顾柒柒醒得迟,等她醒来,肖锐已经回来了。
“办好了?”
肖锐点头:“嗯,办好了,长宁伯府的人全部都抓起来了。”
“我娘可认得那人?”
肖锐摇头:“她没认出来。”
分别了二十几年,别说那个男子成了一个疯子,就是不是疯子,二十几年不见,小鲜肉变老腊肉也难认得出来。
“那以什么名义捉拿了长宁伯?”
肖锐淡淡一笑:“你忘记昨天墨琰在那书房找到的暗格吗?那里,有那个人与北莸人的来往书信,现在这个墨祈是北莸人!”
啊?
“北莸人?”
肖锐点点头:“对,他是北莸国的五殿下莸拨,至于他什么时候成了长宁伯还不清楚,但他的身份已经确实了。”
顾柒柒心下沉重:“这个人既然是北莸国的皇子,那么肯定不是我家三宝和墨世子的什么人。要不然,他不可能让人追杀墨琰。只是我就有一点闹不明白了:这墨老夫人肯定知道这人不是她儿子,为何临死都不揭露他?”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墨府地牢中的那个男子,所以她不敢说?”
很有可能!
具体情况只有那个假的长宁伯最清楚,还有那个疯了的男子,或许他也知道一些。
“他的疯病很严重,而且长期被关押营养不良,身体极度虚弱。这个假长宁伯不让他死,恐怕是留着他有用处。”
肖锐点头:“有办法吗?”
“办法是有,不过就他这种心理与身体双重折磨二十几年的病人,想要他好起来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那就慢慢来。”
顾柒柒知道魈一夜未睡便道:“你去睡会,等我准备好了药去给那人施针。”
“好。”
肖三婶坐着发呆,她的脑子里全是那个疯子的模样,可是她从他身上找不到半点曾经那个俊秀男子的影子。
唯一知道的,这个男子身上也一样与墨祈一样没有任何胎记。
但世上没有任何胎记的人,不止一个。
“娘,吃早饭了吗?”
见儿媳妇进来,肖三婶立即站了起来:“柒柒,真的会是他吗?”
顾柒柒摇头:“不知道。我希望他是、又不希望他是,现在还不能让他吃酒,我怕万一真的是他,以他现在的身体,如果真有酒精过敏的话,就死定了。”
肖三婶明白:“不管他是谁,你都好好帮他治,也是个可怜人。”
“嗯,我会的。”
男子像睡着一个躺在炕上,清洗过后的他,在白天看起来让人觉得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那脸上白得几乎看得清皮肤下的骨头。
这是战争中的饿俘,骨如柴,只余着几口气。
“郡主,他一直没醒来过。”
顾柒柒朝暗雷点点头:“给他喝了安睡药,这人元气损失太多,得让他睡上一天一夜才能睁得开眼,我来给他切辰脉。”
哪知她刚一坐下,门外就传来了脚步声:“那人情况怎么样,可醒来过?”
“天宁哥哥,你怎么过来了?”
晏锦抬步进屋:“小柒,他是真正的长宁伯,这次你们立了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