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是前辈您让我住手,否则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司徒追命脸色一变,连忙解释道。
澹台青衣冷笑道:“不知道是我?那你不会不知道听雨轩是天机阁的产业,更不会不知道听雨轩的规矩吧?!”
“我…我知道!”司徒追命硬着头皮说道。
“那你告诉你,你的所作所为该如何处置?”澹台青衣道。
“按照…按照听雨轩的规矩,需…需自废修为,以此谢罪!”司徒追命磕磕绊绊的说着,脸色苍白。
“很好!”
澹台青衣冷哼道:“既然知道听雨轩的规矩,我就不用多说废话,你自行解决吧!”
司徒追命瞬间面如死灰,哀求道:“前辈,您就可怜可怜我,给我个改过的机会!这么多年我修为不易,要是废了我还怎么活命?!”
“规矩就是规矩!”澹台青衣不留情面的说道:“倘若只是他们之间的争斗,我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罢了!可你贸然出手,无疑坏了规矩,怨不得别人了!”
“我…”司徒追命如丧考妣,语塞无言。
司徒尚风见状,连忙辩解道:“澹台前辈,这件事儿是叶莽挑衅在先,司徒追命护主心切,望您开恩!!”
澹台青衣瞳孔微缩,道:“你觉得我眼瞎吗?!”
“我…”
司徒尚风吓出一身冷汗,声泪俱下的说道:“不不不,前辈我…我没有!我…希望前辈您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给我们一次机会!”
“你觉得可能吗?”澹台青衣反问道。
“前辈,司徒家也算是余杭的大势力!要是您能给司徒家一个面子,我们司徒家一定不会忘却您的恩情!”司徒尚风连忙说道。
澹台青衣一字一句道:“天机阁的面子,司徒家承受得起吗?!”
“你…”
司徒尚风脸色一变,怒火中烧,咬着后槽牙说道:“前辈,您未免也太霸道了点!我已经这般求您,您却依旧如此蛮横,难道就不怕引起公愤吗?!”
“你在威胁我?”澹台青衣冷笑道。
“我…我不敢威胁前辈,只是阐述事实而已!兔子急了尚能能跳墙,还望前辈三思!”司徒尚风硬着头皮回应道。
“黄口小儿,口气不小!我澹台青衣行事,还需忌惮你不成?!”澹台青衣脸色一寒,厉声道:“今儿我倒要看看,我废了司徒追命,你们司徒家能怎样!”
说罢!
澹台青衣身躯一震。
一身青衫无风自动,罡风呼啸。
下一秒,澹台青衣已然出现在司徒追命的身前。右手往前一探,朝着司徒追命的丹田而去。
司徒追命见状,疯狂后撤。
事到如今,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
什么天机阁,什么司徒家…他只想保住自己一身修为。
他清楚自己一旦被废,就失去了利用价值。哪怕残留一条老命,跟一条老狗有啥区别?
然而。
他想逃,也得有逃的手段不是!
铁了心要废掉他的澹台青衣,可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追身而上,纵使司徒追命使出浑身解数,最终却难逃追击。
一击寸拳,直击丹田。
眼看着澹台青衣的寸拳已经到了眼前,司徒追命不甘心的发出一声哀嚎:“不……”
声音凄厉,直冲云霄。
澹台青衣却没有留情,硬生生一拳打在司徒追命的丹田之上,旋即一股内息疯狂涌入。
噗!
司徒追命,一口鲜血喷出。瘫软在地上的他面色惨白,急火攻心之下白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我的苍天!司徒追命就这么被废了?”
“司徒追命可是司徒家四大供奉之一,绝对是大菩萨!居然在澹台青衣面前撑不住一招,澹台青衣也太强悍了吧?”
“司徒家也是倒霉,惹谁不好非得招惹天机阁!”
“怪不得司徒家,毕竟他们是余杭八大财团之首,总不能跪地求饶不是?可能司徒尚风也没想到澹台青衣真的会动手!”
“操这些闲心干哈?!买点排骨吃,不香啊?!”
……
众人小声议论着,司徒尚风却像疯了一样。
这倒有情可原。
司徒追命作为司徒家最强战力,如今为了司徒尚风被废掉修为。这笔账会势必算到司徒尚风的头上,免不了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
一不小心,甚至会影响他继承人的身份。
被冲昏头脑的他,朝着澹台青衣愤怒的咆哮道:“澹台青衣,你未免欺人太甚,司徒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哼!
澹台青衣闻言,轻蔑的说道:“传闻你是百年一遇的奇才,简直可笑。选你做继承人,不知是司徒青冥老眼昏花还是你们司徒家真的后继无人?!”
嚯!
话音落地,现场一片哗然。
司徒尚风作为司徒家最热的继承人,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可圈可点,被司徒家寄予厚望。
谁想澹台青衣却直言选他做继承人,是个笑话!
司徒尚风的面色瞬间狰狞,他怒视着澹台青衣,恼羞成怒的叫嚷道:“澹台青衣,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司徒家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手!”
嚯!
哗然声,再度响起。谁也没想到司徒尚风居然敢辱骂澹台青衣,这不是找死吗?!
闻言。
澹台青衣面色一愣,瞳孔微微收缩。一股无形的罡气在他的周围涌动,一身青衫无风自动。
澹台青衣怒了。
司徒尚风见状,面露惊慌。
一时骂人一时爽的他,如今却满心懊恼。接连被苏瑾,叶莽等人羞辱的他丧失了理智,回过神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然而。
话已出口,可就收不回了。
他看着澹台青衣,大脑飞速的运转着,想道:“我到底要不要道歉?要不要跪下恳请澹台青衣原谅?!跪下或许能活命,可以后我还怎么立足余杭?不跪会不会真的死在这儿?”
正当司徒尚风分析利弊之时,澹台青衣却动了。
哒哒哒!
他一步步走向司徒尚风,每一声脚步声都如同一把尖刀,狠狠的插在司徒尚风的心口。
越来越大的压力,令司徒尚风有些喘不过气。
他的双腿发软,渐渐有点支撑不住,眼看着就要跪倒在地,哀求澹台青衣。
正当此时。
宴会厅内却突然传来一声阻拦之音,道:“前辈,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