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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畔这下开心了,挑衅的看了他几眼,还扮了个鬼脸。
  子潇气鼓鼓的,这姑娘太放肆了,居然敢冲皇子扮鬼脸,简直是蔑视本皇子的尊严。
  他不高兴了,他想冲上去理论了,被长汀拦住了,道:“子潇,本来就是你先不对的。”
  “她嘲笑我!她居然嘲笑本皇—黄公子。”子潇差点说漏嘴了,舌头打了个结绕了过去。
  花畔从临渊后面伸出了个头,捂着嘴大笑,芊芊玉指还戳了戳临渊,“临渊,你看他还结巴呢。”
  “啊啊啊啊,你还敢讥笑我,你看看英俊潇洒的本公子,你不觉得心潮澎湃,恨不得以身相许吗!”子潇觉得这姑娘一点也不识趣,看到本皇子居然没有主动献殷勤还嘲笑。
  “嗤。”她可是孟婆,怎会看上这种没灵气的菜鸡凡人。
  临渊在一边看着,他感觉那个凡人也没什么坏心思就也不说什么了。看着花畔小孩子一般的嬉闹,他不禁觉得有些新奇。
  “别闹了。”长汀看起来像是文弱书生,但是是力气也不弱,但是子潇就跟一只小牛犊那样非要撞上去的,他也很是头疼。
  “哼,”子潇想着还不过瘾,又哼哼了两声,道:“你再也不是我心爱的小宝贝了!”
  说完子潇就气鼓鼓地跑出去了。
  长汀满头汗颜,冒出了几条黑线,他……招谁惹谁了。
  “抱歉啊,子潇他小孩子心性,这个送给姑娘你,当做赔礼。”长汀刚才便发现面前的这个姑娘一脸好奇看着这个蝴蝶风筝,想着和家里妹妹一般年龄,天真可爱,便不自觉流露出大哥哥关怀。
  花畔瞥了一眼临渊,想得到他的回复。
  临渊道:“随你。”
  花畔美滋滋的接过了,卖了个萌:“谢谢大哥哥。”
  要知道万年老妖怪卖起萌来,谁也挡不住。
  可爱死了,长汀一下子便被击中了可爱的光波,他看着跑出去不远处还在瞪他的子潇,抱歉的说:“我还有要事,先走了,下次再会。”
  花畔转过身,就对上了临渊幽幽的目光,顿了一下,用好奇的眼神看了看他,像是询问怎么了。
  临渊眼角下敛,似是回复了声没关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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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由于耽搁了一会, 两个人就没去醉仙楼了,去悦来客栈投宿了,草草用了一顿饭。
  订了两间房, 临渊住在了花畔的隔壁。刚进房间他收到了一道信符传送, 是他师傅的, 看了看其中的内容, 不由得神色莫变。紧接着,他从储物戒里拿出了个寻风铃, 挂在腰佩上。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说的正是时候。夜色正浓郁,月亮却被染上了一层火烧色。
  悦来客栈着火了,作为汴京第一客栈,它可是有相当高的后台和底蕴, 却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贼人会去杀人放火,重点是贼人的样子都没看到, 可谓是损失惨重。
  四层的客栈,从第四层一个没有人居住的厢房开始着火,并且迅速蔓延。
  客栈门口,一堆宾客衣裳不整, 鬓发凌乱, 很多人袜子鞋子都没套就冲了出来,丝毫无平日光鲜亮丽的样子。
  掌柜和小二们在门口哀愁着,特别是掌柜,简直是要哭了, 这可如何是好, 会被主子怪罪的。
  临渊在火刚刚燃起之前就感受到了那股邪气,瞬间睁开了眼, 从窗户那飞了出去。
  天上铺天盖地的气息,风起云涌,狂风怒号。黑影在半空中和另一个黑影战的是难舍难分,从两人身上的气息来看,都在金丹修为,一个是带着血腥怨力的鬼气,一个是魔气。
  鬼气的临渊修道这些年来见得多了去了,魔气的也有,可是这么纯正的修魔之人,临渊还是第一次见。
  他眯了眯眼,这人一看就是以后必入魔界之人。只是他不带血腥气,只要是认真修炼者,临渊也不带着仙魔门第。
  “修仙之人?”阴森森的鬼气里传出沙哑的声音,听着就刺耳万分,让人只想屏蔽。
  而修魔者只是瞥了他一眼,看他不打算攻击他,就继续输出魔气打着带鬼气的,恶鬼一时不察被伤个正着。
  “你要知道,和修仙者相比,我们毕竟同属于魔,一时半刻你也奈何不了我鬼婴老祖。在有修真者的情况下,我们两败俱伤,谁也讨不了好!”鬼婴老祖看似劝诫着,毕竟有一个修仙者虎视眈眈,即使不对修魔者下手,也定会对他这种沾染血气的动手。
  “那也要先除了你这邪魔歪道!”修魔者一手银色长—枪铮铮,耍的是虎虎生风,瞬间就刺刺刺了几十下,速度如迅雷一般极快,鬼婴老祖更是气急败坏,恼羞成怒。
  听了修魔者这话,临渊面上波澜不动,不动声色的加入了战局。
  半空中,刀光剑影,惊心动魄。长抢的锋利与长剑的锐气,简直是所向披靡,鬼婴老祖渐渐不敌,节节败退。
  “既然你们不给我留后路,也别怪我了。”终是恼羞成怒,鬼婴老祖大手挥着鬼幡,瞬间孩童的哭泣声从幡里传来,惨绝人寰。
  一个个幼小的鬼魂从里面钻出,都还是懵懂无知,不谙世事的状态。刚在世间生存不久,就受尽折磨,怨毒地被做成了法器,天天被鬼气炼着,带着对人世间的最大怨恨。
  鬼婴老祖之名也正是因为他拿孩童练功,使之受尽折磨方能让本命法宝鬼幡加强,从而使自己功力大增。
  “你该死!”很久没让临渊感觉动怒了,虽说他天生不近人情,灵魂有缺,但是天生带来的责任感让他对这种事深恶痛绝。
  修魔者也很是凝重,一个个孩魂扫过去,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鬼婴老祖面临盛怒的临渊和爆发的修魔者,更是不敌,即使他已经放出去小鬼给两人造成了一定的骚扰。
  他咬破了手指,这两人哪里冒出来的,该死!若再不能逃走,他就要命丧于此。好不容易得来的修为就这样放弃,得来的生命,不行!
  鬼婴老祖让那些婴孩强行自爆,来阻拦他俩脚步,要知道灵魂自爆就是魂飞魄散,再无转世之路。
  婴孩鬼脸皆是扭曲,狰狞,怨恨不满到达了最大,他们不想死!为什么人这么贪婪,啊啊啊啊!!!
  临渊右手拿出那个红色的铃铛,他也无暇顾及那个鬼婴老祖了,这些孩子若不拯救就是个魂飞魄散。
  繁复莫变的符文从临渊嘴里念出,仿佛是带着远古的气息,带着天地的法则。
  而发现临渊在救人后,修魔者就继续追着潜逃的鬼婴老祖去了。
  临渊有些吃力,他的法力还是在金丹修为,沟通这种大规模的天地法则有些困难。
  花畔在帮忙客栈救完火后也赶来了,看到此景便明白了。
  她双手合十字,贴上临渊的背,一股精纯的法力在他背后输出着,两人的灵气有种熟悉的同源的气息,融入的很是默契。一加一大于二的能力,很快,便把那些婴孩从死亡的边缘拯救回来了。
  婴孩们被净化以后,灵魂变得纯白,他们本就是世间最为纯净的存在,还未被沾染上世间的灰暗。
  而他们刚面临黑暗之时,即是毁灭。
  花畔悄悄的在给他们净化时,留下了一丝法力,这样判官就知道他们的事了,也好走后门让这些孩子投个好胎。
  临渊感受到了她的法力,微微挑了挑眉,只当做没看到,并不发表意见。
  他觉得花畔全身都隐藏着秘密,但是她不说,他也就不过问。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隐瞒的,不过虽这么想,临渊心还是刺了一下。
  悦来客栈已经被烧毁了大半了,这意味着他们今晚只能另寻他处。而城中的客栈大多数都被占满了,除非去城外打地铺。
  花畔想到了个好地方——怡红院。
  判官曾经说过,他未去冥界之前是个落魄书生,穷到给怡红院画画来渡日。怡红院里住房舒适,比客栈更为干净整洁,宛若天堂。
  “怡红院?”临渊想了想,并无听过这个名字,但现在也无处安居,那便去吧。
  已经接近晨鸣了,老鸨昏昏欲睡的前来开门,听得有人居然想住在怡红院,还很震惊的看着他们俩。
  不过有钱就是老大,老鸨掂量掂量银子,说只剩下一间房了,临渊也不想再多折腾,就定下了。
  房间内,装饰摆放很是别致,一种淡淡的麝香缓缓上飘,味道很是好闻。
  “我睡地铺吧。”临渊感觉空气有些凝固了般不自在。
  “为什么?”在床上打滚的花畔蓦然抬起头,盯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临渊。
  窗外的月色正好,花畔仿佛是沐浴在月色之下,临渊不禁顿了顿,忽而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话也怎么说不出口了。
  “男女,授受不亲。”临渊缓了一会了,如清泉般的嗓音才出声。
  “男女授受不亲?”花畔歪了歪脑袋,月色下,五官更是柔和,却又带着一丝丝妩媚,“我不介意啊。”
  “这样不好。”奇怪了,怎么会有种不自觉的火气,要是一开始还没发现,后面临渊就感觉不对劲了。
  这香味……他直接弹了个法术过去,香炉灰飞烟灭,露出里面的点点红色。
  烈焰粉!一家普通的青楼居然有这种魔族专用粉末,这种粉末部分贪欢的魔族是拿来助兴用的,无色无味且很是刺激人。
  “这种粉末?”花畔伸长脖子凑近闻了闻,两个人的距离不到半尺,呼吸都局簇可见,甚至临渊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不由得后退一步。
  花畔奇怪的瞥了他一眼,道:“这……是什么?”
  “魔族专用的,是……”临渊望着花畔单纯的杏眼,骤然心里有种说不出口。
  “魔族?”花畔特别好奇,毕竟作为活了几万年的老妖怪,她天天见鬼,魔族这种东西还没见过,都是存在于判官他们找来的话本里的。
  “魔族拿来做什么用的?”花畔等着临渊的下文。
  “……就……春药。”临渊说完耳垂红了一半,平时面不改色的他,总有种哄骗小孩子的错觉。
  “不就是拿来交—配的。”花畔食指点了粉末好几下,甚至给它们揉了个圈圈,拿起来闻了闻,“一点也不像话本里的春药,什么沾之即有,醉生梦死。”
  临渊惊愕地看了她几眼,似乎没想到她语出惊人。
  花畔似乎一点也不奇怪,反而惊讶于临渊的少见多怪。在她看来,妖怪对于这种事不是习以为常的吗。
  临渊感觉有些涩然,场景一下子十分安静,很快这个话题就被揭过了。
  最后临渊还是在地铺上,并未上床。他并不睡觉,对于修仙者来说打坐修炼,比睡觉的效果更好,还能增进修为。
  打坐即“五心朝天”。打坐时,双腿交叉,手自然放于双膝上,手心向天,头顶心向天。
  以日月精华为因,灵气顺着身上流动,与月亮交汇,呼吸贴近自然,更能够增加修为。
  而花畔一个人霸占了一张床,抱着被子睡得正香,姿势呈“大”字形,很是豪放。
  待到花畔醒了以后,临渊早就出门了,并在桌子上留了一张字条和一锭银子。
  花畔睡了一天后,成功错过了午饭晚饭,外面已经是黄昏了。她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空荡荡的肚子,拿着一锭银子准备去吃点东西。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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