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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流光哥哥了呀。”凝羽笑道:“我此行是想要流光哥哥陪我一起回去的。”
  流光退后一步道:“我还有要事,你自己先回去吧。”
  凝羽上前一步,将他手里的糖葫芦扔给雪岚顺便握住了他的手道:“流光哥哥,糖葫芦让雪岚去送吧,她好久没见松子也想念的紧。”
  流光抽回手道:“不必劳烦了,我自己带回去。”
  “流光哥哥,临易是天界的三皇子,松子杀了他心爱之人,必然不会有好结果,难道你不知道吗?”
  流光去拿糖葫芦的手停在半空中:“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凝羽愣了一下道:“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这事我能知道,别人就也能知道,纸包不住火。”
  流光看了凝羽一眼道:“这糖葫芦就当我送你主仆二人了。”
  说吧,便要转身离去。
  “就算你们能说服临易护得松子一时周全,但私自囚禁天界三皇子一事倘若捅到天界,你觉得他们能承受住天帝的怒火吗?到那时不论有什么秘密,都将会暴露在这青天白日之下。”
  流光咻的回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凝羽道:“我希望流光哥哥能跟我回北冥,这也是妖君所期待的。”
  “你威胁我?”
  “流光哥哥。”凝羽再次冲上去抱住流光,“凝羽怎么敢威胁你,凝羽只是想让你知道:凝羽才是天底下最爱你的那一个。”
  流光将凝羽的手掰开,消失在闹市中:“也罢,许久没有回去了,是时候回去看看了。”
  凝羽望着流光消失的方向,很好,是北冥城。
  “流光哥哥,你最终只能是我的。”
  -
  守在兔子身旁的文宁收到流光传来的讯息:天夷之事不宜再拖。
  文宁当然知道不能拖,可当前除了拖着别无他法。
  兔子也看到了那八个字,问道:“是谁传来的讯息。”
  文宁略一沉吟道:“流光,他和暮鸣早就发现了天夷山的奇怪之处,只是一直没说而已。”
  “他不是一直在山上吗?为何不亲自来?”
  文宁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想了一下道:“许是有什么急事必须马上离开吧?”
  兔子点点头,坐起道:“我这伤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好忽坏的,累的你也只能在这陪着我,不能出去画美人图。”
  “你这么一说我倒手痒痒了。”文宁盯着兔子看了片刻,道:“不然今天就画你吧?虽有些病恹恹的,但倒比往日里多了几分柔情,尚可入画。”
  兔子白了一眼文宁:“那你可得速度了,说不定我待会就睡着了。”
  “无妨。”文宁说着就将笔墨纸砚摆好,“你困了就睡,我画的出。”
  -
  小安镇,醉生梦死。
  倾颜将煮好的花茶推到空辛面前:“怎么?难受了?我给你想个法子,以死殉情可好?”
  “倾颜,你明知道我对她没有那个意思。”空辛将花茶饮尽道:“不过是突然得知她死了,有些伤感。”
  “那你是不是觉得我铁石心肠?是我害了她?”倾颜拿起茶杯浅浅的啜了一口,便将整杯茶都倒了。“这味道不对。”
  空辛将空的茶杯放到倾颜的面前:“只要是你煮的,我都喜欢喝。”
  倾颜也不客气,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青瓷大碗,将一壶花茶全部倒进了碗里,然后推给了空辛:“一口气喝了。”
  空辛看着碗上的热气,舔了舔嘴唇道:“现在喝啊?”
  “对,现在喝。”
  倾颜双目含笑的盯着空辛,但空辛却感觉一丝凉意。
  无法,空辛只得将碗端起,送至唇边。
  在热茶将要碰到嘴唇的时候,倾颜抬手将茶凉了凉。
  “直到现在,你这优柔寡断的毛病还是没改。”
  花茶入口,空辛却未感觉到烫的难受,反而凉凉的很舒服。
  “这茶是你让我喝的我才喝,别人让我喝我才不喝呢。”
  倾颜起身道:“当日那媚雨让你喝酒你不也喝了吗?就着她的酒杯是不是别有一番韵味?”
  “我……”空辛自觉理亏,不再说话。
  “她身子贴的那么近,你感觉不到吗?”
  空辛道:“她对每个人都那样,并不曾有别的心思。”
  “每个人都那样?”倾颜嗤笑一声,道:“原来男人都一样,说的是一套,做的确实另外一套。”
  “倾颜……”空辛走到倾颜身边,“自从上次我知道你不开心以后,已经与她保持距离了。”
  “那是我小肚鸡肠,是吗?”倾颜看向空辛,“你觉得没什么就贴的那么近了,那什么是有什么?非得是芙蓉帐暖度春宵吗?”
  “所以你对媚雨其实是心怀怨恨?”空辛小心翼翼的问道。
  倾颜忍不住冷笑道:“空辛,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接受你吗?”
  “为什么?”空辛喜欢了倾颜二百年,可这二百年内倾颜始终若即若离,他实在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可救过蛇妖一命,倘若我真的想杀她,必不会借她人之手。我怨恨的不是媚雨,是你。我对你是动过心的,但是你的优柔寡断却让我极不喜欢。”
  “倾颜,我向你保证我日后一定改。”
  “晚了。”倾颜将茶具收起,“其实我是羡慕媚雨的,你知道媚雨喜欢的是谁吗?”
  空辛摇头:“不知。”
  “她喜欢的是临易,那个虽面带浅笑却杀伐果断的天界三皇子。”
  空辛苦笑道:“原是旧相识。”
  “我也是昨日去了断崖,才知道原来是旧相识,他正在调查媚雨的死因,或许并不是蔷薇和松子所为。”倾颜转头对空辛道:“他与你最大的区别便是:他从不对别的女子假以辞色,也绝不会像你一般同别的女子不清不楚。”
  “倾颜,你听我说。”空辛抓住倾颜的手道:“我以后一定改,别的女子我一定连看都不看一眼,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可好?我向你发誓:我同媚雨真的什么都没有,清清白白的。”
  倾颜将空辛的手推开:“没有机会了,我既然能把话挑明就是我已经对你死心。”
  “你只说我与媚雨亲近,那天界四皇子为了你画像的时候,你不也是同他离得那么近吗?说到底,你还是喜欢你们天族,看不起我们这些妖族。”
  倾颜看着空辛悲愤的脸,不由的嗤笑:“那你看到他是怎么做的,再想想你自己是怎么做的?就知道我为什么不给你机会了。”
  “说的好听,他们都是天界的皇子,我可拿什么同他们比?”空辛索性破罐子破摔,“每日里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我都先想到你,如今倒落得这么个下场。你既那么喜欢天族,为何不去天上同那些皇子们卿卿我我。”
  倾颜被空辛最后一句话气到,指着门道:“你给我出去。”
  “我不出去。”空辛红着脸道:“你不是嫌我优柔寡断吗?如今我就硬气一次给你看。”
  倾颜抬手便隔空将空辛推了出去。
  这么久了空辛都不曾看出:自从沾染了魔气被天界放逐以后,她最讨厌的便是天界。
  他与她当真不是同一路人。
  第53章 咬定青松不放口(二十七)
  流光同凝羽一起回了北冥。
  妖君看到流光时,翻了个白眼:“你还知道回来?”待看到站在他旁边的凝羽时,又马上换了一副笑脸:“凝羽啊,你父亲最近可好?”
  凝羽福身行礼道:“家父一切安好,多谢妖君记挂。”
  坐在妖君身旁的妖后看到凝羽时,招手将凝羽唤到自己身边:“凝羽,你此行是同流光一起吗?”
  凝羽羞红了一张脸:“是。”
  流光冷着一张脸道:“看来我竟不是你们亲生的,告辞。”
  “回来。”妖君怒拍桌子道:“在外面玩儿了那么久,一回来就给我们甩脸色。”
  凝羽知道流光为何生气,忙道:“流光哥哥旅途劳累,难免心情不好,还望妖君不要生气。”
  妖君看外人在场也不好发作,便道:“看看人家凝羽,一女儿家都比你懂事。”
  流光依旧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你既喜欢便认她做女儿好了,赐个公主的封号,岂不美哉?”
  凝羽心下一颤,忙道:“凝羽哪有这么大的福分。”
  妖君听到流光这样说,更是气的不行:“真是越来越放肆了,倘若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当真不知道尊卑礼仪!邱广何在?”
  “属下在!”一高大威武的将士跪在殿下。
  “即日起,将太子殿下关押在寝殿之内,任何人不得探视。”
  “是!”邱广声音洪亮,掷地有声。
  凝羽见此情景,忙向妖后求情:“娘娘,你帮帮流光。”
  妖后拍拍凝羽的手道:“无妨,不过关他几日让他知晓厉害,不碍事。”
  “可是……”
  可是她好不容易将流光带回来,这不是她想要的局面。
  妖君命人将流光关起来后,心情舒畅不少:“凝羽,流光不懂事,让你见笑了。”
  凝羽摇摇头道:“流光此行遇到不少艰难险阻,心情定然不畅,凝羽理解。”
  “你理解便好。”妖后回头对身后的侍女道:“去把我桌子上那个盒子拿过来。”
  凝羽好奇的问道:“是什么盒子啊。”
  妖后笑道:“一些首饰,我觉得你应该喜欢,便留了下来。”
  “多谢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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