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进入怡红院之前,她要先“打扮”一下自己。
“喂!你谁啊!敢挡本公子的道!你知道本公子是谁吗!”
因为乔非雪边想边走,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大道上,挡住了别人的路。
乔非雪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真是想睡觉就有人来送枕头啊!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我说你挡住了本大爷的……”
“轰——”
身体倒地发出的巨大响声。
乔非雪踢了踢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鄙夷道:“刚才不还耀武扬威的么?怎么被我轻轻一拍就倒了呢?那么宽的一条路你非不走,偏偏要找上我,这就是你的错咯。”
“怪我咯?”
乔非雪把倒在地上软的跟一滩烂泥一样的人衣服剥了个干净,好在她心底善良单纯纯洁,怕这么冷的天把他给冻死,只在他的身上留了一条鲜红的刺眼的红裤衩。
她身材娇小,把这个比她大一辈的公子哥的衣服穿在身上也恰好,看不出来她里面还穿着厚厚的一层。
换好衣服后,她又掏出自己以前制作的药膏,细细的在脸上涂抹着。
差不多用了半个时辰,她才把脸上的妆容画完,让人看不出一点痕迹来,半个时辰期间,地上被乔非雪扒光,在风中躺尸,无比凌乱的公子哥冷的不知道抽动了多少下。
乔非雪化完最后一笔,直接把工具全部丢到了空间,露出来一张精心涂抹的帅气丰神俊郎的公子哥面孔,再加上她特意在眉心画出的一抹“娘”来,配上她这不好好穿着的宽大衣袍,让她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去寻花问柳的有钱没处花的公子哥一般。
这一次,她要换个身份来办事。
乔非雪给自己扎了个高高竖起的马尾,显得干练精神,又掏出镜子臭美的照了照,镜子中瞬间出现一个脸蛋白皙,眉眼俊秀的一个十四五的美少年来。
“别跑……”
“等我抓住你了,有你好看的……”
地上的公子哥恢复了些意识,趴在地上,从牙齿缝里发出几句破碎的连音节都听不清的话语。
乔非雪翻了个大白眼,从他的身上跨过,头也不回的说道:“这药效一个时辰便自动解了。”
顺着脑子里原主对去怡红院的路的记忆,乔非雪很快就出现在怡红院前。
兴致勃勃的看着寻欢问柳,来找乐呵的人们。
“公子~来玩啊!公子!”
怡红院二楼一个疑似老鸨的人伸着红色疑似肚兜一样的东西,眼尖的一下子就看到了打扮的非富既贵的美少年乔非雪,对着乔非雪柔情似水的喊道。
乔非雪挑眉,拉客?
她,不,确切的来说是他,一把撩起自己的刘海,迈着“六亲不认”嚣张的让人想要打她的步伐迈进了怡红院。
“客人~你怎生的如此俊秀啊~”
“就让奴家来伺候你好不啦?”
乔非雪手一挥,扇开手里拿着的扇子,上面赫然出现用毛笔写着的四个大字:妇女之友。
刚在原地站了没有几秒钟,就不听的有爱慕她的女子往他身上“奋力”的扑着。
“咳咳咳咳咳咳咳——”
乔非雪被这里面的胭脂香水味给熏的说不出话来,咳的一张俊脸都红了。
“呀呀呀!你看看你公子!是第一次从来玩吧?看激动的。”
“是啊是啊!话说这小公子生的还真俊秀啊!”
“眉心你这般娇羞的模样可是心动了?”
“讨厌!哪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厢乔非雪被她们一人一只手来回拉着,她处于她们中间像是个香饽饽,被人争抢着,一个叫眉心的姑娘更是给力,使出吃奶的劲,不停的往她身上扑着。
这眉心身上不知道喷了什么香水,刺鼻的让人说不出话来,乔非雪问道后,又是猛烈的一阵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咳——”
倒是把围着她的一群姑娘急得不轻。
“这小公子自一进来就不停的咳嗽,怕不是有什么隐疾?”
一个在她们中间看着年纪稍长的的人说道。
一般能来怡红院寻乐不回家的人多半是家中有母夜叉母老虎,或是性无能。
眉心想也不想的就反口替俊俏的小公子做着维护:“这小公子一看就只是第一次来好吗?你们这些风尘女子,尽会瞎猜。”
“哎?眉心,话可不能这么说,什么叫风尘女子,难不成你就不是风尘女子了?大家不都是出来卖的吗?难不成你比较高贵?”
其他的女子这样一听可就不乐意了,纷纷和眉心怼了起来。
这头乔非雪还在不听的咳嗽着,心里默念着:你们内斗了,还不放开我,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他只是不喜欢你们身上刺鼻的香水味,你们离他远点,他自然就好了。”
一个蒙纱女子从二楼上缓缓走下,声音犹如流水般好听,她的妆扮也让人眼前一亮。
怡红院这里的姑娘恨不得穿的少的只剩下一条肚兜,不是露着胳膊就是露着腿,穿的少的简直可怜,而面前的这位女子,用一件牛皮制成的皮衣把自己从头到脚包裹的严严实实,一张较好的脸用了半片面纱半遮半掩,透过面纱上的细洞,隐隐约约可以看见这位蒙面的风尘女子涂的鲜红的嘴唇,高挺笔直的鼻子上还挂着一个耳环一样的东西,眼睛深邃明亮,充满了西域风情和色彩。
“唉——”
“走吧走吧。”
刚才还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乔非雪的人很快就散开了去。
眉心咬唇,不甘心的看了楼上缓缓走下,一步一间就充满了无限风情的女子,自知自己比不上她,也知道男人见到她和那个女人都会选谁,就难过的放开了手。
乔非雪还纳闷为什么她们刚才死死的拉住她不放,现在突然自己放开了她,原来是因为这个头牌啊。
“楼兰公主!我今日愿出一万金币!买你一夜!”
“楼兰公主!我是流沙国的王子,我愿意娶你当流沙国的王妃!”
“楼兰公主!”
“楼兰公主!”
“……”
楼下寻欢作乐的男人一看到楼兰公主后,眼都看直了,一吸一呼气之间都随着她的动作变化着,知道一旁服侍自己的女子伤心的说话,才恍过神来。
一万金币,流沙国王子……
这一个名头比一个名头高啊,乔非雪此时觉得自己没有来错地方。
“大家稍安勿噪!”
“稍安勿噪,稍安勿噪!”
站在二楼负责和姑娘们一起拉客人的老鸨也从楼上走了下来,尖着嗓子喊着。
底下原本闹腾腾的人瞬间安静了下来,听话的像是一个幼儿园小朋友一样。
老鸨满意的看了他们的表情一眼,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大家都知道楼兰公主只卖艺不卖身,只有能取代第一名的人才可以跟楼兰公主一度春宵。”
“那你快出题啊!”
底下的人催促道。
老鸨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出题的人不是我,而是楼兰公主!大家去问楼兰公主,别问我,我不知道。”
男子凶巴巴的语气一样,在老鸨说是楼兰公主出题时,语气一转,变的温柔淡淡的
“那楼兰公主,您请讲。”
男子笑着看着楼兰公主,眼里流露出的惊艳让人一样望见。
楼兰公主先是看了打开白扇子,扇子上赫然四个大字:妇女之友。
从他那张俊秀的少年郎的脸上移开后,楼兰公主这才走到最前方的坐台上,表情淡然的出着问题。
她自从被拐到这里,就吃不饱穿不暖,她又绝食不和别的男人干那种事情,不然就一头撞死在主子上
这还是她的第一次,她还是一个雏。
“用几句我没有听过的话说我喜欢你,并且明媒正娶我回家。”
被称作为楼兰公主的女人红唇轻启,一本正经的对着一群只是来这里寻乐的登徒浪子说道。
此时此刻,底下没有一个人说话。
楼兰公主脸上滑过一丝鄙夷和失望。
她要得不是物质而是真爱。
刚才还在这里说爱她,此生非她不可的男人们怎么不说话了?
此时乔非雪从他们中间走了出来,挥着手里拿着扇子上面用粗毛笔写的特别显眼的四个大字:妇女之友。
乔非雪装的好一副翩翩君子郎,口若悬河,伶俐机智的说着:“这位美人,在下斗胆了。”
楼兰公主见到乔非雪这么一位帅气夺目的翩翩少年,眼睛微微一亮,点头,示意他讲。
“公子,请讲。”
“咦——”
旁边的三四十岁的壮男儿们不约而同的发出鄙夷声,他们显然不相信乔非雪这么一个不超过十六的小男儿能说得出什么花言巧语,骗得楼兰公主的芳心。
因为楼兰公主的登场,整个怡红院全部的客人和“小娘子”们都自动的围住了乔非雪。
乔非雪纤细的手腕一动,手中的扇子便自动的合上,她看了看周围围着一层又一层的人,侃侃而谈道:“我爱你怎么说,美国人说iloveyou,贾宝玉说这个妹妹我曾见过星爷说我养你呀,冯唐说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张爱玲说原来你也在这里,黄伟文说余生请多指教。杨绛说从今以后咱们只有死别没有生离,余秋雨说你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你的未来我奉陪到底,日本人说今晚月色很好韩国人说外面下初雪了,而我要说踮起脚尖来爱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无稽之谈!果然还是个小孩啊!毛都还没长齐吧?就出来找姑娘!”
“你父母知道吗?偷跑出来的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踮起脚尖来爱楼兰公主,这不就是说他自己矮吗?周围的一群大老爷们哄然大笑,他们还以为这小公子哥能说出什么名堂来呢。
“而且你说的这都谁啊?又是张爱玲的又是日本人韩国人的,我看就是你自己编的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围的人又发出一阵淫荡的笑声。
乔非雪不搭理他们,默默的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告诉自己:没文化,真可怕。
“公子说的可真好!可还有吗?”
楼兰公主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来,意犹未尽的看着乔非雪。
几十个大汉顿时傻眼了,面面相觑,不知道说点什么。这楼兰公主还真的相中上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了?
乔非雪给在场几十个傻眼的大汉一人翻了一个大白眼,鄙视了一番,接着侃侃而谈道:“我爱你的表达方式还有周星驰的我养你啊!张国荣的:就让我陪你唱一辈子戏,不行吗?黄伟文的:余生请你指教。夏目漱石:今晚月色真美。张学友:很想带你去吹吹风。林夕:你是我这一生等了半世未拆的礼物。我爱你的表达方式太多了,比如周幽王点燃的烽火台……”
乔非雪说着说着自己抖快笑了出来。
而在场的人们对周星驰,张国荣,黄伟文,夏目漱石这些人的名字听都没有听过,更别说周幽王了……
周幽王点燃的烽火台?这是什么爱情故事?
“公子文采当真不错。”
楼兰公主赞赏道。
周围的十几个大老爷们:完蛋了完蛋了,看楼兰公主这个样子是芳心暗动了?
今晚上就归这小屁孩了?
“只是,”楼兰公主顿了顿,“公子所说的人楼兰从未听过,可是有什么典故?”
乔非雪:“没有什么典故,只是见到姑娘欣喜,脑海里便自动出现这些话来了。”
乔非雪旁边的一个大汉:“哼!不过只是你的花言巧语罢了!看不出你这小屁孩还会撩女人啊!”
乔非雪瞥了他一眼,声音幽幽的道:“总比某些家里有母老虎,偷偷摸摸出来偷吃的人好吧?”
大汉:心里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
楼兰公主笑了,这一笑,当真是柔美至极。
乔非雪想,这下你可屈服在我的“石榴裙”下了吧。
然后就听到楼兰公主拉着长腔,慢悠悠的道:“不过这些恐怕不是公子的心里话吧,公子心里想要说什么,能否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