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是什么让你看见一个同性这么激动的……
温晚朝她弯了弯唇,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然后她看见女孩子更加激动了,就差要站起来了。
“……”
罗玉没多说什么,让她回座位后开始上课。
温晚刚坐下,就看见短发女生星星眼地看着她,伸出手:“你好!我叫何灿灿!叫我灿灿就行!”
“……”这个同桌很热情啊,温晚下意识地伸出手,刚伸到一半,何灿灿突然又把手抽回去了。在温晚微微疑惑的目光下,很用劲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然后再次伸出手,激动地握住温晚的手:“我、我……”
结巴了个半天都没听见她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温晚眨了眨眼睛,嘴角微翘,露出一对浅浅的小酒窝:“你好何……灿灿,我叫温晚。”想到刚到刚才何灿的自我介绍,微顿,而后浅笑:“称呼你随意。”
“啊好、好!”何灿灿小鸡啄米似的直点头,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放大,引来了讲台上罗玉的“眼神秒杀”,这才端正坐好,拿着一本语文书看得非常认真的样子。
温晚看了眼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去的何灿灿,又看了眼讲台上唾沫横飞的罗玉一眼,小声提醒:“灿灿,这节是……英语课。”
“……”
何灿灿抬头看向讲台,还真是,挠了挠头,嘿嘿笑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呃……呃嗯热爱语文!对!”
温晚又看了看何灿灿的课桌,欲言又止,几番挣扎,最后还是没有揭穿她书拿倒了的事实。
上学第一天,还是不要扎新同桌的心了。
罗玉讲了大半节课,中间有其他老师找她有事,她立马走到走廊上与之说话,教室里的同学们有些微微躁动。
温晚瞄着门外背对着教室的罗玉,轻声问出了一个憋了许久的疑惑:“灿灿,罗老师刚让我做你同桌的时候为什么你一副要晕过去的表情?”
何灿灿已经打了一节课的瞌睡去,闻言,一脸悲壮:“我已经一个人坐了一学期了,在你来之前我们班只有四十九个人,我开学当天睡过了,进教室的时候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温晚扫视全班,顿悟,然后又觉得不太对:“但是罗老师不可能后来没重新排位置呀?”
说到这个,何灿灿的表情似乎更加悲壮了,“女魔头说按成绩选座位,我……”
后面的话没说完,温晚瞬间了然,安抚地拍拍她,想起来书包里还有一个棒棒糖没吃完,摸出来悄悄塞在她手里:“请你吃糖~我来了,不管再怎么换座位你都有同桌了。”
何灿灿一脸感动地接过棒棒糖:“晚晚你对我真是太好——”声音越说越大,温晚直觉罗玉可能要进来了,不等她感慨完,暗里轻撞了一下何灿灿,示意她小心,何灿灿这才反应过来,低头假正经看书。
好一会儿,温晚听见她小声惊呼:“我的书怎么反了?”
温晚:“……”
罗玉跟门外的老师商量完事情就走进了教室,她刚一转身,教室就瞬间寂静,还是掉一根针都能听见的那种。
温晚:“……”都不知道是应该感慨班主任的威慑力,还是该夸这个班的同学们反应敏捷了……
罗玉做老师多年,哪还能不知道同学们的这点小把戏?只是不拆穿罢了。
这节课的课程内容已经讲完了,她就布置了一些练习下去让大家自习最后几分钟。
温晚一直跟着家庭教师学习,虽然被经常夸奖,但因为没有参加过学校的考试,还是不太确定自己的水平,所以很是认真地做着罗玉布置的练习。
同学们做题的时候,罗玉就在教室里转来转去巡视,尤其在温晚这排徘徊。吓得何灿灿好一阵心虚,不能怪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见老师就心虚,哪怕没开小差。
温晚一直很认真,没注意到身边的动静。
罗玉扫了眼温晚的练习册,目光蓦地凝滞,表情渐渐凝重。温晚来学校之前校长就叮嘱过她,说温晚之前基本上没在学校上过课,让她多照顾着点这个沈总亲自来为她打招呼的女孩子。当时她下意识地以为温晚是逃课不学好所以才会不经常上课,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都说字如其人,温晚的字体漂亮干净,乍一看和她的长相一样——温婉清秀,可要细细看去,却能发现笔画间暗藏的锋利笔锋。
更令罗玉惊奇的是,温晚的英语练习题基本上全对,做题的速度也很快。
罗玉突然觉得,被强塞给她的温晚,比她想象中的要优秀许多。
一眨眼两节课很快就过去了,今天是周一,凉城一中没有要求学生去操场做操,但是周一是校长讲话以及一周小节的时间,每个学生都必须穿着校服下去听,班主任老师和正课老师也得下去。
由于没有穿校服会扣班级平时分,罗玉特许班长张书和温晚此次不参加国旗下讲话,让张书带温晚去领校服。
“所以你之前是从京都来的啊?”
“对,”温晚略有腼腆地笑笑,她有点内向,面对陌生人的时候有些局促紧张。
班长张书是一个戴着细框眼镜,看起来很斯文温和的男孩子,身上带着一种书生的气质,让人一看见他就下意识会变得温和。
他好奇地问:“京都比我们这繁荣多了,你为什么会转来凉城啊?”
温晚表情一滞,京都……
她扯了扯嘴角,“家庭原因。”
张书似乎察觉到她的不自在,很是体贴自然地转移了话题:“校服就在学校的仓库,其他一般上课需要的东西也都放在那,温晚你要是缺什么可以直接去那登记领,或者找我帮忙都可以。”
温晚也顺着他的台阶下,嘴角漾起一抹笑容:“谢谢。”
她这一笑,宛若寒冬暖阳,张书差点看得失了神,然后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后迅速恢复了镇定:“不用客气,我是班长。以后……”
张书说话的时候温晚耐心地听着,忽然感觉有一道炙热的视线盯着自己,这种感觉让温晚有些小小的不安。
佯装随意看风景,实则往那道视线的来源看去。
不料,抬眼撞进一双幽深的明亮眼眸。
那双眼睛似有漩涡,深邃不见底,眼底汹涌着温晚看不明白的情绪,只感觉那眼仿佛要将她吞没。
那张熟悉的脸让温晚怔愣一下,是他?
祁冷今天第二节 课下课才来学校,他不想参加升旗仪式,学校领导碍于上头的话又不敢管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看见。
昨天淋了场大雨,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秋天的晚风吹在身上带走了身上的温度,冷飕飕的。可祁冷只觉得心里的那把怒火怎么也灭不了。
刚走到楼梯口就看见那个无数次魂牵梦挂的熟悉身影,欣喜还来不及跃上心头,就看见少女正笑意盈盈地和身边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男生谈笑风生。
心里那只被禁锢着凶兽不住咆哮着,复杂的情绪一直蔓延开来,拥堵在脑海,使得他整个人都快炸裂了。太阳穴突突跳着疼。一瞬间说不上是见到温晚的欣喜还是看见他们笑时的嫉妒。
温晚猝不及防的一抬眸,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祁冷眼眸微熠,眼里满满都是她的身影,再看不见其他人。
温晚看见祁冷的时候真的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想到昨天自己认错成沈雁行还抱着人家的腰撒娇的场景,忍不住想要一头扎进地缝里。
她尴尬地对着他扯了扯嘴角,但是肌肉已经尴尬得僵硬了,想笑也笑不出来。
更丢人了……
温晚内心一阵哀嚎,佯装镇定地移开视线,不去看他。
正巧张书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顺着她刚才看的方向看过去,正对上祁冷森冷的目光,空气仿佛都被冷冻,他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怎么了?”温晚问。
张书摇摇头,“没什么,我们赶紧去吧。”
“哦好的。”
温晚前面的地上有一大滩水,张书下意识地把温晚护在他那边走,手臂虚护在她身后。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空气似乎更加森冷,也更加令人难以呼吸了。
张书下意识加快了脚步,温和地催促温晚:“要不走快点吧,我觉得有点冷,走快点可以暖和起来。”
温晚下意识地点点头,“哦”了一声。然后瞄了眼走廊外的天空——阳光明媚,秋老虎还尚未离开,可以说白天的时候跟夏日也差不多。
怎么就冷了?
两人快速地离开了祁冷的视线,祁冷站在原地,浑身散发着阴戾的气息。窗户玻璃还倒映着两人一齐离开的最后一抹残影,祁冷舌尖抵了抵压根,眸中寒意渐浓。
“哗啦”一声——玻璃碎了一地,鲜红的液体顺着男生骨节分明的手簌簌流下。
像是感觉不到痛,祁冷任由鲜血淋漓,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忽地笑出了声,声音很低很轻,但却很坚定。
“晚晚是我的,谁都不能抢。”
倘若张书还没离开,或许还能看见他眼底汹涌的疯狂。
——
“刚刚那个是祁冷,四班的。”两人走出祁冷的视线范围后,张书才轻轻地松了口气,“你以后看见他就躲开点。”
温晚不解:“为什么?”
“你是不知道,祁冷这人就是个疯子,谁要是碰了他一下,他会直接动手。上次,十班的李佳琪不小心摔倒碰着他了,他直接把人丢在了地上!后来还把篮球队的一个同学打成了重伤住院。”张书微微停顿一下,然后又道:“可偏偏他上头有人,连校长知道了都不敢拿他怎么样。学习不好还打女生,这种人温晚你可千万要小心!”
他的表情很复杂,有不屑,有愤懑,更有……惧意。
打女生吗?
想起男生那张精致好看却又冷若冰霜的脸,温晚不相信张书所说的话。昨天她都抱他腰了,但是祁冷并没有打她,可见祁冷并没有张书说的那般暴戾。
谣言可畏,温晚经历过,深知其中的不可信,对张书的再三重复报以一笑了之。
张书陪着温晚领回了校服,回去的时候再次经过那条走廊。
走廊上少年微垂着眼睑,似乎在看地上的那滩红色的碎玻璃,阳光照在上面,折射出梦幻的光芒。
温晚一眼就看见了少年鲜血淋漓的手,下意识地就觉得疼,朝着他的方向走了几步,她刚一走近,少年就抬起眼眸看着她。
张书吓得一把拉住温晚的手腕,小声催促:“快走,别跟他说话!他就是个疯子。”
温晚微愣,脚步被张书拉的一个趔趄。
祁冷的眼神瞬间阴冷下来,眸中狠意肆虐,看得张书感觉好像有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连呼吸都不敢。
眼前一阵虚影,随之传来的是手腕的剧痛。
祁冷不顾手上鲜血肆意,死死扣着张书拉着温晚手的手腕,一字一句,声音喑哑森冷,空气仿佛都被凝结:
“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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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苏和池景辰在一起三年,了解他的每一个喜好。赛车,游戏等等。当然,也喜欢她。
只是她发现,那些东西在池景辰的心里都比她要重要,而她要的婚姻他也给不起。
*
阮苏爱惨了池景辰。
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阮苏在池景辰最火的时候向他提出了分手。
池景辰身边的朋友纷纷给他支招求和,却见男人冷笑着嘲讽阮苏:“行啊,只要你今天出了这个门,我们就再无瓜葛。”
阮苏头也没回地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池景辰了解她,就等着她受够了苦回来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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