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修竹前脚走,后脚林晚秋就把画扔进闲鱼作坊中,先是复制了一份留底,再让闲鱼作坊拆分分析。
原来这美人醉卧图和老手垂钓图是两幅画组成一幅画的,画师技术之精妙绝伦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能将两幅完全不搭边儿的画完美地重合在一起而毫无违和感,那真是高手中的高手,大师中的大师。
两幅画剥离开来再以再以某种刁钻的方式重叠,便是一副地图。
林晚秋让闲鱼作坊将地图复制出来。
江鸿远拿着地图沉思了半响:“这地图有点儿眼熟。”他说。
“你见过?”林晚秋问。地图的范围不大,大周这么多的山脉,想从中找出一两个山峰出来真的不是一般化的困难。
江鸿远摇头:“不知道。”
“咱们慢慢找,找不找得到都无所谓,传说中的东西就算是找出来也不一定跟传说描述的一样,毕竟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
神策军什么的,搞不好都不在了。
至于宝藏……林晚秋还真不稀罕,她如果努努力,还是十分能挣钱的。
江鸿远也觉得林晚秋说得对。
现在京城可以先不管,成王跟太子咬成一团,雍王也在不时上去给两嘴,还得乱一段时间。
皇帝显然还要再熬一熬他,所以段时间内是不会给他任何差事,那他就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好好过问过问龙尾山山匪的事情。
当然,更重要的是跟媳妇酱酱酿酿,他的田,得努力耕种才行,懈怠可耻。
“我已经让人给京城公主府送信,放弃手中的麻将馆股权。”江鸿远道。这事儿是他跟林晚秋两个人商量好的,明着示弱,其实是想斩断跟长公主府的关系。
已经闹成这样了根本不能善了,加上兴隆赌坊那边给他的分红其实水分很重,江鸿远不傻,只是一直没有戳穿而已。
当初他把麻将献出去,想的也只是在兴隆赌坊站稳脚跟,方便自己培植势力,并且暗中调查龙尾山山匪的事情。
这会儿潮县暗地里的势力早就被他给培植了起来,兴隆赌坊这头对他来说就一点儿都不重要了。
“好!”林晚秋应了一声儿。“你不是说要让我陪你去山里住一段时间么?什么时候去?”
“等你把画院街的事儿弄完了咱们就去。”江鸿远道。
林晚秋想了想,“那就得过完年了。”
江鸿远道:“嗯,过完年就过完年,对了,咱们是去村里过年还是就在伯府过年?”
林晚秋:“回村里过年吧!”她对靠山村的家感情最深,毕竟那个地方,是她跟汉子开始的地方。
“好,那就回村里过年!”江鸿远搂了搂她笑着道。
江鸿远送信给公主府是通过兴隆赌坊,所以信的内容薛毅派来的管事也获悉了。
心说这骁勇伯府果然是已经沉不住气了。
那就再等一等,让他再着急着急。
几天后,这事儿就传到了薛毅的面前,薛毅看完信就冷笑一声:“泥腿子而已,也敢在我面前撒野,若不是如今几个皇子斗得太厉害,皇上那儿盯得紧,一个区区骁勇伯杀了就杀了。”
长公主冷眼看了看他:“这段时间消停些。”
薛毅不满地道:“我这不是一直在府中未出么,还要如何消停?”
长公主:“你是未出府,可是外城东街卖豆腐脑那家寡妇的女儿如何进了公主府的后院儿?”
薛毅没想到长公主会提这茬,他不以为意地道:“不过是个女人。”
长公主:“后院儿的女人还不够多?不够你玩儿的?偏偏让人再这个节骨眼儿上往府里拐带人,这要是让有心人知道了……可不是脱层皮的事儿。”
“公主息怒,我这就去把那女子料理了。”薛毅心里不以为然,但他到底是忌惮眼前的老女人,不敢太过于违背她。
“你出去吧。”长公主闭上眼睛,转动着手中的佛珠念念有词。
薛毅从长公主的院子里出来,脸色阴沉极了,心里把长公主咒骂了一番,这个妒妇,怎么还不死!
不过他也是口头上骂骂而已,心知薛家的荣华还得靠里面的老女人。
到了后院儿,薛毅直径去了关着寡妇女儿的院子里。
那姑娘被薛毅接连糟践了好几天,这会儿整个人苍白得吓人,一双眼也是空洞得很。
要说她长得有多好看也不见得,就是称得上小家碧玉,不过身材是极好的,但薛毅就好这一口,喜欢折腾良家女子。
这会儿回屋瞧见这姑娘这副弱弱如风中落叶般的样子,心中生出不舍来,还能再玩儿些日子的。
罢了罢了,这段时间的确不宜太过。
他上去把人往床榻上拖,又糟践了一回之后才招来心腹:“弄窑子里去。”
“是,驸马爷。”这是薛毅的一贯手段,他不会杀人,手上不沾血。
毕竟杀了人多多少少会留下蛛丝马迹,这些姑娘又是良家……但是卖到窑子里就不同了,那是被人拐卖进窑子里的,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况且这些劫虏来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也不知道自己身处的地方是何地。
所以进了窑子被逼成了窑姐儿之后,久而久之的,不管是身还是心都会被摧残地麻木,根本就没可能跳出来找他麻烦,也找不到他的麻烦。
再者,真当了那最低等的窑姐儿,也活不长久。
杀人不过头点地,所以杜修竹才道这两口子阴狠。
这姑娘被卖到了最低等的窑子,想自杀,但却被阻止了,紧接着等着她的便是窑子里的几个壮硕打手。
“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娘真金白银买的你,你死了老娘就亏了!进来了就是当女表子的命,想立牌坊……我呸,门儿都没有!
你们几个,给老娘把她弄清醒了!”
“放心吧妈妈,我们绝对帮您把她弄老实了!”一名打手边脱衣裳边道,另外几名则抽了腰带把姑娘的手脚绑了起来。
姑娘绝望极了,被木势(假的那啥,木头材质。)塞了嘴的姑娘泪流满面,疯狂地挣扎,可惜这一切都是徒劳的。
她眼睁睁地看着这些人银笑着走向她……
正在这时,门哐当一下子就被踹开了,从外头走进来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