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曾爷爷是医生,我爷爷也是医生,我还有一个堂叔叔、一个堂伯伯是医生,我两个哥哥也是学医的。”
战友又问:“你老家是不是在青山镇?南方东湖市阳光县青山镇?”
汪媛媛道:“具体在哪个市我不知道,我就只知道曾爷爷是从南方青山镇来的。听我爷爷说,他还有两位叔伯,一个去了南方省城、一个去了市里谋生,就剩下一个弟弟留在青山镇。”
战友挑眉得意地道:“那不就是了!陈文干的外公叫汪司深,他说他外公有一个心愿,就是到省城找到汪家亲人。还说他的曾伯爷爷叫汪炳章。
如果你曾爷爷叫汪炳章,那就不会有错。可惜文干明天要执行任务,不然,我现在就可以叫他过来。不行,我给他打个电话把这件事情跟他说说。”
战辉雷阻止道:“这个时候太晚了,你打电话去人家也未必在学校呀。”
战友想了想,觉得也对作罢,他转向沈美琪道:“今天你们见到的那三位姑娘,那个大的是叫曾文芳,是文干的同学,估计也是他对象。还有一个叫曾文雪,是文芳的亲妹妹,另一位小姑娘叫曹昕,是她小姨的女儿。”
沈美琪对汪媛媛眨眨眼,戏谑道:“那个大的就是你未来表嫂了,说话挺有水平的,那位小姑娘说话也不饶人。没想到青山镇还真是个出人才的地方,不但姑娘长得水灵灵的,挺好看,还都是辣妹子!”
战辉雷听到辣字,眼皮一跳,问战友:“这辣萝卜就是那姑娘拿来的?”
战友道:“是啊,那几位姑娘给文干带了一大堆的特产。我就瞅准了这罐辣萝卜,她们一共才拿来两罐,我就把这罐给爷爷您拿回来了。
爷爷,您不知道,与陈文干同宿舍的两兔崽子不服气,说我不是他们宿舍的,不让我拿呢。后来,有位同学吃了一块,辣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他们嫌辣,才让我拿了一罐。”
战辉雷不满地撇了孙子一眼:“他们嫌辣,那瓶干嘛不一起拿回来?”
战友哭笑不得:“爷爷,那罐都开了,再说他们还有人爱吃辣的呢!”
“真没劲,竟然敢跟我老头子抢吃的,下次看我不整他们。”
沈美琪对自家这位外公也无语了,这是哪跟哪呀,这话题都不知扯到哪去了。她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听那姑娘的语气,也是个读书厉害的。她在哪里读大学?”
战友道:“好像是在南方大学,是南方最好的一间大学,也是全国有名的,对了,那个程子晴不就在那里读书吗?”
沈美琪俏皮地朝他眨眨眼:“哦!我知道了。”
她与程子晴从小就不对付,她也高傲,但性情直率,而程子晴高傲,却特别虚伪。
汪媛媛对沈美琪道:“一位农村姑娘,能考上这么好的学校,着实不容易。我听她妹妹说,她还进了京都大学的分数线,只是没有填报京都大学的志愿。她的高考分数说不定比我们俩还高呢!”
沈美琪笑道:“应该比我们要高一些,我们的成绩才堪堪入围。当然,她的分数肯定也比程子晴高。”
她就看不惯程子晴明明考不上京都大学,却还装着对京都不感兴趣,一副想到南方读书的嘴脸。哈哈,如果让她知道南方大学还隐藏着一位比她漂亮、比她厉害的姑娘,肯定会气歪了脸吧!
沈美琪心里在幸灾乐祸,不过,她没敢说什么来。
战友道:“哦,还有这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沈美琪撇嘴道:“还不是那个孙璃惹的事,还有,她喜欢上那个陈文干了,你让陈文干小心点儿。”
战友不屑地道:“她还真是脸大呢!”
汪媛媛“扑哧”笑了,道:“那位姑娘也是这么说。”
沈美琪想起这事也不由乐了,就跟战友说起在下午在学校发生的事情。
战友这才知道还有这茬,问表妹:“你们没有欺负那两位姑娘吧?”
沈美琪急忙摇头:“就我与媛媛两人没笑,也没有吱声。”
战友道:“那还好,文干这人最护短了。如果让他知道你们欺负他喜欢的姑娘,肯定会讨厌你们。就是媛媛也不行,即使是表妹,如果你欺负了他的人,他也不会待见你。”
汪媛媛对这位还不知道是不是表哥的男孩也生起了兴趣:“那个陈文干很牛逼吗?”
战友眨眼道:“被人喻为第二个‘神豹’,你说厉害不厉害?”
“啊?神豹不是军人吗?陈文干又不是军人。”
战辉雷见这小姑娘感兴趣,急忙道:“虽然不是军人,但有些地方比军人还厉害。他也是个城里人,但比城里那些娇气的孩子厉害多了。上次的你们京都大学针对男生的新生训练,你们还记得吗?”
“记得,我班上好些同学每次说起,都心有余悸呢。说简直太恐怖了,差点儿没饿死。”
“人家陈文干是一点事儿都没有,不但知道哪些野菜可以吃,还会打猎。听说,他与教官比试武艺,还比赢了。”
“啊?真有这么厉害?”汪媛媛与沈美琪都没听过这事。只记得去年新生训练回来,班上的男生个个又黑又瘦,她们还想:幸亏女生不用参加这么残酷的新生训练,不然,还不知道会掉几层皮呢。
战友虽然读大四,但与陈文干有业务上的来往,所以,对陈文干的事情比较了解。他见大家想听,就挑着说了一些。
汪媛媛听得很开心,如果让爷爷知道有个亲人这么厉害,肯定睡着也会笑醒吧?只可惜爷爷看不到这一幕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西华寺(1)
战友跟大家说起明天要陪曾文芳几个小姑娘去西华寺。
战辉雷对那几个小姑娘很感兴趣,他一拍桌子道:“要不,我们一起去那里逛逛?我好久没找名扬老和尚下棋了。”
沈美琪看着汪媛媛道:“我们也一起去吧!之前不知道陈文干是你表哥,如今知道了。你表哥明天有事,你去陪陪未来表嫂也应该。”
然后又贴在汪媛媛耳边轻声道:“这是与我表哥相处的最好机会。”
汪媛媛羞红了脸,但还是点了点头:“我跟着你一起。”
沈美琪便对战辉雷道:“那外公,我们陪您一起去吧!”
战友也没阻止,人多也挺好,到时候他跟陈文干说说这事,说不定陈文干还会表扬他呢。
第二天战友开着一部招摇得很的名车来到七夕酒店,弄得酒店前台的小姑娘急忙迎出来。但战友只让她打电话给803的曾文芳,并不是要在这里入住。
小姑娘很诧异:这几位小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啊?看起来来头不小嘛,竟然有这么个斯文公子开着价值百万的名车来接她。唉唉,还是那句话,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以后切不可看不起别人。
曾文芳三位小姑娘下来,见战友斜斜地靠在一部宝蓝色的敞篷车上,也傻了眼。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富二代,或是官二代。
不过,曾文芳也没惊讶太久,天子脚下,富贵人家多着呢。随便拉出一个人来都可能是官二代,何况从“战友”这个独特的名字来看,他家长辈中应该有军人。
还有,昨天他叫清心园中一位少女为表妹,那名女子一看就是富家千金。这样看来,战友如此这般,也就不奇怪了。
曾文雪与曹昕只知道这是轿车,并不知道这是名车,见到战友开车来也不奇怪,只是喊着“战友哥哥”,就像个小鸟一样快乐地打招呼,然后上了车。
战友刚启动车子,就迫不及待地跟曾文芳说起了汪媛媛的事情。从以前怎么听说陈文干找人的事,然后说到听到汪媛媛姓汪,怎么灵机一动,然后一步一步地引出汪媛媛身世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
文雪两位小姑娘就像听故事一样,听入了神。曾文芳没想到这么巧,竟然在京都找到了青山镇的老乡,这个老乡还是陈文干外公那边的亲人。那这个姑娘不就是陈文干的表妹,汪志坚的堂妹了?
曾文芳感慨:“这个世界很大,大得我们一辈子都走不完、看不尽;这个世界又很小,因为它终归是圆的,冥冥中总会让亲人相逢。”
战友高兴地道:“可不是吗?本来昨晚得知这个消息,我就想跟文干说。不过,昨晚太晚了,就没打电话过去。”
曾文芳心里腹诽,那家伙昨晚又缠着她到小广场那边散步,十点多了还不肯回学校,即使你打电话过去,也找不到他。
不过,她当然不好意思说,便附和道:“战爷爷说得没错,还是当面跟他说好。明天,就可以安排文干与汪家的其他亲人见面。汪媛媛的爸爸、大伯之类的,对了,媛媛的爷爷去世了,那她还有叔公或者伯爷爷之类的亲人吗?”
战友摇头道:“这个我不知道,等会儿你可以直接问她。”
曾文芳惊讶:“她也要去西华寺吗?”
“对啊,她与我表妹,还有我爷爷都会去西华寺。我爷爷与西华寺的一位老师傅是好友,说好久没与他下棋了,正好陪我们去。”
曾文芳着实有些惊讶,这趟京都之行会带给她多大的惊喜啊,难道这辈子她还能见到一位老将军?
曾文芳神态严肃,她得知道等会儿到底是跟谁一打交道,便问战友:“战友,你老实告诉我,你爷爷是不是战辉雷老将军?”
战友哈哈一笑:“我说你这姑娘怎么这么聪明呢?连这个都能猜到。对,我爷爷就是战辉雷将军,如今已经退下来休养,不再管部队的事情了。”
曾文芳听到这话,无奈抚额,姓战的人本来就少,从战友今天的派头来看,她估摸着战友九不离十是那位老将军的孙子了。
记得上一世,她从电视上看到的新闻,战老元帅1998年去世。那天,她在电视上看到好些百姓都流泪了。她虽然不认识这位老将军,但从报纸、电视上看过不少关于他的事情。所以,那天,她也流泪了,哀悼这位为国家立下汗马功劳的老将军。
如今是1993年,离着1998年也不过区区5年时间。想到这里,曾文芳不由问道:“你爷爷多大岁数了?他特别喜欢吃辣的东西吗?”
战友道:“我爷爷今年七十岁,身体还挺硬朗,就是喜欢吃辣,胃不太好。”
曾文芳想,如果只是胃不太好,那还好办。七十岁,五年后也不过七十五岁,还年轻得很呢。不行,她得想办法让战爷爷长寿一些,看来下次得让汪志坚来一趟京都。他特别擅长内科,如何治疗、保养肠胃肝脏之内的器官,是他正在研究的课题。
曾文芳道:“我有个朋友,也就是文干的表哥,汪媛媛的堂哥,特别擅长治疗、保养胃。如果能让他来一趟,肯定有办法治疗好老爷子的胃。还有,如果老爷子的胃病很严重,那还是让他少吃辣的东西。”
战友说起这事就无奈得很:“唉,这个很难控制,到了西华寺你就知道了。我爷爷就是个老顽童,大家都劝不动他。如果我们不主动给他拿点辣的东西吃,他一样会偷偷地吃。
我们看着他吃还好,会让他及时吃点别的东西,也不会让他吃太多。可是,如果他偷偷地吃,那就没有丝毫节制了。”
曾文芳摇头失笑,有些老人确实如此,特别是从战场上九死一生下来的,他们会觉得他们这命硬得很,枪弹都拿不走,这区区小病算什么呢?
因此,这类老人比普通老人更不注意身体,有时生病了也不愿意去看,觉得多大一点事啊,挨一颗子弹都没皱一下眉,这点痛就找医生,不是丢人吗?
曾文芳心里思忖,看看自己与他投不投缘,如果聊得来,倒是可以想个法子提点一番。
曾文雪与曹昕却想起了小说描写的老顽童,掩嘴偷笑。曹昕轻声道:“听战友哥哥的话,他爷爷好像很好玩。”
曾文雪却悄悄贴近曹昕:“你没听到战友哥哥说,他爷爷是以前是位老将军。”
曹昕对官职一知半解,回过头问曾文芳:“文芳姐姐,战爷爷到底是多大的官啊?”
战友耳尖,听到了曹昕的问话,笑道:“能有多大啊,在家里我是老大,他是老二!”
曹昕听得出这是玩笑话,瞪了他一眼,道:“你不孝顺!要做孝顺的好孩子。爷爷奶奶是老大,爸爸妈妈是老二,哥哥姐姐是老三,你呀,应该就是个老小。”
战友哈哈大笑,揶揄道:“如今不是说孩子是小皇帝,爷爷奶奶都是侍候小皇帝的吗?”
曾文雪忍不住道:“战友哥哥,你有没有常识啊。说孩子是小皇帝,那也只指孩子1-3岁的时候。这个时期孩子不懂事,大人疼小孩子,所以才会把孩子当成小皇帝。可是,你都多大了,还做小皇帝,那就是不孝顺了。”
战友见两孩子一脸认真的样子,急忙点头道:“战友哥哥听到两位妹妹的话了,以后一定孝顺爷爷,做一个懂事的乖孩子,坚决不做家里的小皇帝。”
曾文雪夸道:“这才对嘛!”
得到小丫头的夸赞,战友还来不及高兴,又听到那小丫头道:“不过,战友哥哥,如果你是老大,如今你给我们当司机,那我们是不是就是老大的领导了?”
曾文芳“扑哧”一声乐了,她没想到自家妹妹这么有才,这话也说得出来。
战友一脸无奈,就差举手投降了:“算我服了你们,我错了还不行吗?我爷爷即使之前担任着再重要的职务,如今他退下来了,就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明白吗?”
“哦,这下我明白了。”
“不过,我爷爷如今虽然已经退休、没有实权了。大家还是很敬重他,因为他为我们国家立下过很大的功劳。”
第二百一十七章 西华寺(2)
曾文芳不由插嘴道:“有时候,实权并不重要,所谓‘名与利’,正直的人不看重‘利’,但却特别在乎‘名’。战爷爷在百姓中很有威望,我在这么偏僻的农村,都听过战爷爷的大名。”
战友道:“这倒是事实,我爷爷是乐观的人,他做事情从不看‘利’,他说,那些吃野菜、啃树根,吃不饱、穿不暖的艰苦岁月都过来了。如今的生活与原来的相比,那是天与地的区别,这已经够幸福了。
爷爷让我们要懂得忆苦思甜,要珍惜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他还喜欢学习,说活到老学到老,要与时俱进,这样在家里才有发言权。不懂装懂,那叫瞎指挥,对国、对家、对民都不好。”
曾文芳对这位老人油然生出一份敬意:“战爷爷很有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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