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酒的屯还是挨着地上,但是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后背有一条腿在支撑着她。
她靠着他的胸膛,这静谧的空间这肢体相贴的触感比以往放大无数倍。
腰上他的大手炙热滚烫,他身上低醇的香水味丝丝缕缕的飘进了她的鼻腔里,如同松木经过了几道工序提炼出了精华,香味放在鼻尖轻轻一嗅,随着呼吸一起窜去心肺,隐隐透着一股沉着的压迫感,不知不觉就拉开了他和人的距离。
这是以前在他身上从未出现过的味道,或许是……身份不一样,便要给人不怒自威的上位者的讯息。
一股风吹来,欧阳酒打了一个喷嚏,只觉腰上一重,他把她抱起来了一些,一串悉悉窣窣的声音从她屯下而来。
同时屯肉也感觉到了强烈的摩擦感,刺激着肉瞬间发麻,她忍着呼吸!
好在这感觉很快就过去,他只是拿起了给她垫着的西装外套。
他把她放下来时,将她移了移,离他更近。
傅凌骁淡定从容,好像没有感觉到,把衣服给她披上。
欧阳酒下意识的抓着他的前襟,声音恼怒:“老实点!”
深夜什么都看不到,于是呼吸起伏的不同就很容易察觉,他的呼吸开始减慢。
语风在她的耳侧,“我怎么了?你不是冷么?”
欧阳酒深呼一口气,后退半分,最后干脆直接起来。
她看不到亮光,也不知道该往哪个地方走,胡乱的走了一步就停下。
她问,“我们为什么会在山洞?”
傅凌骁声音去流水清润,“你们翻车,正好我过来看到,你的司机跑了,不知去向。”
欧阳酒:“……你过来干什么,车上只有你一个人?你车呢?也不能打电话?”
“不巧,这是山峰赛道,我的车恰好没油,来的匆忙手机没带,你的手机……应该在你身上,你看看能不能打电话。”
欧阳酒一摸,手机果然在口袋,拿出来,已经关机。
她摁了开机键,提示电量太低无法开机。
她拧着眉头,有这么巧?
她弯腰蹲下去,伸手,“把你车钥匙给我!”即便车子没油,在彻底没油之前,也能跑一点距离,先离开这儿再说。
黑夜两个人都看不到对方的手,但很快的傅凌骁就抓住了她的手指,他的掌心热乎乎的。
欧阳酒本能的一缩,他握的更紧,把车钥匙给了她。
欧阳酒在夜色里剜了他一眼,起身,摸索着摁了车辆解锁键,没有反应。
她摁错了?
她换了一个按键,还是毫无反应。
欧阳酒问:“你的车停在哪儿?”
傅凌骁:“五十米开外。”
这个距离必然能用,这么静悄悄的,车钥匙也出问题了?
欧阳酒泄气的往前走,才走了两步,额头一疼,疼到了头顶的石头,碰的她往后一退,身体跌进一个怀抱里。
傅凌骁抱着她的腰,揉着她的头,声音醇醇,“别乱动,小心有蛇,这儿地势很差。”
欧阳酒把他甩开,“你是不是故意的?”
傅凌骁清冽的语风从她的耳廓滑过去,嗓音如同落叶在手心里破碎的沙哑,猛然就撩上了心弦,“我故意什么?”
欧阳酒竟然哑口无言!
他故意制造这么一出,让两人都困在这山洞里?
他是有病还是不正常!
欧阳酒又后退,如果不能走,那就找个地方好好坐着,但后退时她的脚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像是他的脚。
她身体一倾斜,下意识的去抓某个东西来稳住自己,于是她把他抓了下来。
扑腾。
倒下去时,反而变成了他在下面,欧阳酒听到了他的沉闷声。
想必是头撞到了石头。
欧阳酒没作声,傅凌骁用力的抱着她的腰,仿佛这样能够抑制身体的疼痛。
直到欧阳酒被抱的不能呼吸,她拍着他的胸膛:“松开!”
他不仅没有松,反而微微起身,用手肘撑着身躯,压着她的后脑勺在他的胸口,气息陡然紧张,“别动,你听!”
这语气让欧阳酒连呼吸都隐忍了起来,她认真的听。
听到了什么东西在爬行的声音,很轻,稍微有点吵闹都不一定能听到,但此时这么安静,却能清晰可辨,那是……肚皮与石头产生的摩擦声。
这是……蛇!
对所有物的恐惧全部都来自于未知,他们看不到,所以无法分辨这是什么蛇,万一是毒蛇……
后果不堪设想。
耳朵不仅能听,它还有对分辨方向的功能,他们侧耳倾听。
两秒后,欧阳酒耳朵一热,好像被人亲了一下。
她正要说要,他低低的在她耳边道,“在你脚边,腿往我身上放,快!”
欧阳酒:“……”她有很多次的野外生存经验,傅凌骁并未骗她。
她虽然趴在傅凌骁怀里,但下肢跟傅凌骁保持了一点的距离,她在左,他在右。
她感觉到了那股阴冷的危险,蛇要来了!
她慢慢的抬腿,朝着他身上挪动,直到跟他紧密接触,随即他揽着她的腰,旋转滚动!
同时欧阳酒听到了石头砸过去的声音,应该是他在砸那条蛇。
不知道有没有砸中。
但两个人躺下来又细听了好一会儿之后,没有再听到任何异样的声音,欧阳酒也松了一口气。
她再次要挣扎起来,傅凌骁摁住她,“它必然还在,别乱动。”
欧阳酒,“……你知道你没砸中它?”
“石头落下去声音不像是砸中了软体,它可能受到了惊吓躲了。”傅凌骁拍拍她的后背,安抚她。
欧阳酒把他的手挥开,起身,这才发现她是骑他身上的,心里猛的一跳。
匆忙从他身上下来,坐在一旁。
她开始在地上摸索,她需要石头靠会儿,摸到了一只手,她呼吸一变,一瞬间汗毛都竖了起来!
“傅凌骁你干什么!”
傅凌骁清润的道,“我也在找墙壁,只有完整的墙壁才没有蛇往进钻,我不想睡着后死于蛇口。”
欧阳酒咬着牙不吭声,她站起来,手抬高,去摸有没有山峰,以免再次撞到。
这个地方她不知道一丁点的环境状况,哪怕是之前看过一眼,她也能记住山洞大概的轮廓,不至于一知半解的这么苍白,不至于会恐慌。
走着走着她就撞上了他的胸膛,他手臂一伸又再次揽住她,像是他早就在她的前面等着她,就等她‘投怀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