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嗓音笑意盈盈的，双手诚心诚意的将特意买回来的早餐奉上，结果季霆枫直接掠过她进了会议室。
就连余光，都没有半分。
姜莲蕙的笑容僵在脸上。
她委屈的转身，看着已经没有人影的方向，喃喃自语，“表哥……”
季北看了姜莲蕙一眼，她手里的早餐是周记的，那家的早餐店味道不错，有时候季北也喜欢给老板带一份。
姜莲蕙其实想跟季霆枫求情，她已经知道了父母的事，讹诈的那五百万已经全数返回到姨母的账户上，可父母的牢狱之灾一点也没有减少。
会议进行了一个多小时。
因为季仲渊的事，季家旁系的那几个人终于不再隐藏在背后了。
姜涌虽然是个好色赌徒，可也是有点小聪明了，他不敢直接和季霆枫对上，动了点脑子，找上了季仲渊。
姜氏和季氏的关系季家的那几个人都知道，所以一听姜涌要和自己合作，还带了个大项目，季仲渊哪里会犹豫。
利益被拿了大头不说，最后还落得一个被起诉的下场。
会议上，季霆枫一个眼神也没有给他。
季仲渊局促不安，他也是名牌大学出来的高材生，被家里惯着长大，又因为是季家旁系，目中无人的。
合同针对的只有季仲渊个人，季氏不受任何损失，季霆枫抬手，示意季北暂停，看着大屏幕上的投影，揉了揉眉心。
季北看着老板挥了挥手，了然的点头，“休息二十分钟，都先出去。”
然后看向季仲渊，“季助理留下。”
是的，季仲渊被贬职了，这会儿是季父身边的一个小助理，还不是被委以重任的小角色。
偌大的会议室里，静得只听到丝丝电流的声音。
半响，季仲渊终于承受不住会议室里的低气压，皱着眉头开口，“对方针对的是季氏，合同当初我核对过，没有问题才签字盖章的，堂弟，这件事也不是我的错。”
姜涌拿着合同上法院起诉的时候，季仲渊还在暗中窃喜，结果法院转头将法院传票送到他这里。
那一刻，季仲渊除了震惊，剩下的是恐惧。
因此季父的大哥季致找到了季家，要求季霆枫必须保下季仲渊，姜涌是季母的娘家人，聪明人都知道对方针对的是谁。
季仲渊一肚子怨气，“若不是你们不好好对待别人，能捅出这个篓子吗？我只是被利用了，到底还是你们家的错。”
他说了一大堆，可结果季霆枫半个字都没有应。
季北听着都觉得生气，分明是自己笨被人设计了，现在居然还一副有理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妈说了，这件事由你来全权负责，既然这样，我就回去了。”
季仲渊可不是受委屈的主，他今天能来这儿，也是因为他爸说季霆枫能解决这事，所以才勉为其难的过来了。
季霆枫也不出声，看着季仲渊出去。
结果刚出去每一分钟，就被一脚给踹了回来，狼狈的躺在地上，门口，白寺轻手轻脚的关门。
季北冷笑一声，也敢和老板这么说话，真是上赶着找死。
季仲渊被揍了一顿，脾气更暴躁了，一个西装革履的名牌大学生，趴在地上，指着长桌首座上的季霆枫破口大骂。
“我是你堂哥，你敢这么打我，一定会有你好看的，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会报警，你想坐着看好戏，没门。”
“你爸还得叫我把一声哥，你以为整个是你季霆枫一个人的吗？”
“爷爷可不会把公司交给你……啊！”
白寺实在听不下去了，季先生云淡风轻的表情看似没有怒意，可那双眸子冷的整个会议室仿若冰窖。
季霆枫起身，走到季仲渊跟前，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他，薄唇冷冷的扯出一抹弧度，“下周二的祭祖我给你上三炷香，如何？”
季仲渊脸色一白，“你敢！”
季霆枫勾勾手，示意白寺两人带下去。
白寺推开门，喊了两个人进来把季仲渊架起来，“季先生，送到哪去？”
“季老爷子膝下。”
“好的。”
季仲渊还在骂骂咧咧的，白寺听得不耐烦，拍了身边的一个小弟，“有没有穿袜子？”
小弟看了季仲渊一眼，点头的同时转身脱了鞋子，一把将好几天没有洗的臭袜子塞进了季仲渊的嘴里。
声音戛然而止，世界一片清净。
季仲渊的破事自然有律师处理。
……
季母陪着家庭医生给季奶奶做完身体检查后，坐在客厅里，盯着后花园那些枯萎的花枝，怔怔出神。
季奶奶也看出自己儿媳心里装着事，起身拿了条毛毯走过去。
“别着凉了。”
季奶奶坐在了季母的身边，苍老的声音底气有些虚弱，或许是也想起下周二的祭祖，她叹了口气，“今年又要生事端，老大一家从来就没有安生过。”
季母反手将毛毯盖在季奶奶腿上，出声安慰着，“没事的，您也别担心了。”
“不担心，有小枫和他爸在，那几个闹事的翻不出什么浪来。”季奶奶和季家老爷子感情不和，是季家的忌讳，所以季母一时只能安静的点头。
阿姨端着银耳羹过来，分别给季母和季奶奶端了一碗。
季母尝了一口，味道很甜。
季奶奶也满意的点头，“糖度刚刚好，不甜不腻。”
“那以后我就按照这个糖度放了。”阿姨听着主人喜欢，笑着说。
季奶奶颔首，又尝了一口。
季父晚上回来，身后跟着两个小可爱，今天学校组织小树苗的种植，季父作为家属陪同。
程小暖换了鞋，一蹦一跳的跑进来，手里还拿着好几朵小红花，特别骄傲，“太奶奶，你看，我今天是劳动小劳模。”
季奶奶接过小红花，笑的宠溺，“小暖宝贝真厉害。”
季父接过季母递给他的水喝了好几口，这才出声接话，“这小姑娘揽了几个人的活，一个劲的扔给我们。”
被揭穿了，程小暖也不脸红，笑嘻嘻的。
程小莫捧着水杯，眉头拧了一下，季母察觉，坐到程小莫身边，将他的水杯端走，“奶奶看看，是不是受伤了？”
“没事，被树藤划伤了一个小口子而已。”程小莫说的云淡风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