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本市的很多学生,略微有些看不惯这样的做法,“我去,这不是炫富吗?关索一贯这种做法我看不惯。”
“我去,这是宣战啊啊啊啊!毕竟复赛关索也就比夏云低了几分而已,这绝对是宣战!”
“感觉夏云这样好像气势低了很多,关索是在用人民币打击夏云耶……”
“我不喜欢这种炫富的宣战手段,好像在欺负夏云没钱似的……”
网上做了很多曲解的理解,不过其实关索母亲只是单纯地想给儿子打气,以及一贯高调炫富惯了而已。
当夏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其实她也没有把这件事当一回事。
她甚至都没有去细想关索这行为的理由是什么,是宣战?是打气?是炫富?
随便了,她压根没受到影响。
原本以为这件事很快就会随着决赛的开始而消散热度,谁知,这个节骨眼,竟然出了另一件事,一下子把夏云和关索的热度炒到了风口浪尖。
就在市中心大银幕为关索打气之后的第二天晚上。
整个中心广场所有绿化带的草坪上,都被铺满了淡粉色和白色相交的玫瑰花。
和关索那样土豪而直接的做法不同,眼下的这个用玫瑰铺陈的做法,显得文艺而女性化。
人们一走进中心广场,就能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玫瑰香气。
而如果从高楼上俯瞰下来的话,人们就会发现,那些玫瑰花在绿色的草坪上铺就成了几个字。
“你若玫瑰,万里独香。”
作者有话要说:夏云:听说我性转一下就是起点男频文,逆袭升级一路收妹子收小弟,但万分可惜的是,我是一个女滴hhh
第49章
其实这些铺陈的玫瑰,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很明显和关索那种不是一卦的。
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上,大家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夏云对关索宣战的反应,或者是夏云背后站着的某位粉丝的反应。
“贼浪漫,是夏云的粉丝做的吗?是一个还是一群啊?”
“嗷嗷嗷,感觉像求婚似的,可惜夏云是一个学生,应该不会是恋爱向的。”
夏云也看到了这些玫瑰,她也认为这些应该是某个粉丝送给自己的决赛鼓励,但是她并不知道会是谁。
事实上,她根本不认识这么土豪的人,只可能是某个隐藏在人群中的粉丝做的吧。
土豪的世界常人难以想象,无论是一言不合就疯狂打赏的人,还是一言不合就送黑卡的人,如今还有一言不合就铺陈玫瑰的人,这些都是任性的人才会做的事。
夏云欣赏这样的人,却很难想象如何去和这样的人相处。
在某栋别墅内。
眼熟的大卷发女孩一如既往坐在钢琴前,手指在琴键上来回流连,旁边的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着今天的那则新闻:铺满了玫瑰花的中心广场绿地。
这场杰作,正是她的手笔。
琴声连绵不断地从指间跃动而出,女孩的眼眸闪着琥珀色的异彩,含着隐隐的意思笑意。
……
……
第二天一早,奥数决赛开始了。
这天是周日,但是在奥数大厦的门口,围满了很多家长,虽然能够参加奥数竞赛的一共才20名学生,但是很多学生的家长都是拖家带口地来为学生加油。
毕竟在这普遍重视教育的年代,能够在奥数竞赛拿到名次,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
门口满是目送着学生进入考场的家长,他们不断地在叮嘱,“多审题,不要粗心。”“多检查几遍啊,做不来的多想想。”“不要轻易放弃。”
关索也被母亲用豪华的车送到了门口,但是关索一副心情不怎么样的样子。
“妈妈,你以后做这种事之前和我说一下行吗,我真的很烦,你把我搞得很尴尬,就算你要为我加油,你也学学那个夏云的粉丝,别把我的名字弄出来,这样太别扭了。”
眼看到了大厦门口了,关索一下子跳下来,朝着大门内走去了。
另一边。
顾晓玲也亲自送了夏云到了大厦门口,她看了眼这还没褪去热气的天气,“你好好考,我买块冰砖,等你出来给你吃。”
夏云摆摆手,“不用了,我不吃那东西。”
说完,她就朝着考场里走进去了。
顾晓玲似乎还有很多想要叮嘱的话,但是对着夏云那张自信十足的面孔,她似乎也说不出那些话了。
于是就只能在门口等着了。
夏云走进去的时候,看到了坐在她身前的关索,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这位被传为奥数界天之骄子的男生。
她的眼皮子掠过他,然后直接挪到了自己的桌子上。
关索细细地私底下扫着夏云,他此刻还心有余悸,那个复赛拿了满分的夏云,自己在决赛真的没有太大的把握可以赢过她。
只能去试一试了,毕竟自己的大赛经验比她多。
接着,考试开始了。
夏云拿过考卷,她毕竟不是主办方的人,还是摸不准主办方老师们的想法。
初赛的卷子难度适中,复赛的卷子难度暴增,都已经出到极致了,那么这次决赛,他们还打算怎么办?
他们已经没有难度可以更超了。
夏云纵观了一下卷子,本以为的这张卷子也会难度很大,却发现这张卷子的难度,竟然比复赛还稍微浅一点?
她不禁莞尔一笑,这主办方老师们的思路,还真的是一天一个样。
****
在考场隔壁的教务室里,几个评委老师正在讨论。
主席对其他几个老师说道:“这张卷子是我和罗教授一起出的,难度方面我们并没有去追求很难,所以应该大部分参考生会做得比较舒服。”
主席用手揉着太阳穴,实在是无奈至极,毕竟打算好好捧夏云,那也就没必要去追求难度了。
如果实在太难,把别的学生都难到及格线以下,那也太难看了。
所以这次的难度就按照正常来,夏云能够做到什么程度都不重要了。
“看看夏云,这次能做成什么样吧,等着吧。”
在考场外面,在大厦的一条长长走廊里,许多家长拥挤在那儿。
顾晓玲也和其他家长一样,心怀焦急地等着,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夏云如果真的拿了冠军,她又能怎么样。
她也许可以向很多人证明,自己的女儿是很优秀的,她也可以放心女儿好好读书了,起码不会重蹈自己的覆辙。
但是,这会让夏则凌多关注一下自己的女儿吗?
夏云如此优秀,那就更需要夏则凌的提携了,不是吗?
一旦女儿优秀了,顾晓玲又开始焦虑夏云能不能得到最有利的提携,毕竟这个时代,有关系有人脉的孩子,才能得到更多的资源。
此时,她走到一处安静的地方,找了一个椅子坐下来。
不远处,夏则凌正在和教育大厦里的政府官员谈话,政府希望夏则凌可以和本市的一些高中建立一些关联,有助于培养学生对于科学的热情。
夏则凌对于这样的事并没什么兴趣,但是这是政府的想法,他只能顺从。
事情谈完了,他就准备离开了。
他穿着白衬衫加黑色西装裤,修身的衬衫勾勒出衣下那紧绷而起伏的胸肌,头两颗没有系上的扣子露出禁欲的锁骨。
这个男人看起来对任何事都不会感兴趣。
直到他看到了眼前坐在长廊凳上的顾晓玲,他的眉头才微微蹙了起来。
顾晓玲在看到夏则凌之后,第一反应是惊愕,甚至不由得人都抖了一下,而后,她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勇气,起身朝着夏则凌走去了。
“夏则凌,”顾晓玲对夏则凌的称呼并没有任何亲昵感,“夏云她奥数初赛和复赛都拿了满分和第一,大家都说决赛她也势必会是第一名。”
她的话,让夏则凌的步伐驻足了下来,但是夏则凌仅仅是维持着原本目视前方的状态,一个余光都没有给顾晓玲。
但是,很明显,他在等顾晓玲把话说完。
顾晓玲看到他停了步伐,顿时感觉到了一丝希望,她接着说道:“夏云现在的成绩也非常好,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还得到了很多外校名师的赞扬,未来我想她一定是可以考上大学的。”
顾晓玲一边说,一边盯着夏则凌看他的反应。
夏则凌就那么自然而然却又笔笔直地站立着,仿佛是在倾听风声,又仿佛是在倾听鸟鸣,却唯独不像是在听顾晓玲说话。
顾晓玲似乎知道对方会是这样的反应,她却只管自己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听说有些大学的好专业,是需要有人推荐的,也需要一些关系和人脉的,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夏云去联系联系?”
此话说完,她陈恳地看着夏则凌,希望夏则凌能够给她一些回应,即使只是一丁半点,那也是她的希望。
周围一瞬间陷入寂静,连风卷树叶的声音都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但是唯独,没有夏则凌的任何声音。
顾晓玲在他的身侧用一双饱含情绪的目光望着他,却始终没有得到夏则凌的一丝目光。
夏则凌听完顾晓玲所有的话,蹙起的眉头慢慢平整下去,但是那眼神里的眸光却仿佛比午夜的大海还要暗沉和无光。
他毫无开口的欲望,且面无表情地重新抬起步伐,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继续朝前走去了。
只留给了顾晓玲一个冷冰冰的背影。
顾晓玲待在原地望着对方远去的背影,那眼神里的希望慢慢变成了一种痴痴的绝望。
如今距离开考已经过去15分钟了。
在考场隔壁的评委老师们正在焦急地等待着结果,或者说是,在焦急地等待着夏云的表现。
毕竟,如果一个学生,初赛、复赛、决赛全部是以满分通过的话,那真的是奥数竞赛有史以来最大的奇迹了。
这样的人才,已经完全可以上升到国家层面了。
李老师有些坐不住了,“我去看看夏云的答题情况。”
然后他就被主席给拦下来了,“急什么急啊,给夏云考了两次了你还不了解她的情况吗?她哪次不是就算提前做完也要等到快结束的时候才交卷的,她根本不会提前交卷的。”
李老师还是有些不放心,“可是这一次卷子决赛卷子比复赛还稍微简单一点……她应该会做得比复赛更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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