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依依失笑，抬手揉了揉小姑娘的小脑袋，柔声道：“走了，哥哥已经到楼下了。”
小姑娘冲郭冉甜甜一笑，然后追上麻麻的脚步，出了办公室。
郭冉也准备离开，没想到小姑娘跑了回来，将剩下的水果递给郭冉，“郭冉姐姐别嫌弃这是小暖剩下的，还很新鲜的，小暖都还没有洗呢。”
“姐姐不能要的。”
郭冉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
小姑娘笑起来，“麻麻说，姐姐工作很辛苦，可以收下的。”
“好吧，谢谢小暖，也谢谢程总。”
“郭冉姐姐，再见。”
“小暖再见。”
小姑娘一溜烟的就消失在门口，郭冉看着手里的水果，心里一阵阵惊涛骇浪，她很感动小暖对她的友好，还有程总对她的关心。
似乎，除了父母之外，还没有谁对她这么好。
楼下，黑色的豪车停在公司大门外，小姑娘冲出电梯就往外跑去，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粑粑，哥哥，小暖来了。”
程小莫推开后座的门，看着像个小疯子的程小暖，一脸嫌弃，“好好走路，跑什么，还没走呢。”
被教育了的小姑娘乖乖的听话，停了下来，快步走过去上了车，甜甜的冲哥哥笑起来，“哥哥，今天和麻麻一起上班很开心哦。”
相比较程小莫枯燥乏味的学习，程小暖可以说是快乐时光了。
程依依上了车，回头，“程小暖同学，系好安全带。”
程小暖，“好的。”
小姑娘认真的系好安全带，在程小莫检查牢靠之后，季霆枫启动车子出发。
程小莫精神有些萎靡，靠在座位上听程小暖的分享，时不时的应一声，却没了跟程小暖较劲的力气。
程依依有些担心，程小莫还没出现过这样的状态，柔声问了一句，“小莫生病了吗？哪里不舒服？”
小姑娘一下子安静下来，偏头乖巧的看向哥哥，眼睛眨啊眨，“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
驾驶座上的男人咳了一声，接收到程依依呢视线，眉梢微扬，没出声。
程小莫摇摇头，轻声安慰程依依，“麻麻我没生病，你别担心。”
“不能骗麻麻知道吗？哪里不舒服就说出来，否则麻麻不知道，会很担心的。”程依依可不见得程小莫这样是没事。
“头疼。”
终于，程小莫还是松口了。
一旁的程小暖同学闭紧嘴巴，“哥哥，我不说话吵你了。”
程小莫微微一笑，摸了摸程小暖的头发。
程依依拧了拧眉心，看着程小莫无精打采的模样，有些担心，看着他缓缓闭上眼去，心更是被绳子紧紧勒住一样。
季霆枫通过后视镜观察了程小莫脸色一眼，除了没精神之外，其他一切还好，莫名的，我们季总有些心虚。
回了家，程依依叫了家庭医生。
季母紧张的问程依依，“是小暖又生病了？”
程小暖不满的控诉，“奶奶，小暖很健康，不会天天生病的。”
季母失笑，知道错怪她了，连忙道歉，“奶奶说错话了，小暖健健康康的，没有生病，不生奶奶的气，好不好？”
“不会，奶奶也是担心小暖。”
“真乖。”
程依依让阿姨给她端了一盆热水过来，拧干毛巾，敷在程小莫额头上，轻声细语的，“除了头疼，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累。”
程小莫拽着程依依的衣角，他是真的很累。
“等医生检查后，吃了晚饭就去休息，好不好？”
程依依试了试程小莫的温度，并不烫，想来是其他原因，安抚着程小莫，耐心的等家庭医生来。
季母在一旁看着，程小莫向来身体健康，不会生小病，担心就怕有什么大病找上，不安的祈祷着。
而罪魁祸首季霆枫，抱着小姑娘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眸光沉沉的，暗暗思忖：是不是太过激进了？
家庭医生来了，给程小莫检查一番后，摇摇头，“没什么大事，可能是今天学习太累了而已，小孩子别高强度的学习，会受不住的。”
程依依一下子明白了缘由。
让家庭医生给程小莫开了一瓶葡萄糖水，补充维生素。
阿姨见医生走了，担忧的问了一句，“严重吗？”
程依依摇头，“就是累了，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吃饭吧。”阿姨松了口气。
程依依点头，牵起程小莫起身，让他跟着季母进餐厅，小姑娘今晚乖乖的，跟在粑粑身边。
“程小暖，自己去餐厅。”
程依依开口。
小姑娘乖乖点头，“哦。”
乖巧的朝粑粑麻麻挥手，然后小跑着追上程小莫。
程依依含笑回头，“你，坐下。”
季霆枫淡淡的坐下，看着程依依。
“今晚不准吃饭。”
“……”
季霆枫觉得有问题需要及时沟通，低沉开口，“小莫的情况……”
“闭嘴，我不想听辩解。”
“……”
程依依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开客厅，独留孤单的季总在客厅里好好反省。
季母见季霆枫没跟来，又看了程依依脸色一眼，对此乐见其成，招呼季父给季奶奶盛汤，然后开吃。
程小莫没精神，吃了半碗就没吃了。
程依依给他揉了揉太阳穴，难免心疼。
“麻麻，我没事。”
程小莫想开口为粑粑说一句好话，可好像又什么都说不了。
程依依笑了笑，“那上去好好睡一觉，养养精神，明天头还疼就跟麻麻说。”
程小莫：“好。”
出了餐厅，上楼时，看见粑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程小莫过意不去，返回客厅，看向季霆枫，“我没说是您。”
“嗯，我知道。”
季霆枫淡淡的应了一声。
程小莫抿唇，想说什么，可还是转身，他想，粑粑会不会嫌弃他太笨了？眼睛里没有了笑意。
“头还疼吗？”
没走几步，季霆枫的声音传来。
程小莫回身，轻轻摇头，“不疼了，好好休息明天就好了。”
“嗯。”季霆枫低低应了一声，想到什么，而后又道：“以后慢慢来，循环渐进即可，你很聪明。”
虽然，比起他还还太远，可确实聪慧。
更何况，就你母亲那个聪明劲，就算你不供出我，一切还不是昭然若揭的。
程小莫无声勾唇，随后，轻轻应了一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