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坏的话让段田口笑了。
“年轻气盛的年纪,能够这样的谦虚,要么是真的垃圾,要么就是高手啊。”段田口一声感叹,说道:“而显然,你是个高手。”
“有你这样大人物的评价,今晚真的是很值得。”林坏站在那里,直视着段田口,一点都不虚。
段田口也感觉出来了,所以他的脸色起了一点巧妙的变化。
这变化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但是在林坏眼中,却被无限放大了。
无论是玩匕首的青年还是狠厉的胖子,都已经是一等一的高手了,拿出去绝对可以是一方强者了。
更不用说剑痴了,这是一个极其恐怖的人,恐怖到就连苏都放心不下。
要知道,苏可是龙泣特种作战部队队长的女儿。
这几个人要杀一个人,那可以说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情。
若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那也就算了。
而林坏明明看得出来这些人很强,但是依旧没有什么太大的恐慌,还能够跟他谈笑风生了。
这一点,让段田口非常好奇。
“因为值得,所以你不怕死了?”段田口问道。
林坏笑了,嘴角微微上扬,说道:“我当然怕死,但是我可没说我今晚会死。”
“我说的。”段田口说道,而后一旁满脸狠厉的肥胖男子就朝着林坏走去。
肥胖男子手里拿着一把生锈的杀猪刀,跟一个屠夫一样。
只是这个屠夫不是杀猪的,而是要杀人的。
玩匕首的青年也动手了,从另一个方向朝着林坏走去。
这些人,没有想过要跟林坏一对一。
距离只剩下十米左右的时候,屠夫跟玩匕首的青年全都加快的速度,就像是一头野猪跟一头猎豹冲向了林坏。
生锈的杀猪刀朝着林坏斩去,并不锋利,但是比那些锋利的刀要恐怖多了。
林坏身体原地转过九十度,躲过了杀猪刀。
然而这时,侧翻一把匕首刺了过来。
匕首反射出月光,闪过一抹厉芒,有点刺眼。
这时候若是眯眼,那是必死无疑了。
匕首会毫不犹豫的刺入你的身体,而且还是要害处。
一旦确定目标,能够杀掉的,绝不会只会让其受伤。
不过,林坏的眼睛不曾眯一下,直视着那把匕首。
脚在地面上猛然一踏,身体往后飘去,靠在了一棵树的树干上。
枯树晃了晃,发出了声响,仿佛马上就要断掉一般。
屠夫转过身来,望向了林坏,嗜血的脸上透着一丝狰狞。
玩匕首的青年抬起头,望向了林坏,似乎感觉到今晚这场游戏更加好玩了,所以脸上泛起了一丝兴奋的光芒。
如果刚刚那样就把林坏给杀死了,那么玩匕首的青年反而会失望的。
林坏靠着树干,望着这两个人,脸色略微有点冰冷。
这两个人,很强。
后天高手果然不是入室能比的,无论是入室巅峰还是半只脚踏入后天的。
只要不是真正踏入后天的,实力都差了很多。
而如果单单只有这两个人,那么林坏也不怕什么。
但是,还有剑痴跟段田口呢。
看来苏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那个秃头李怎么还没有来,真的是有点不靠谱。
苏明明都跟林坏说了,秃头李已经出发了。
这样的距离,应该早就到了的。
“最近几年,还没有人能够在我的杀猪刀下躲过三刀,你很不错,这已经是第一刀了。”屠夫一声狞笑,继续朝着林坏冲去。
生锈的杀猪刀在空中抡起一个大大的弧度,朝着林坏斩去。
匕首灵动巧妙,就像是一条毒蛇一般朝着林坏咬去。
速度非常的快,一般人甚至都反应不过来,就已经死了。
林坏的电眼之下,刀跟匕首的速度被放慢了。
但是刀跟匕首配合的非常的巧妙,几乎没有什么大的破绽。
只能利用那些难以发现的小破绽的,来躲过这次的攻击了。
林坏身体一侧,躲开了生锈的杀猪刀,而后秒脱身上的衣服,挥舞了出去。
生锈的杀猪刀斩落到地,将林坏身后的那棵树给斩成了两半。
衣服套住了如毒蛇一般的匕首,但是匕首依旧没有停止,一直往前。
斯拉——
衣服破碎,匕首刺向了林坏的手,在林坏的手掌上划出了一条口子,鲜红的血液在黑夜格外的醒目。
滴答!
鲜血滴落在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林坏一直在注意着四周,如果说全部的精力用十层来代表,那么林坏面对屠夫跟用匕首青年的精力只占了七层,剩下的三层林坏在观察四周。
这是一场死局,林坏如果用全部精力去对付屠夫跟匕首青年,那么确实可以一战。
但是就算是赢了,那又怎样呢?
旁边还有更加可怕的剑痴跟段田口,可以说林坏没有半点的胜算。
一开始林坏以为,段田口只会派出一个剑痴,或者是其他的一些高手。
没想到段田口不仅将坚持给叫来了,还有屠夫跟匕首青年这样的高手,甚至自己都来看着了。
似乎不亲眼看到林坏死了,他不会放心一般。
林坏身体微微缩着,就像是一把弓一般,蓄势待发。
竟然那个秃头李还不到,那么林坏也只能拼命撑下去了。
这是自己的命,总不能全靠别人。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要想活下去,只能靠自己。
林坏的眼神冷了一下,眼眸深处有电在闪动。
屠夫跟匕首青年再次冲来,黑夜之中就只有两道黑色的影子。
肃杀的寒风狂吹而去,吹断了月光。
生锈杀猪刀黑乎乎的斩下,匕首则是完全相反,带着刺眼的冷光。
就在生锈杀猪刀跟泛着冷光的匕首快要到的时候,林坏的身体动了。
身体微微一侧,紧贴着杀猪刀一步踏出,一拳轰在了屠夫的身上。
同时,匕首如一道流光刺来。
避无可避,林坏直接伸手抓去,抓住了那一道流光。
身体踉跄着退后了两步,流光被林坏紧紧抓在手中。
鲜血在流光上面滚动,汇聚成一条血线,滑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