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一下会议室,你们不必陪我上去,留在这里再等一会儿,我二叔要来。”
这里目前最高管理层就是刘建宇了,闻言,心里吃了一惊,明面上不显分毫,恭敬的应道,“是,宴少放心,我们一定接待好宴部长。”
宴暮夕点了下头,“我二叔来了,送他到会议室。”
“是,宴少。”
宴暮夕不再停留,坐上专属电梯,邱冰紧随其后。
其他保镖却是没跟上,而是另有任务,冯勇那帮子人还得领上去,又不想引起大家猜测,便由他们‘护送’了。
……
宴氏的办公室很大很气派,布置装潢都是一流的。
宴暮夕进去后,随意打量了下,眼里无波无澜,然后走到最上首的椅子上坐下,大长腿闲适的翘着,说了句,“等我接手,这里要重新装修,太俗。”
邱冰站在他身后,附和的应了声。
很快,便有秘书端了茶水进来,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套装,行走间有几分风情扑面而来,看着宴暮夕时,眼神分外明亮,只是,她没还能靠近两米内,就被邱冰挡下了,伸手,把她手里的杯子接了过去。
那秘书愕然的看着他。
邱冰面无表情的道,“我家少爷不喜欢女人离得太近,你越矩了。”
闻言,那秘书顿时涨红了脸,咬着唇,落荒而逃。
宴暮夕嗤了声,“我爸的品味真是越来越没脸看了,等下让刘建宇都换掉,秘书室,全部要求男性。”
“是,少爷。”
宴暮夕看着桌面上的杯子,嫌弃的皱眉,“端下去吧,给我拿瓶装水吧。”
“是,少爷。”邱冰把热茶端走,拿了一瓶矿泉水回来。
宴暮夕拧开,喝了两口,会议室的门就推开了。
“宴部长,请进!”是刘建宇的声音。
“好,好……”宴云海走了进来,他今年正好五十岁,身形偏瘦,戴着副眼镜,显得气质很斯文儒雅,身上没有那种上位者的迫人气势,倒是更像个大学老师,他是一个人进来的,连他的司机和助理都被留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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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一更 叔叔支持你
宴暮夕看到他,礼貌还是有的,起身喊了声,“二叔。”
宴云海应了声,往下压了压手,“坐吧,我又不是外人。”
“您坐这里吧。”
宴云海别有深意的笑了笑,“我坐那儿不合适,那把椅子只能是你的,在这里,可不分长幼。”说完,选了把离着他近的椅子坐下了。
宴暮夕也不再客套,跟着落座,对邱冰道,“帮二叔也拿瓶水。”
邱冰应是,很快就又拿了一瓶回来。
宴云海打开喝了几口,把外面的西装脱掉,随意的搭在椅子上,又松了松领带,这才看着宴暮夕道,“暮夕,那些人我都带来了,就在外头,你看……”
“不急,您一路赶过来也累了,再歇会儿。”
宴云海见他神色平静、丝毫没有处理这种事的烦躁劲,不由笑道,“还是你沉得住气啊,倒是我慌张无措的,行,今天都听你的。”说完,神色也放松下来。
宴暮夕随意的问,“二叔有些年不来公司了吧?”
宴云海闻言,感慨道,“是有些年了,平时工作太忙,再者,总往这里跑也不合适,有你爸坐镇就行。”
宴暮夕扯了下唇角,“那二叔这次来,觉得跟之前可有什么变化?”
宴云海是谁?官场上的老狐狸,听到这儿,哪能还不明白?沉思着道,“外表倒是没太变样儿,员工嘛,有不少生面孔,不过这也正常,公司里旧人去、新人来,才能保持活力。”
“二叔只关注这些了?”宴暮夕别有深意的问。
宴云海笑得不动声色,“不然呢?我又不参与公司的经营,我还能关注点什么?”
宴暮夕轻飘飘的道,“自然是公司的业绩,这跟您每年的分红可是直接挂钩的,您就一点不关心?”
闻言,宴云海眼眸闪了闪,倒也直接,“我的那点股份早就转给鸣赫了,股东大会,也是他派人来参与,至于每年分红多少,我就是偶尔问问。”
“那您既然问了,就一定知道公司的业绩这些年处于下滑状态了吧?分红一年比一年少,今年上半年资金链都断裂了,二叔对这些事难道都不知情?”宴暮夕的声音里带了一抹揶揄。
宴云海笑起来,“听说过,但是听说了我也无能为力啊,公司一直都是你爸在管,他那脾性,可是不准其他人插手的,你这些年从来没到过公司吧?”
宴暮夕点点头,“是没来过,但不是因为他拦着,而是不屑。”
“不屑?”
“嗯,公司日薄西山,眼瞅着快破产了,我来这里做什么?跟他争抢?呵呵,也就他把这儿当宝贝一样的防着,我还真没看在眼里,跟他浪费口舌的功夫,我都能赚几千万了。”宴暮夕姿态很狂,却让人无法讨厌的起来,相反,心底是敬畏和忌惮的。
宴云海心里亦是震惊,却也欣慰,宴暮夕虽不是他儿子,但都是宴家人,还是宴家下一任的接班人,宴家在他手上,有这份能力和霸气,自然不用担心落魄了,如此,有这个强大的靠山在,他们这一支也能没有后顾之忧的走的更高,所以鸣赫跟他交好,他是非常的乐见其成,“暮夕,既然话说道这里,咱们是叔侄,也就别绕弯子了,你是不是想回来接手了?”
宴暮夕慢悠悠的道,“坦白说,我不想,不过,不接不行了,总不能看着宴氏这块招牌真的倒下去,我有昭阳科技倒是无所谓,但公司捆绑了太多人的利益,比如您,比如姑姑一家,还有我姐,你们三家都是公职人员,明面上只有工资可拿,若是这里再破产……”
宴云海轻蹙了下眉头,不过没说话。
宴暮夕勾唇,“不过,您也不用担心,我前两天新弄了个赚钱的项目,已经拉鸣赫和逸川当合伙人了,以后红利绝不会比这里少。”
闻言,宴云海的姿态就变了,之前,多少有些端着架子,还有些防备,此刻,就只有叔侄间的亲昵,“这事儿我听鸣赫说过,谢了,暮夕,叔在你面前也没有不能说的,在官场上走,手里没点余粮寸步难行,你愿意帮衬鸣赫,叔会记着你的好,以后有事儿,叔能说得上话的,一定不会推辞。”
“二叔这话就太见外了,都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也希望您和鸣赫站的越高越好,一笔写不出两个宴字,不管谁出息了,宴家人脸上都有光不是?”
“哈哈哈,这话说的好,暮夕啊,说句对大哥不敬的话,你可比他明白多了。”
“那二叔以后是支持我了?”
宴云海打趣,“你都把鸣赫绑住了,我还能扯亲儿子的后腿?”
宴暮夕轻笑,“那就谢过二叔了。”
宴云海摆手,“没什么可谢的,这里原本也就是属于你的,就是……不知道你爸愿意现在退位吗?他还不到六十岁,这个年纪,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那就由不得他了。”
宴云海眸光一闪,“你故意选在这里解决徐曼的事儿,就是为了这个?”
“不是,只是这里最合适罢了,而我也想顺便过来看看,我想要这个位子,根本不用跟他玩手段,手到擒来。”
闻言,宴云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行吧,等股东大会时,我让鸣赫来,再加上你姑姑,你姐,老爷子的支持,你上位是顺理成章。”
宴暮夕不置可否的点了下头,话题一转,“咱们说徐曼的事儿吧,您有什么想法吗?”
提到这个,宴云海就显得十分为难,“暮夕,这事真不好办啊,要是私下解决还简单点,无非就是为了钱,偏现在闹开了,还是去我那儿闹的,多少人都盯着,要是处理不好,就会被人拿去做文章,虽说事情是你爸做的,可他是我堂哥啊,这也算是家事了,你也知道,家事处理不好,也影响政绩评核,唉,我是真愁啊,那个徐曼现在不单单是想要钱了,她这是奔着名分来的……”
宴暮夕静静的听着,举起瓶子来喝了口水,等他说完,语气坚决的道,“名分,她想都不要想。”
二更 解决问题
宴云海怔了下,才道,“我知道,她的身份自然当不起宴家主母,可现在她怀着身孕,你爸又是单身,你让他要怎么负这个责任呢?”
宴暮夕嗤道,“怀孕就能嫁进宴家了?栾红颜生了三个孩子,都没能得逞,徐曼又算什么?”
闻言,宴云海试探着问,“这么说,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她进宴家了?”
“对,不止她,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我都不认。”宴暮夕的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宴云海皱眉思量着,“那这事儿可就真不好办了,我估摸着徐曼应该也不奢望自己嫁进来,她打的是孩子的主意,那个孩子毕竟是你爸的骨肉,她若是拿这个做文章,你爸可站不住理啊,别忘了,还有瑰园那三个人在呢,没道理到她这儿就变了样,她肯定心里不平衡。”
宴暮夕嘲弄道,“那三个是跟着我爸姓宴,但没上族谱,没跪过祠堂,算什么宴家人?我从来没认过。”
“暮夕……”
“二叔,当年是我年幼,才让爷爷做了主,现在,您觉得我还会退让?”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宴云海心里升起些不安,总觉得他这次会玩的比较大。
果不其然。
“我要清理门户了,别说徐曼,就是瑰园,我也不会再容忍。”宴暮夕声音清冷,眉目之间的决然看的人心惊。
宴云海变了脸色,“暮夕,你爷爷和你爸能同意?不可能的!”
“您觉得,他们现在能左右的了我?”宴暮夕一字一字,咬的很慢,透着嘲弄和讥诮,“现在的宴家,我说了算,谁不服气,谁就离开。”
“暮夕!”宴云海听的心口砰砰直跳,“你别乱来!”
这事儿太大了,压不住的话,连他都会波及,宴家大乱,那还不得成为帝都的笑柄?而且,如果有人再趁机而入,那后果,不堪想象。
“二叔,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儿,我也姓宴,哪能亲手把自己的家给毁了,我只是想清理的干净点,好娶媳妇儿进门,不管是千禧山,还是宴氏,我都会完好无损的保住,谁也动摇不了。”
听到这话,宴云海还是有些不踏实,他混到这个地位,做事求稳,早已没了当初大刀阔斧的魄力,见宴暮夕这样,就觉得是年少轻狂的蛮干和意气用事,他哪能不急?“暮夕,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咱们再找机会商量如何?二叔请客,喊上明珠和逸川,到我那儿吃饭,眼下,咱们先处理徐曼的事儿,怎么样?”
宴暮夕了解他的性子,知道吓到他了,无可无不可的点了下头,“行吧,就先解决徐曼,我的态度,您清楚了对吧?”
“清楚,叔支持你,不让她进宴家,孩子不认就不认,但你不能处事太尖锐激烈,要顾全大局。”
宴暮夕扯了下唇角,“我尽量。”
“暮夕……”宴云海还想再劝,敲门声响起,开口的是宴云海的助理,“部长,那个……”
不等说完,宴暮夕就道,“让他们都进来吧。”
外面的人又等了几秒,宴云海叹道,“进来吧。”
“是……”
很快,门就被推开,一男一女扶着徐曼走进来。
宴暮夕坐着没动,视线随意的从三人身上掠过,这是一家人齐上阵了?
宴云海却不能不招呼,“都坐吧,有什么话,咱们慢慢说。”说完,又对跟进来的助理交代,“端几杯茶水进来。”
“是……”
宴云海对宴暮夕解释,“暮夕,这两位是徐曼的父母。”
宴暮夕淡淡的道,“看出来了。”
徐父有些老实木讷,今天来也就是凑人数的,坐下后,局促不安,连头都不敢抬,毕竟安分了一辈子,哪干过这种事儿?
徐母就精明了,穿的很时尚,今天还特意装扮了一番,盯着宴暮夕问,“我家侄子呢?你把他怎么了?”
宴暮夕没理她,给了邱冰一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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