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杰杀了两人之后,一路向着西走,那里是天荒学院的方向。
花费了大代价,斩杀了米迦勒和圣骑士,让他心中有一股成就感,这两人都是西方久负盛名的强者,尤其是米迦勒。
如果不是他们的信仰之力已经消耗完毕,而又无法补充,陈杰绝对不会胜利得这么轻松。
苏南运河,这里极度繁华,往来穿梭的船只和吃喝声不断。
一名光着脚的纤夫,站在湿滩漉的板上,用力拉着手中鸡蛋粗细的绳子,手上的肌肉勘黑而有
终于,船靠岸了,许多客商走下船,岸边一名约莫十七八岁的乞儿,只有一条腿和一只手,不断磕头。
“臭乞可,我们公子的路你也敢挡?给我滚开!”
一个满脸肥肉,手臂上缠着牛皮护臂的青年一脚踹开乞儿,而后另一只脚“唾”地一声,狠狠地踢在乞儿的瓷碗上。
瓷碗爆碎成无数碎片,四处飞溅,引起周围人一阵尖叫。
“小乞可你还不给孙家的公子道歉?!”
“真可怜的孩子啊,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欺负乞可算什么本事,有种去天荒城横野啊,那里强者如云!”
码头上,许多人愤怒,但是都是躲在人群后面,分不清到底是谁在开口。
“妈的,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再敢挡我们公子的路,我宰了你这个小东西!”
这里鱼龙混杂,壮汉鼻孔冷哼扫了众人一眼,当即便是大摇大摆地准备离开。
“我乃苏南第一游供孙业,今日撞见了算你们的福气,下次哪个长舌的再敢乱语,小心我把你的舌头割下来!”
在他身后,还有两名壮汉待卫,护卫着一名面带微色的青年。
“不踢乞可碗,不黑婊子钱。”
“就凭你这种人渣,也敢自称游侠?”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出一道漠然的声音。
这是一个穿着黑色遮口斗篷的青年,身材伟岸,肌肤呈古铜色,皮肤粗糙。
让人挪不开眼睛的是,他的腰上佩着三把不同的刀,造型古朴。
他走过来看向孙业,瞳孔呈一种奇异的金色,眼睛细长,明明在笑,却有一种寒意呈现。
“你是谁,敢这么对我家少主说话?”
一名家丁大声质问,活动了几下粗壮的膀子,大步走来。
“你有什么资格多管闲事,找死!”
孙业暴吼一声,抽出手中的青锋长剑,指向青年,身体爆发出一阵筑基八阶的气势。
顿时,周围围观的人群退避三舍,一个个露出恐惧之色。
邺城很小,孙家是其中的霸主,平时无人敢惹,非常嚣张。
青年冷笑,狭长的眼廓中,金色瞳孔射出一道寒芒,身体微不可查地一动。
一道寒光掠过,传来唯当几声,顿时,这孙业手里的剑,便是断为三截,落在地面!
众人先是一愣,旋即哗然。
“这……这……”
孙业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这青年似乎什么都没有动啊,怎么剑直接断了?
一股凉气,从他的背后蔓延而出,他一下子明白过来,自己踢到铁板了。
对方的刀速,快到了他眼睛都无法捕捉!
“现在,我有资格吗?”
青年声音冰冷,腰上第一把刀的刀鞘还在微微晃动。
“你……你……”
孙业整个人如遭重锤,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浑身一下子颤抖了起来。
他重新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子,一个不祥的念头,出现在脑海中。
“你是策问天?”
一个充满着血腥气味的名字,从孙业口中缓缓吐出,他感到头皮发麻,整个人心脏像是被人攥紧了一样。
策问天是一个船帮中的传奇,崛起于微末之中,天赋高到吓人,被称为苏南第一侠。
他的实力极度可怕,据说已经是四极巅峰的强者,掌握有可怕的剑法——葬月十七式!
孙业周围的三名家丁,一个个露出恐惧之色,这可是策问天啊,苏南第一侠!
“滚!”
策问天冰冷的眸子没有温度,横扫了人群一眼,然后看向吓得面无人色的孙业道:
“你还不道歉?”
地上,那个少年乞儿激动地泣不成声,总算有人给他出头了,连忙道:
“大人,不用了……真不用……孙公子何等尊贵的身份,怎么能和我道歉?”
然而孙业却没有半分迟疑,直接跪在了地上,脸色涨红,给乞儿道歉。
“若是再让我知道你侮辱乞丐,别怪我斩你满门!”
“是,是,我一定不敢了!”
孙业咬了咬嘴唇,勉强露出一个笑容,实则身体都在发抖。
策问天,一个苏南运河上的传奇人物,也是苏南运河十大船帮的二当家,被赵国无数少年少女视为偶像。
有人说,他年幼时曾经是一名乞儿,后来进入了铁马公国的策士府,有了自己的姓名,展露可怕的天赋,在策士府那一代人中近乎无敌。
只可惜他不喜欢过整日枯燥的修行生活,离开策士府,在苏南运河上扎根生存。
他在无数次黑道人物的刺杀中活了下来,保命手段极多,实力难以揣度。
“策大人,您要去哪里?或许我孙家能帮上一些忙!”
孙业慌慌张张地爬起来,跟在策问天的身后,希望能籍此搭上他的关系。
起初策问天没有回答,但是最后他发现自己对邺城的一切都不熟悉,连基本的路线都不知道。
“去天荒城的天荒学院,我要去那里修行。”
策问天踏上一只船,沿着孙业所说的方向,准备去天荒城。
就在这时,他淡金色的瞳孔微微一颤,只见在苏南运河之上,一个削瘦的年轻人,正坐在一艘乌篷船的船头上。
让人感到惊讶的是,他手里拿着一个洁白的,近乎是翅膀的东西,还散发着淡淡的灵力。
这人赫然是陈杰,他自从将米迦勒的翅膀给撕下来之后,整天都在研究它,甚至想要融入背后的黑燕翼中。
“跟上那艘船!”
策问天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对着船老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