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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妹妹这样说,不由笑道:“好,那我与美琪一人一成股份,小叔要一成还是两成?”
  沈琅道:“我代替琬琬,占一成股份就行。我觉得这座山庄,文峰、文雪还有文芳都要占股份,执行董事应该由文峰来当。所以,我认为文峰可以占三成股份,文雪与文芳各占两成。”
  沈美琪道:“这样分正好,毕竟这地方是爷爷送给二叔的,文雪与文峰还小,他们没有资金,那座山就算他们的投资。我们投钱才能占股份,这很公平。”
  曾文芳见沈琅与沈泽铭兄妹都这么说,心里思量了一会,笑道:“这样也好,大堂哥,那我们抽时间去看看,设计定稿之后才能预算出要投多少钱。”
  “好,明天我们就去吗?”沈泽铭跃跃欲试。
  曾文芳看向陈文干,问:“明天你有时间吗?”
  她记得腾飞通讯公司周的年庆典就在明天举行,今天陈文干已经陪了自己一天,等会还要去皇都会所,明天估计抽不出时间陪她。
  果然,陈文干道:“明天我公司还有事,就不陪你去了。明天你在五点钟前赶到华城大酒店三楼就行了。”
  “好,我们这边有伴去,等我下次来京都再带你去看。”
  曾文芳跟陈文干说完后,又朝沈泽铭点头道:“大堂哥,那我们就明天去。”
  沈美琪则高兴地摇着程成的手,道:“成哥,明天我们也去。”
  程成想,自己的婚假还有几天,没能出外旅游,去郊外走走也不错,就应下了。
  沈琅夫妻与沈珲夫妻都要上班,明天去不了,老爷子年岁已大,爬不了山,因此,明天的云峰山之行,除了吴叔这位司机,就剩下曾文芳、沈泽铭与沈美琪夫妻了。
  陈文干昨天已经把事情都安排下去了,但毕竟是公司一年的大事,谁也料想不到明天会出现哪些突发状况。因此,他还是应该镇守大本营。
  他本想邀请程成参加公司的周年庆典,但想起昨晚陈学胜说派人去程家传消息,程家没有丝毫动静的事,心里不爽,就没有邀请。之前,他与沈家不熟,沈琅与沈珲兄弟又不是商界人士,也没有开口邀请沈家人。
  如果他知道后来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肯定会摒弃前嫌,把程成夫妻与沈家所有人都邀去。这些人都是文芳的亲人,不会在背后动歪心思。至少,也让文芳在宴会上不至于那么无聊,甚至应该也能护住文芳一二。
  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再说,塞翁失马,焉知祸福。有些别人以为会带给某人致使打击的事件,其实,对于某人还说也不过如此耳耳,而对陈文干来说,还真的因祸得福呢。
  第四百零四章 山庄前景
  沈家大厅,大家聊得热火朝天。沈泽铭甚至已经在与曾文芳交流度假农庄的设计方案。
  曾文芳知道沈泽铭在国外上学多年,有一定的见识,便很认真地听取沈泽铭的意见。当然,她多经历了一世,这一世也没白活。那个年代,电视、网络都会介绍一些著名山庄的经营理念。
  再加上,陈志光在南方那几大度假山庄的成功复制,曾文芳说出来的方案更为可行。
  两人取长补短,对山庄的大体规划已经有了雏形。沈泽铭去过山庄,他几笔就画出云峰山的地势。而曾文芳也就凭着这地势,画了一幅简笔画,把山庄的大概布局勾勒出来,沈泽铭就在里面作一些补充。
  沈伟明这会儿,才真正见识到自家这个大孙女的本事。说是语言文学系的,竟然还有一定的绘画基础。最重要的是,好些创意都让人耳目一新。
  比如说,开辟出一个地方给亚健康的老年人做疗养院。疗养院不接危重病人,提倡养生、疗养。给老年人提供钓鱼、下棋、打太极拳等休闲养生活动。
  最让老年人喜欢的,应该是里面的药膳。沈伟明与沈琅都对文芳口里所谓的药膳非常感兴趣。
  这么多年,沈伟明因妻子去世,一直郁郁寡欢、心绪不佳。情绪对人的身体伤害最大,五年前,连京都第一人民医院的专家说他的身体已经被掏空,断定他能多活一年,就是捡到的了。
  后来,沈琅根据曾文芳留下的几张方子,每周定期给老爷子煲药膳喝,老爷子的身体虽说没有完全好,但能坚持到现在,都已经大大地打了京都众专家的脸。
  沈琅从沈老爷子与战老爷子的身体变化,早就知道曾文芳给他的方子是无价之宝。因为文芳确实也说了不能外传,所以,有些朋友的长辈情形与老爷子相似的,求到他面前,他才会配好药材,让李嫂煲好再给朋友送去。
  如今,文芳说在山庄那里设置一个疗养院,里面还会供应各种药膳。有战老爷子与自家父亲身体变好的例子在前,不要说山庄其他部门,单就这个疗养院,就会成为京都世家趋之若鹜的地方。
  沈家众人,除了战兰,都对钱财不太在意。但是,如今,无不因为曾文芳对山庄前景的描述有了更多的期待,就连一直对曾文芳有些排斥的战兰,也对曾文芳高看一眼。
  三点多,陈文干的手机响了,是陈学胜打来的。曾文芳本就想去凑热闹,就撺掇着陈文干快点去那边。
  程成也沈美琪也应该回家了,于是他们就一起告辞出了沈园。
  沈老爷子与沈琅兄弟昨晚没睡好,今天又一直费心费神,都回房休息了。只有沈泽铭,兴奋地打电话去单位请假,说明天家里有事,不能去单位。
  他的工作性质原本就是比较自由,他又是个踏实肯干的,单位领导对他的要求一般都不挡手。
  却说陈文干与曾文芳到了皇都会所前面的余坪,远远地就看到门口排着两列穿着漂亮旗袍的漂亮姑娘。还有小弟拦住他们,帮陈文干把车开到停车场,另一位服务员则引着他们直接往大门处去。
  曾文芳见到那群姑娘穿着旗袍美美的样子,不是艳羡,而是打了个寒颤。她斜睨了陈学胜一眼,道:“胜哥,这些美女多冷啊!你老还是让她们进里面去吧。”
  陈学胜本来就是为了迎接他们,见曾文芳开口,急忙大手一挥,道:“都回去吧!”
  原本对漂亮姑娘有一种自然抵触的美女,都感激地看了曾文芳一眼,然后鱼贯而入。
  殷文立站在陈学胜身边,见曾文芳一来就收服了一批美媚,不由暗暗赞叹:果然是他家老大,出手就是不一样。
  陈学胜直接引大家去了皇都会所的后院,穿过皇都会所的大堂,是一条幽深的小巷,在这条小巷穿行了约十多分钟,才到了后院。
  曾文芳惊讶地看着这个地方,感觉这个地方与沈园有异曲同工之妙,大门上面有几个大字,赫然写着“青山居”。
  这里的“青山”是青山镇的“青山”吗?似乎看出曾文芳的疑惑,陈学胜点头道:“没错,这就是青山镇的青山,这地方以前是我外婆住的院子。皇都会所以前还是一块田,大约有三亩地,是我外婆的嫁妆。
  我建皇都会所的时候,很多人让我把这个院子一起拆了重建,但是,我答应过外婆,不会拆这个院子。应该说,这是我外婆对青山镇的所有回忆,我不会拆,以后,我的孩子也不会拆。”
  陈文干则绕着这个院子走了一圈,只有他知道,这个院子是模仿陈家村那边的房子布局建成的。不是京都的四合院形式,而是客家的小三进院子。
  大门两边有门墩,门墩两侧有两个威风凌凌的石狮子。进了大门就是门楼,门楼前面是天井。天井两旁是侧屋,再上去就是厅堂,厅堂两边是上房。与厅堂相通的还有两条小巷,是通往后面院子的通道。
  曾文芳跟陈文干一样,觉得这屋子的布局与结构很熟悉。去第二进院子看过后,才恍然大悟,这套房子好像与青山镇石阶村那几套古屋差不多。
  说实话,之前,她对陈文干与陈学胜所说的内容,就感觉是在听故事。如今,来到这个院子里,才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陈学胜的外婆对青山镇的缅怀与留恋。
  陈学胜道:“其实,我一直想回青山镇看一看。但是,又鼓不起勇气。我外婆对青山镇的描绘很美好,对我那个外公也充满了感激。我担心,去了青山镇,会打破我对这个地方的期待。或者,去到那里,说起我外婆的名字,会没有一个人知道,而我外公,也早已忘记了昔日的妻子。”
  陈文干摇头叹息:“你应该早些去的,或许还能见你外公一面。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他,他很受陈家村族人的敬重。虽然没有儿女,但是衣食不愁,陈家村人都把他当成长辈敬着。
  大家帮他耕种田地、帮他种菜。过年过节,嫁到外面的闺女回娘家,每个人都不会忘记给他老人家送节礼。我记得,那些节礼都挂在院子外面的墙上。直到你外公去世,有些姑姑们还是习惯把礼物挂在那里。”
  想起曾外公陈正纯,陈文干的眼眶有些红。虽然他与老人相处的时间不多,但是,他能从他的身上体会到老人的孤独与寂寞,还有对子侄辈的爱护与恨铁不成钢。
  老人与妻子离异,心甘情愿地放飞了妻子,却又一辈子记挂着妻子。就这样抱着或许妻子儿女会回来看他的心愿,等啊等,最终化为一杯黄土。如果像“望夫石”那样,曾外公也化成了望妻石,会不会也能成就一段佳话呢?
  陈学胜有些羞愧:“是我不够勇敢,我外婆去世那年,我还不到二十岁。那时候有过冲动,但没有足够的勇气。”
  陈文干想起曾外公的遗愿,如今能完成他老人家的遗愿,以后到他的坟前上香,也能问心无愧了。因此,他也就不再纠结陈学胜去没去青山镇的事了,毕竟那时候陈学胜年纪也不算大,从小在京都这个繁华的地方长大,还能记得青山镇有个外公,已经很不错了。
  他注意到陈学胜穿着运动服,就道:“你先使套拳法给我看看吧。”
  陈学胜也收起了之前的感伤,大家本就停在二进的院子里面,也不用换地方。陈学胜心里有些忐忑,站在院子中央,一板一眼地表演起拳法来。
  第四百零五章 收徒
  陈文干一见,就知道他练的是哪套,待他表演完毕,提醒到:“你最早学哪套拳法?”
  “我们最开始习的就是这套。”
  陈文干见院子的围墙边上摆着几根棍子,就丢给他一根:“哦,原来如此,那你再使一套棍法试试。”
  陈学胜拿了棍子,使得倒是风生虎虎。殷文立在一旁拼命地鼓掌:“好,胜哥真厉害!”
  陈学胜表演过这套棍法之后,陈文干眉头紧皱,沉吟片刻,就拿起一根棍子与他对打起来。
  陈学胜也就坚持了五个回合,就瘫倒在地上装死,他捂脸道:“师傅,我服了。”
  陈文干摇头苦笑:“你没有师傅指引,基础没打好,就习棍法。要知道,师公对那些拳法没有达到他老人家要求的,一律拒绝教他们棍法。也因此,他老人家在九十多岁高龄的时候,遇到我和师弟,才教了我们几招。就是我师傅,也只习了两套拳法,他可羡慕我与师弟了,说我们得了师公他老人家的指点,是三生有幸!”
  陈学胜道:“怪不得,我外婆见我们练的时候,直叹气,说我与两位表哥都没有学到外公的一成功夫。之前,我还不服气,如今与你相比,我才知道外婆说得一点都没错。这样吧,能者为大,你虽然年纪比我小,但功夫确实比我高,今天我就行拜师礼。”
  陈文干沉吟半晌,想起当时陈正纯只愿意让他们喊“曾外公”,不让他们以师傅或师公称呼他。或许,他老人家早就想到这一层了。
  他对陈学胜点点头,道:“我已经收了一个徒弟,就是文芳的弟弟,叫曾文峰,以后,他就是你大师兄。”
  陈学胜急忙爬起来,跪下就拜:“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陈文干受了他的拜师礼,而一边的殷文立也急忙走上前,有样学样的往下拜。
  陈文干道:“以后……”
  陈学胜着急地打断他的话:“师傅,我是二师兄,对吗?”
  陈文干点点头,殷文立大喜,急忙又去拜陈学胜。
  曾文芳扫视了一眼整个院子,见院子里并没有其他人,才放下了心。这个年代,也就在电视上能看到跪拜礼,如今都不兴这样跪来跪去的。可是,如果不跪拜,又好像没有完成拜师礼。
  陈文干昨晚已经准备了陈家家训,宣读一遍,然后给他们每人一份,道:“把这些家训背出来,后天下午五点,我来这里检查你们的背诵情况。”
  殷文立急忙缠上去道:“师傅,这些我们明天就可以背出来,今天能不能教我们一套拳法?”
  陈文干本就有这个意思,就点点头,还示意曾文芳,道:“你也在一旁看着来,练一练,即使是花拳绣腿,也比什么都不会强。”
  殷文立急忙狗腿地凑上去,道:“就是,老大,有智慧可以做老大,但是,拳头硬也能做老大的哦。”
  陈学胜问:“师傅,那文芳算是我们的师妹吗?”
  陈文干板起脸,严肃地道:“当然不算,收这样的徒弟,迟早会丢我们的脸。所以,你们一定要记住,她只是来凑热闹的,并不是来习武的。”
  “这样啊?那我可不可以让我儿子也来凑凑热闹呢?”
  “如果你愿意你儿子叫你师兄,你也可以带他来。”
  “师兄?不行,我是他老子,当然要叫我师傅才对。”
  “那不就成了?你学好了就可以教他,让他叫我师公不是挺好的吗?”
  陈学胜拍了拍后脑勺,恍然大悟:“对哦,我学好了再教儿子也一样。不过,师傅,你才二十多岁,被人叫师公,不会觉得自己被叫老了吗?”
  “没事,人哪会因为一个称呼就老了呢!”
  曾文芳听着他们师徒的对话,又畅想起自己被一个可爱的小男孩叫“师婆婆”的情形来,不由捂嘴偷笑。
  不过,那男人也真坏,跟他学,还说她学的是花拳绣腿。这武艺不都是他教的吗?凭什么自己使出来就成了花拳绣腿呢?她就要努力练习,争取把这些招式变成杀招。
  不过,陈文干说得也没错,以后在京都生活,也不可能一直跟在他身边,习得一招半式,总比一点儿也不会好。
  只是,她摸摸脑袋,跟着三个大男人习武,还真有些别扭。“唉!”她长叹一声,脱掉那件羽绒大衣,与那两位徒弟并排站着,有模有样地模仿陈文干的动作比划起来。
  陈学胜五岁就开始习武,他只需矫正之前的动作与招式;殷文立从小跟在父亲身边,也习得一些格斗与散打的招式。
  曾文芳与他们相比,就差得太远了,还幸亏她读大学那会经常跟着一群老人练太极拳,身体的柔软性非常不错。因此,练起来虽然有难度,但也还能跟得上。
  从四点半到五点半,一套拳法演示下来,用了大约一个时辰。当然,在这一个时辰里,陈文干还不时要分别指导他们一番。特别是陈学胜,纠正他之前的动作,比起教没学过的更费力。
  而趁陈学胜与殷文立全神贯注练习的时候,陈文干还不忘贴身指导一番曾文芳,曾文芳脸色绯红,不时抬头轻声指控:“你不要脸!”
  陈文干微笑挑眉,却不理她的指控,还是不时摸一摸她的小蛮腰或是那浑圆性感的屁股。
  曾文芳无法,几次过后,就面不改色了。她想,在家里都做到只差最后一步了,谁怕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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