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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穿越重生 > 嫡妻难惹 > 第1072节
  “恩。”慕擎林这才暗暗地点头,接着便起身离去。
  崔氏见慕擎林皱着眉头,便知晓想必是在外头受了气,心里不痛快罢了。
  她也并不在意,只是如今却也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些。
  稍作歇息之后,便又去了前院。
  章怡容本想接管庶务,只可惜老夫人已经让崔氏着手去办了,她也只能在一旁打杂。
  崔氏忙前忙后,直等到慕凌晁出殡,下葬之后,还不等章氏出殡,便病倒了。
  这下,慕侯府能说上话的两家的夫人都出了事儿,而慕侯府如今却也被外人所诟病,一时间,大家也不敢亲近慕侯府,生怕沾染上什么晦气。
  慕梓烟暗自摇头,只觉得这背后有人故意推动了二人的矛盾,而后顺带着想要将慕侯府彻底地毁了,如果慕侯府毁了,那么秦家也便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她觉得这背后之人当真是精明的很,只是这二房与三房的生死,除了二哥之外,她到底是不会放在心上的。
  崔氏一病不起,慕梓兮与慕梓静则是留在了慕侯府,因着如今崔家跟章家并未派人来催,想来也是不想让她们二人将晦气带回去,故而让她们二人留在了慕家,等到过些时日再回去。
  慕梓兮与慕梓静无奈,也只能留在慕家。
  慕擎然与慕擎林先是在明争暗斗,只是未料到最后竟然变成如此。
  慕凌睿越发地觉得情形有些不同,故而便想着要去寻章仚,只是还未出门,便听到崔氏半夜去了消息。
  慕擎林站在床榻旁,看着已经断了气的崔氏,双眸一沉,这章氏死的莫名其妙,如今连带着崔氏也去了,那么如今慕侯府怕是雪上加霜了,那他即便得了这侯爷的位子,日后怕也是无法长久下去的。
  他只是吩咐婆子即刻报丧,而后便去了老夫人那处。
  老夫人看着他,“如今,你与二房再都斗下去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母亲,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即便儿子收手,想来二房也不会。”慕擎林低声道。
  “你怎知不会?”老夫人沉声道,“以退为进。”
  “母亲是说?”慕擎林恍然大悟。
  老夫人叹了口气,“如今我两个媳妇都去了,我这老太婆也该出面了,否则当真便应了外头的传闻。”
  “母亲,此事太古怪了。”慕擎林低声道。
  “这背后一直有一只手,想要以此来毁掉慕侯府。”老夫人大抵是猜到是谁,只是可惜已经晚了,如今也只能自救。
  她接着说道,“去将你二哥唤来。”
  “是。”慕擎林应道,如今也只能偃旗息鼓了。
  慕梓烟知晓老夫人老谋深算,只可惜,即便如此,却也比不过那背后之人,她也不过是那背后之人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慕梓烟幽幽地叹了口气,接着便瞧着老夫人正在沉思,似是在算计着什么。
  她暗自冷笑,倒要瞧瞧,老夫人如何能够破开如今的困局?
  过了一会,便见慕擎然与慕擎林一同前来。
  老夫人抬眸看着慕擎然,“总归我养了你,倘若没有我,也不会有你如今的地位,早先,我也不过是糊涂了,才有了那个心思,如今你既然都清楚了,想来也是个聪明人,知晓再这样斗下去,最后只能两败俱伤。”
  慕擎然何尝不清楚,只是如今到底是没有了退路,倘若他收手,即便解除了内斗,可是皇上那处,也势必会要了他的命。
  慕擎然冷笑了一声,“老夫人此言倒是让我不解,难道老夫人想让我丢了性命不成?”
  老夫人见慕擎然如此说,便知晓他执迷不悟,当下便双眸一沉,也不再多言。
  慕擎然也不愿多说,只是愤然甩袖离去。
  只是还未离开,便被慕擎林拦住,“二哥,既然来了,何不留下来尽尽孝道?”
  “此言何意?”慕擎林冷声道。
  “何意?”慕擎然低笑道,“难不成你想将我困在这处?”
  “想来二哥也只是畏罪自杀罢了。”慕擎林冷笑道,紧接着扬手一挥,便见屋内突然窜出来十几个杀手,将他围了起来。
  慕梓烟挑眉看着眼前的情形,暗自摇头,想来慕擎林也是狗急跳墙,竟然想到在这处见血,一时间,不知做何感想。
  在他们的眼里,亲情当真是不值一提的。
  慕梓烟侧眸看向老夫人,见她神色淡然,只是看着前方,便知晓老夫人的心思,自然是向着慕擎林。
  慕擎然冷笑了一声,“三弟,你如此做,到底是让我高看了你。”
  慕擎林只是看着他,“二哥,我不过是送二哥一程罢了,可知大哥一家子可是在等你呢。”
  “难道三弟这处就能脱得了干系?”慕擎然冷笑一声,“你莫要忘记了,当初大房一家,是谁设计陷害的,老夫人,你当真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我虽然不是你亲子,却也是慕家的血脉,而眼前的这个野种,却不知是何处来的。”
  “你说什么?”慕擎林便被轻易地激怒了,外头被冷嘲热讽的,如今慕擎然竟然当着他的给他难堪,让他如何能忍?
  老夫人显然不悦,她的儿子,如何会是野种?
  她沉声道,“我能让你坐在这个位子上,也便能让你乖乖地吐出来。”
  “老夫人,那便要你您有没有这个本事。”慕擎然扬声一笑,接着拍手,突然门被撞开,便瞧见隐卫落了想歪了。
  慕凌睿带着人走了进来,拱手道,“三叔,三婶尸骨未寒,您便在这处大开杀戒,着实不妥。”
  “大开杀戒?”慕擎林觉得眼下是难得机会,倘若现在不行动,日后怕是很难再有机会了。
  故而,慕擎林也不再多言,只是扬手,便见身后的杀手已经朝着慕擎然冲了过去。
  慕擎然冷笑了一声,接着便向后退了两步,隐卫紧接着迎了上去。
  慕梓烟只觉得眼前的不过是一场闹剧,也只是暗自摇头,却也不愿意多说一句。
  慕凌睿看着眼下的情形,知晓在所难免,故而便站在慕擎然的身侧,静观其变。
  也不知打斗了多久,双方僵持不下,慕梓烟瞧着却越发地无趣。
  直等到最后,慕擎林不可思议地看向慕擎然,接着说道,“二哥,未料到你竟然……”
  慕擎然冷笑了一声,“你落得如此下场,也不过是你的报应,怪只怪你太贪心。”
  老夫人睁大双眸,便看见慕擎林突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当下便中毒而亡。
  她腾地起身,接着走上前去,弯腰看着慕擎林,抬眸冷视着慕擎然,“好啊,好,很好。”
  慕擎然也只是淡淡地挑眉,“这也多亏老夫人。”
  “不愧是我一手带大的孩子。”老夫人缓缓地起身,“那今儿个大家都休想离开这处。”
  慕梓烟瞧着老夫人那架势,似乎像是要跟慕擎然同归于尽,她双眸微动,却觉得有些古怪,老夫人再不济,也不会这样死了,毕竟虚空还在,她也不可能白白地让给崔嬷嬷。
  那么现在……
  她当下便瞧见慕擎然正在得意地笑着的时候,突然觉得头顶似是留下大片地血迹,当下便倒在了地上,双眸瞪得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老夫人。
  慕凌睿大惊,连忙半跪着,“父亲。”
  “睿儿,你也该陪你父亲去了。”老夫人沉声道。
  慕梓烟焦急不已,抬眸看着慕凌睿正要起身,身后却突然出现一个黑衣人朝着他砍去。
  “当心!”一道声音响起,接着便看见章怡容突然冲了进来,挡在了慕凌睿的跟前,那冰冷地刀直接刺中了章怡容。
  慕凌睿连忙抱着她,低声道,“你不该出现在这里。”
  章怡容抬眸看着他,只是低声道,“你是我夫君,我怎能让你死在我的前头,但愿来生,我莫要嫁给你。”
  慕梓烟看着眼前的情形,想起重生之后,章怡容死去的场景,难道便应验了她最后的这句话。
  老夫人冷哼了一声,“不自量力。”
  慕凌睿只是冷视着老夫人,接着将章怡容放在地上,沉声道,“老夫人,这慕侯府毁了,对你也没有好处。”
  “好处?”老夫人嗤笑道,“你三叔死了,我一个老婆子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难道,您当真连一点亲情都不顾念?”慕凌睿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跟老夫人如此相见。
  老夫人只是看着慕凌睿,“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我如何能不顾念,只可惜,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再没有办法挽回。”
  “老夫人,既然如此,那也休怪孙儿心狠。”慕凌睿双眸眯起,紧接着便向后退去,等出了屋子,便听到里头传来的打斗声。
  慕凌睿站在院子里头,紧接着便听到整座慕侯府突然陷入了黑暗之中,浓厚的血腥味充斥在整座府内,连带着府内所有人也无一幸免。
  他知道,该发生的终究发生了,他一直觉得,自从慕梓烟死去之后,这一切总归是报应。
  慕梓烟看着无数从天而降的黑衣人,这些人的武功甚是鬼魅,而且是她不曾见过的,眼看着整座慕侯府的人都被乱刀砍死,无一幸免,她知晓,这便是慕侯府最后的下场。
  比起重生后的雷侯府,慕侯府如今的情况更为惨烈。
  慕梓兮与慕梓静惊恐地缩成一团,未料到自己好端端地待在慕侯府,竟然遇到此刻,而且这些人身手不凡,直等到在她们惊恐不定的时候,眼前闪过一片冷光,她们便倒在了血泊中。
  慕梓烟看着慕梓兮与慕梓静便这样死了,她一时间只觉得唏嘘可笑。
  从嬷嬷站在老夫人的身侧,“老夫人,可是要离开?”
  “走。”老夫人低声道,接着便带着从嬷嬷从密室内逃离。
  只是刚出了密室,便瞧见外头有人在等着她。
  她站在原地,知晓眼前的人并非是来接她,而是来送她。
  “你终究是要动手的。”老夫人不甘心地说道。
  “你知道的太多。”虚空沉声道。
  “虚空,我诅咒你不得好死。”老夫人厉声道。
  “我今日送你一程。”虚空却双手合十,低声道。
  从嬷嬷见状,吓得连连后退,却最终被乱刀砍死,而老夫人心怀怨恨地看着虚空,最后死在了血泊中。
  慕梓烟沉默了良久,只是瞧着老夫人如此的下场,未免太便宜了她,只是虚空,竟然还活着,她想起崔嬷嬷来,也不知这虚空最后是何下场。
  慕梓烟连忙转身去看慕凌睿的情形,只是瞧见整座慕侯府,如今已经成为了一片血海,最后,连带着慕凌睿身旁的黑衣人全都被杀死,只剩下他一人。
  他只是冷笑地叹着气,正要拔出匕首自刎,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在他怔愣地时候,带着他离开。
  慕梓烟双眸一沉,此人武功极高,竟然能够躲开这些高手,带着二哥离去,她连忙跟着,却还是跟丢了。
  待重新回到慕侯府的时候,慕侯府已经被大火吞噬,前世的慕侯府竟然是如此的结局。
  她暗自摇头,只是不知二哥去了何处?
  不知不觉,她便到了章侯府,慕梓兮与慕梓静死了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崔家跟章家,只是两家似乎早已经料到这二人有去无回,也只是装模作样的表示哀痛了一番,便也不了了之了。
  章仚表现得极其淡然,似乎对他来说,这些也不过是早已预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