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贝勒爷已经让人秘密传信回来,贝勒爷并未受伤,已经跟随皇上加速回京,预计未来几日便会回来。”陈喜又给琬宁丢下一个惊喜,“只是王大人为了保护皇上受了箭伤,幸好伤势并不严重,只是因为要好好养伤,故而不能跟随御驾回来。”
“父亲受伤了?”琬宁心中一惊。
“侧福晋先不要激动,仔细身子。”陈喜给自己掌了一下嘴,侧福晋之前才动了胎气,这回真的不能再受刺激了。
“我没事。”琬宁示意陈喜不要惊慌,“确定父亲的伤势不要紧吗?”
“是,”陈喜道,“只是手臂被流箭所伤,有太子带去的良药跟太医,用药之后便无大碍。因为担心书信没办法及时到达,故而只是派了人快马加鞭回京传递信息。”
“那就好。”这么多天终于得到一个确切的信息,琬宁的心才总算定下来。
而另一边,安郡王华圯却跟乌雅家的人聚首在城郊的山庄中,随之而来的便是九门提督十分关注的生面孔,据说是要来京城开银楼的南边的商人白桦。
☆、第八十章
第八十章转危为安
也许是察觉到如今府中紧张的氛围,博尔济吉特氏出了小月子之后也没有像管嬷嬷预想的那样大吵大闹,而是关紧房门老老实实过自己的日子,张太医给开的养身药也是乖乖地喝光,再不敢说张太医是琬宁派来故意害她的。
“外头到底是什么情况?”博尔济吉特氏将养身汤喝完,碗往一边侍女的托盘上一丢,开口就问道,“一个二个瞒得倒够紧,是不是也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
被管嬷嬷跟张嬷嬷派来照顾博尔济吉特氏的翡翠跟碧玺对视一眼,皆从彼此眼中看到不屑。博尔济吉特氏虽然是贝勒爷的格格,可还真算不上贝勒府的主子。八贝勒府正经的主子只有两位:八贝勒跟八福晋,不过福晋现在“病重”倒也可以忽略不算。
“奴婢也不知道,”碧玺恭顺地回道,“陈公公说事关重大,不许别人打听。”
“我是别人吗!”博尔济吉特氏反呛声道,“你们就是看着现在八爷不在,觉得我没了孩子不足为惧,一个个都欺凌到我头上来!”
博尔济吉特氏自小产之后脾气就一直很不好,怒骂下人是常有的事情,翡翠跟碧玺都习惯了。碧玺没有接话,反而是翡翠开口道:“奴婢怎么敢瞒着格格,只是陈公公到底是贝勒爷留在府中协理办事的,指不定此事跟贝勒爷的吩咐有关。贝勒爷最不喜欢便是府中女子多管事,格格倒不如好好养身子,到时候用最好的模样迎接贝勒爷回来不是更好吗?”
博尔济吉特氏这才稍微缓了一下脸色,坐在梳妆镜前拿起一支缠丝变形赤金镶珠凤簪,对着铜镜在发髻边比划了几下才簪上,随口又问道:“侧福晋身体好些了吗?”
“奴婢也不太清楚,听说一直在卧床休养来着。”翡翠使了个眼色给碧玺,便回道。
博尔济吉特氏暗爽地勾起了嘴角,她现在巴不得琬宁像她一样小产。虽说心里明白她自己这回没了孩子是咎由自取,可却没办法接受琬宁能为胤禩平安诞下孩子的事实。她戴上猩猩红宝石耳坠,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既然是这样,我就不去给侧福晋请安了,免得打扰了她静养。”
碧玺暗地里撇了撇嘴,侧福晋也没想着叫你到她跟前去呢。
翡翠悄悄拉了拉碧玺的衣袖,示意她别把表情都挂在脸上。
碧玺微微点点头,拿过一边的胭脂递给了博尔济吉特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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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陈喜带江翀来了。”琥珀给琬宁换了一个手炉后便道。
“让他们进来吧。”琬宁将绣了一半的肚兜放回绣笸中,抿了一口茶便道。一般他们这些做守卫的是无法跟府中女眷见面,只是此事兹事体大,叫人摆了一道屏风挡在琬宁跟江翀之间,便让琥珀带人进来。
“给侧福晋请安。”
“都起来吧。”知道现在京城里头气氛不比从前,琬宁也直截了当地问道,“是不是有什么消息?”
“贝勒爷让人秘密传信回来,还有不到一天时间便会回到京郊。”江翀说道,“因着最近京城不明人士众多,微臣已经重新布置了府中守卫,只是王府守卫人数有限,若是真的有歹人意图不轨,只怕靠着府中人手也不足以应付。”
“你尽管安排好就是了,若是到时候真有什么事,可以将府中女眷集中到我这里来。”琬宁摸了摸自己鼓起的肚子,“如今有九门提督大人警惕,还有三贝勒、七贝勒等人坐镇,想必也会有所准备。”
“侧福晋也不必太担心,贝勒爷既然已经让人传信回来,想必也已经跟皇上禀报过。”江翀又道,“只要等到皇上一行人回京,一切便会迎刃而解。”
才刚说完,便见小张子急急匆匆进来禀告:“主子,不好了!府外突然来了很多持刀的人,已经将贝勒府团团围住了!”
贝勒府在内城,附近周围都是皇室宗亲的府邸,隔不了几条街便是四贝勒府府邸,如果八贝勒府被围困的话,那就说明其他皇室宗亲家应该也遭遇了麻烦。即便九门提督已经有心防范,可总不能挡着百姓不让进城,只是那些武器到底是怎么运进京城来的?又是怎么瞒过京城守卫突袭京城各府的?
“江翀,你先去调度府中守卫,把手好府中各门!”琬宁顾不上这些问题,连忙吩咐下去,“陈喜,去将大格格、二格格、郎氏、博尔济吉特氏、管嬷嬷跟张嬷嬷带来韶秀院。安排府中下人迅速躲避起来!”
“是!”两人也不敢耽误时间,连忙各自下去准备。
瑚图里跟二格格被带进来的时候还有些懵懂,见琬宁一副严肃的表情便也不多问。瑚图里怕这样严肃的氛围吓坏二格格,跟琬宁说过之后便带着她跟几位精奇嬷嬷往自己的房间去。没过多久,郎氏跟博尔济吉特氏也过来。郎氏穿得还算素净,博尔济吉特氏却是一身胭脂紫绣大朵芍药的旗装,架子头上的金簪垂下来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摇晃。
“侧福晋怎么把人都叫过来了?”博尔济吉特氏扶了扶头上的金簪,“要是咱们扰了侧福晋静养,那可怎么好,贝勒爷回来可是要责怪咱们的。”
“你这阴阳怪气的模样是做给谁看。”郎氏捏着帕子挡在嘴前,“侧福晋叫我们来自然是有事情要吩咐的。”
“你们都给我闭嘴,现在什么时候还有心情吵!”放在往常琬宁才不管她们两人打嘴仗,只是现在是千钧一发上的时候,这两个人还在这里争风吃醋,看着就心烦。琬宁示意玉兰给两人搬来凳子,等两位嬷嬷一并进来后便让琥珀将门反锁起来,才道,“方才守门的人来说,贝勒府外头来了一群歹徒。为了防止他们闯入府中,我已经吩咐侍卫守门戒备,叫你们过来是为了在一块儿保护大家的安全。”
“这些人真是不知好歹,怎么敢围住贝勒府?”博尔济吉特氏出声道,“咱们就应该打出去,叫他们知道咱们府的厉害!”
郎氏现在连跟博尔济吉特氏呛声的力气都没有,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猪脑袋,贝勒府守卫本就不多,能分配好守住各个门口就已经很不错了,怎么可能还能分出人攻出去?再说了,攻出去又有什么用,万一被人趁虚而入闯了进来,自己的性命就要受到威胁了!
琬宁也懒得回应博尔济吉特氏,抱着手炉坐在榻上,盯着地上的炭盆微微出神。
博尔济吉特氏见琬宁跟郎氏都不接话,还想开口,却被此时进来禀报的陈喜打断了话头。
“侧福晋,”陈喜瞄了一眼坐在下首的郎氏跟博尔济吉特氏,“正门、偏门跟角门都已经有守卫守护。那些歹徒并没有呀闯进府中的意思,奴才已经让江翀戒备,等皇上一行人回京之后应该就可以将这群人全部捉拿。”
“原来侧福晋早就知道八爷的行踪,倒也瞒得紧。”博尔济吉特氏在琬宁说话前就开口讽刺道,“只是我们都是八爷的女人,凭什么将这个消息瞒着我们呢?”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琬宁忍不住发火,“你若是觉得我做得不对,尽管去贝勒爷跟前告状,前提是你得有命活着见到贝勒爷。我一直给你面子容忍你是看在你刚刚没了孩子的份上,别以为我会一直纵容你,你要是不愿意在韶秀院呆着就滚回你的院子去!”
这话无疑是给了博尔济吉特氏一个响亮的耳光,她的脸红了又青,却不敢说什么。就算她干不给琬宁面子,但也是惜命的,如果到时候那些歹徒真的冲进府来,她呆在自己的院子绝对不如韶秀院这儿安全。
“侧福晋不要动气,仔细身子。”郎氏赶紧劝道。
一边的玉兰赶紧端来温水让琬宁喝一口,这才让琬宁勉强压住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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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京城各府被围困的同时,得到消息的康熙一行人也加快了速度赶回京城来。随行的侍卫先拔头筹,由九门提督打开外城城门,数倍于乱徒的士兵便将围困诸宗亲大臣府邸的歹徒控制住,并未造成伤亡。
“皇上的御驾已经回京了。”江翀原本紧张的心情总算放轻松了一点。那些歹徒似乎是在等待什么幸好,所以只是在府外守着并没有闯进来,这也给了城外守备军充分的准备时间。将围在府邸外的人捉拿后,胤禩便也顾不得是否还有为捉拿的歹徒,急匆匆就往府里赶。
“大家都没事吧。”见到两个女儿跟郎氏、博尔济吉特氏都在琬宁这里,胤禩才松了一口气,温声问道。
“一切都好,八爷放心。”琬宁刚要起身迎接便被博尔济吉特氏抢先一步,便干脆坐在榻上,笑着回道。
“那就好。”无视博尔济吉特氏想要上前挽着他手臂的动作,胤禩坐在塌边,紧紧握住琬宁的手,“汗阿玛已经知道这回京城的事情是怎么回事,等过两日就会水落石出,这些天我不必上朝,可以在家好好陪陪你。”
郎氏很有眼色,早就带着自己的丫头离开;博尔济吉特氏在屋里磨磨蹭蹭,就是希望胤禩多看她一眼。只是无论她怎么抛媚眼,胤禩似乎都看不见。管嬷嬷跟张嬷嬷对视一眼,半是劝半是拖的,终于将博尔济吉特氏给“请”了出去。
☆、第八十一章
第八十一章清算
知道琬宁身体无碍之后,胤禩才让陈喜把张太医叫了进来:“之前博尔济吉特氏小产是你一直照料的,这段时间你也一直在府中,查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吗?”他是不喜欢博尔济吉特氏,但她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自己的骨肉,这样没了实在让人觉得惋惜。
“是。”张太医将先前跟琬宁禀告过的话再一次向胤禩说明,“那些求子药本就是无稽之谈,吃多了容易损伤身体,故而博尔济吉特格格才会流产。那个打着安郡王侧福晋的名义贩卖所谓生子药的人已经被抓了起来,不日便会宣判。”
“那博尔济吉特氏的身子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胤禩问道。
张太斟酌片刻后说道:“此事微臣尚未跟侧福晋说起过,也是头一回跟别人提起。博尔济吉特格格因为服用错了药物以致流产,其实原本也不是十分严重的事情。只是博尔济吉特格格在坐小月子的时候一直心情暴躁,动不动就发脾气,这样便直接影响了身子康复的速度。虽然这段时间博尔济吉特格格的性子好了不少,可调养的事情却是不能停下来的。”
“知道了,你继续为她开调理身子的药就是了。”胤禩吃了一块翠玉豆糕,“侧福晋的身子现在如何?”
“侧福晋身子倒无大碍,这些日子安胎药一直有喝着。”张太医为难地看了在一边一言不发的琬宁,“只是这段时间侧福晋忧思多虑,先前又动过胎气,实在不宜再劳累,更不能再受刺激,否则这一胎恐怕会撑不到足月生产。”
琬宁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抓住那般,忍不住伸手按在自己鼓起的肚子上。
胤禩知道这跟自己有关,只能紧紧抓住琬宁的手。她这回有孕的很长一段时间自己都不在她身边,却时常让她担惊受怕。这回虽然汗阿玛平安归京,也成功制止住了京城的骚动,可事情却不会这么快完结。虽然不必上朝,却不代表他能安安静静呆在府中。一件又一件事压得让人喘不过气,肯定有人要到府上拜访,他还得跟门人商量到底该不该出头为汗阿玛调查这些事。
“府里多的是好药材,这段时间劳烦张太医多多照看了。”胤禩叹了一口气,心中说不愧疚便是假的了,“爷也会跟额娘说一声,让韦太医也暂驻府中,侧福晋跟侧福晋腹中的孩子就交给你们了。”
“爷不要担心,我们的孩子肯定是有福气的。”琬宁反过来安慰胤禩道。
“微臣一定竭尽所能。”张太医也微微躬身道。
遣退张太医后,胤禩才把琬宁搂在怀里,伸手拂过她的发鬓,温柔说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说罢还吻了吻她的发顶。
琬宁眨了眨渐渐湿润的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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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胤禩“勒令”静心养胎的琬宁自然不知道外头因为暴徒围堵诸王府的事情已经闹得人仰马翻,安郡王府被康熙下旨围了起来,只许进不许出;当初跟安郡王有过密谈的德妃弟弟博启、商人白桦更是被直接拿下刑部大牢。不管博启是不是故意参与此次暴动事件,乌雅家都彻底败了。
德妃得知此事之后更是直接病倒,而康熙也不顾来求情的十四阿哥,直接命人将永和宫锁起来,将德妃跟十四阿哥分隔开。他不相信德妃不知道博启的所作所为,乌雅家的顶梁柱是威武,威武入狱之后就是靠德妃时不时从宫中传些消息出来夹起尾巴过日子。可这次触犯的是天子的尊严,就是大罗神仙降临,只怕也无法将乌雅家从抄家的边缘拉回来。
“变天了。”琬宁坐在窗边,双手抱着一个手炉,身上盖着两床锦被,看了看外头的天色,突然说道。
“可不是吗,只怕等一下就要下雪了。”琥珀给她端来麦冬乌鸡汤,“主子趁热喝一口汤暖暖身子吧,这汤是管嬷嬷亲手熬的,炖了好几个时辰了呢。奴婢已经将油都撇干净了,喝起来不会油腻的。”
“先放这儿吧。”琬宁笑着道,“八爷还在书房吗?”
“是的,跟何先生一起说话呢。”琥珀回道。
这些天胤禩都是跟自己身边的门人谋臣商议事情,琬宁也不能常见他,更不要提府里其他的女人了。齐佳氏跟着胤禩回来之后便病了一场,据说是一直紧绷着情绪,突然放松后累病的,张太医跟韦太医少不得还要费些心神去照顾;郎氏眼尖,知道现在不是争宠的好时候,故而也不曾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倒是博尔济吉特氏,这次小产康复之后就变本加厉,恨不得将胤禩往她院子拉过去,迟早会让胤禩大爆发的。
“你可知道外边是什么情况?”琬宁问道,“父亲母亲跟着御驾回京,我也不得见,也不知道父亲的伤好了没。”
“贝勒爷说过,不许主子胡思乱想的。”琥珀说道,“外头的情况奴婢也不大清楚,听说皇上下旨宵禁,过了戌时便不许人随意走动。刑部的人现在逐家逐户搜查可疑人员,乌雅家的男子全都被拿下牢狱,女子则被关在家中,半点消息都不许传出去。”
“乌雅家……”琬宁微微垂下眼眸。那个白桦被查出是南边白莲教派入京城伺机不轨的人,不管乌雅家知不知道此事,皇上肯定都不会轻易饶恕。“那四贝勒府呢?”
“还是老样子,闭门谢客。”
自从乌雅家的人被围捕后,四贝勒便不再见客,既没有入宫陈述自己的无辜,也没有为外祖家求情,反倒是十四阿哥上跳下窜想要证明自己外祖家并无谋反之意,话里话外还斥责四贝勒不顾亲情,是个不孝之人。
“奴婢还听说,”琥珀又道,“皇上将十四阿哥关了禁闭。”
“十四阿哥一直被德妃娘娘宠爱长大,根本什么都不懂,他越是上跳下窜,皇上就越不喜。”琬宁抿了一口汤,说道。所以他不知道这个时候为乌雅家求情并非好事,也不知道四贝勒沉默以对已经是仁至义尽。跟一直在德妃身边长大的十四阿哥不同,四贝勒能走到今日全靠自己这些年的摸爬打滚,十二岁失去了身份贵重的养母,跟生母不亲近,却依旧能得到皇上的重视与信赖,这背后付出的代价不是十四阿哥这个被宠溺长大的孩子所了解的。
“听说德妃娘娘病得很严重,皇上却一次都没去瞧她。”见外头天色渐暗,琥珀叫来几个小丫头点上蜡烛,才道,“今年的事儿一出接着一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到头。”
“端看皇上想要怎么决定吧。”琬宁道,“我私库里有几株品相不错的山参,明儿雪停了之后你回家一趟,替我给父亲母亲送过去。再添上几瓶好的伤药跟新得的料子,别挑颜色太显眼的。”
“奴婢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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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并未第一时间审讯犯人,而是再一次分封诸皇子。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跟五阿哥晋为亲王,分别是直亲王、诚亲王、雍亲王跟恒亲王,七阿哥、八阿哥晋为郡王,便是淳郡王与廉郡王,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十三阿哥为贝勒,十四阿哥为贝子。尚未分府的阿哥们都择日出宫去。
给自己儿子们晋位的晋位,分封的分封之后,康熙又开始论功行赏。在抵御刺客中受伤的侍卫都得了好处,该升官的升官,该赏赐的赏赐,身亡的人家也得到了补偿。而琬宁的父亲则因为救驾有功,被康熙从汉军正黄旗抬入了满军正黄旗,这无疑是个重大消息,砸得琬宁自己都没回过神来。
“这真真是好消息!”瓜尔佳氏第一时间过府便是祝贺,“这几天总算有些好事发生了。”
“这也是皇恩浩荡,说实在的,我到今日还没回过神来呢。”琬宁掐了自己一把,生怕自己是在做梦。
“圣旨都下了,是李德全公公亲自去府上宣旨的,可见皇上对你阿玛有多重视。”瓜尔佳氏笑着道,“我这些日子在府中一直担惊受怕,那日歹徒围困咱们府,我差点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我们家爷了。好在大家都平安无事,我也该到佛前上一炷香,感谢佛祖保佑。”
“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别再自己吓自己了。”琬宁说道,“不过我倒奇怪,皇上怎么不第一时间料理了那些乱党,反倒是给诸位皇子晋位了?”
“圣心难测,皇上想什么哪里是我们可以猜测到的。”瓜尔佳氏道,“我知道你这段时间身子一直不好,也不便出去走动,便给你求了一道平安符,挂在床头可以保佑你跟肚子里的小阿哥平平安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