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甩掉想得脑仁儿发疼的那些迷惑,想着外面的小金小银,严澈解下腰间挂着的军用水壶,在湖心岛屿与碧水大湖的边沿,弯腰注满了一壶碧水,凝神默念“出去”。
严澈本就想着碧水的神奇功效,想要带一些出来给小金小银饮用。
如果看到的那些小说里描写得没错的话,这些碧水应该能带给小金小银不小的改变吧?!
呃,不知道这碧水能不能像小说里所谓的“仙液”一样,让小金小银“修成人形”呢?……严澈邪恶地想着。
可是,当严澈拿出盛放碧水的军用水壶,拧开壶盖后,小金小银快速倒退了五六步,一脸惊恐地盯着严澈手里的水壶,任由严澈怎么召唤,两只半步不挪,坚决不靠近严澈。
看了看两只的表情,又看了看手中水壶里的碧水,严澈又迷惑了:难道这么神奇的碧水不是仙液,反而是毒药?瞧它俩都吓成这样了……可是我不也喝过么?不见得有什么坏处啊?
嗖——
灰影一闪,小银从原地消失,只留下小金一脸惊吓,余悸未平地盯着严澈手中的水壶。
小银去哪了?严澈看着小金,却发现小金压根儿就不看自己。
不过,没过多久,小银又回来了。
呃……嘴里多了一只还在扑腾的野山鸡,远远一甩,将扑腾的野山鸡丢到了严澈跟前。(囧……)
看着小银回来了,严澈紧张的心情也松缓不少,见小银“抛”过来的野山鸡,似乎明白了小银的意图,一把抓住振翅欲逃的野山鸡,严澈一脸惊讶地看着小银:你,也太聪明了吧?!还知道用“小白鼠”来做实验?!
小银脑袋一扭,不理严澈。
对两只异乎常律的举动,严澈早从开始的惊骇,到后来的麻木,再到如今的处之泰然,耸耸肩,严澈顺了小银的意。
做回那块青石上,严澈快速反扭野山鸡两只有力的翅膀,桎梏在一只手里,再用双腿将其翅膀和双爪夹在其中。空出的手,固定住野山鸡的脑袋后,一只强制掰开野山鸡的喙,一只拿起扭开了盖的军用水壶,对着野山鸡的嘴就灌了一口。
令人惊悚的一幕发生了。
在严澈放开野山鸡后,获得自由的野山鸡在地上站稳后,正准备展翅逃逸,不曾想,刚站稳的野山鸡,摇晃了两下,骤然到底。
严澈骇然结舌。
回过神来的严澈,虽然没了再给小金小银喂养碧水的打算,却也陷入深思:为什么我喝了就没事?小金小银这么害怕,也是因为害怕出现野山鸡的情形么?可是……为什么碧水浇灌出来的蔬菜作物,吃了之后又没事呢?!
背起在愣神之余,已经被神奇的小金小银装满山果子的背篓,严澈有些恍然地跟着小金小银往山下赶去。
刚到山脚,严澈就注意到了小金小银的异常。
小金小银匍匐在地,欲做攻击的姿势严澈是再熟悉不过了,也是因为小金小银的这个动作,严澈也屏住呼吸,静站在原地。
果然,没多久,一阵沙沙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严澈没做多想,就近找了一棵一人粗的阔叶树树干,藏匿其后。
一挥手,严澈也让小金小银上了树,藏在阔叶中。
“把他丢在那里不会……”
“放心,我早对这山打听过了,是远近出了名的老林,很少有人来这里的。嘿嘿……听说,这老林里如今还有不少猛兽呢。”
“啧,你们说,他这是得罪谁了啊?连全尸也不给他留?”
“你管这么多做什么?有人出钱,咱们办事就成。”
“那是……哎,真不会有人来山里吗?”
“嘁,严冬腊月的,谁闲得没事,吃饱了成的跑进山来啊?”
“就是,安心的走吧。”
“这小子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
“哎,咱管不了那么多,估计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一些大人物吧……”
“我看……”
脚步声和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远。
严澈这才从树干后走出来,小金小银“唰唰”地跳落在严澈跟前,一人两豹盯着声音消失的方向,确定那些人不会再回来后,才回头六“眼”相对。(囧——)
“小金小银,走。”严澈的脸色阴晴不定,显然,其中一个声音,他是熟悉的。
小金小银望了望严澈,连蹦带跳地跑到了那几个人走过的路,低下头用鼻子狠劲嗅了嗅,再抬头看了严澈一眼,往着那几个相反的方向,向山上跑去。
爬涉了近二十来分钟,小金小银停在了一处满是青石嶙峋的乱石堆前。
严澈背负着小背篓,攀过一块大青石后,抹了一把额际的汗水,把背篓放了下来,用两块较小的石块固定住,也往小金小银的方向走了过来。
绕过小金小银所站的位置,严澈蹑手蹑脚的绕过了一块足足有门板大的青石,看到青石后面一个被人绑手绑脚,还被胶带封住嘴的男人时,愣住了。
那个男人看到严澈,明显也是一愣。
严澈回神,冷着脸毫不留情地伸手撕揭了封住男人嘴的黑胶带,冷哼一声,转身欲走。
“嘶——噗噗……”男人被严澈大力撕揭胶带扯得一声痛“嘶”,啐了一口唾液后:“你……等等。”
严澈默然回头,冷漠的眼神瞟了男人一眼,嘴角勾起一抹讽刺:“有事?”
“你跟踪……不,你怎么在这?”男人显然是认得严澈的。
严澈露出讥笑:“怎么,这里又是你家地盘?我不能来?”
男人知道严澈误会自己的话了,不由有些急:“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严澈没再理会男人的急切,转身准备离开。
“你……你不救我?”男人见严澈并没帮自己解开绳索的意思,而且转身就要走时,急了。
“嗯?”严澈闻言,停住脚步,回头好笑地看了男人一眼,轻飘飘冒出一句话:“凭什么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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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柳条一绿,春风得意”。
严国强最近可是走到哪都是一脸乐呵呵,真真是带着一脸春风。
为此,严国盛打趣:四哥,难道你要找第三春?
对于严国盛这样的话,免不了的就是严国强的一顿翻白眼,惹得张超英也忍不住啐了严国盛一口。
刚从严元照院子走出来的严国强,背起了手,脊背挺得笔直,嘴里又哼起了《沙家浜》里众人耳熟能详的调子。
走出榕树庞大的虬枝阴影,落入眼底的就是完整的雾戌山全貌。
果树苗子栽下月余,已近两月。
如今的雾戌山今非昔比,没有昔日的荒凉枯败,也没有早几日的纯色土黄,这一会儿的雾戌山戴了一顶红粉帽子,黄衫也变作了黄绿相间的花衣衫,至于那赤红赤红的腰带嘛……此刻也点缀上了点点绿色的花纹。
摇头晃脑,严国强满意的眼底露出了一丝骄傲——这就是我儿子干出来的事业。
“哟,是严四哥啊!”
刚到湾头的大榕树下,迎面就遇上了笑呵呵上来搭讪的林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