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烨看着空空荡荡的书房,心中很是不高兴。
昨日,温家可是特意送信儿,叫他过来商讨大计的。
“如今外头查的很紧,满京城都是皇上和云锦的眼线,即便那些人有心,他们不敢随便出来。”
温正齐皱眉看着云烨,道:“不过太子请放心,这些人都是忠心于你的,断然不会半路倒戈。”
若不是他温正齐信的过的人,他是不会告诉他们这么重要的计划的,否则若是有人存了二心,那他们就是必死无疑了!
“既然是这样,那今日商议的结果,就由舅舅和表兄代为转达吧。”
云烨自然而然地坐了上首,一言不发的云星辰也在他身边坐下了。
温正齐和温丁霖对视一眼,都坐在了下方。
“舅舅,星辰说王叔的军队就驻扎在琼州之外,若是有需要,一日便能杀上京城。”
云烨深深地吸了口气,眼中划过一丝狠厉之色:“我觉得,咱们要趁早动手,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否则万一被人发觉了军队的动静,引起他们的警惕,反倒耽误事儿。”
“太子此话说的有理,我也觉得,不能再等了。”
云星辰皱眉,目光扫过了房间内的几人,沉声道。
“世子说的有理,此事确实宜早,不宜迟。”
温正其目光沉沉地看着众人开口道:“不过现在也有些事情还在我们的计划之外。
若是贸然动手的话,敬王府一定会从中帮衬的,只要敬王府一动,咱们便是功亏一篑。”
“舅舅,那敬王府当真有您说的这么厉害吗!”
事到临头,温正齐还是如此忌惮敬王府,云烨不禁有些恼怒了:
“若是咱们始终前怕狼后怕虎的话,那什么时候能成事!”
“太子殿下莫急,父亲已经安排好了,想要缠住那敬王府,最多还需要一两日的功夫。”
云烨言语之间,对温正齐有些不敬,温丁霖在一边听着,心中很是不悦。
云烨不过是一潭烂泥,也就平白占了个皇帝儿子的身份而已!如今云烨的唯一依靠便是他们温家,若是没有父亲为他筹谋,他如今还被困在大皇子府里出不来呢,又凭什么用这种语气跟父亲说话?
“你们还有什么办法?不妨说出来,让大家看一下是否可行。”
云烨语气沉沉:“是舅父和表兄没有办法的话,那本宫就只好自己找人动手了!”
“京城里已经到处都是关于敬王妃的流言,今天那些百姓已经火烧了国公府!明日我们只需要再让人加把力气,敬王府也会被他们缠上,到时候便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时机!”
温正齐冷冷地看着云烨问道:“自然,若是太子和世子有么更好的办法,尽管说出来便是了。”
他之前派人去极北之地守着,试图找到一个能与夜千丞抗衡的人,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那些人都是徒劳无功一无所获,温正齐便只好用这个下下之策来缠住敬王府。
“星辰,你可有什么好主意吗!”
云烨看着云星辰,低声问道。
“太子哥哥,温大人所说的办法确实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云星辰淡淡地开口:“敬王府确实是个很大的隐患,若是没有偶必胜的高手,便只能用那些普通百姓去拖住他们,毕竟,敬王府再嚣张也不敢把京城的百姓都杀光。”
见云星辰赞同,云烨这才点头:“既然如此,那就按照舅父所说!不过,咱们要赶快行动,让那些百姓去拖住敬王府,然后伺机攻打皇宫!”
几人达成共识,又商量了一些细节措施,这才散了。
回大皇子府的路上,云星辰淡淡的提醒云烨:“哥哥对温家的信任未免也太多了,甚至连兵力财力这么重要的事情,都掌握在人家的手里。”
云烨不禁皱眉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是提醒你一句罢了,若是事后温家突然后悔要夺皇位,你可有准备?到时候该如何对付他们吗?”
云星辰意味深长的瞧了云烨一眼,低声道。
云烨心中一惊,迟疑着开口道:“我倒是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更没有怀疑过温家的忠心。”
“从今日之事,不难看出温家人对你已经没有多少尊敬了!咱们要夺的可是皇位!谁能保证温家不动心?哥哥,你可最好还是给自己想条后路的好。”
云星辰挑了挑眉,看似在开玩笑,实则不然。
“我知道了,多谢提醒。”
云烨感激的看了云星辰一眼。
云星辰点了点头,眸中划过一抹冷意:“你我兄弟之间,有什么好客气的?”
他这次来京城的目的,并非只是来与云烨商讨如何起事情的,他还要挑拨云烨和温家之间的感情。
云景肆渴望这个皇位渴望了那么多年,如此大好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只是可惜,温家的手中也有兵权。
可若是云烨和温家之间生出了嫌隙,他们日后便可各个击破,想要抢那皇位也能轻松许多。
云星辰深深地吸了口气,眼中满是冷厉。
这个位置本来就该是属于他们这一脉的,如今终于有机会重新夺回来,他们自然要全力以赴!
此时云南王府。
自从云景肆云星辰父子离开了云南之后,偌大的云南王府之中,便只剩了了王妃和云星月母女两个,王妃病了许久,府中全凭云星月做主。
然而比之父亲哥哥在外辛苦打拼,云星月在府中也并没有闲着。
院子里灯火通明,云星月冷冷的看着那被五花大绑的男人,清声问道:“他还是不肯说么?”
俩个侍卫皱眉道:“属下什么办法都用尽了,他就是不肯开口。”
“什么办法都用尽了?不见得吧。”
云星月冷冷地笑了一声,抽出了那侍卫腰间的佩剑。
“你最好老实交代,我可不像他们那样温柔。”
剑锋缓缓地在地上那人的脸上划过,冷冷的,带着一股肃杀之气。
那地上的男人冷冷一笑,从口中吐出一口血水来,讥讽地看着云星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
“我那晚在你客栈中借宿,当晚就失了身,醒来只发现云星辰的剑在我房中。只是云星辰意识全失,什么都不记得,我问你,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云星月精致的面容上毫无表情,冷冷地看着那男人问道。
“你和你哥哥究竟做了什么,我又怎么会知道?”
男人被打的青紫的脸上挤出一个讥讽的笑来:“谁知道你们兄妹去客栈做什么?难道不是为了去做那些在你们王府不能做的事吗?”
那男人话说的难听,云星月却不生气,她脸上的表情甚至都没有变化一下,只把手中的长剑放在了那男人的右耳上,动过缓慢地割了下去。
“啊!”
惨痛的呼声顿时响彻整个云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