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陈杰便是和长衍大师告别,想要回到青玄宗。
毕竟,那里才是真正需要他的地方,如今陈杰将古世家和燕国都得罪光了,需要找个地方突破到半神境!
只要到了半神境,这种被动的场面会好很多,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人人喊打。
陈杰带着青妍,沿路都在赶路,很快就来到了距离青玄宗八百里之外的黑铁城。
黑铁城外,是一处莽莽的森林,长衍大师临走的时候交代过陈杰,他有一只灵宠和一匹极品鳞马在这里,准备送给他。
不过,看着长衍大师眼神中的狡黠,陈杰有些不敢肯定对方的目的。
“长衍大师应该不会害我,毕竟是我从古世家将他救出来的。”
陈杰自我安慰,心中暗暗想道。
“只不过,路上听说这里似乎有麻烦……而且……有神境的宝物存在?”
“嗷……”
突然,阵阵令人听起来就要头皮发麻的凄厉嘶吼声,也是随即在上面传来。
很显然,陈杰口中的麻烦,已经来了!
此时,天色渐黑,在这片山谷的石壁上,也是出现了十来道体型粗大的巨大暗绿色兽影。
“嗖、嗖、嗖……”
声响不断,在山谷的上方,赶来的鬼傀,不在少数,一个个都很强大,最少都已经有四极八阶的境界,大多数都已经处于四极九阶!
不过片刻的功夫,在山谷的上方,就已经站满了鬼傀,它们各个虎视眈眈的俯视着陈杰,眼神冰冷而凶狞。
这些鬼傀,每一头,身上都带着浓烈的煞气,站在山谷顶端与四周,已经将陈杰围困于此处。
面对足有几十乃至上百头的恐怖鬼傀,陈杰的眉头也是不禁皱起,这不是一个好消息,甚至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坏的消息。
这么多可以媲美四极八阶境修士的鬼傀,可以说,完全可以摧毁一处大城,是不容小觑的战力。
纵然是半神境的强大修士,面对这么多这么多肉身强悍,力大无穷的鬼傀,也都会不寒而栗。
它们若是一个个上那还好,可以招架,乃至突围,但若是蜂拥而上,那么,完全就没有生还的希望!
看着已经被吓得浑身颤栗,俏脸苍白的青妍,陈杰也是当即开口,安慰道:“不要怕,一切有我,只要我不死,这些畜生,就伤不到就你们!”
这一刻的他,很有男子气概,挡在了青妍的前方,而后,又是以蛮力,在石壁上,一拳打出,轰出了一个窟窿,示意她躲在里面。
陈杰没有妄动,这是因为,他察觉到了一股更加危险的生命气息正在逐渐接近。
这股生命气息非常澎湃,所透发出的灵力威压,也都远超这些围在山谷的这些鬼傀,完完全全就是一个质的提升改变!
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陈杰的目光,便是凝望在了山谷顶端,与此同时,一道格外庞大的兽影,也是随即出现。
这也是一头异种鬼傀,身上长有三排骨刺,都跟长戟似的,具有锋锐的寒芒,长相也是格外的狰狞,獠牙豁口,下颚从口中突兀出的两颗獠牙,长得就跟河马那样似的,一口下去,可咬穿一切!
在它出现的那个刹那,自其臃肿的身体之中,也是有一股远比四极九阶境强者要更加强横与恐怖的威压,宛若风暴一般,席卷开来,笼罩了整座山谷,令人颤栗。
“半神境!”
此时,陈杰的眉头真的皱了起来,声音略微嘶哑,双眸中,更是透露着惊骇之色。
这是一个比陈杰足足高出一个大境界的异种鬼傀,对于他来说,这里面的危险系数,远比要面对上百头同境的鬼傀要更加棘手。
“早知如此,真该修炼一些战技,管它什么阶级,总比没有强啊。”
“看来有机会,我一定得多修炼一些攻击性强劲的战技了。”陈杰已经做下决定,同时,他的目光,也是死死的盯在这头足有半神境修为的异种鬼傀身上,时刻都在警惕。
此时,陈杰已经深刻的意识到,没有修炼战技所带来的后果,面对比自己要高出一个大境界存在,他的内心,是真的很难平静。
“将他抓来,我要生吃了他!”
这头异种的鬼傀,没有过多的话语,它发出了沙哑的嘶吼声,里面透露着浓烈的杀意,猩红色的眸子,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音波滚滚,震撼山谷,它命令自己身旁的一头处于四极九阶境巅峰存在的强大鬼傀,去将陈杰毙杀。
这头异种鬼傀的身份很大,是这里的王之子,而陈杰之前杀的那头,正是它的一个胞弟。
很显然,陈杰杀了鬼傀中的王之子,已经被发现了,而它这是来为其报仇了!
这头异种鬼傀之所以,没有亲自动手,也是因为,它身份很高,在这里面有比自己境界要低的存在,它特殊根本就没必要自降身份出手。
“嗷……”
随着它的一声令下,一头足有二丈之高的庞大鬼傀,发出了低沉的嘶吼声之后,便是猛然跃起,只听轰隆一声,它便降落在地面。
在其脚下,巨大的裂缝,也是随即出现,并以一种很快的速度蔓延开来,最终,足足延伸出几十米,方才有停下的趋势。
此外,这些裂缝的坑,都还非常深,能有二尺左右。
此时,地面一片龟裂,已经被毁的不成样子,纵然在陈杰的脚下,那也都是出现了裂纹,可以想象,它这一下坠击,会有多么恐怖的力道。
这头鬼傀很不凡,虽然长相丑陋无比,但却宛若一尊魔将,身上的凶煞气息,非常浓烈,甚至,它的体表都有血光闪烁。
陈杰远远望之,都可感受到它身上的浓重戾气,特别是它的眸子,更是写满了嗜血,毫无疑问,它一定是进行过大量的杀戮,否则这股可怕的气势,根本无法形成。
因为,仅仅是看着它,感受着那摄人的血气与恐怖的灵力波动,就足以让人内心的深处,不由自主的便生出非常无力的挫败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