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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仙界的宴会办的真糟糕,那种人都有资格来。”
  判官不满的嘟着嘴,要不是花畔不让他去, 他就当场杀了那五行殿弟子了。
  他们冥界可不怕得罪一个仙界大宗门, 毕竟仙界和冥界根本不相通, 仙界的人管不上冥界。
  “放心, 他得不到好。”花畔怎么可能是任人欺侮的呢,当面不发作, 不代表后面没事。
  临渊坦然的站在一边,他本想出手给个教训。
  无奈宴会时候,他就瞧见了花畔的小动作,了。只是在她的灵力上悄悄加了一层痛不欲生的东西。
  判官好奇的问道:“小花畔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眼看着判官都要扑倒在花畔怀里了, 临渊眯了眯眼,施了个法。
  判官一下子在三米开外了, 扑通一声坐倒在地。
  “唉——”判官无奈的叹了口气。
  醋精!
  ……
  雍元良被长老训斥了一顿后,不敢发作,一路上战战兢兢的。
  他刚上飞舟时候,还被其他弟子嘲笑, 内心愤愤不平, 觉得身上有一些小痒,都气的忽略了。
  岂料他刚回到五行门,就发现全身,包括脸上都开始溃烂起来, 全身痒个不停。
  恨不得当众脱衣挠痒痒。
  这对于极重尊严的他来说, 简直是晴天霹雳。
  “定是冥界的人干的。”雍元良去找了雍长老,是他的**太爷爷, 雍家的祖宗。
  雍长老一向是很疼雍元良这个晚辈的,他定是会帮他。
  哭诉道:“祖师爷。”
  一个大男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还努力挠痒痒。
  这画面,极其喜感。
  不过配上他腐烂的脸,就像是在上演丧尸片了,面目可憎。
  “你是谁?”雍长老瞧着这个腐烂的人,恶臭味简直瞬间侵袭了整个洞府。
  雍长老不由得退避三尺,捂住口鼻,指了指洞口,“居然擅闯我洞府,还不滚出去。”
  “长老是我啊,雍元良。”雍元良哭叽叽的,还想凑上去,雍长老又往后退了一步。
  “元良啊,你就在那里,发生什么事了。”雍长老瞧着雍元良那惨淡的样子,全身冒着疙瘩。雍长老心里觉得一阵反胃,却不得不耐住性子问道。
  这一趟出去不久,雍长老居然就收获了一个毁容的小辈,惊呆了。
  雍元良一边哭一边说,简直是把自己说成了盛世白莲,把冥界的一行人说成了十恶不赦的魔鬼,欺凌弱小。
  雍长老也知道雍元良有些夸大,可是那又怎么样?
  这般作为,就是伤害了他的颜面。
  雍长老忙带着雍元良去找殿主。
  一路上,不少人看着雍元良的脸指指点点,雍元良恨不得把自己给埋起来,还要一边克制着那奇痒无比。
  雍长老凌厉地扫视了周围一圈,弟子们一哄而散。
  嚣张什么呢?都这副模样了!
  这是不少弟子心目中的想法,还有不少人大声叫好。
  殿主也被雍元良给吓到了,这副尊容……
  殿主其实也不太喜欢雍元良的,这人仗着雍长老,总是为非作歹。
  偏偏做的事情,又不足以让殿主下手处置,只能看在雍长老的面子上算了。
  这回总算是翻车了,大快人心。
  听闻了雍元良的叙述,殿主更是不自觉的挑了挑眉,不由得信了三分。
  这冥界真有这么嚣张,不把五行殿放在眼里?
  带队去飘渺宫的是五行殿何长老,他趴在殿主耳边,把所有的事情说了一遍。
  在他看来,雍元良真的是蠢透了,还有脸说出来。
  殿主听完,脸色愈来愈黑,愈来愈黑,最后浓的跟一团化不开的墨似的。
  “雍元良,你一个小小的弟子,谁给你的权利在飘渺宫当众挑衅冥界孟婆。”殿主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怒不可竭。
  “弟子、弟子、只是看他们坐在最前面,而我们五行殿,明明是仙界大宗门,却屈居于下,心怀不满。”
  雍元良一开始还有些卡壳,后面越说越是大声。
  他又没错,他只是为了维护宗门荣誉。
  “就算是知道冥界干的,你们又能奈何?我们难道要为了你一个普通的弟子对上一整个冥界。”其他长老也不满的反驳。
  “不就是孟婆吗?她一个人难道能代表一个冥界。”雍长老算是一个年少成名的天才,桀骜不驯。
  “你们活的少,可不知道她的身份,她可是自小由幽冥之主抚养长大的,在三界都算地位尊崇的了。再加上武力高强,可以说,冥界是由她一手把持的。”
  殿主没有好气的说着,五行殿殿主活得久,什么秘辛都知道一些。
  再加上幽冥之主即将出世,他们却没有找到踪迹。
  到时候得罪了花畔,不是得不偿失。
  长老们也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对雍元良便很是不满。
  最后雍长老被下了面子,又被其他长老奚落了一番,气呼呼的拂袖而去。
  至于雍元良,脱离了雍长老靠山身份后,根本无人看他一眼,也不会有人在乎。
  他在心里把整个五行殿都恨上了,发誓要一雪前耻。
  雍元良拿权势压人的时候,其他人也是敢怒不敢言,而如今,他也算是自尝苦果了。
  ……
  而簌雨和白魇到了仙魔两界交界处。
  却见白魇双手一挥,一道灵力打在不远方,一声清脆的玉石碰撞声叮咚作响。
  整个迷雾都仿佛散开了,仿佛放出了隐藏的画卷。
  整个世界瞬间都变成幽蓝色的,带有极其强烈的梦幻感。
  魔界跟冥界的调子虽然都是暗色,却是差别极大的。
  惨白的月亮挂的高高的,整个世界仿佛都是被一层幽蓝的雾气所覆盖着,寂静而深沉。
  行之不远,便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宫殿,寰宇巍峨的挺立着。在氤氲的雾气中,幽幽的泛着光,犹如幽冥地狱。
  琉璃瓦在月色下闪烁着森冷的光,形状各色诡异的巨兽雕塑在各处趴着。
  一个个瞪大着铜铃般的大眼睛的巨兽,仿佛多看一眼便会被迷惑,很是诡谲。
  屋檐下垂着一盏盏骷髅骨做的灯,白骨晶莹剔透,仿佛其中有血液流动着,闪烁着幽冷的光,平白透出几丝惨白。
  “恭迎恶主。”宫殿门口,两排身穿黑色长裙、神色妖娆的女子,整整齐齐的跪在台阶上,作五体投地状。
  簌雨白色的衣裙与魔界格格不入,恍若一个误入黑暗的一道光。
  一眼就能让人看到不同。
  “恶主,是否可以准备了?”来问话的人宫殿的管家,何姑。
  她瞥了瞥簌雨,这就是传说中的恶主夫人。
  果然很是貌美,有着魔界女子所没有的气质,怪不得能讨恶主喜欢。
  “去准备吧。”白魇说完这一句话,便挥了挥手,让他们出去了。
  准备什么?
  簌雨瞧着何姑意味深长的眼神,有种众人都知唯我不知的感觉。
  白魇走了进去,他的步伐是缓慢的,仔细看,他的手心紧紧握成拳,似乎还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簌雨见白魇走了,连忙跟了上去。
  两个人在通道里安静的走着,气氛一阵尴尬。
  簌雨便想找个话题,她张了张口,“小白。”
  “我叫白魇,不是你的小白。”白魇的声音冷漠到了极点,却透露着一丝不平静。
  “小白——”簌雨向前两步,拉住了白魇的衣角,却在下一秒被小白狠狠的压在了墙上。
  那幽暗的眼神,是从不曾在她的小白身上出现的,泛着猩红的光芒。
  只有看她的眼神,即使克制着,也是一如往昔。
  簌雨迷迷糊糊的,却没有一丝害怕,她摸了摸白魇的眼睛。
  那一双通透,一望便可见底的眼神,已经变得幽晦深刻了。
  “我已经让筹备大婚了。”白魇的声音带着隐忍和克制,他手心都被抓出了血,嘀嗒嘀嗒滴落着。
  “大婚?”簌雨很是惊讶,他,怎么没征求她的同意。
  不过她很快就无心顾及这个问题了,小白的手流血了。
  簌雨心疼极了连忙施展灵力给他止血,却怎么也不见愈合。
  “难道你不愿意?”
  白魇沙哑的说道,却带着一种异样的诱惑,仿佛能引人至地狱深处,至死不悔。
  “我、不是——”簌雨反驳着,但是还没说完就被白魇打断了。
  “既然你同意了,那就安安心心做着恶主夫人吧。”
  “我——”簌雨还未说完,就感觉一片柔软堵上了她的嘴唇,细细描摹着她的唇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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