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母把儿子叫了过来,厉声责备道:“北辰,你眼瞎了吗?怎么找了个泼妇?”
宁北辰默然不语。
他本不想让宁母见到宝儿的。目前这个状况实在是再糟糕不过了。
敌方有个战斗力爆表的母老虎,这边只有一个傻子一个小孩一个理工宅男。任重觉得自己有必要挺身而出了。
“阿姨,你说谁泼妇?谁都可以是泼妇,傻宝绝对不可能。还有,贝儿是我们的,休想夺走。”
宁母哼了一声,高傲极了:“你们不去打听下,宁家是做什么的吗?”
拿家世压人?
任重也哼了一声,小霸王之气侧漏。
“那你们不去打听下,我们靖哥是做什么的?新诚的总裁,kob的创始人,十大青年企业家。他可是贝儿的——”
“我是贝儿的爸爸。”陈孝靖从莫宝儿怀里接过贝儿,看着莫宝儿脸上的指印。
他的脸色又寒了几分,目光森冷地看着宁北辰,“宁先生,请你以后别来骚扰她们。”
宁北辰面色不善,开口道:“你只是法律上的,并不是贝儿的亲生父亲。”
“你也不是贝儿的亲生父亲。”陈孝靖语气坚定地说。
莫宝儿紧张地看着陈孝靖。
“刚刚我的助理调查到了宝儿的出境记录。宝儿从英国回来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宁先生,不信你可以去海关那查下。”陈孝靖又说。
莫宝儿那颗差点死去的心一下子又活了过来。
她就知道,她不会走回头路的!
宁北辰彻底懵了,“可是,那晚,那个女人身上有着跟宝儿一样的香气。”
“宁先生,你自己睡了什么东西你都不清楚吗?”任重忍不住又打起了嘴炮。
陈孝靖凉凉又说:“宁先生,如果你还有疑问的话,可以做亲子鉴定。不过,假的就是假的。是成不了真的。”
陈孝靖先前也做过一份亲子鉴定。
法务部送来时,他随手不知道丢到哪里了。
假的就是假的。
是成不了真的。
闹剧终结。
陈孝靖一手抱着贝儿,一手拉起莫宝儿的手,柔声道:“宝儿,走了。我们回家。”
“嗯!”莫宝儿开心地应了一声。
她牢牢地握紧了陈孝靖的手。
暖暖的,像个太阳似的。
莫宝儿这辈子再也不想松开了。
她看上的男人,就是她的。
对,她就是这么霸道。
————
贝儿最喜欢的做的事,就是数钱了。
能比数钱更让她快乐的,大概就是一边吃烤串,一边数钱。
按这样赚钱的速度,她们母女俩脱贫致富的生活指日可待。
“苗叔叔,我们以前也卖香皂,为什么生意比现在差多了?”小财迷向苗宇讨教。
苗宇想培养贝儿独自思考的能力,问:“你觉得现在的香皂店和以前的有哪些不一样的地方?”
贝儿仔仔细细观察了下:“地理位置、装修,还有……产品的包装。”
裕荣商场位于深城的商业中心,人流量极大。
装修是苗宇一手负责的,比起小桥街的宝儿手工香皂店,那简直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产品的包装方面则听从苗宇的意见,焕然一新,虽然成本加大,但是效果却是显而易见的好。
“对于大部分消费者来说,他看的第一眼不是你的产品,而是包装。”苗宇耐心地指导他的小学徒。
“哦。”贝儿继续讨教,“那我以后只要花钱弄包装就行了吗?”
“这可不行,质量是产品的核心。漂亮的包装只是让你多了潜在顾客,可是,要是想把他们变成回头客,那就得用产品的质量说话了。”苗宇语重心长地说,“销售可是一门大学问,你要学的东西可多了。”
贝儿连忙把一个鱿鱼串递到苗宇面前,露出个十足讨好的笑:“那这个就当学费咯。”
“免费的。”苗宇说完后,继续培训新招的两名员工。
陈孝靖加完班过来,商场也差不多到了打烊的时候。
莫宝儿把皂液装入挤花袋,在圆形皂体边缘挤上一圈花边缎带。
天知道她哪里来那么多鬼点子,看到了蛋糕,突然就想到了做蛋糕皂。
然后,整整一周早出晚归,不见人影。
贝儿说她去了厨师培训班学习蛋糕装饰。
陈孝靖怎么都觉得有点不可信。
橘色的光线落在莫宝儿绝美的侧脸上,随意挽着的长发垂在单薄的肩头。
不像平日里傻里傻气的她,也不像记忆深处那天真活泼的模样,现在的她更像是一个母亲。
虽然命运对她开了个残酷的玩笑,虽然经历诸多不公正的对待,却毫无怨言、勤勤恳恳地努力着。
“你妈妈在努力,她想给你一个安定的家。”陈孝靖感叹道。
莫宝儿笑着看向他,突然毫无预兆地抛了个媚眼。
陈孝靖心猛地一跳,连忙低下了头。
到家的时候,一宝一贝已经在后车座互相依靠着睡着了。
陈孝靖先把贝儿抱回客房的床上,又回来抱起了莫宝儿。
除了胸前存在感极强的两坨,她的身上就没几两肉,轻飘飘的。
被熟悉的味道包围,莫宝儿直接醒了。她搂紧陈孝靖的脖子,视线被他冻得发红的耳垂吸引住了。
白里透粉,晶莹饱满,像极了果冻。
味道一定很美味。
莫宝儿伸出小舌头,舔了下。
陈孝靖整个人都懵了。
她的嘴唇温热、柔软,舔舐着他的敏感地带。
酥酥麻麻的感觉一下子席卷了他全身的每个细胞。
“莫、宝、儿!”陈孝靖松开双手。
莫宝儿直接掉到地上。
“哎呦,我的屁股啊。”莫宝儿揉着屁股,哀叫。
陈孝靖瞪她的眼睛像是要冒火:“莫宝儿,你究竟哪里学的?干吗老是撩我?”
莫宝儿眨了眨眼,直接装傻充愣,“靖哥哥,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我说你是个傻子!”陈孝靖气绝。
莫宝儿抱着他的大腿,嘻嘻笑道:“哦。”
陈孝靖:“……”
陈孝靖彻底被她打败了,蹬蹬瞪地迅速上楼了。
这个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真的什么都不懂吗?
顶着天使般纯真的脸,却动不动勾引着他。
天气实在是太冷了,他洗了个热水澡,就窝进被窝里早早入睡。
……
一睁眼就发现视线正上方粘着两颗黑漆漆水汪汪的大眼睛,任是陈孝靖胆大,也被吓得滚下了床。
“靖哥哥,别怕,是我呀。”莫宝儿跳到他的床上不停打滚,欢呼雀跃,“这床可真软啊。”
陈孝靖抓着她的脚腕,简单粗暴地把她从床上拖了下来。“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明明睡前锁好门的。
莫宝儿一个鲤鱼翻身,抱上了陈孝靖的大腿,嘿嘿笑道:“你猜?”
“猜你个头!”陈孝靖气结。
“吼吼吼——”莫宝儿发出一连串古古怪怪的笑声,神神秘秘又说,“靖哥哥,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会魔法哦。”
“魔法个头!说不说?”陈孝靖太阳穴上青筋一跳一跳,厉声道。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莫宝儿立即服软,指了指阳台。
阳台旁有一颗茂盛的榕树。粗大的树枝斜着伸出来,一直伸到阳台。
敢情这傻子还是爬树爬上来的?
陈孝靖又好气,又好笑,揪着她的耳朵,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你的恐高症治好了?”
莫宝儿疼得嗷嗷直叫。
她现在离陈孝靖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自然是不肯放过这千载难逢的距离,立即抱了上去。“靖哥哥,我们去约会吧。”
她搂得太过用力了,胸前的柔软紧紧地贴着陈孝靖硬朗的胸膛。
男人清晨的身体本就敏感,陈孝靖自制力再强,也差点破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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