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璇见此,又是缩了缩脖子。
“你直说,你来干什么的。”
她是真的受不了这种折疼人的局面了。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帝炆的笑,比他对着自己发火还可怕。
“爱妃什么时候跟本王回去?”
帝炆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不疾不徐的轻抿了一口。
状似无意的一句话,却让王青璇倍感压力。
“回去?回哪儿去?”
说这话的时候,王青璇自己都没有什么底气。
“爱妃觉得呢?”
帝炆依旧是阴阳怪气的开口,而王青璇的气势又落了几分。
“不是,我根本都不记得你了,我跟你回去做什么?”
“爱妃不记得本王了,就可以抹杀掉你是我王妃的事实吗?”
帝炆杵着下巴感叹一声,那语气格外的无奈。
王青璇见此,更是一脸的黑线。
“你这是歪理。”
“究竟谁是歪理,爱妃,你说呢?”
说着,帝炆的身子凑近了一分,强大的压迫感让王青璇身子一颤。
不自然的向后一靠,而帝炆也顺势而上,将她禁锢在了双臂和软塌之间。
一时之间,二人之间暧-昧的气息流转。
王青璇不自然的扭开了头,伸手推着他的胸膛。
“燕王就这么喜欢动手动脚的吗?”
帝炆只是低垂眼眸,噙着沙哑的嗓音浅笑。
“不,只对你而已。”
顶着这张脸,说出这么撩-人的话,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早就被攻陷了。
只是可惜了,如今他面对的是一个对他没有一丝一毫记忆,还有些厌恶他的王青璇。
王青璇只是皱了皱眉,将心底的那抹异样压下,冷声开口。
“燕王请注意分寸,如今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陌生人。”
“陌生人?”
帝炆将这三个字咬的极重。
“陌生人”这三个字就像是一根尖刺,直直的戳向了帝炆的心底。
原本还嘴角带笑的人,瞬间一脸的黑沉。
目光猩红的看向王青璇,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她吞噬入腹。
看着如此情绪多变的人,王青璇内心闪过惊慌。
可是瞬间,便又冷静了下来。
微微扬了扬下巴,一脸的傲气。
“是,陌生人。”
“燕王,我如今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你的存在,无论我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如今在我看来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样,而你,也只是别人故事里的主角而已,但绝不是我故事里的主角。”
王青璇一字一顿的开口,方才心底的那抹异样也已经让她彻底的压了下去。
帝炆目光如炬的紧紧的锁住眼前的女人,看着她那朱唇一张一合说出那些伤人的字眼。
禁锢着王青璇的手顿时收紧。
王青璇只觉得眼前一黑,顿时唇间一痛。
身上突如其来的重量提醒着她,眼前的男人已经失控。
含糊不清间,只听到帝炆阴沉着声,开口:“本王不介意让我们再次扯上关系。”
说罢,直接起身抱起她,向床榻走去。
王青璇心头顿时一跳。
想要挣扎起身,可是帝炆就像是早有察觉一般,将她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转眼,天旋地转,身后的柔软让王青璇浑身戒备。
“帝炆,你敢!”
王青璇沙哑着嗓音伸手抵住了那人即将压下的身子,一脸的警惕。
而帝炆也感觉到了脖颈间抵着一丝冰凉。
下意识的垂眸去看,只见此时王青璇的素手正紧紧的握着一枚发簪,发簪的尖端此时正抵着他的动脉,只要她在微微用上几分力……
“呵,一年不见,璇儿果然长进了。”
帝炆见此,只是低声的轻嘲一笑。
想到处他教她习武的时候,她还是手无缚鸡之力,而如今,却都已经可以在他毫无察觉的时候,将锋刃抵在他的喉间。
“如今燕王是不是该重新掂量掂量自己该如何做了?”
王青璇躺在他的怀里,面上却没有了方才的慌张。
诚然,她方才的慌乱也是半真半假,不过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罢了。
毕竟,即使是她,也没有完全的把握能保证自己能在帝炆的面前轻易得手。
可是,帝炆不过是微微愣神了一瞬,便诡异的笑了。
“璇儿,你终究是不太了解为夫。”
说罢,不等王青璇反应过来,突然他的大手扼住了她的手腕。
王青璇见此,另一只手也顺势而上。
战意,一触即发。
王青璇发丝翻飞,目光沉冷,看向帝炆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情感。
这样的目光无疑是伤人的。
帝炆见此,目光也格外的冷沉。
他,不喜欢她这样看他!
微微皱了皱眉头。
帝炆丝毫不顾那发簪已经刺破了他的皮肉,直接覆手而上,直直的扣住她的手腕。
王青璇已经能感觉到那温热滴落到了自己的手上,可面前的男人依旧是无所畏惧。
“你……”
不得不说,她被眼前的这一幕惊诧到了。
这一年,她并非没有杀过人,也感受到过鲜血浸满自己双手的感觉,可那些人的血流过自己的手她都可以做到面无表情,唯独,眼前的这个人,她只觉得手心发烫。
倏地一声,松开了手。
而帝炆也顺势夺下了她手中的发簪。
眼见他再次俯身而下,王青璇再次恢复理智。
长腿下意识的向上踹去,可帝炆就像是早有察觉一般,将她的动作一一化解。
凉薄的笑了一声。
“璇儿怎么总是学不乖呢?你猜本王敢不敢?”
说罢,俯身而下,不管不顾的攻城略地,主宰她的一切。
王青璇不适的皱了皱眉头,手上的挣扎更甚,纤长的手指紧紧的抓着他的后背。
可不管她如何的不满,如何的动作,身上的人依旧是不为所动。
唇齿间的厮磨让她的眉头紧锁,大手将她的骨头捏的生疼。
自他脖颈处传来的血腥味越发的浓重了,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胸-前也站染上了殷红。
此时的帝炆就像是暴怒的狮子,在尽情的享受自己刚刚得手的猎物。
衣襟撕-裂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刺耳,可王青璇全身的力气已经被剥离,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