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好的脸顿时红了:“对,去洗手间的时候崴了一下,没事没事,你别管了。”
宁涛也很尴尬,他转移了话题:“妈,你也一起吃吧。”
唐珍笑着说道:“我可没你们这么懒,我早就煮好汤圆等你们起床了,可等了半天不见你们起来,我就自己先吃了。你们吃吧,要是不够我再去给你们煮。”
宁涛的心中一片温馨与感动,这不就是家的感觉吗?
吃了象征团圆美满的汤圆,宁涛说道:“好好,我得去看看曾善才,这事得尽快了结,免得夜长梦多,你和我一起去吧。”
江好想了一下说道:“我就不去了,我得去一趟局里,然后还要去实验室看看,我估计那实验室也快完工了,我在家里等你。”
宁涛说道:“那好吧,我很快就回来。”
唐珍说道:“怎么回家才住一晚就要走,那个曾善才是谁啊?”
宁涛笑着说道:“那是一个很重要的病人,妈,我得去看看他。”
唐珍说道:“病人要紧,你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叻。”宁涛起身离开。
江好送宁涛出门,嘴里想说什么,可突然搂住宁涛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嘴唇。
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她怎么舍得与宁涛分开?无论是什么道别的话都没有一个吻更真实,更能表达她的不舍。
两人就在楼梯间里纠缠了好几分钟……
唐珍看得不好意思了,背转过了身去。
房门关上的时候,宁涛却不是往楼下走,而是往楼上走。几分钟后,一个方便之门在天台上打开,他迈步走了进去……
窑洞里静悄悄的,空气里残留着青追和白婧的味道,一种静雅怡人,一种幽香迷人。
姐妹俩不在窑洞中,宁涛开门走了出去。视线里,一块平地上好几辆工程车在平整地基,并有渣土车拉着沙石、水泥等建筑材料进入工地。村里的道路上也有工程队伍和民工在施工,一段水泥路正从村尾向村外延伸。
这才半个多月,两个重要的慈善工程都已经破土动工了,而且进展还如此迅速。这让人不得不感叹,钱真的是个好东西,有钱什么事都好说,都好办。就连做慈善这种事情,要是没钱的话那也是寸步难行。
宁涛走出院子,循着白婧和青追留下的气味走。
路上,有村民看着他,有的对他指指点点,有的低声嘀咕着什么。
“一看那小子就不是什么好人,一定是看我们善才老实,想骗我们善才的钱。”
“可不是,听说他和那两个女人住在一个窑洞里,真是伤风败俗啊,现在的年轻人都不知道羞耻么?”
“你们小声点,不要被他听见,我听说他会武功……”
那些村民嘀咕了一些什么,宁涛其实听得清清楚楚,只是不想计较而已。他加快了脚步循着青追和白婧留下的气味往前走,没走多远便到了村部。
村部的旁边是一座保管室,差不多有好几十年的历史了,红砖墙上以及可见当年的标语,努力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少生孩子多养猪什么的。
保管室里传出了孩子读书的声音:“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宁涛不禁露出了笑容,学校还没建好,可是聘请来的老师和孩子却已经就位,开始在保管室里上课了。不得不说白婧的办事效率真的很高,如果等到学校建好再招生开课,他这个月到哪里去赚大笔的善念功德?在他在刚德的这半个多月时间里,白婧把该想到的都想到了,该做的也都做了,她除了有时候有点不正经,她其实什么都好,是一个贤内助。
宁涛想去保管室里看看,不过就在这么想的时候,他的视线移到了另一个方向。那是在山城的家,敞开的院门里可以看到站在院子里的一群人。
青追、白婧、软天音、杨生、章千术、王老八、曼祖力都在,还有曾善才也在。她们显然是先来了保管室,然后又去了曾善才的家里。
宁涛放弃了进保管室去看孩子上课的想法,往曾善才的家走去。到了院子旁边,他听到了白婧的声音。
“这个也捐一万。”白婧说。
“好的……好了。”曾善才的声音。
“姐姐,夫君好像回来了。”青追的声音。
宁涛心中一动,忽然屏蔽身上所有的气息。尼古拉斯康帝和武玥以及灵猫仙人单翼能做到的,他现在也能做到。
“哪有啊?我怎么没有感应到,我看你是得了相思病了吧?”白婧的声音。
“奇怪,我刚才明明感应到他来了,怎么突然就消失了?”青追的声音。
宁涛的视线忽然落在了墙壁上的一只蚂蚁上,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他忍着笑,悄无声息地坐在了院墙下的一块石头上,然后闭上了眼睛。
元婴出窍。
在刚德,针对奥姆塞的行动让他意识到了元婴的不足,他想要让他的元婴变得更强大,那就需要增强元婴的训练。
元婴从泥丸宫之中出来,一头扎进了蚂蚁的脑袋之中。
蚂蚁虽小,可对于可以将自己的元婴压缩到分子般大小的宁涛来说,那也算很大了,一点都不是问题。
蚂蚁脑袋里的结构相比蜂鸟要简单得多,但大脑的占比却比蜂鸟的占比更大,满脑袋都是脑组织。宁涛很快就发现了蚂蚁大脑的灵识所在,很微弱也很简单,可它就是蚂蚁控制身体的地方。
宁涛渗透进去,很轻松地就将蚂蚁的灵识镇压住,转而取代了蚂蚁的灵识,由他的元婴来控制身体。
蚂蚁爬上了墙头,然后纵身一跃,乘风向院子里的人群飘飞过去。
没人察觉到变成蚂蚁的宁涛的存在,这一点他明显比灵猫仙人单翼要强大得多,因为单翼的元婴控制的猫根本就瞒不过青追的眼睛,可是这一次就连青追都没有反应。
这其实也正常,因为宁涛从来就不是普通的修真者,他修的是天道,俢练的根基也不是天地灵气,而是善气恶气。
这个情况也让宁涛暗暗惊喜:“看样子青追都没有发现我,我的元婴出窍和单翼的元婴出窍不一样,我可以利用方式去武玥和单翼的老巢侦查一下,看看丁烨和武玥是不是就是我要找的恶魁!”
京都的恶魁是谁,直到现在都没有线索,这都快成了他的心病了。不过,这一连串的事件和争斗下来,他心里最值得怀疑的两个目标,一个武玥,还有一个就是单翼。
宁涛掉在了白婧的脚背上,白婧却没有任何反应,她又指挥道:“父亲瘫痪,母亲改嫁,就这么一个孩子还得了白血病,需要筹四十万?捐四十万!”
“宁太太,我没那么多钱了……”曾善才的声音。
白婧说道:“我看你墙角里的那把锄头不错,五百万卖给我。”
曾善才:“……”
宁涛忽然明白白婧在指挥曾善才干什么事情了,是网络众筹,近年来才兴起的慈善平台。一些家庭困难,需要帮助的穷人在慈善众筹平台上发起众筹,捐钱给那些人也就等于是在做善事!
宁涛在白婧的绣花鞋背上仰望着白婧,心里暗暗地道:“你还真是聪明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法子呢?将来再有善人计划,众筹平台也是一个增加善念功德的好渠道!不过,你捉弄了我那么多次,这一次我也要捉弄一下你。”
蚂蚁顺着白婧的脚背往上爬去,钻进了她的裤管之中……
第0535章 善人收割
蚂蚁的身体,蚂蚁的视角,宁涛顺着白婧的裤管往上爬的时候才发现这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因为蚂蚁的眼睛非常小,而且视力非常弱,平时行动靠的都是头上的一对触须,眼睛的作用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在外面的时候光线明亮,他又是在高处,所以还能看清院子里的人,现在钻进了裤管,他就两眼一抹黑了。
可是来都来了,要是就这样离开的话,这次训练的结果就大打折扣了。
既来之则安之。
宁涛继续顺着裤管往上爬,以前他对衣服的纤维毫无感觉,可是变成了蚂蚁之后才发现这些纤维这么讨厌,对他来说就像是茂密的芦苇秆子。他的身体,他的触须碰到的全都是布料的纤维,他想找一块肉用他嘴上的钳子狠狠的夹一下,达到捉弄白婧的目的,可是到了人家的腿上他居然找不到肉了……
爬呀爬,一道栏杆横在了宁涛的身前,挡住了他的路。他用头上的触角碰了碰,可是他做蚂蚁经验几乎为零,加上两眼一抹黑,他根本不知道这道栏杆是什么东西,而他又到了什么地方。
“不管了,先爬过去再说。”宁涛翻过了栏杆继续往前爬,他其实是挺郁闷的,连咬一口这样的小目标都这么难实现,他变成蚂蚁的意义又在什么地方?
爬过栏杆,又往前爬了没多远,一片树木挡在了他的面前。他知道那不是树,可也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每一棵都差不多有他的腰那么粗,所以潜意识就把它们当成是树了。
“这又是什么地方?”宁涛心中一片奇怪,他抱着一棵树摇晃了几下,他发现树干光滑而具有韧性,根本就不是他这只小小的蚂蚁所能摇断的。
他钻进树林又往前爬了一段距离,一股潮湿的气息迎面扑来,他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他转身往后退,却就在这个时候地动山摇,他一个趔趄掉进了一个连他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身下的地面很是泥泞,而且崎岖。他被困在了这个地方,哪怕是往前爬一点点都需要使出全身的力气。
“不管了,就这里吧。”连他张开嘴,用嘴上的大钳子一口咬了下去……
下一秒钟,黑暗的天空爬了下来,那感觉就像是如来佛的手掌要捏死孙悟空那只小猴子,无论他往哪里跑都跑不掉。
宁涛放弃了,离开了蚂蚁的身体。
院子里,白金警惕的看向了院墙的一个位置,她张开了嘴,吐出了一点舌头,那小巧而柔软的舌头在嘴唇上抿了一下。就在那之后,她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又皱起了眉头。这是一个很奇怪的表情,对应的自然也是复杂的心情。
就在同一个时间里,青追忽然撒腿向院门口跑去。不等他跑到院门口,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院门口。
“宁哥哥!”青追欢欢喜喜地扑了上去。
宁涛伸手搂住了青追的腰,笑着说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跟一大群人看着,青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松开了宁涛,然后才说道:“姐姐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让曾善才在网络众筹平台上捐钱。”
宁涛故作惊讶和激动的样子:“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呢?阿婧,你真的是太聪明了,你真能干,你简直是我的贤内助。”
“嘿嘿嘿……”白婧的嘴里传出了一串奇怪的笑声。
不知道为什么,宁涛的心里有一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曾先生,你继续捐钱,我和我夫君说几句话。”白婧交代了一句便向宁涛走来,漂亮的脸蛋上带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宁涛笑了笑:“阿婧,你想跟我说什么?”
白婧将宁涛拉到了一边,凑到了他的耳边,声音轻若蚊呓:“夫君,恭喜你呀,元婴出窍了。”
宁涛故作惊讶的样子:“你怎么知道的?”
“你说呢?”白婧的眼神凶巴巴的。
宁涛耸了一下肩:“我正准备告诉你,没想到被你发现了,你真是冰雪聪明。”
白婧突然伸手在宁涛的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那眼神儿是否想将宁涛一口吞进肚子里去似的:“你个不要脸的,回家我们再算账。”
宁涛:“……”
真是被她发现了。
又是500万捐出去了。
曾善才一脸奇怪的表情:“宁先生,宁太太……你们什么时候给我治病呀……咳咳咳……”
一句话没说完,他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宁涛在非洲呆了半个多月,他的病情又恶化了。
他毕竟是天收之人,老天本来是要他死的,无论是接受什么样的治疗,也无论吃多么好的药,他的病都是治不好的。他唯一的希望就是“顺天改命处方契约”,可那也需要宁涛来操作才行。
宁涛没有立刻回应他,而是看了白婧一眼。
白婧轻轻点了一下头:“夫君,几千万砸进去了,我觉得也差不多了,你给他诊断一下,看看有多少。”
宁涛说道:“曾先生,我们去你的屋里吧,我给你看看。”
曾善才带着宁涛进了他的房间。
曾善才的房间也是一个窑洞,不过比起村不给宁涛安排的那个窑洞差太远了,屋子里甚至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最值钱的恐怕就是那张没有上漆的木板床了。房间里也没收拾,衣服杂物什么的扔的乱七八糟的,空气里也弥漫着一股浓浓的中药味道。
曾善才有些尴尬地道:“宁医生,我这里比较乱……”
宁涛打断了他的话:“曾先生,以后你要注意环境和个人卫生,很多病都是因为不注意环境和个人卫生引起的。屋子要收拾干净,保持通风就能让你远离很多疾病。另外,我不反对你吃中药,但是药三分毒,吃多了对你的身体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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