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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禾,我看你是想被我打!罗槿徒手掰弯了银色的铁勺,微笑里藏着一把刀。
  华美茗尴尬的坐在椅子上默默吃着火锅,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就快吵起来的俩兄妹。
  不要生气啦!要不出去找找?罗禾瞳孔被勺子的反光闪了一下,讨好地夹了块肉到二哥碗里,二哥,你要相信砚哥不是这种人!
  罗禾站起身来问向坐在一旁的华美茗:美茗你吃饱了吗?
  红兴shao仙嘟佳
  吃饱了。华美茗低头摸了摸撑的圆滚滚的肚子,吃太多有点撑了。
  火锅大家吃的也差不多了,碟子里的食物也没剩多少,唯有汤底在咕噜咕噜的冒着泡泡,里头烫的那些菜全进了华美茗的肚子里。
  看他们看的忘乎所以,华美茗不记得自己到底吃了多少。
  走吧,我们一起去喝杯奶茶。罗禾拉起华美茗的手腕,对着二哥眨眨眼,不打搅你们的二人世界了。
  中考三天扰了你们二人这么久,相信二哥你烦都烦死我们了吧!所以这次我拉美茗走啦!再见!罗禾识相的不坐在这当电灯泡,拉起人一起离开了包厢。
  诺大的包厢只剩下下罗槿一个人,其他人全没了身影,热闹过后空余几分寂寥,四周静悄悄的,安静的有些可怕。
  出了包厢的俩人还没走出火锅店,华砚便迎面走来,过道飘渺虚无的烟雾为他增添了一抹可望不可及的观感,一条道愣是被他走出了t台的感觉。
  奈何这仙人手里抓着一瓶醋,生生破坏了这飘飘欲仙的气氛,违和感瞬间爆棚。
  华美茗和罗禾嘴角抽搐,异口同声地说:没想到还真是醋啊!
  手里拎着一瓶醋的华砚看到走出包厢的俩人,挡在她们面前问:你们怎么出来了?
  喝奶茶。二位妹妹在某些时候可谓是默契十足,给出的回答一字不差。
  华砚问:喝奶茶?
  俩人疯狂点头。
  华砚又问:钱够吗?
  俩人又疯狂点头。
  华砚轻飘飘地说:那去吧。
  俩人如获大赦,匆匆丢下一句再见撒腿就跑,为了不当电灯泡可谓十分的努力。
  华砚昂起头望着她们像是有鬼在追,拼命奔跑的样儿,勾起嘴角无奈地笑了笑,拎紧手里的醋,回到了包厢。
  甜甜,能让你吃的醋我给带回来了。醋被华砚神秘的藏在了背后,拍拍用背影背对着他的罗槿。
  我不吃。罗槿满嘴的不在意,紧紧闭上双眼,看都不想看一眼。
  在一起大半年了,对彼此之间的感情深到像是望不到底的沟壑,这从华砚对他比对自己都好的蛛丝马迹中都有展现,是不会做出任何让他吃醋的举动,永远也不会。
  罗槿坚信着。
  直到一股浓郁的酸味缠绕在呼吸之间,罗槿鼻尖翕动了,深吸一口后酸味更甚。
  这这好像是陈醋的味道。
  罗槿眼皮颤动,浓浓的酸味使得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忍无可忍之后睁开了眼睛,只见华砚举着一瓶陈醋放在距离他鼻子一厘米的距离,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这特么的还真是吃醋!
  你不喜欢?华砚倒了两杯醋入玻璃杯中,酸酸的闻起来特别有食欲,吃火锅中的油腻感也消退不少。
  华砚还记得当年和朋友玩游戏输了,大冒险喝了好大一杯的陈醋,本以为难以入口,却没想到意外的惊人。
  第一口的时候有点难以接受,可谁知道后面越喝越上头,从此爱上了喝醋。
  这种难以启齿的小爱好罗槿自然瞒着所有人的,每次喝醋都会悄悄避开形影不离的华砚,躲在角落里偷喝。
  我不爱喝。罗槿死不承认。
  我喜欢喝醋,我也想让你喜欢。华砚抿了一口陈醋入口中,附身吻向坐着的罗槿,酸酸的味道在俩人的口腔弥漫,不停的让人分泌津..液,吻的更深。
  罗槿忍不住抓紧他的衣领指骨发白,默默承受着激烈的亲吻。
  在烟城喝醋这一行为可以称之为奇怪的人,因为没有谁会把醋当做了饮料,那不过是调味料而已,但也没不让人喝醋。
  罗槿瞒着所有人偷喝只能说明爱护形象,华砚也不想让他成天这么偷偷摸摸的,借着这次机会告诉他,自己也喜欢喝醋。
  不用躲着。
  所以我想你也试试。喝醋这一爱好华砚其实已经戒了有好几年了,从前喜欢的现在都已经戒干净了,他不太想压抑着罗槿。
  喜欢什么那就去做什么,不必把自己约束起来。
  罗槿到现在想不明白,他们不是为了情书吃醋吗?怎么就延伸到了喝醋了?
  自己喜欢喝醋这一爱好难道被发现了?
  罗槿觉得不可能,他隐秘的程度堪称罩了一件隐形衣,被发现的概率小之又小。
  第48章 联系   感觉怎么样?华砚眉眼含
  感觉怎么样?华砚眉眼含笑的注视着他, 薄唇染上的水迹在灯光的映衬下,清冷的气质沾染了红尘,只为一人倾倒。
  罗槿痴痴的凝望着前不久吻过的唇瓣, 回味着口中的酸味, 吞吞吐吐地说:还还行。
  还行, 那就是喜欢咯?
  也就那样。罗槿盯着桌面上的两杯醋,抿了抿下唇, 你一个人也喝不完, 我替你分担一点。
  手不带犹豫的, 直接拿起倒的最满的那杯醋, 一口气喝光了, 心满意足的轻叹一声。
  酸味中和了火锅的油腻,勾起了满满的食欲,罗槿拿起碟子把全部食材放入火锅中, 看这架势还能吃多几碗饭。
  华砚坐在一旁看他津津有味的吃相,被带动着也吃了几口。
  剩下的菜本就不多, 不一会儿锅底空寥寥的,只剩红汤在滚动。
  罗槿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 拿起手机的屏幕当镜子,嘴唇上下砸吧砸吧几下, 使得红油涂抹的更均匀一点。
  细长的手突然之间抓住了华砚的衣领,把人拉到了眼前, 一尘不染的衣衫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罗槿又用力抿了抿唇,拎住领口的手陆然松开, 垂下眼皮认真地抚平细小的折痕,在华砚诧异的目光中印下了妹妹当时推测之一的红油唇印。
  唇在领口处停留了许久,久到印子在上面留下了最为完整的暧昧痕迹, 红中带点橘好似他们之间交叉绽放的色彩炸开来。
  华砚唇齿颤动,视线在罗槿和唇印之间来回转动,正欲想说话时就被拍照的咔嚓声打断了。
  华砚:???
  罗槿心满意足的得到了色..欲盈满的照片,欢天喜地转过身背对着华砚,双指放大的看自己留下的印记。
  还得多亏了罗禾的灵感。
  罗槿望着照片舍不得移开视线,拍摄角度截选的让人情不自禁的面红耳赤,脸只拍了半张,凸显出红润的唇与橘红的唇印,撞上了纯白,性感的同时缠绕着一丝丝攻气。
  嗯?罗槿迷茫的抬起头合上眼几秒,再次低头看,这拍的和预期的不一样。
  他想拍的是小受样,可这上面的人攻击感过于强烈,勾人的同时也让人止不住的想臣服。
  这么大个活人在你眼前你不看?难道手机有我好看?华砚很费解,身边坐着个真人不看,转过去看手机?手机拍的难道就比真人好看?
  双手按住他的肩膀转到眼前来,声声质问道。
  你们都好看,分不出谁胜谁负的那种。他很难昧着良心说人比照片好看,真人和照片是两种不同的风格。
  调了滤镜的华砚宛如是虚无缥缈的幻想,轻轻一碰就散了,现实中的真人多了份质感,凡尘味更重,不似活在幻想的人物,而是真实存在的。
  若真要选一个,罗槿选可触摸到的真人。
  你弄脏了我的衣服,我现在需要你的赔礼道歉。不知何时华砚的唇瓣也染上了艳红,暗示性的眼神在罗槿的领口游移。
  情侣装这么明显的暗示就差拽着他的领口怼上去了,罗槿怎么可能听不明白。
  你也就这点本事儿。罗槿拽住了自己的领口往他嘴上凑,嫌印的不够深还顺着他的唇型按下好几下,方才满意。
  就靠这点本事赖上你了,还叫没本事啊?
  小嘴真甜,合该奖励一下。罗槿也不知从何学来的小流氓劲儿,逮着他的脸亲,亲的整张脸左一块右一块的油。
  华砚岂是能任由他为所欲为的人,他不是好惹的,别人做了什么应当十倍百倍的偿还回来。
  但那个人一旦是罗槿,也不外如是,甚至欺负的更狠些。
  俩人恩爱日常宛如小学生打架,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很公平。
  战况一结束,华砚笑哈哈的抽了几张白纸擦罗槿沾了油的脸庞,说你小学生都抬举你了,你今年应该三岁半,不能再多了!
  罗槿也学着抽了几张纸巾,用力的擦着他的脸,轻哼的反驳道:知道了砚三岁。
  华总,您要调查的资料全在这里了。秘书捧着厚厚一沓的□□放在办公桌上,特别费解华总调查一中的转学生做什么,不解地问,华总您查这些做什么?
  自然是有我用意,下去吧!
  好的华总。秘书关上了门。
  华砚调查他们也是有原因的,从另一个世界而来的人,家世背景与过去,是最能体现出攻略者们的漏洞。世界会自动补全他们的身份,也就是这一补全,恰恰体现了漏洞所在。
  家世背景皆不一样,但唯独有一样相同的,那就是与世界的联系浅的像一根细线,不需用力,轻轻一扯就能拉断。
  世界上最为可怕的是淡忘,没有人记得你曾经来过,或许记忆里有着影子,却怎么也抓不住,或许再过个十几二十年,那就更不会记得青春年少里的谁。
  这是华砚仔细翻阅了他们所有人的资料,最终得出来的结论。
  傅随,看这次你还怎么跑。华砚拿起桌面的咖啡喝了几口,苦涩的香味在唇齿回荡,严肃的脸庞因这事儿柔和了许多,这可真是好极了。
  与世界的联系华砚虽然猜到了,仔细看完了资料后得出来的结论不会错到哪去,不过还得借助明栩的嘴探探虚实。
  砚哥,体育考试就快开始了,求求你就让我走吧!
  明栩的手紧紧捆在走廊外的柱子上,罪魁祸首华砚还有心情在那诗情画意的看风景。
  到时候槿哥误会了,我死都不会替你解释的。明栩自从信心被狠狠的打击了一次又一次,对他们这对狗男男敬而远之,生怕波及到自己。
  那群攻略者还不知道会耍什么手段,挑拨离间他们的感情时误伤自己就不好了。
  看戏和安全是两大要紧事。
  华砚低垂的眼帘中藏着几分深情,轻轻的一句话宛如惊雷:我想为他留在这个世界。
  你你说什么?明栩使劲儿地扭动手腕欲想挣开,皮肤磨破了印下两圈红色也无济于事,额头冒出细汗,你把我放开先,我们再细聊好不好。
  我怕你跑了。华砚冷漠的眼神瞟了他一眼,你说的话可信度很低。
  我发誓,明栩竖起三根手指,骗你我就永远留在这个世界,延哥你就松开吧!
  华砚还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看在他笑的真诚的份上,最终还是放开了他。
  如愿以偿得到解脱的明栩揉着泛红的手腕,一脸灿笑道:我们找个位置坐下再说。
  嘈杂地走廊忽而吹来一阵凉风,朗朗的读书声缠绕在了风之上,仿佛企图想通过秋风把自己的声音带出去。
  吵闹的环境的确不适合聊这些,二人决定回到教室里。
  华砚直言不讳地说:我想你帮我。
  这这还能帮的吗?明栩撕开一袋薯片压压惊,我到时候就怕把自己也陷进去。
  不过话说回来,你在有防备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喜欢上槿哥,并且愿意为他留在这个世界,我也是佩服,但是我无能为力。
  你有。华砚笃定的语气格外的果断。
  你想留在这个世界太难了。明栩从未想过会有攻略者明知这是虚假的世界,还会爱上目标,这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攻略前的培训很明确说明了一点,不得爱上目标。
  华远还是犯上了这个错误。
  你有什么好办法?华砚眸中自带几分颓废,深邃的瞳孔承载了痛彻心扉的苦痛,紧锁的眉头有着化不开的忧愁。
  华砚的演技天衣无缝,成功演绎了爱而不得的痛苦,有什么比已经得到了再失去来的痛苦。
  线是连接着世界的根本,原住民身上通常缠绕了许多的线,而我们只有一条,断了也就只能离开了,可你这想缠线的我也是第一次见。明栩不是很赞同华砚留在这世界,讨厌是真讨厌,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沦陷!
  你有想过未来吗?你现在爱他不代表以后依旧爱着,几年后十几年后,当你厌倦了这种生活想回去也只能自.杀,又换句话说你们白头到老,等你死后回到了现实,失去爱人的痛苦会折磨你的一生!
  明栩一通长篇大论是想让他明白,他们不可能,残忍的事实就摆在眼前。
  谢谢你的告诫。华砚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后,扯开一抹如乌云蔽日时映射出的光,扎眼极了。
  明栩心想这个人怎么说都说不通,太难搞了,再来一番垂死挣扎:你身上缠再多的线也没用,攻略者最多只能在任务世界呆五年,五年后总部就会派人一根一根的斩断联系,带你离开。
  华砚平淡的哦了一句,不知哪来的雪糕撕开包装堵住了明栩的嘴,报答你的。
  小绿茶除了有点茶味,人还是挺好的,啰里八嗦的一通劝告,也是为了自己好。
  除了是情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