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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PO文学 > 穿越重生 > 重生之鬼眼神算 > 第435节
  容晏当然也知道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只是……
  他下意识的望向顾思敏。
  她会不会就此讨厌自己?会不会因为当年的事情而怨恨自己?
  顾思敏认识他好几年,也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顿时起了坏心思,从得知结果到现在,她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眼下见他脸色越来越黯淡,紧张和愧疚掺杂其中,心不由得软了下来。
  她本来就把容晏当成自己的哥哥看待,如今两人真的是兄妹,她怎么可能会有不高兴的情绪?而且,当年的事情也怪不了他。
  两岁时的车祸她失去了记忆,根本没有因为那次绑架而留下任何阴影。再者,在顾家的那几年,虽然高珊对自己向来爱理不理,但是顾骆却是真心实意的把自己当成掌上明珠般疼爱。
  这就够了。
  即便后来的十几年里,她一直在接受残酷的训练,一直在谋划着恢复自己的自由身。
  说起来,她其实也很庆幸。
  若不是当年自己被人拐走,她肯定也与那些名门千金一样,任由家族的摆布,接受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婚姻,并且毫无反抗之力。
  骨子里的不安分注定了她不会是温室里的花朵。
  主动张开双手拥抱了下容晏,在对方僵直了身子的时候轻声道,“哥。”
  从祁湛把调查得来的容家的事情告诉她的时候,她就止不住的心疼。以前就知道他在容家的地位尴尬,却也从未想过,竟然会是这般的待遇。
  这些年,因为那个所谓的天煞孤星的命运和弄丢了自己的事情,他受了很多的苦吧?
  容晏呆呆的低头看着把头埋在自己胸前的顾思敏,好半天才僵硬着抬起胳膊,有点不知所措的回抱她。
  他想起了小时候的妹妹。
  那时候她刚出生不久,家里人不允许他前去探望,生怕他会克死她。所以,尽管他很想看她长什么模样,却始终不敢偷偷溜去医院。
  他也在害怕。
  后来妹妹被抱回来,从进家门开始就不停的哭。家里人都急坏了,想尽所有的办法逗她开心,可是都无济于事。那时,他躲在二楼的走廊上,好奇的望着楼下被母亲抱着的小小人。
  她看起来就是那么小的一个人,哭起来却惊天动地,而且还格外的惹人怜。
  也是在那瞬间,原本哭泣的小人停止了嚎啕,朝自己这个方向极力伸出胳膊,然后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
  顺着她看的方向发现他的存在,家里人都愣住了。
  再后来,照顾妹妹成为了他人生中的大事。他笨拙的抱着她,努力和保姆学习给她换尿布,会给她念许多小人书然后哄她入睡。
  他教她说话,教她走路,会给她弄来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她会粘着他谁也不理会,见不到他的时候就会哭泣不止,任谁逗都没有用。
  如果不是那次意外,他们会是最要好的兄妹。他会疼她直到她长大,会给她世间自己所能得到的一切。
  好在,那个噩梦已经结束了,她又重新回到了自己身边。
  顾思敏松开自己的手,旋即又俏皮的对着纪箐歌挤眉弄眼,“这回你真的是我亲嫂子了。”
  纪箐歌:“……”
  沉重的气氛被她这句话破坏殆尽,顾思敏轻松的笑出了声,显然心情不错,“等我解决好了这边的事情就去京城找你们。”
  在她心中,顾骆就是她的亲生父亲,那些害死他的凶手,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说起这个,纪箐歌又忍不住担心起来,“高珊显然也知道你不是她的亲生女儿,若是她拿这个做文章……”
  顾思敏倒是没有在意,见两人都担忧的望着自己,只得解释道,“我手上有父亲的遗嘱,她奈何不了我。”
  闻言,纪箐歌和容晏这才放下心。
  顾骆肯定清楚顾思敏不是他亲生的,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毅然决然的把公司交给她,已经足够表明他的态度了,旁人根本无法置喙。
  然而说什么来什么,正当几人想要说话的时候,顾思敏的手机响了。看着上边的来电,她轻勾嘴唇接通了电话。
  不知道那头的人说了什么,顾思敏只说了一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
  。
  “怎么?”
  “高珊要见我。”
  用脚趾头也能猜到她找自己是为了什么事情。
  纪箐歌只得取消了今天中午一起吃饭的提议,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转头对着容晏道,“走吧,我们回酒店。”
  要不是学校领导知道她的身份,肯定不允许她在军训期间请假。而且即便如此,她的假期也剩不了几天了。
  她必须在回京城前把姜家的事情弄清楚,如果真的有灭天派的人参与其中,她得提醒程林等人做好防备。
  那伙人向来谨慎,做事又干净利落,即便是从苏沁方面着手也不一定能有收获,毕竟对方是恨不得杀了自己。
  不过眼下,她只要证实了心中的疑惑,那么不必再查也能清楚苏沁到底和那伙人有没有关系。
  两人回了酒店,用过了午餐又好好休息了半个小时,酒店经理亲自打了电话到房间,说是约好的客人上门了。
  纪箐歌和容晏互相对视一眼,旋即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
  到了小会议室,纪箐歌刚推门而进,就下意识的皱紧了眉头,身边的容晏也不例外,眼中满是戒备的神色。
  “纪小姐,你约我在这里见面,到底所为何事?”
  沙发上坐着一位男人,双眼深陷,原本保养良好的皮肤已经开始松弛,整个人透着无尽的疲态和死气。此刻,他略微不安的瞟着四周,又生怕别人看出来,只得极力忍耐和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