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到这话,“呵呵……”轻笑,但却没有说话。
庸王也察觉自己说错话了,忙提起酒杯饮酒。
凌慕川冷“哼”,靠近媳妇儿,淡淡的道:
“庸王说的皇嫂,是母妃。”
林素明白的“嗯”了一声,继续照顾孩子。
殿内的气氛不是太好,不过很快魏玲玉回来,大家也都再次热络起来。
林素见自己也躲不过去,把怀里的司徒珒交给凌慕川,起身来到大殿中央,行礼说:
“父皇,臣媳听说家宴上女眷要献艺。臣媳第一年过门,就由臣媳想来,抛砖引玉吧。”
皇上闻言挑眉,没想到她竟然能这么主动。
捋着胡子点点头,道:
“好,好啊。老六媳妇儿懂事儿,不知要做什么才艺啊。”
“臣媳也不会旁的,粗略能弹几个音律,就弹琴吧。”林素谦逊的说。
献王妃闻言,笑呵呵的道:
“六侄媳可真谦虚,当年‘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可不是胡乱安的啊。”
林素微微福身,坦然面对着回答:
“皇婶也说了,那是当年。好汉不提当年勇,更何况现在的林素,已经不是当年那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
皇上赞许的点点头,说了句“备琴”,便不再说话。
琴上来,三皇妃邵佳起身,微微行礼,道:
“父皇,臣媳今年仍旧献字,不知六弟妹可愿意咱们一同?”
林素颔首,“当然,请便。”
琴跟笔墨都备好,二人一左一右坐下。
弹琴的弹琴,写字的写字。
林素将前世最爱听的《青花瓷》,用古琴弹出来,再加上古色古香的皇宫,更加别有韵味。
有句话叫:外来的和尚好念经。
林素弹得曲儿悠扬婉转,再加上原主本就琴艺精湛,更是锦上添花。
最后一个音儿弹完,皇上“啪啪啪啪……”鼓起掌来。
其他人见皇上都鼓掌了,自然也都跟着鼓掌。
凭心而论,谈的的确不错。
“好,好听。跟宫内乐师演奏的不一样。不知道丫头这曲儿,从何听来?”
“回父皇的话,臣媳是从外公那里听来的。”林素顺口胡说。
反正他不会真的去找苏飞云验证,更何况苏飞云常年出游,听到些新奇的曲子,也是理所当然。
果然,皇上不疑有他的点点头,道:
“不错,苏爱卿所见,不是吾等能想象的。念宸家的,抽空把曲子写出来,给宫里的乐师让他们排练。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曲,听都听烦了。”
林素微微福身,恭敬地道:
“是,臣媳领命。”
邵佳原本以为自己的字能拔得头筹,没想到这林素竟然弹了新曲,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真是失策了。
姚婉清放下茶杯,兴致勃勃的说:
“三皇嫂的字也写好了,快拿起来给大家看看。”
波公公带人走上前,把邵佳写的字展开。
“父皇,臣媳写的是百寿字,远看是一个‘寿’实则是九十九,一共一百个。”邵佳解释。
“好,有心了。”皇上笑呵呵的颔首,十分敷衍。
如果没有林素的曲儿,那邵佳这副百寿字绝对是上品。
不过现在……
九皇子起身,拿了把剑。八皇子也跟着起来,从小厮的手里接过笛子。
二人年年第二个献艺,等他们十五岁后,就不用了。
一个吹曲儿,一个练剑。
当众人听了一会儿后,包括林素,所有人都傻了。
因为八皇子司徒冕,吹得竟然是刚才林素弹奏的曲子《青花瓷》。
殿内的人,窃窃私语,林素心里更加敲鼓。
桌下捏了下凌慕川的手,一脸不解。
了解她底牌的凌慕川,只是说了句“放心”,便没再说话。
至于放什么心,林素根本不清楚。
一曲作罢,皇上挑眉看着八儿子,道:
“老八,你怎也会这个曲?”
司徒冕抱拳,坦然的说:
“回父皇的话,刚才听六皇嫂弹,记下的。”
“哎哟,八皇子厉害啊。”庸王情不自禁的说着。
众人也都纷纷点头,表示惊讶。
听一遍就能记住,而且还吹出来,实在很难得。
皇上满意的上扬嘴角,道:
“不错不错,老八长大了啊!”
都夸八皇子,九皇子再旁心里不是滋味。
每年都是他受夸赞最多,今年竟然……
“八弟的记性是真好,人家都说过目不忘,八弟是过耳不忘。”司徒昗笑呵呵的道。
凌慕川放下茶杯,看了眼主位上的人,幽幽地道:
“若是吏部有这么个过耳不忘的人,往后父皇再说什么,也就不能继续找借口说‘听不到了’。”
“呵呵……六弟是真会开玩笑。”五皇子笑着道。
三个人这般说话,林素更加闹不明白他们是搞什么飞机。
主位上的皇上,也是“呵呵……”笑出了声,挥挥手,让两个儿子去到一旁。
接下来的节目就稀松平常很多,看个热闹便是,惊艳的没有。
司徒姝怡依旧压轴,姚婉清也幸而跟着一起压轴。
《孤鸿》的曲刚刚演奏,皇上的面色就不好了。
接着殿内所有的人,全都愣住。
司徒姝怡如同不知道一般,继续舞动自己曼妙的身姿。
姚婉清站在一旁,专心作画。
林素看着他们哥俩,不知道二人具体想要做什么。
就算知道了他是杀害婆婆的真凶,难道还要以命偿命?
一个是母亲,一个是父亲,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一舞作罢,司徒昗“啪啪啪……”鼓掌,颇感兴趣的说:
“四姐这舞不错,不知道叫什么名。以前怎么没见宫中跳过呢?”
司徒姝怡轻笑,微喘着说:
“此舞叫《孤鸿》,你自然是不知道。父皇,儿臣跳的可有宸母后跳的好?”
“吧嗒——”
皇上手里的酒杯掉在桌上,随后落在了地上。
月国的酒杯都是青铜所制造,坚韧的很。
“皇上,你怎么样?”魏玲玉担心的开口询问。
皇上本就没地儿发火,如今逮到由头,不悦的呵斥:
“不过是手松,没抓住酒杯,至于你这么大惊小怪?”
“……臣妾不敢。”魏玲玉苦逼。
好端端的被骂,她是真的委屈。
姚婉清把画架移过来,上面恰好是司徒姝怡跳跃的瞬间。
脸因为有水袖挡着,所以根本看不到。
但是曼妙的感觉,画的淋漓尽致。
司徒姝怡高兴地走上前,看着画,道:
“真漂亮。”
林素也很喜欢这幅画,起身走到跟前,微微福身,说:
“弟媳献丑,想在这画布上提首诗,可好?”
司徒姝怡没想到她会这么要求,本不想答应,又不好驳面,只能点点头,故作高兴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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