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雪受不了这个气，可又证明不了不是她扯坏的，此刻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握紧手机，只能做最后的挣扎，“这件礼服我在试穿的时候没检查过，或许是之前试穿的人不小心弄坏的，这个问题就不该是我来负责了。”
“何小姐，很抱歉，您说的这些情况都不会发生。”店长像只笑面虎一样，脾气好，语气客气，态度温和，“这件礼服今早才送过来的。”
所以，并不存在上一个试穿的顾客。
何雪咬了咬牙。
拨打过去的电话没人接。连续四五个都是这个状态。
店长看似温和的态度实则把人一步步紧逼着。
何雪气急败坏的刷了信用卡，已经刷爆的信用卡紧紧只用了这一次，还是第一次，额度本身就大，还刷爆了，充分证明了这件礼服的昂贵。
而程依依这边，与季母前往了齐能的工作室。
犹记得她第一次陪姚姝宛来试婚纱的时候，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拍了照。
接待她们的是小米。
“老板在看样衣，要晚些过来。”她解释着，笑容拿捏得刚好，领着程依依和季母进了里头，又说道：“这些是老板事先给两位选好的礼服，可以试穿看看效果。”
季母细细看了一眼，从颜色和设计，以及裙摆长度，都很细心的选了最适合的，不由满意的点点头，“很好看。”
末了，又说了一句，“那就试试吧。”
“依依，你说先试哪一件？”季母询问着程依依的意见。
程依依上前，拿了一件纯黑却带着银光闪的，“这件不错。”
“好，听你的。”
程依依轻笑，由着工作人员领着季母去了试衣间。
小米又让人拉来了两件礼服，同程依依说道：“季太太，这是季总给您选的。”
“他选的？”
“是，这两件都是老板准备推出去的，季总说您不喜欢就留下这儿，被拿走了就把款打您账户即可。”
喜欢的话，就带走。
程依依偏头，两件礼服的设计都很独特，大红色的那一件是采用细带打结挂肩的款式，细带由轻纱组成，挺长的，却又不会觉得是累赘。
裙摆很长，点缀着闪闪发亮的星星点点，好似星空裙，却又不失优雅端庄。
另一件是水蓝色的渐变色，带了点复古的元素，整体来看，偏文雅了些，给人添了温柔的色调。
“季太太，您要试试吗？”小米问道。
“先等会儿。”
“好的，我给您挂在这儿。”
“嗯，谢谢。”
“您客气了。”
程依依莞尔，耐心的等着季母出来。
帘幕拉开，季母缓缓走出来，妆容也精心弄了一番，还佩戴了首饰，把珠光宝气这几个字形容成了高贵。
“怎么样？”季母急切的问了一句。
程依依没有立刻回答，认真的欣赏了片刻，才点头，笑着说，“很适合呢，华丽不失优雅，颜色没衬落，好看。”
“我还是喜欢听你说，就你爸那几句说来说去都是好看，怎么个好看法又说不出来，诚心诓我。”
“爸说的也不假。”
“嘴甜。”
“您再试试其他几件，若觉得都好，就给齐总搬空吧。”
季母失笑，“哪穿的这么多，也没个时间场合穿的，一件就够了。”
程依依一笑。
之后都试了一遍，最满意的还是那件黑色的。
程依依被季母催着去试那件大红色的礼服，无奈之下只能和工作人员进了试衣间，听着身后的谈话，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
小米给季母端了咖啡，知道她满意的是那件“黑天鹅”后，立刻让工作人员整理起来收好。
“季太太，您也在这儿呢？”
熟悉的声音让季母拧了拧眉，端着咖啡轻轻抿了一口，等那人来到跟前，才缓缓抬眸，见到她身边的妇人，微微一笑，“齐太太也来捧儿子的场？”
“瞧你这话说的，”齐太太走到季母身边坐下，“几天没见就齐太太，齐太太的叫，弄不好还以为我和你吵架绝交了呢。”
季母视线掠过尴尬站着的李太太，接过小米递过来的咖啡，转手递到齐太太手上，故作生气的摆脸，“那当然了，齐太太人间富贵花，我啊嫉妒得很呢。”
齐太太哈哈大笑。
李太太也跟着笑，“季太太可真会说话。”
季母淡淡的看了李太太一眼，没接话。
齐能还没走进来就听到他母上大人的声音，脸色一僵，停住脚步眯了眯眼，低头看了一下手机，叹了口气，提步。
小米瞧见齐能回来了，同情的为他拘了一把泪。
“妈，姜姨，李太太。”
小少爷规规矩矩，客客气气，礼礼貌貌的叫人，一丝大老板，著名大设计师的脾气都没有。
齐太太平静的凝视着齐能，好一会儿才“嗯”了一声。
季母倒是笑了一声，“瞧你给他吓的。”
齐能低头。
李太太单独坐了一张单人沙发，听着季母和齐太太聊的亲密，脸色沉了沉，在她们看过来时，又扬起笑容。
“出来了。”
帘幕拉开，季母期待的抬起视线。
红色更能衬托肤色，程依依本身就白皙，这会儿更白里透红，头发被挽了起来，耳坠触摸到精致的锁骨，细碎的发丝添了几抹温柔。
“我家依依真美。”
季母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骄傲。
齐太太摇摇头，一脸羡慕，“要是我也有这么好看的一个儿媳该多好。”惋惜之余，不忘瞥一眼自家儿子。
齐能在心里冷哼一声，不搭理。
他上头的两位还没心思，凭什么要让他来给她挣儿媳妇。
李太太不认识程依依，听季母这么一说，她先是一愣，然后也跟着赞美，“这季少眼光就是高，这么漂亮的儿媳给你拐了回来，季太太这福气好啊。”
想了想，又问了一句，“是哪家的丫头啊，怎么都听说过呢？”
季霆枫结婚在各世家不是什么秘密，甚至全市，但对于程依依的保护，不亲近的都不知道。
季母勾了勾唇，敷衍的回了一句，“我家依依就是我们季家的啊，哪需要什么谁家的。”
齐太太觉得这话说的好，也附和了一句，“依依可是我们季太太的宝贝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