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这些惩罚都落在了她的丈夫和孩子身上，却偏偏她还安然无恙。
就在这时，宋怀谨接到了赵晏城打来的电话。
“嫣然有消息了么？”宋怀谨走到窗边低声开口。
赵晏城的声音有些沙哑，沉声道：“嫣然的还没有，找到了顾安卉的尸体。”
赵晏城站在江岸旁，看着手下打捞上来的一段段残肢，拼接出的正是顾安卉的模样。
只是此刻，原本光鲜亮丽的女人已经面目全非，血肉模糊，看起来便让人作呕。
宋怀谨沉默了几秒，缓缓道：“倒是便宜她了。”
赵晏城收回视线向远处看去，天色越来越暗，若是不能在天色彻底暗下来之前找到纳兰嫣然，她生还的可能性也就更加渺茫。
宋怀谨缓缓道：“我再找军方加派些人手。”
赵晏城开口道：“再联系飞机在江岸两侧投放些急救药箱和衣物，若是她能爬上岸，说不定能救她一命。”
“好。”
挂断电话后，宋怀谨直接联系了蒋京明的爷爷，和他简单说了下情况，没多久，蒋老爷子派的人纷纷到位。
同时江流海域上也增派了更多的搜救艇和船只，去搜寻纳兰嫣然的身影。
宋怀谨转身走到顾夫人身边，沉默了几秒开口道：“顾安卉的尸体…找到了。”
提及到这个名字，顾夫人缓缓垂下眸子，眼角有些发酸。
她含辛茹苦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孩，最后却要害得她家破人亡，却要害死她的两个孩子。
这是多么可笑又可悲的事！
半晌后，顾夫人打起精神睁开双眼，沉声开口：“她本就不是顾家的血脉，此前更是已经从顾家除名，是死是活也就同顾家再无瓜葛。”
宋怀谨点点头，没做声。
他知道，若是放在以前，人死如灯灭，二十多年的母女情分，至少顾夫人会在顾安卉死后给她一份体面，让她风光入葬。
只是如今，怕是这最后一点的情分也消磨殆尽了。
顾夫人看向宋怀谨，轻声开口：“怀瑾，还有件事要劳烦你帮我去查。”
“您说。”宋怀谨温声开口，可心底其实已经最顾夫人要查的事有了思量。
“时予将安卉送到精神疾病治疗中心后，我们叮嘱过院长和医生好好待她，可也同样嘱咐过他们要对她严加看管，不可以让她再离开那里半步。只是…她是怎么从那跑出来的。”顾夫人缓缓开口。
出事前，院长匆匆给她打过电话，说是顾安卉从墙上的一个洞逃了出去。
可他们那的墙壁除了常年检修外，上面更有一层防护的电网，很难有人能从那逃走。
更何况，他们一周前才检修过，并没有发现什么洞，所以……
听见顾夫人的话，宋怀谨沉默了几秒，最后还是缓缓道：“此前我已经派人查过，说是照顾顾安卉的王妈和人里应外合，帮助她逃了出去。”
闻言，顾夫人有些恍惚：“王妈……”
一想到这，她的手不由得紧紧攥起，想起自己当初心疼顾安卉被送到精神病院里，便派了从小照顾她的王妈过去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