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对了,书生,你可知这些茅草是用什么肥料灌的?”怎么跟长了几百年的一般?在众鬼物惊讶的眼神中,花朵又毫不客气地一脚踩上坟头,满是好奇地捋了捋那长长的茅草,心想着若是这法子好,她下次灌菜也给施这肥料,那不是好极?
“……没用肥料灌过。”书生眨了眨无辜的眼,这草草就是他随便从哪里扯过来的,灌肥料?要说这在青锋大人坟头浇粪的事情,在死之前他还不打算这么干。
暗处的某只,开始恨恨地咬起袖子,满眼幽怨地瞪着那死丫头,面上全是委屈。踩我坟头,大不敬!都不可怜可怜我!没见我一座孤坟孤苦伶仃地在那里趴了几百年了?落井下石!没心没肺!不,狼心狗肺!断碑都不给我留个。
正是踩在人家坟头上大不敬地捋着虎毛毛的人动作一顿,斜眼向某处瞟了一眼,从坟头上把脚拿下来,这才开始慢悠悠地烧起香蜡纸钱,一边看着一旁不知在作何感想的书生道:“你可得帮我见证哦,我可是与死鬼他烧了这么多东西,到时候他莫要跑我面前来赖账。”
一边烧纸,她还一边叹道:“哎,死的真惨,这几百年来风吹雨晒,尸骨都不存了……”
“……”
烧完纸,花朵对着众鬼摆摆手,便潇洒地离去了。
书生怪异着面色目送那人慢悠悠的离开,直到消失在视线中。
“哼!死丫头,谁说得这样才最惨?就是要有一半露出来才凄凉!”
陆秀才回过神来时,正瞧着身后,某只正抱着那断了半截的石碑,一寸一寸地往着外面拔,然后,借着月色,他看到了……
“爱妻林雨之……”……
“唰”的一声,陆秀才尴尬地往着一边走去,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当初他只注意到那块石碑真真是不知过了多少年份的,还是恰巧断了一半那种,又爬满了青苔,很是符合大人的要求,谁知道……
见着某只心满意足地坐在那重新被拔/出来的断碑上撑着头乐呵呵地傻笑……陆秀才速度遁走……
☆、第040章 疑点重重
尽管夏季炎热,但像花家村这样隐于深山的村庄,日夜温差还是比较大的,到半夜,眼看夜雾落下,这茅草庐房子很快也跟着降了温下来,若是不着薄被,怕还有些凉。
床上一直处于浅眠的墨倾城睁开眼,伸手将一旁被娃娃踢开了的被子重新给搭回去,动作生疏地拍了拍娃娃的小背,转头,看着窗下书桌上那一碗还冒着些热气的鲫鱼汤,空气里,她的气息都快凉透了。
衣物响动之间,简单地披了件银白衣衫的人,下了床,走到书桌前,捏着那碗里的勺子,有一搭没一搭地搅动起来,有些出神地盯着那翻滚得奶白色,不知在想着什么。
此时,落梅镇上。
白狼,正是趴在镇子上最大的勾栏院的房顶上,贴着那被移开了瓦片的小洞,盯着下面眼珠子一眨不眨,狗眼里全是狼光。奶奶的,这古代的勾栏院果然是个销魂地,瞧瞧,这一个个的被教得多专业,半点不比现代的那些女人差。
“嗯……啊……大爷……好棒……奴家快不行了……”满带湿意的声音,柔柔弱弱,就跟鸡毛一般撩得人心头痒痒。
哼,这男人这点衰样儿也算得行?想当年,老子可是京城出了名的魔手joker,光是摸几下那些个女人都是受不住的,这男人有个球球的厉害!一边看得津津有味的狗狗,一边不断地吐槽下面毫不知情正办事办得火热的两人。
许是在妓院,那两人也没多少矜持,纱帐都不打下,动作激烈得整个楠木床也跟着“吱吱呀呀”不堪折磨地叫唤,白狼这才能将整个情/事看个完完整整,边看边骂那男人俗物,半点风度都没有,若不是现在身份尴尬,它定是要下去将之揍个鼻青脸肿,尼玛危害社会的狗崽子,一点都不懂什么叫艺术。男人在外面要有风度,在床上更是不能变成了禽兽,这“嗯嗯啊啊”的事可是最考验男人风度的时候,他这简直就是精虫上脑,鄙视鄙视!
不光是动作粗暴,那男人还是个粗人,什么“贱货”“小浪蹄子”“大爷干得你爽不爽”的,粗俗连连,完全和白狼的美学大相径庭,听得它那个眉皱的,心头一个劲地骂,嘴上作贱,你狗/日的逞个毛线的能,算个屁的爷们儿,尼玛平日里不如意就跑女人身上找成就感,男人中的败类,败类中的败类!女子也没个羞耻,她大爷怎个说,她就怎个应,那叫配合得一个天衣无缝。渣渣,渣渣!
虽是心头不断骂渣渣,它却是半点移步的打算都没有,鼻头鼻血也是滴滴答答地落得欢畅。伴随着一阵“咿咿呀呀嗯嗯啊啊”之类毫无意义的音节,被男人架在肩上的两条白花花的大腿也跟着一晃一晃的,特炫瞎它的狗眼。
随着男人那特带雄风的抽/动姿势,白狼满身的淫血也跟着沸腾了起来,随着女子高低娇吟,满脑子意淫自己就是那男子,把女人做得爽歪歪地叫唤,边想,边,自撸,越撸脸色越青,问题出来了,爪爪太短,撸不出来……
正是脸色青白心头不耐,身后突然一声凉若夜色的声音,“施主半夜窥人闺房乐事,怕是不好”。
我撸,我撸,正是盯着自己那短爪爪面色铁青的狗狗,听着背后突然响起的跟地域里冒出幽幽男声,一个没注意,猛地炸了一下毛吓得往一旁跳去,好不容易弄起来的兴致,顿时消失得渣渣不剩。
冷静看去,却是一拿着铁钵钵,眉目很是俊美的和尚?嗯?这不是那天那个小和尚?
我擦,死和尚,大爷的正美着呢,你没事来凑什么热闹?被无端败了兴致的白狼没好气地对着来人翻了个白眼,声音凉凉道:“我说你大爷的,没事跑这里来吓人作甚?”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和尚垂目,面色淡然,道,“施主怕是没清醒,小僧非你大爷,只是半夜闲来无事,出来化一口斋饭吃的和尚”。
“……”白狼被这句话呛住了,脸色发黑地瞪了这死和尚许久,大半夜的出来化斋?我看他是酒肉吃多了出来消食的才是,哪个正经和尚没事会跑来这花柳之地?难不成跟它一样,来找乐子的……他妈的表里不一的淫僧?要浪就浪呗,像小爷这样坦坦荡荡的有什么不好?
大半夜地,一人一狗狗,伴着下面的“嗯嗯啊啊”,开始了对峙。没到一盏茶的功夫,听着下面的两人还兴致高高,白狼眼珠子一转,轻声退后,抬起前爪爪做了个请的动作,“佛主说,独偷窥,不如众偷窥,此乃一种佛家境界,当好生感悟,高僧,请”。
许是对面那人没有料到它会来这句,被长长的睫毛遮在一片阴影里的眼眸划过一丝淡淡的讶异,虽是嘴角稍稍扯了扯,也没多少说什么,果真就在白狼震惊的眼神中,上前一步,规规矩矩地站在那去了瓦片的洞洞处,专心看了起来……
话说,他到底是要来干啥的啊?
白狼正是对此人此举不解,却是心头忽然一动,猛地一口血喷了出来,喷了那正是专注看着下面房事得僧人一衣摆加一鞋……
“女人,你他妈妈的在搞什么?!”白狼低声咒骂一句,也顾不得现在这和尚是个啥意思,身形一闪就消失了个彻底,若不是那一片血色,怕是以为它从没来过此地。
已从将视线撤回来了的僧人,低头看着一瓦片的狗血,满眼的思量。
*
伴随着第一声鸡鸣的响起,这座寂静的小山村,慢慢醒了过来,开始了新的一天,曙光初露,晨露正浓,安静坐在窗前翻着书页的人听着院门口柴门被推开的声音,正是翻着书页的手一顿,抬头看向那披了一身晨露回来的熟悉身影,眉头蓦然皱了起来。
正在灶房里忙着的狗子,听着院子柴扉打开的声音,拿着饭勺出来看是谁,却是见着一身疲色的花朵,瞬即有些心疼起来,放了手中勺子,上前将人扶进堂屋的椅子坐好,一边给她倒水,一边道:“以后就多陪城儿父子俩多睡睡,别这么一大早出去了,那鱼什么时候打都是有的,也没人会跟你抢的。”
椅子上的人,并没有搭话,只是接过他递过来的水,似是干渴已久,开始大口大口地喝起来,一旁的狗子生怕她呛着,急道:“慢点慢点,别呛着了。”
花朵却是没听他的话,硬是一口气喝到了底,将瓷碗放在桌上,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一眼,思维似乎有些迟钝起来,良久,才道:“爹,你,去忙吧,我坐着,休息会儿。”
见着花朵一脸的倦色,想着她昨晚似乎都没回来吃晚饭,想了想,还是问道:“二丫,你昨晚去了哪里?怎的一晚上都没回来,我们还担心你出什么事了呢。”
正是在环视周遭环境的人,转头,看着面前的人,神色愣了一愣,面上闪过一丝茫然,待反应过来,才支支吾吾道:“哦哦,你说昨天啊,我是去捕鱼了。”
“我看你捕的与往常数目也差不多,怎的去了那一下午加一晚上?”狗子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院子里才捕的两大条草鱼和十几条手板大的鲫鱼,想不通为啥这几条鱼,这二丫捕了这么久。
“哦……你……你说那鱼啊,最近的鱼有点不好捕了,这次花的时间才有点长。”
“哦,是吗?”这二丫明显是在敷衍他才是,怕是去做了别的事情,不愿意告诉他罢。哎,女儿大了,好多事都不会告诉他这个爹了,狗子想着想着,不觉叹了口气,也就不再多问什么了,只转了话题,看着堂屋左手边那扇紧闭的房门,与二丫提醒道,“傻孩子,你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以后要走哪儿好歹给城儿说声。你可知,他昨晚可担心你了,亮着烛火等你到了深夜,我们怎么劝都不听”。
听着狗子的话,椅子上的人,同是转头,抬眼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脸上莫名就染上了一抹腮红,张了张嘴,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结结巴巴道:“嗯……嗯,好。”
“好了,你既然是累了,就回屋再睡一会儿,什么时候醒了再什么时候吃饭,我把饭给你留着,待会儿你起来热着吃了就是。”在这堂屋还是待了一会儿了,想起灶膛里还有火燃着,怕玉米糊糊沾了锅底,狗子也就不和花朵再聊什么了,急匆匆地去灶屋里忙着。
椅子上的人,一双夜色般的眸子,就那样定定地瞧着那扇门房,有些走神样,起身,慢慢移着步子向着那处走去,抬手,颤颤巍巍地触上那老旧得厉害得门板,将头贴近门缝,小心地往着里面窥探。
残破简陋的屋顶,全是蛛网交织,正对的黄泥土墙上,是一副山水画,不知是出于谁的画笔,倒是看着好看,然后,视线略过残旧的衣柜,落在那一抹银蓝上,漆黑的瞳孔,慢慢睁大……
什么人,才能穿得这一身的富贵?这一身的衣衫,居然在天色下,闪着点点的流光,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似根本就是为这人定制的,穿在他身上丝毫不显突兀,更是衬得那白玉一般的肌肤似是染上了星辰的晶莹,不用想,那肌肤定是这乡下男子养不出来的滑腻,那触感,定是比那初生的婴儿还是好,想到这里,外面的人顿时整个人都有些热血沸腾起来,面上越是起了艳红。
她有些遗憾,门缝里瞧过去,只瞧得出那完美的如同天神一般的侧脸,若画笔勾勒的眉眼,一转不转地看着手上的书册,高挺的鼻梁,凉薄的唇,一切都是那般完美无瑕,就如画中走出的美人公子,精美得不似真人。
这简直就是天仙下凡!
正是专注地看着书的人,似是发现了什么,广袖笼罩之下,夹着书页的手指一松,转头,看向门的方向,漆黑的眸色冰冷,冻彻心扉。
被那冰冷的视线一扫,外面的人心头一震,一个踉跄退后。
里面坐着的墨倾城,只是皱眉扫了一眼房门处,转头,继续看着手中的书册,似乎,现在没什么比手下的书册来得有吸引力。
☆、第041章 事实真相
萧家大院,那棵有了一百多年年岁的老榆树下,老得只剩下一张枯皮贴在身上的萧老太婆,面色从容地听着面前来来回回不知转了多少的得长毛白狼翻来覆去地训诫,偶尔好心地动动那张菊花似的嘴,满嘴跑风漏气,让人听着似乎说话都快没了力气。
“我说女人你脑子是被车轮子碾了?吃多了撑着跑去跟人换魂?你以为这跟卖大白菜似的,你想换就换?你还想不想要命,你还想不想修仙?!”
“我不正修着么?”
“……”气得似被火燎了毛的白狼,恨不得一爪子将这人直接拍死,狠狠瞪着面前这他看来任性至极的丫头,咬牙切齿道,“你这样子修个屁的仙!门都还没入就先入土了”。
“反正又是一个轮回,我再修就不成了?”藤椅上的年迈太婆无所谓道,这说着生死之事,竟是让人听着比那睡觉还简单,堵得白狼一口气憋在心头马上就要爆发。
“哎呀呀,我说敖大人,小心些呢,我现在一身的老骨头,可经不住你一点点的炸毛,我这去了没事,可你是我的契约兽,也吃不了什么好果子的。”感觉面前的白狼一身的怒气,太婆说得没心没肺,边说还边咧嘴,露出满口稀稀松松东倒西歪的黄牙,那脸上一笑,所有的皱纹往着脸中间挤,活脱脱一坨蔫了的老菊花,看得白狼直抽眉角。
看着面前这半个身子快入土了的老太婆,白狼眼里是明显的不豫之色,隐隐有些冰冷,“女人,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活着?”
院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清晨的凉风,带着些湿意,轻轻拂过一旁枝繁叶茂的老榆树,“沙沙”的声音不绝于耳,风,撩起树下苍老的人满头白发。
良久,那松垮的眼皮才抬了一抬,露出一丝眼缝出来,黑漆漆的瞳孔,看不出半点的神采,树下的人转头,声音沙哑如磨砂,“你觉得,我懂不懂什么叫做活?”
轻飘飘的一句,顿时让一旁的白狼眯了眼睛,眸色里杀机一闪而过,“若是不想活,我现在立马就可送你一程!”
“你若愿意,我也不反对。”何况,以着现在这样子,她也是反抗不得的。
“你……”孺子不可教也!白狼气得一个转身,瞬时消失了身影,它要是再待在这地方,定是要被这不知死活的死女人气得走火入魔。
眼不见为净!
感觉周围再无动静,藤椅上一直安静的人突然笑了一声,“傻瓜!我若不想活了,这三界怕是都不会有我的影子了,何须你来动手”。
她这般做,一来,是尝尝当老人的滋味,二来,则是有她自己的考量。
却是话语刚落地,突觉面前风声一动,熟悉的不屑口气传入耳朵,“那你为何没事跟个太婆换魂去?”
明明就走了的家伙,却是不知怎么脑子转不过弯,又转了回来。
藤椅上被换了魂的萧婆婆无奈地摊了摊手,“你以为我愿意?她筹备了那么多年,不就是为了我那根骨还算不错的身子么?姑奶奶我天生的圣母玛利亚,以德报怨,以恩报恩,她要我就双手捧上给她,你瞧瞧,她这不留了我命在这里……”
白狼撇了撇嘴,完全一副不信任模样,嗤之以鼻道:“你还圣母玛利亚?落梅镇上怎没见你放过那两个道姑?”
藤椅上的人开始无聊地抠起耳朵里的耳屎,没法,似乎这耳朵好久没掏过,有些痒痒的,于是边抠边道:“虽说太婆我天生圣母,偶尔还是想黑化一下,做一下白莲花。”
“……”听着面前这人跟在玩儿过家家似的轻松,白狼终于爆发了,一张嘴就对着面前这死老太婆吼了起来,“你他妈的老子以后再管你个糗事老子变猪!你以后爱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只要别拖老子下水!再耽误老子办正事老子几爪子拍你个大肉饼!”
被面前这条暴躁的狗狗吼得头发都快立起来的人,待白狼安静了下来,这才又开始动了动正掏着耳屎的右手,许是好久都没掏过耳屎了,那长着长长指甲的小指往着耳朵那么一进一掏再一出,瞬时沉甸甸地一坨沾在上面,不用看都知道有好大一块。
这到底是好久没掏过耳朵了?藤椅上的人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头,随即大拇指捏着小指一弹,那一坨耳屎准确地向着一旁突然安静了下来的白狼……
“哇呀呀!我靠!”有着严重洁癖的白狼吓得一个闪身慌忙躲开,一落地便对着藤椅上的人怒目而视,“你再敢往本少爷身上扔‘炸弹’试试!”
听着此话,藤椅上的人眼皮子抬了一抬,又立马抬起左手,往着左耳朵里面掏来掏去,明显有再来一发的意思。白狼瞬时白了脸色,跟看着了病菌似的退得那是一个速度,眨眼之间就跳到了榆树上蹲着,满眼警惕地看着下面,如临大敌。
“你继续……说呀……正在办什么事儿?”下面的人就跟听着了什么有趣的故事一般,满眼的兴味。
“你……你管本少爷去办什么事儿了!”看着树下的人一脸垮下的老皮,白狼就是一阵嫌弃。
“哟,我们敖大人什么时候这么害羞了?去了趟勾栏院整个人气质都变了一大圈了,哟呵呵呵呵……”下面的人,满嘴跑风,声音里全然又是一副猥琐样……
“你……你怎么知道本少爷去了勾栏院?”一下被戳中心事的狗狗,脸上一阵发热,不知为何声音都开始有些不自在起来,低头仔细看下面一脸安然,还带着丝丝笑意的面容,一时心头又有些憋气。
下面的人有些鄙夷地笑了笑,抱胸全然一副胸有成竹样,痞气十足道:“这么多年,你敖大人每次怄气有跑到别的地方去过?”
“……”树上的人一时被这句话给哽住了,瞬时却又气不打一处来,“哼!还不是你这丑女人的错!老子好好地泡女人,你要把老子带到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连人都变不成!老子是男人!老子是男人!你懂不懂!老子是正常的……老子有需求!老子这么多年都还没……”
此话听得树下的人满目的疑惑,竖着耳朵,有些遗憾话只说了半句,“都还没什么?……”
“管你屁事!”白狼气哼哼地在树上磨爪子。
听着某只在树上烦躁地抓来抓去,下面的人转眸一想,瞬即有些明白了,挑眉戏谑道:“怎么,大白兔没摸够?”
“还不是你害得!老子正摸得起劲呢,谁知道你个大小姐稀饭喝多了跑这里来溜达!掉‘茅坑’了还要本少爷来拉!”
“哎哎哎,大哥,别拉我来找借口,你就直接承认,自己不行……我懂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