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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眉间的那点朱砂,更是给这张令人惊艳的脸增加了几分妖冶。
  祝繁自认念的书也不少,但如今却是连更多的词也找不出来,她从不知道这世间竟然有这等模样的人存在。
  意识到自己竟然盯着除那个人以外的男子这般长的时间,祝繁心里一阵懊恼,短暂的惊艳后快速回神警惕地看着那人。
  “你是谁?为什么在这?”
  她在这个村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这个人,别说他们村了,就是方圆百里,也从未听说过有这号人物。
  他们这儿地方就这么大,人们的嘴又碎,丁点儿大的事都能传得风风雨雨,如果真有这样的存在,怎么可能没听说过。
  那么这个人,从何处而来,又因何到了这里?
  嗯……又为何会睡在她的石板上??
  男子方才似是也有些失神,听到祝繁的声音后才蹙了蹙眉,却是没有回答,只用那双泛着水意的眸子看着不远处的小姑娘。
  小姑娘着一件小巧弹花暗纹对襟短裙,下身一件绑着腿儿的灯笼裤,这身儿利落的打扮将其身段衬得玲珑极了。
  双螺髻,墨黑发间一朵桃花小簪,与她人一样小巧精致,巴掌大的脸儿上一双漂亮的眸子波光盈盈,额前几缕碎发轻轻拂动,恰巧落在那高挺的小鼻子上,让人见了忍不住生出想要将其拂开的心思。
  但其主人现在却似是无心去理会那几根调皮的发丝儿,蹙着那秀眉瞧着他。
  “繁……儿……”
  男子翕了翕唇,眼中隐隐泛红,却又似有些不正常,声音已然虚弱到连听觉异于常人的祝繁也未听清他吐出的那两个字。
  祝繁虽已死过一次,却也终究是个小姑娘,在心里确定此人不是他们这儿的人后又见其好似正难受着,心中难免更加疑惑。
  抿唇,她眨了眨眼往前走了几步,轻声问道:“你……你没事吧?”
  虽说此人已经极力在控制了,但她却还是听得出来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心跳的速度也比常人快上许多,她甚至能看到从他脸上滑落下来的晶莹汗珠。
  他……很难受?
  “别碰我!”
  就在小姑娘的手要朝他伸过去时,男子的眸光顿时凌厉起来,吓得祝繁当即住了手。
  她咬了咬下唇,有些窘然地挠了挠头,无辜道:“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看你好像在发烧,我懂一些医理,所以想帮你看看。”
  既然不是祝家村人,又瞧着不像坏人,她也不好就这么走了不是。
  那个人便是心善才让她多活了两年,甚至在他身子不好的时候想到的都还是她。
  祝繁想,若是那人见了这个人,想必也不会不管的。
  男子没想过会在这般狼狈的时候逢着小姑娘,也没想过她会以陌生人的目光瞧着他。
  对上那盈盈水眸,他才猛然记起,是啊,他的这副模样小姑娘是不识得的,且就算他不是现在的这副模样,他的繁儿这个时候对他也是全然不知的。
  心里莫名一阵苦涩,他闭了闭眼,努力压制住体内的不适,对咬着唇不安地瞧着他的人摇了摇头,嗓音沙哑道:“多谢,我没事,你先出去。”
  身子这副情况,哪里经得起她在边上,他怕自己会……
  “我看你不像没事的样子。”
  一个“谢”字让祝繁更加确定了此人不是坏人,自然也就不放心他现在这个样子。
  但到底顾及男女授受不亲,转了转心思后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来,在手里扬了扬后笑着说:“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帮你把把脉。”
  先前跟她爹学了点儿医理,虽不能跟正儿八经的大夫比,但普通的风寒风热却还是行的。
  “不准碰我!”
  小姑娘的手才伸过来,男子,也就是狐之亦,忍不住陡然坐了起来。
  衣袖翻动,香气四溢。
  “啊!”
  祝繁没料到他情绪会这般的激动,一个惊吓,不甚踩到边上的一块尖石,脚下一歪,伴随一声轻呼直接朝地上倒了去。
  “当心!”
  狐之亦的心猛然一紧,瞧着她要摔倒,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身体状况,飞身上前便一把搂住了小姑娘的纤腰。
  柔软腰肢,不过才一触及,便使得他体内血气更加翻涌。
  祝繁心有余悸,站稳身子后拍了拍小胸口准备扭头道谢,孰知竟端端对上那双美目。
  心中忽而莫名一紧,还未来得及开口,男子那张足以祸国殃民的脸便突然凑近了。
  满满的花香,近乎滚烫的柔软的唇便这般落在了她的唇上。
  “轰”的一声,祝繁的脑子里一声闷雷炸开,空白一片。
  他……他……他……
  第三章 初吻,妖冶的男子是谁?
  男人的体温太高了,高得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衫灼烧着祝繁腰间的肌肤,也让她在短暂的空白后陡然回过神来,紧接着便猛地一把推开了他。
  “你干什么?!”
  狠狠地嘴上擦了好几把,祝繁以平生最大的力气推开高她好些的男人后连退了好几步,红着眼瞪他。
  想她不管前世还是今生,虽性格没有她那唯爹娘命是从的大姐好,却也是个规规矩矩的黄花大闺女。
  就是跟那个人那般频繁的同处一室,也未曾做过任何的越矩之事。
  这个男人他……他竟然敢……
  思及此,祝繁的心里更加难受,红着眼便冲那人吼道:“登徒子!不要脸!”
  她的……她的……是留给那个人的,怎么能就这么被别人给夺去了呢?!
  越想,祝繁心里就越气,还委屈,越委屈,她的那股子倔脾气就上来了,死命地擦着唇,一边擦还一边瞪着男人。
  那模样,便似是恨不得将那层皮直接给搓下来。
  狐之亦经她这么一推,又这么一骂,顿时清醒了过来,见她这般误会,不由得向前走了两步想做解释,却见小姑娘跟防贼似的后退好几步。
  他无奈,却又气恼,硬是忍着体内的不适停住步子猛地转身侧身对着她,没有去看她,却是冷声道:“出去!”
  祝繁被他这语气给说得气上了,一跺脚,愤愤道:“出去就出去!谁想管你!”
  说完,祝繁一跺脚愤愤地瞪了男人一眼,然后经过他身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气恼的她压根就忘了这里本就是她的地方,就算该出去也是那个男人出去才是,什么时候轮到她被人赶出去了?
  但现在的她哪里想得起去计较这些,只知自己这般的第一次便被这无礼的男子给夺去了,心里气恨又委屈,想动手教训教训他,却又碍于他身体的确不适,硬生生在心里告诫自己好几次不能乘人之危。
  最后又气不过,走了一段距离后又回头朝那还是那个姿势的男人看了过去。
  “哼!”
  什么都没说,就只是朝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小姑娘便咬牙切齿地扭头走出了山洞。
  确定人已经出去了狐之亦才扭头朝洞口方向看去,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那柔软的触感。
  抬手,抚上方才被小姑娘一气之下咬破的唇,狐之亦无奈地勾起了唇。
  本该早就回来寻她的,无奈被琐事耽误,好不容易处理完那些烂摊子于半月前便准备来找她,谁知老毛病犯了,使得他不得不将此事延后。
  现在看来,即便以后就算将人追到了手,他也势必不能轻易以真面目对她了。
  想到那丫头在某些方面的倔强,狐之亦忽然觉得身上的这一身老毛病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啧……
  方才的他怎么就没忍住呢?
  深吸一口气,狐之亦以内力压制下体内的燥热回到石板上坐下,遂对着空无一人的山洞道:“出来。”
  话才落,一名身穿黑色劲装蒙着黑色面罩的人便出现在洞中,“主上。”
  狐之亦闭目,口中道:“继续盯着,有任何差池提头来见。”
  老毛病一犯,少说也得耗费个把月时间,这一个月内他不容许那丫头出任何差错。
  “主上,”那人在应声后还是忍不住问道:“既然不想此时碰上祝姑娘,何以不换个地方?”
  闻言,狐之亦睁眼,眸中浅浅红色光流转,未再开口。
  那人见其不愿说,也没敢再问,行礼后就又消失在了洞中。
  狐之亦垂眸,无视身子的不适将视线落到了距离石板不远处的那堆稻草上。
  按理说,此时的那丫头应该还不知道此地才是,然为何她会……
  心中疑虑,却是未来得及做多想,那股令他几欲崩塌的渴望感便将他的思绪再次淹没了。
  往石板上倒下的瞬间,狐之亦无奈扶额。
  该死的……就不能把这毛病给根除么?
  小丫头那小身板,以后哪里受得住他……
  ……
  “登徒子!臭流氓!不要脸!”
  祝繁自山洞出来便气哼哼地沿着来时的路往山下走,边走嘴里边碎碎念,一路都没停过。
  尤其一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不是给的那个人,她就忍不住红眼。
  三叔,繁儿对不住你,繁儿……
  “谁?!”
  空气的异常流动以及那股陌生的不该出现在此的生人气息让祝繁当即收起了心思,凝神冷声呵斥道。
  第四章 表白,村长之孙祝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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