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你的身上，看到了旁人没有的那种眼光。”
陶莹放下已经空了的杯子，歪着头问莫非凡：“不知莫总是从哪里看出，我是个有‘眼光’的人？”
莫非凡笑了笑：“其一是上次你跟我提起的关于智能手机的事情，其二是叶零。”
“……叶零？”
“不错，正是叶零。”莫非凡给陶莹的杯子添了添茶，“上周叶零在节目中提到的那个贵人，指的就是你吧？”
陶莹不答反问：“……何以见得？”
“我猜的～”莫非凡又给自己也添了杯茶，“不过我觉得，我应该没有猜错，而且叶零之所以会参加比赛，应该也是你这个做表姐的让他去的。”
陶莹忍不住笑了笑：“看来莫总真的是个有眼光的人。”
在聪明人跟前不必做无谓的挣扎，她干脆坦荡荡地承认：“叶零去参加比赛确实是我授意的，他那样有才又有颜的人，天生就该成为天王巨星。”
“不过关于‘贵人’这个帽子，确是有点大了。我跟叶零之间，充其量只能算是各取所需的合作，我对他并非是不计回报的。”
莫非凡默了默。
他有些惊讶，因为他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就认了下来。他又有些惊喜，因为他越来越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
陶莹这个小姑娘真的很符合他的胃口，莫非凡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她的答复。
“怎么样？要不要来我身边做我的助理？”
“待遇方面你不用担心，只要你开口，我都答应。”
面对着这样的莫非凡，陶莹真的受宠若惊了一下。
没想到她才大三就已经有公司愿意签她了？而且还是待遇随她开的那种？
陶莹不由地看了莫非凡一眼，又是用开玩笑地口吻问他：“莫总，你的公司是正规公司吧？你们招人的过程好草率喔～”
莫非凡张了张嘴：“……什么？”
他是真的惊到了，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质疑公司是否正规。
陶莹连忙摆了摆手：“不好意思噢～我刚刚的笑话有点过头了。”
莫非凡：“……”
他恢复了端方君子的模样，温文尔雅地笑了笑：“没事，可能是我刚才的邀约太过唐突，才让你有这种误会。”
莫非凡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一个名片夹，从里面抽了一张名片递给了陶莹：“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们公司的网址，你可以先对我们公司了解一下，再给我答复。”
陶莹接过名片，看了一下上面的联系方式：“莫总上次给我留的，是你的私人号码？”
“对，因为给你留了私人联系方式，所以我就没有再给你名片。”
陶莹又盯着手里的名片，研究了一小会。
他的名片就和他本人一样，浑身上下都透露着非常低调的奢华，以及刻在骨子里的贵族气质。
这样深不可测的人……她还是不要轻易得罪的好。
陶莹妥善地将名片夹入自己的记事本之后，便给了他一个不失分寸的答复。
她微笑着说：“谢谢莫总这么看得起我，我回去之后会认认真真地思考一下的。”
服务员在这个时候又一次走进了包厢，坐在包厢里的两个人也就中场休息了一下。
直到服务员替他们摆好茶点，再次离开，两个人才再次开口交谈。
莫非凡没有在之前的话题上继续停留，而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他想要给叶零介绍新的代言。
“新的代言？”
“对。”莫非凡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叠资料，放在了茶台上，“这几个项目最近都在找代言，我看着都蛮符合叶零气质的，就拿过来给你看看”
他把那叠资料推到了陶莹跟前：“你回去之后仔细看一下，然后，挑一个出来。”
陶莹接过资料大概地翻阅一下，然后说了一句：“莫总这可是一举多得呀～”
莫非凡笑了笑：“……为什么这么说？”
陶莹合上了那叠资料，看着莫非凡，答道：“首先，莫总可以用这些资料向我证明你们公司的实力；第二，莫总也想借这个机会，再一次看看我的‘眼光’是否真的好；第三，莫总还想看看我的处事风格，看看我是否懂得分寸。”
莫非凡定定地看着陶莹，嘴角止不住地弯了弯：“你果然够聪明，不过最后一点，你猜错了。”
……猜错了？
陶莹眼珠一转，问道：“难道，没有第三点吗？”
“有第三点。”莫非凡转着手里的茶杯，答道，“不过我本来的第三点是：看看你是否可以看出我的用意。”
看出她是否可以看出？
那也就是说……她其实都猜中了？
陶莹弯了弯眼角，故意‘喜形于色’地笑了笑：“那我蛮厉害的，居然都猜中了～”
莫非凡知道她这是故意做出了一副得意忘形的样子，她这么做就是为了让自己觉得她其实并没有那么聪明。
这个小姑娘，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陶莹装了一会之后，忽然又收起了脸上的笑：“既然聊到这个，那我可以问一问莫总，我上次说起的那个ohv的代言，莫总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莫非凡拿起茶杯，放到嘴边浅抿了一口，然后才答道：“ohv的第一款智能手机，我一定留给叶零。”
“只不过这件事情离得还比较远，你不妨先让他代言一下我资助的其他品牌。这样既可以涨涨人气，还可以赚赚钱。”
陶莹笑了笑：“那我在这就先谢谢莫总了，谢谢你这么把我们家叶零放在心上。”
.
从茶馆离开之后，陶莹谢绝了莫非凡送她回家的提议，选择了自己打车回家。
坐在车上的陶莹，从双肩包里翻出了那叠资料，认真地看了起来。
这些代言虽然五花八门，但都挺适合叶零的，尤其是她现在翻到的这个网游代言。这款网游未来会火，叶零借助着这款游戏应该会圈不少粉，而且，代言这款网游的酬劳有足足五十万。
陶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资料上敲了敲，她在犹豫，她是直接打电话给莫非凡呢？还是打电话给叶零呢？
第119章 谈心
陶莹：【在忙吗？】
叶零收到这条消息的时候，他正忙着和其他选手讨论下一周需要表演的曲目。
可他一收到消息，就本能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招呼也没打的就独自一人从房间走到了阳台上。
确认没有人跟上之后，他才翻开手机的翻盖，给陶莹回复道：【还好，不忙。】
陶莹：【是否方便通电话？】
叶零：【方便的。】
陶莹：【那十分钟后，我给你打电话。】
叶零：【好。】
回复完这条消息之后，叶零就握着手机傻傻地站在阳台上发起了呆。
有一句话，他想问她很久了。
这段时间，他也不止一次地拿出手机想要主动联系她。
可没想到到了最后，还是她先主动联系了自己。
叶零忽然有些愧疚，作为男生，他其实应该更主动一点的。
……
叶零忽然离开之后，郝淮跟其他选手打了个抱歉之后，也跟着他走了出来。
他想看看叶零一个人会在阳台上干什么，可结果他看到的是——叶零一个人在阳台上，竟然什么都没干。
郝淮拍了拍阳台门，用口型问他‘好了没有’。
叶零把阳台门拉开半米宽，对着屋里的郝淮简单地交待了一句：“我这里还要一会，你们先讨论，不要等我。”
郝淮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用开玩笑的口吻问道：“你这样偷偷躲到阳台上，难道是要和地下女友打电话？”
叶零猛地看了他一眼，却没有马上否认，也没有开口回答。
“你这是承认了？”郝淮像是发现了什么奇迹一样，“你真的是要偷偷和女朋友打电话？”
“你这两天一直心不在焉地不在状态，还频频地拿起手机查看，是不是等这个电话等很久了？”
叶零作势想要关上门，同时掷地有声地否认：“不是。”
郝淮连忙伸手挡住，继续用开玩笑的口吻问他：“‘不是’要和女朋友打电话？还是……‘不是’一直在等这个电话？”
叶零：“……”
叶零默默地拿开了郝淮挡着门的那只手，然后，干脆利落地关上。
陶莹不喜欢他在郝淮面前提到关于她的事情，所以，他一个字都不能说。
哪怕是最好的朋友郝淮，他也什么都不能说。
.
站在屋里的郝淮，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叶零自从上周比赛结束之后就有些奇怪，以前他创作的时候从来都是把手机放得远远的，可最近他不仅时时刻刻把手机带在身边，他还时不时地会对着手机发呆，那样子像是在等谁的消息，又像是想发消息给谁。
还有昨天的那场比赛，他竟然听到叶零失误了～！那两处失误很小，小到观众根本听不出，小到让评委误以为那是叶零的特殊处理，可郝淮却清清楚楚地知道，那就是失误，那就是叶零平时根本不会犯的失误。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叶零的妈妈以外，郝淮想不出还有另外一个人可以这样影响他。可事情奇怪就奇怪在，叶零的妈妈最近一切安好，并没有会让叶零分心的地方。
那么就只剩下另外一种可能了，一种很常见，一种本不可能发生在叶零身上的可能——
因为爱情。
虽然叶零打死都不承认他在谈恋爱，他所表现出来的一举一动也确实不像是热恋中的人该有的样子，但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过来人，郝淮相信自己的直觉没有错。
难道是还没有正式开始恋爱？还在暧昧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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