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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不想知道我倒下的那一刻我心里想的是什么?”霍然吻着她发丝笑问。
  陈安安唇角噙笑,“肯定是我呗。”
  “也算是吧。”霍然声音悠悠,“主要还是想着我不能死,我不能让你成为寡妇,也不能让你跟别人结婚。”
  霍然整个人迷糊的时候,就有这么一个担心,他死了,这个女人肯定是要改嫁的,到时候她就是别人的了,一想想她在别人怀里哭的时候,他就舍不得死了。
  陈安安枕在他臂弯里,闻着他身上清冽的味道,咬唇道:“你就是自私,死了还不想让我改嫁。”
  她说完才意识到不对,又忙着把话给呸出来,“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过。”
  霍然弯着眼,吻着她的小巧的鼻尖,“没有人不自私,要说不自私那都是假的,因为爱本来就是自私的。”
  灯还没关,陈安安贴着他的身,清楚的看到他身上的各自挫伤和擦伤,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问:“我碰到你的伤,不疼吗?”
  “抱着你就不疼了。”霍然笑道,她的手轻轻触碰,伤口有点痒,心着跟着发痒,“陈安安,你是爱我的对吧?”
  “结婚一年了,我还从来没听你说过我爱你,要不你说说让我听听,行吗?”
  “我没说过吗?”陈安安眸光盈盈打量着他,“我应该说过了吧?”
  “没有。”霍然语气忧伤,“好像一次都没有。”
  陈安安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说过,“都结婚这么久了,又不是新婚,有什么好说的嘛?”
  话落,霍然嘴里“嘶”了一声,表情痛苦。
  陈安安一愣,忙问:“我又碰到哪儿了,我还是别睡了吧?”
  她说着要从男人怀里起身,却又被他按在怀里,他的唇贴着她的脸,呼吸喷洒在耳边,咬着字,说:“说你爱我,我就不疼了。”
  他的臂力慢慢收紧,好似要把她揉进他的身子里,陈安安感受到他胸腔的震颤和体温,像一道火,她的心也跟着热了起来。
  她不再跟他作对,看着他,眸光潋滟,“是,我爱你,现在还疼吗?”
  “疼的。”霍然笑道,“再多说几次就不疼了。”
  陈安安咬唇,“你真的有点幼稚唉。”
  “嗯,我知道自己幼稚。”霍然声音慢慢,又在唇齿间低喃:“所以,我还想听。”
  陈安安困得慌,要是不说这男人肯定不放过她,于是在他耳边说了一次又一次“我爱你”。
  “行了吧?”她打着哈欠,“我困了。”
  霍然低头,看着她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这才放过她,又慢道:“不管你是不是真心的,总之现在我听了心情很好,很开心。”
  陈安安觉得好笑,“我不爱你,我为什么还坚持跟你在一起?是图你年纪大还是图你有三个小孩?”
  要是不喜欢不爱,当初在知道自己有这种身世的时候,她完全可以跟霍然离婚,过着她的新生活,何必要累着自己?
  “说的也是。”霍然心满意足,“那你再说一次好不好?”
  陈安安翻了个白眼转过身背对着他,“我困死了,睡了,你是伤员,不要对我动手动脚啊。 ”
  霍然低低地应了一声,从后面抱着她,闻着她的香,慢慢道:“睡吧,明天我叫你。”
  大概是累坏了,女人在她怀里没一会就睡着了,听着她浅浅的声音传来,霍然眉宇舒展,又慢慢将她转了过来。
  灯还没关,她白皙的脸沐浴在灯光下,睫毛纤长,薄唇微粉,像个乖巧的孩子,
  霍然看着她熟睡,觉得现在每走一步都值得了,他舍不得动,生怕她一会就醒了,直到夜里手臂麻了,才抽出了手。
  第二天中午,陈安安往家里打了电话报平安。
  在医院住了两日后来了一群领导,都是身着军装,表情肃然,一副很有威严的样子,特别是为首那人。
  “好点了没?”为首的那人开口,“这次你让我们军团有了意外的收获,值得嘉奖。”
  他没想到,不过就是训练一下竟然还有意外的收获,这个年轻人敏锐感还不错,是个可以发展的苗子。
  霍然扶着床沿下床,行了个军礼,“首长,这是我的本分之职。”
  那人笑呵呵地跟旁边的人说了两句,又道:“不过鉴于你现在腿不方便,组织决定让你先回去养伤,一个月后再回来再嘉奖,没问题吧?”
  霍然笑笑,“是,首长,我完全没问题。”
  领导来呆了一会就走了,陈安安本来还不知道怎么跟霍邵诚说他生日的时候爸爸不能来,现在可以回家了,孩子那边也有了交待。
  霍然早前已经在医院呆了半个月,这会再多呆了两天,住院时间太长了,于是两天后就办了出院手续。
  这边几个小孩几天前就接到了陈安安的电话,说是过两天再回来,现在都已经过去四天了,人还没影子。
  霍邵诚脸色发白,看着自己的哥哥姐姐,想哭又不敢哭,一个劲地问:“为什么妈妈这么久都不回来?她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们了?”
  “我也不知道啊。”霍邵玲也郁闷了,“要不我们打电话去问问吧?”
  “我不知道号码。”霍邵东沉着脸,“要不打电话给宋老师问一下?”
  “我想去找爸爸妈妈。”霍邵诚站起身,声音带着哭腔,“我让外婆带我去找,你们去不去?”
  “她去哪儿也不说,怎么找啊?”霍邵东问他,“别担心,她不会不要我们的,爸爸都没跟她离婚。”
  霍邵诚眼睛发红,心里难过得不行,“那她为什么不回来?哥哥你打电话问外婆。”
  刘翠红从厕所里出来就看到三姐弟在倒腾着电话机,忙上前,“怎么了这是?怎么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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