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聪:【我看到的难道是鬼?】
聪诗又把刚才周又菱发的照片重新发过来,只不过重点突出一张在周又菱身后的侧脸。
雪雪:【付勋州不是就在你后面?】
周又菱连忙点开聪诗发来的照片,定睛一看果然是付勋州的身影。
就是在她拍照的那一瞬间,付勋州的身影从她的镜头里一闪而过,虽然不是很清晰,但轮廓还算明显。
周又菱连忙四处探望,就见到自己位置不远处的一个屏风后面坐着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男人和一个陌生女人。
那个男人穿着今天出门时的休闲外套,手搭在一个女人的肩膀上。
两人你侬我侬,好不亲热。
那个女人竟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发出十分淫.荡的笑声,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偷情?
周又菱的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她再怎么眼瞎,也认得出来那个人就是付勋州!
呵呵。
真巧。
偷吃偷到她面前来了。
气愤、恼怒、失望、羞辱……太多的情绪在周又菱的脑海里盘旋。
她说离婚,他说等到爷爷大寿以后,可他就那么等不及吗?转眼就和别的女人在这里亲昵。
付勋州,你算什么男人!
周又菱拿起自己手上的一杯水,二话不说朝那个人走过去,直接劈头盖脸就朝对方泼去一杯水。
“啊——”女人尖叫。
“操!搞什么!”
付和煦一脸的不敢置信、茫然若迷,最后和愣在原地的周又菱面面相觑。
第15章
付和煦只觉得眼前的人眼熟,但不知道是自己什么时候留下的桃花债。
从小到大他风流成性,换女人跟换衣服似的,自己都不记得到底得罪过多少人了。
两人怔怔地看着对方,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
周又菱则完全是被自己这个举动给吓到了,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那么冲动过去泼了对方一杯水,泼了就算了,居然还搞错了对象。
为什么这个人和付勋州那么像?像就算了,穿的衣服为什么还和付勋州的一模一样?
付和煦和周又菱还没有开口说话,一旁那个女人尖声道:“你这个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服务员!快来把她抓走!”
“我……”周又菱愣愣地放下杯子,连忙拿起一旁的纸巾给付和煦擦拭,“对不起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付和煦闻言倒是重重松了一口气。
他本就是嘻嘻哈哈游戏人间的人,丝毫不在意,“没事,小误会。”
男人身边的女人倒是不依不挠的,说:“你是不是又看上别人了啊?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是不是有个漂亮的小姐姐你又死性不改了?”
“宝贝,我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好冤枉的。”付和煦一脸无辜。
周又菱连连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为了表示歉意,你们这一桌的餐费由我来买单。”
女人瞪了一眼周又菱,倒是没再说什么。
付和煦低头擦拭自己身上的水渍,一时之间也无心询问什么。
周又菱忍不住再看一眼眼前的男人,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其实仔细看,这个男人除了外形轮廓和付勋州相像,他们的五官倒是并不怎么像。而且男人的皮肤晒得黝黑,和付勋州的冷白皮全然不同。
都说这个世界上相像的人很多,这是周又菱第一次遇到一个居然和自己的丈夫那么神似的人,不免还是觉得很意外。
周又菱忍不住在群里跟自己的姐妹发消息。
周又菱:【天底下居然有和付勋州那么像的人!】
柏令雪:【????】
聪诗:【?????】
周又菱:【刚才在我照片里的人不是付勋州,而是别人。】
周又菱:【而且,更糗的是我认错了人,还泼了他一头水。】
周又菱:【(((φ(◎ロ◎;)φ)))】
柏令雪:【???】
聪诗:【不好意思,我脑补了十万字狗血言情小说。】
柏令雪:【等等,你为什么要泼人家一头水?】
……
这顿饭周又菱是不好意思再吃下去了,她匆忙买单,又匆忙离开,全程再不敢看那个男子。
倒是坐在不远处的付和煦,他越想越觉得这个泼了自己一杯水的女人很眼熟,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离开餐厅,周又菱漫无目的地走到了一处广场前。
这里名叫虹南广场,是付氏集团旗下的产业,今年暑假才刚刚开业。
虹南广场这里集聚了高端住宅、五星级酒店、soho公馆、购物中心四大业态。是付勋州上任后大刀阔斧的一项成果,如今虹南广场也几乎成了南州市最大的一处娱乐购物广场。
周又菱记得虹南广场剪彩的那天她穿了一双十分磨后脚跟的高跟鞋,才从广场到商场大楼绕一圈,她的脚后跟就磨破了皮。当时她紧咬着牙,深怕自己做得不好会让付家人抓到什么把柄,没想到走在前面的付勋州皱着眉转过头。
那时正是盛夏,但商场内的空调温度设置得很低,周又菱穿得单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付勋州俯身在周又菱耳边轻声道:“慢吞吞的走不动了吗?让你别来你非得要过来。”
那一瞬间,周又菱的心仿佛是被冰块冻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周围人多,周又菱脸上带着假面的微笑,尽力配合付勋州演一对恩爱夫妻。即便,她知道他在嫌弃自己。
那天晚上付勋州还需要应酬,周又菱没有跟过去,他也没让她去。她独自一个人坐在车后座脱掉自己的高跟鞋,脚后跟已经血肉模糊,可她不想管。
周又菱只知道自己那天很绝望,全因为付勋州轻轻的一句话,像是冰刀刺进她的心里。
后来到了晚上,她独自一人在大床上睡着,隐约之中感觉到有人在动自己的脚,惊醒之后才发现是付勋州在查看她脚后跟的伤口。
付勋州在所难免喝了点酒,但不至于醉。他脸上表情依旧清冷,见周又菱醒了,便问她:“什么时候受伤的?下午穿高跟鞋的原因吗?”
周又菱没有开口,心里委屈地想哭。
付勋州看了她一眼,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嘴里带着淡淡的酒意道:“傻瓜,受伤了怎么都不说?”
周又菱更委屈了。
付勋州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伤口,轻轻地抬起她的脚哄小孩子似的呼气,说:“好了,吹吹就不疼了。以后别总是一声不吭的,痛就跟我说,知道了吗?”
周又菱点点头,因为他的这点关心,心里那点委屈全部烟消云散。
其实周又菱始终相信,付勋州本质上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她坚信当初救了自己的人就是他,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得对他重拾信心。
而现在,在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不是他,在知道他心里始终有另外一个女人。
周又菱再也不能安慰自己继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日子。
深呼吸了一口气,周又菱抬脚迈进商场。
这次付老爷子八十大寿,她还没有准备什么贺礼。往年老爷子的生日礼物一般也都是她准备的,她每年变着法子想要讨老爷子欢心,也想让付勋州满意。
周又菱嫁入付家的第一年,她给老爷子送了一串专门从寺庙里求来的佛珠,老爷子赞不绝口。
第二年,她送了一颗不老松,深受付老爷子喜爱。
今年是第三年,也可能是她最后一次准备生日礼物送给老爷子。可这一时半会儿的,挑选礼物真的是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周又菱走走停停,最后走进了一家奢侈品店。
她慢慢悠悠地在店里逛了一会儿,看中了一个价值二十万块钱的包,正准备付款的时候被柜姐告知这款包已经被一个顾客提前预订。
周又菱并没有强求,而是盯着这个包看了一会儿。
这个包造型款式并不独特,也就是经典的黑色搭配金色的五金,简简单单的款式。
说来奇怪,周又菱本也不是很想要,可一听到已经被预定,她就特别想收入囊中。就好像她当年的婚姻,在得知付勋州并不想娶她的时候,她反而傻乎乎地更想嫁给他。
于是周又菱对店员说:“给我也定一个吧。”
周又菱是这家店的vip,店员服侍皇后娘娘似的对她一脸谄媚,服务得周周到到。
正说着,另一个柜姐走过来,一脸笑意对周又菱说:“周小姐,不好意思。预定那款包包的客人来了。”
周又菱放下那款包,下意识转身想看看预定这款包包的客人是谁。却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见到了薛伊宁。
薛伊宁见到周又菱也是一脸惊喜的模样,主动打招呼:“好巧。”
她今天也是一件针织背心搭配白衬衫,竟然和周又菱撞衫到一块儿去。
“好巧。”周又菱面带微笑。
薛伊宁是付勋州的同学,据说也是付勋州的初恋。不过这件事周又菱一直没有去和付勋州核实,她一直都不想去纠结他以往的情感经历,可心里却忍不住猜忌。
周又菱见过薛伊宁几次,她结婚的时的手捧花还是薛伊宁抢到的。只不过,那年她和付勋州的婚礼过后薛伊宁便独自出国,一晃过去了三年。
周又菱和付勋州结婚后不久,外界突然愈传愈烈,说周又菱为了加入豪门不择手段,拆散了一对鸳鸯。若不是她横插一脚,现在付勋州和薛伊宁可能幸福美满地生活在一起。
周又菱也是那个时候才知道付勋州的心里原来一直有个白月光,这个人就是薛伊宁。
大概是注意到周又菱刚才在看那款包,薛伊宁说:“啊,你喜欢这个包啊?”
还不等周又菱开口,一旁的柜姐说:“是呢,周小姐也很喜欢。可是不巧,这款包只有一个现货,我们现在已经打电话去预定了。”
薛伊宁一脸歉意,看着周又菱说:“不好意思,我实在很喜欢这个包包,不然的话就割爱给你了。”
这句话仿佛是某种无声的宣告,薛伊宁在告诉周又菱:是她的东西,她不会再割让。
周又菱淡淡地看着薛伊宁,笑说:“谢谢,但不用你割爱。才二十万块钱的包,我其实担心拿出去会让别人笑话。哦,你别误会,主要是我们圈子里的人都不拿那么便宜的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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