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野狼毫无风度地大哭了起来。
“在你犯罪的时候,应该会想到这一天的。”秦飞扬居高临下地说道。
“不是我干的,这一切都不是我干的。”野狼嚎啕大哭,似乎相当的委屈。
“那是谁干的?”秦飞扬追问。
“是乔三爷,没有他的指使,我们哪里敢干这种事情?”野狼知道此刻想要保命,只能实话实说,“这群孩子,都是三爷从外地买过来的,有的是孤儿院的,有的是拐来的。”
“你继续说……”秦飞扬点燃了一根香烟。
野狼知道自己的生命短暂不会有危险了,立即说道:“三爷有个癖好,喜欢那些没有什么经验的处子女童,其中以十来岁的最好。所以,剩下的这些年纪稍小的,就被用来当小乞丐赚钱。而那些再稍大一点的,三爷他就卖到其他地方做野鸡。”
“还有呢?”
秦飞扬声音不自觉有些颤抖,双拳紧握,瞳孔上已经有瘆人的赤色,那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
“还有……有好些个女童,已经被三爷给弄死了,然后全部抛尸了……”
野狼吞咽了一口唾沫,觉得自己口十分地干。
其实,他也清楚这种口干舌燥的感觉,最主要是来源于对秦飞扬的惧怕。
他也明白一点,在秦飞扬的面前不要试图说任何的假话,否则的话就有死亡的危险。
秦飞扬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看了一眼背后那帮还听话转过去的孩子,双眼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
“乔三!”
一声炸雷般的怒吼,让野狼吓的登时就跪倒在地,甚至连头颅都不敢抬起来一下。
沉吸一口气,秦飞扬将砍刀一下子插入了地上。
那把砍刀,竟然一下子扎进了坚硬的水泥地面一尺多深。
“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能不能放过我?”野狼巴巴地说道。
“放了你?你认为呢?”
秦飞扬冷笑了声,语气中有无尽的肃杀之气。
“你放过我吧,要不我报警,转为污点证人。”野狼吓的胆都快要碎了。
既然说出了三爷的罪证,野狼知道此刻也只有警方能保自己的小命了。
“那岂不是便宜了你?”
秦飞扬蹲了下来,握住了野狼的手,朝那把砍刀直接拉了过去。
“唰!”
野狼的双手,被齐齐地砍断,鲜血喷涌而出,那钻心的疼痛使得他哀嚎了起来。
“跟乔三后面为虎作伥,你们犯下的罪行,都是死罪。”秦飞扬的语气越来越冷,“像你们这种人渣,死上一百遍都不足以平愤。”
野狼算是看出来了,秦飞扬这种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他用肘部支在地面上,就像是一只壁虎般向前匍匐前进。
这个时候,唯有逃出去才能得救。
但是,明明只是几步路远的距离,此刻在他看来却仿佛好似鸿沟一般。
“去死吧!”
秦飞扬高高地举起了砍刀,对准了野狼的后背,准备给他一个透心凉。
“秦飞扬,你别杀人!”
柳佩佩跟安馨雅走了进来,看到屋内那惨不忍睹的场景,先是微微一愣。
不过,当柳佩佩看到秦飞扬眼神冰寒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叫出声来。
“唰!”
秦飞扬还是用力将自己手中的砍刀,狠狠地扎了下去。
安馨雅不敢看到这一幕,直接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柳佩佩也万万没有想到秦飞扬这么凶狠,忍不住下意识摸向自己的腰间配枪。
不过,预想中那刀扎入身躯里面的闷哼声没有响起,反倒是响起了金属的声响。
柳佩佩眼睁睁地看着那把砍刀扎入了水泥地面,秦飞扬用力非常地猛,水泥地面上竟然只剩下一个刀柄。
她忍不住松了口气,还好秦飞扬没有干傻事,如果杀了人,这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其实,她刚才脑海里面早已经想好了很多帮秦飞扬开脱的证词什么的。
醒悟过来之后,柳佩佩有些迷茫了。为什么面对秦飞扬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会动摇自己内心的信仰?
没遇到秦飞扬之前,她可是一个非常嫉恶如仇,执法如山的人!
现在的她,看到秦飞扬即将犯错,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不是将之绳之以法,反倒是帮忙开脱。
野狼看到那柄离自己面颊不过只有毫厘距离的砍刀,吓的都快要尿裤子了。
只差一点点,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不过,他瞬间感觉自己的脸上有阵阵的刺痛,嘴里有股腥味。
“血……是血!”
野狼颤抖着哀嚎,有点失控的感觉。
“放心吧,你死不掉。”柳佩佩直接上前,亮了一下自己的证件,“我是刑警大队的柳佩佩。”
她原本是想要直接把野狼铐起来的,不过看到他双手被齐刷刷地砍断,只能作罢了。
“警官同志,我要举报。这人故意伤害,还要杀人。你一定要把他给抓起来。这人是魔鬼……一定是魔鬼!”野狼扯着嗓子大声叫着。
柳佩佩立即给他胸口来了一脚,大声地喝道:“就你这种罪犯,枪毙一百次都嫌轻的。”
便就在这时,好几名荷枪实弹的警察冲了进来,大声说道:“别动,举起手来!”
不过,当他们看到屋子里面的场景的时候,忍不住愣了愣。
“这是什么情况?”
“柳队不是说这里有可能藏有一个大型犯罪团伙的吗?为什么这帮家伙全部躺在地上,跟被狂风扫过的落叶一样,一片狼藉!”
就在这帮警察面面相觑的时候,柳佩佩说道:“这里的事情已经解决吧,通知救护车来。其他轻伤的,直接拉回局子里面去。”
“是!”
警察们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很快便将罪犯全部给拉走,甚至野狼也被抬上了担架救治去了。
当然,他的那一双手即便能接回去也不能用了,因为秦飞扬直接将其砍成了好几截。
野狼这一双罪恶之手犯下了太多的滔天罪行,这都是他咎由自取!
安馨雅在屋子里面,掀开被子看到有好几个身体都快生脓的女孩,忍不住哭出声来了。
除了在一旁替安馨雅擦泪的九儿,其他都是一副茫然不聚焦的眼睛。
虽然这个犯罪组织被断掉了,但是他们仍然没有一种被解救的感觉,而是非常地害怕和忐忑。
柳佩佩着手安排救助站和福利院来领人,看到独自坐在一旁默默抽着烟,但是双眼已经不再是赤红的秦飞扬,走了过去。
“能给我抽一支吗?”柳佩佩大喇喇地坐了下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