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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丸子头愣了半晌,张大嘴巴,“司……”
  “英翰”两个字艰难咬出,“司英翰,你们想干什么呀?这、这里可是学校!”
  蕊白衣的同桌也忍不住冒出一句:“新同学刚刚刚来,你们你们……你们别欺负她!”
  磕磕巴巴半天才说完一句话,他还想再说什么,司英翰一个冷冷的眼神睇过来,他就闭嘴了。
  小丸子头气红了脸,捏紧了手里的书,刚准备抬头挺胸站起来说“你们要是敢乱来,我就去告老班!”,一声清糯的“好”字从白蕊蕊口中发出。
  小丸子头:“……?”
  蕊白衣将桌上的课本和笔袋收进书包,提着书包朝最后一排左边靠墙的角落走去,背影无丝毫畏惧,腿也不颤,小脸平静得不像话。
  司英翰愣了一下神,全班同学呆若木鸡:“…………”
  最后一排的空气几乎是被赫连润一个人垄断,只摆了一套桌椅,左边是墙,右边是空气,前面是他死党汪达凡,蕊白衣提着书包过去,根本没有位置坐。
  赫连润坐在位置上没动,就盯着她看。
  汪达凡回神,“啊,等会儿。”
  他起身去和李成林将前排空的一套桌椅搬过来,搬到赫连润旁边。
  汪达凡笑脸盈盈地对蕊白衣拍拍桌子:“新同学,别怕,坐!”
  没想到他们母胎到现在的老大终于动了凡心,跟他们这群凡夫俗子一样,被这个像妖精似的新同学勾了魂去,这在课上就忍不住了,在群里发骚。
  他说[这小同学老子要了,你们眼睛不准乱看]
  常年一副“你再吵一句,老子削你脑袋”“没事别瞎逼逼,滚远点儿”“不爽就干,来啊”的吊逼高冷人设因为这句话,瞬间崩塌。
  他们三个人隔着屏幕都以为自家老大是被打劫了,齐刷刷看过来,这厮竟然真的在捏着手机给他们发消息,他们看过去的时候,他还抬了一下眼皮,看了他们一眼。
  汪达凡当时手一抖,手机差点没掉出去,心想他他妈差点踩了爆雷,幸好老大春心难耐,直接明说,不然他要卷入与好兄弟争一个女人的狗血三角恋里。
  汪达凡内心一波os还没进行完,小妖精新同学已经乖乖坐到他们搬来的椅子上,将书包塞进课桌桌肚里。
  汪达凡:“……”
  班里人还没呆回神,上课铃声打响。
  这节课是英语课,英语老师是个女老师,她踩着短跟走进教室,微愣住。
  因为这还是头一次她进教室这么安静的,这群孩子都怎么了今天,突然变得爱学习了?
  这个七班在一中是个特殊的存在。
  这个班级几乎塞得都是富二代或者官二代,花高费进来读的,成绩非常稳定,永远吊车尾,平时上课都是划水过去的,这一下子安静如鸡,英语老师惴惴不安。
  她上课的时候,下面也异常安静,让她一下子适应不过来,抱着随便应付一下来上课的心理也不得不扭正回去,准备给大家好好上课。
  …
  蕊白衣听着讲台上那个高挑的女老师嘴巴一张一合噼里啪啦念出一串又一串听不懂的鸟语,眼睛瞪直了一下,溢出水雾,手捂到嘴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赫连润胳膊撑着下颔,侧着头盯着她看,见她打了这么大的一个哈欠,勾了唇,眸里染满兴味。
  他一直忍到下课,准备找漂亮小同桌说说话,身侧的人却趴到桌上,小脸埋进臂弯里打起瞌睡。
  正好扭过头来的汪达凡:“……”
  我艹,他们老大禽兽哦,刚一节课,就把人家小姑娘欺负哭了,还是人吗他。
  第33章 学渣校草和小女仆(三)
  “爸爸,你禽——”兽字还没从嘴里蹦出来,汪达凡看见赫连润又白又修长的食指比到唇心,示意他别吵,唇角勾着浅浅的弧度。
  汪达凡:“……”
  这时埋在臂弯里那颗小脑袋侧了侧,露出半张闭着眼眸睡觉的漂亮脸蛋,汪达凡才晓得他想歪了,撇撇嘴,扭回身去。
  等上课铃响了,蕊白衣才昏昏沉沉转醒,她揉揉眼皮,脑袋被什么东西敲了敲。
  刚睡起来,通常心情不会太好,被这么一敲,蕊白衣皱了眉,扭过头去,旁边的银发少年手里捏了只水性笔,适才他就是用那只笔敲的她。
  那只笔瞧着有些眼熟,好像是她的笔。
  下节是化学课,赫连润等了一秒,两秒,等到化学老师都走进了教室,旁边的小姑娘都没什么反应,只是皱了皱好看的眉毛,似乎不太高兴,看着他的眼神也不大美妙。
  赫连润也不急,他看了看她,转起手里的笔。
  他是没有笔这种东西的,只有到了考试的时候随便买上一只到考场填个名字,考完试就扔了,这支笔是小姑娘睡着的时候,他没事做,从她笔袋里翻出来的一支。
  笔壳是纯白色,长得挺秀气。
  蕊白衣不作什么反应,赫连润也不说话,他到想看看这个一眼就瞧上他的小同学要忍到多久才来给他搭讪。
  …
  蕊白衣没有继承原身的记忆,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完全来自于小神龙的蹩脚介绍和常巧春的耳濡目染,对于语文这一科目,她还能轻易掌握,可对于英语数学物理化学这些东西,她实在没办法接受。
  此时化学老师讲完一堆深奥复杂的化学理论,从包里掏出一堆容器摆到讲桌上,喊了两个同学上去按照他讲的内容做实验。
  两个同学成功将容器里装的液体从黄色变成青色时,班里传来几声“哇!”声。
  蕊白衣:“……”
  一个习惯了上天入地,点石成金,从九重天那种地方穿越过来的修仙人士,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个世界一种名为“科学”的东西。
  整堂课蕊白衣像喝醉了一样,脑袋朝下点了好几次。
  突然后脑勺被敲了一下。
  旁边那人开口道:“上课不好好听课。”
  “……”蕊白衣转过头来看他,少年对她挑了一下眉。
  蕊白衣看了看她的桌面,认真又有诚意地摊了一本化学书,而再去看赫连润的,桌上什么都没有,这人还好意思说她上课不认真?
  不过被他敲了那么一下,蕊白衣的确清醒了许多,此时与少年版魏润坐在一起,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之前被英语老师不停念出的鸟语催眠过甚,蕊白衣没法战胜困意,就趁着下课补了会儿觉,都没来得及好好看一看这个充满少年气息的魏润。
  在天庭时,魏润比她大了几百万岁,第一个世界到第三个世界,她和他的年龄差也蛮大的,这个世界,她依旧是那个岁数,魏润却变年轻了,跟她同龄。
  此时他们两个,跟着一帮小孩坐在教室里……被教育。
  这种感觉真是有点儿滑稽又匪夷所思。
  九重天太子变成一个未成年的高中生,想想也是挺神奇的。
  被小姑娘盯得有些不自在,赫连润手里水性笔转动的频率小了几分,他下意识理了理额上的头发,凸出的喉结向下滑动。
  既然是要攻略太子,蕊白衣觉得自己应该主动一些,她看了眼讲台上的物理老师,便压了一点儿声音对赫连润道:“你好,我叫白蕊蕊。”
  赫连润唇角勾得更深,心里在笑。
  她终于忍不住了。
  赫连润冷淡着一张脸,回了一声“嗯”,将手里的笔转得漫不经心又满不在乎的样子,他没再看蕊白衣,踢了一下汪达凡的脚,从兜里掏出手机。
  汪达凡回头看了他一眼,手机就震了一下,是赫连润发来的游戏邀请,他便将课本竖起,点开手机。
  两个人就这么玩起了游戏,一直玩到下课。
  课间十分钟休息时间,蕊白衣几次想找赫连润说话,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少年下课后将脖子上的耳机戴上,一副只想专心打游戏的样子,更是与她隔了距离,她翻了几下手里的书,最后也没再主动找他说话。
  就这么着又上了一节课,到了放学时间,蕊白衣收书包的时候,终于没忍住喊了他,“赫连润。”
  这个名字还是她从常巧春口中得来的。
  一下课,赫连润脖子上扣着的耳机又戴到头上,蕊白衣以为他戴着耳机会听不见她叫他,便准备戳一下他的肩膀。
  手还没抬起来,赫连润扯下耳机,转过头对他“嗯?”了一声,神色冷冷的。
  蕊白衣道:“一起吃饭吗?”
  听见前面传来一声“卧槽”。
  赫连润默了三秒,声音平淡,“我没时间。”
  他没骨头似地扯掉脖子上的耳机扔到桌肚里,捡起桌下面的篮球抱到臂弯处,往外走。
  “爸爸,等等我!”汪达凡脚底抹油似地追过去,搂住赫连润的脖子,笑得不行地凑到他耳边说话。
  司英翰看了蕊白衣一眼,掸掸鼻头,也追出去。
  李成林笑着看了他们一眼,没跟着出去,而是朝蕊白衣走了过来,挑着眉头对她问:“喜欢那逼?”
  蕊白衣:?
  即便知道赫连润已经骚到没边儿了,故意跟人家小姑娘装腔,可他是不敢跟人家小姑娘点破的,非常下流地跟自家兄弟一起犯浑,他道:“别气馁,追他的妹子有点儿多,你刚来就能跟他当同桌,已经赶超不少妹子,继续加油哦。”
  蕊白衣:“……”
  李成林离开不久,蕊白衣刚背上书包,之前差点跟她成为前后桌的小丸子头跑过来,“白蕊蕊,你也住校吗?”
  “不是。”小丸子头看起来很好相处,笑得很甜,蕊白衣不由自主对她弯了一下唇,回道。
  “啊,那你要回家吃中饭鸭。”小丸子头露出遗憾的表情。
  蕊白衣:“没有,我中午不回去。”
  常巧春说虽然有公交直达,但中午这么一小会儿功夫一来一去也挺费事的,回来也是和她吃保洁员工餐,没什么意思,就给了她饭钱让她在学校吃,然后中午到学校的图书馆午睡一会儿,下午好上课。
  常巧春还说,她以前在那破学校,她也就懒得管了,但这会儿老天爷将好运砸给她,让她能进入一中,就应该改正以前那懒惰的性子,好好利用一中的资源学习,考个三本她也乐意供她继续念书。
  “太好了!!那你可以和我一起!”小丸子头灿了圆圆的小脸,对蕊白衣道:“我叫孙筱慈!”
  两个人一起往食堂走,小丸子头突然支吾起来,对蕊白衣问:“那个……那个赫连润没有欺负你吧?”
  蕊白衣愣了一下,摇摇头。
  小丸子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状况吧?赫连润他是我们学校校草,跟不少人打过架,有一次把人家眼珠都打掉了!要不是……”
  小丸子头看了看四周,凑近蕊白衣压低声音说:“要不是他爸爸是赫连雄,他早被开除了,一中就没人敢惹他,跟他玩在一堆的那几个,就是今天来喊你的那个司英翰,还有坐在他前面的那个汪达凡,还有李成林,也没人敢惹他们,都是毛起来连你爹都敢抽的主儿,这几个人……很可怕。”
  一群小屁孩罢了。
  蕊白衣心里道,但想着别人说完了她不接话不太好,便开口道:“可是李成林说,他有很多女生追。”
  小丸子头:“是啊,一中的确有很多赫连润的脑残粉,三天两头就有女生来递情书,还有人鼓着胆儿在操场上给他表白,不是今天买了早餐偷偷托人放他桌上,就是明天故意朝他打飞的篮球跑过去,假装被他的篮球砸中,别说女生了,好多男生也崇拜他,对他又敬又怕,我就搞不懂了,这种人有什么好喜欢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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