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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云曦朝着陆雅宁摆了摆手。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门去。
  “他是不是吸毒?”
  费云曦白了一眼没有一点医疗常识的陆雅宁,“止疼针而已。”
  “哦,”陆雅宁稍稍放松了一点。
  “他晚上吃了什么?”费云曦例行询问。
  陆雅宁把晚饭内容回顾了一遍,她并没有做辣菜,就连鱼也是清蒸的,浇了料汁。
  费云曦听了她的复述,“吃的太多了。”
  “什么?他好像还不如陆露吃的多,后来陆露给他夹的,他都没再动筷子。”
  “对于他目前还未恢复的肠胃,已经是负担了。”
  费云曦点到为止,反正陆雅宁也不想听关于他的一切。
  陆雅宁抿了抿唇,到口的询问生生止住。
  “那边有客房,你如果不想回去的话,可以挑一间。”
  “谢了,请问还有吃的吗?我晚上没有吃饭。”
  陆雅宁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还有十五分钟就十二点了,她居然还没有吃饭?
  看在今天是除夕夜的份上,陆雅宁下楼给她煮了一些饺子。
  随即就继续整理客厅里的一地狼藉。
  听到陆露喊叫之前她卫生打扫到一半,后来她给费云曦打电话的时候,把剩下的饺子都包完了,卫生还未来得及清理。
  电视上还在小声的播着春晚,陆雅宁把地毯卷起来放到洗手间里,把桌子又擦了一遍,终于松了口气。
  “当……当……”十二点的钟声已经敲响。
  马上就是新的一年了。
  陆雅宁一回头,费云曦端着个小碟子站在她身后看着电视上热闹的场面有些出神。
  没想到守岁等待敲响十二点的钟声,是跟她一起。
  真是人生如戏。
  十二点的钟声刚过,费云曦也如梦方醒,她看着陆雅宁,认真的道,“谢谢你。”
  对她突如其来的谢意,陆雅宁愣了一下。
  “我从没有跟别人一起守过岁,长这么大,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
  那一定是一段很悲伤的往事,陆雅宁没有探听别人隐私,挖掘别人痛处的毛病,只轻轻的跟她说了句,“新年快乐。”
  “难得这么有兴致,你要喝一杯吗?”
  她飞速的跑上楼,把她那个大医药箱背下来,拉开最底层的抽屉。
  里面放着开了的半支红酒,还有一只高脚杯。
  过年的晚上,她一个人在喝酒?
  “抱歉,我都是一个人喝酒,哪里还有杯子?”
  “我有说要陪你一起喝吗?”
  费云曦撇撇嘴角,“真无情,大嫂我不是你和老大之间的第三者呀,所以,喝一杯?”
  她眼睛亮亮的,带着一丝希冀,想到她刚才说的那句话,陆雅宁就同意了。
  “ok,原来皮特教我的这一招很有用。”
  “什么?皮特是谁?”
  “就是委屈的小眼神啊,皮特是个心理医生。”
  “……”
  第199章 看不出你这么奸诈
  陆雅宁简直想把这个女人踢出去,原本准备上楼取酒杯的脚步就顿住了,路线改向餐桌的方向,随手拿起餐桌上自己的保温杯,倒干净水摆在她面前。
  费云曦嘴角抽搐的看了她一眼,还是给她倒了一些。
  “唔,这是我第一次见人用保温杯喝红酒,谢谢你刷新我的三观。”
  “也谢谢你刷新我的三观,我以为你这种家庭背景这种可怜的身世,心中会充满仇恨呢?”
  “有一段时间是这样的,我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皮特的,他是我的心理医生。”
  “那看起来你恢复的不错。”
  “你知道费家在a市的背景吧?”
  陆雅宁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红酒,酸涩的味道在口腔里流转,“唔,前朝的高官之家?”
  “确切的说我外祖父家是前朝的大官,只是外祖那边人丁单薄,我母亲嫁给那个人男人之后,费家就起来了,没有人再记得曾经的荣耀其实是姓谢的,”费云曦晃着手里的高脚杯,眸色迷离。
  “看来又是个丧心病狂负心汉的故事。”
  费云曦突然指着陆雅宁哈哈大笑。
  “我说错了吗?”
  “没有,你这个比喻很形象。”
  “那个姓费的确实就是这么一个人。”
  “既然你很小的时候就被丢去国外,干嘛还姓着那个男人的姓?”
  还好,她没让陆露改名,要不然以后也是大写的尴尬。
  “这个名字是我妈妈取的,我为什么要换?”
  陆雅宁忿忿不平,“那也应该叫谢云曦。”
  “哈哈,没想到你还这么嫉恶如仇。”
  陆雅宁耸耸肩不置可否,又抿了一口红酒。
  费云曦踢掉鞋子,找了个舒适的姿势,“我母亲当时对于他就是下嫁,陪嫁的古董有很多很多,外祖也不善经营祖业,我母亲嫁给他三个月,他就轻而易举的掌控了谢家的家业,结婚三年,我母亲才生下我,生下我没过多久,我外祖就病逝了,所有的大权就彻底落在他的手里,首先他就不顾我母亲的阻拦,改头换面,将谢家的所有东西都彻头彻尾的变成了费家的,他甚至还变本加厉,不该野心家本质,手段残酷的利用一年时间,清除了谢家在企业里的所有亲信,从我记事起,母亲就跟他经常的吵架,后来我八岁的时候,我母亲有一天离家,没有再回来,她从谢氏原来的那个大楼里跳了下来,那个人当时就对外封锁了任何消息,遣送了一个保姆跟着,将我送出了国外,这些都是那个保姆后来渐渐告诉我的,我没有见母亲最后一面。”
  “那你这些年在国外,他有管过你吗?”
  “费家的一些事情你应该也查到一些,他有太太,而且还有两个女儿两个儿子,他可能也不再希望,我姓费,可我就是不改,就是要当他心里的那根刺,他又怎么会对一个眼中钉肉中刺提供任何资助,所以,我才有机会认识了老大。”
  费云曦伸手又去拿茶几上的酒瓶,被陆雅宁一把按住,“你还是讲吧,我怕你喝醉了,口齿不清。”
  “笑话,我酒量很好。”
  “楼上还躺着你老大,等会万一有什么事?我怕你不清醒。”
  费云曦目光灼灼的盯着陆雅宁,“承认吧,你心里还是爱着我老大的。”
  “对于你这个说法,不敢苟同,那你这次回来是要报复费家吗?”
  “恩,这些年他享受也享受够了,该把之前的欠下的还回来了,一开始我小的时候都是保姆出去打零工养活我,后来我十岁的时候,她出车祸死了,我是那时候加入那边的那种组织的,在一次雨林出任务中,老大救了我,于是我就留在了rk,只是老大没有让我直接进入rk的人员名册,而是让我做了一名普通的医生,很少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这样说来,沈铭易相当于她的再生父母,那种组织里出来的人,可能都渴望一份平静的生活吧。
  “所以你出现救他不是偶然,而是他一早安排好的?”
  “可以这么说吧,你还真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
  陆雅宁没理她的话茬,还有真上赶着去送死的,明知道是个死局,还要去以身犯险。
  怕是就在那个时候,陆露被穆青青绑架的吧,而他,毅然决然的为了兄弟情谊,放弃了女儿。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以后他身边有你们这群无所不能的兄弟姐妹,应该能很好的度过后半生吧。”
  “你怎么还是不能原谅老大?”
  “他是你们的老大,不是我的,女人需要的是平稳安定,你这次回来又是危险重重吧,所以,何必回来招惹我们呢?”
  陆雅宁将保温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苦涩的口感让她浑身一颤。
  “或许你会想,老大在乎什么兄弟情,对你和陆露毫不在意,他这次回来其实没有想要认你,他心气高,身体未恢复之前,他不太可能容许自己这个样子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也看出来了,这次确实危险,而我也需要他的帮助,他本不想牵扯你们母子,可一切的一切都归功于,你在拍卖会上跟我抢下的那只花瓶。”
  “花瓶?”
  “是的,如果我说那四只花瓶里藏有藏宝图,你会不会觉得扯?”
  陆雅宁点点头。
  “所以,我这次来也是要跟你商量我要从你手里买回那件花瓶,还有另外的三只,你也要给我。”
  “……”
  这简直不可思议,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演古装片,还有什么藏宝图?
  “那是真的有?还是引那边上钩的噱头?”
  费云曦这会倒有些崇拜陆雅宁,果然,适合做老大身边的女人,这个智商就是与众不同。
  “你怎么猜到的?”
  “我只是恰好有正常人的脑回路而已,我都能猜出来,那个人会上当吗?”
  “有野心的人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与钱财挂钩的线索信息。”
  “好吧,那只花瓶你可以高调买回去,但是另外三只,你也要花同样的价格买。”
  费云曦目瞪口呆。
  四只就是四个亿,陆雅宁怎么不去抢钱呢?
  “那本来就是我放在老大这里寄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