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兰赶到医院病房,金雨苒躺在病床上,右腿打了石膏,身体不能动弹,“妹妹,你怎么搞得,怎么受伤了呢。”
“拍戏吊威亚不小心从上面摔下来了,我没事儿。”
看着金玉兰一脸担忧的模样,金雨苒心里升腾一丝丝暖意。
“以后这种危险的动作最好不要做了,拍戏重要还是自己生命安全重要啊。”玉兰现在成了一个老妈子,嘴里不停唠叨。
她们聊一会儿,护士进来给金雨苒量体温。
手机铃声响起。
玉兰低头一看,是自己的手机在震动。
她看了一眼号码,有一秒钟愣神,这个号码是阿曼达打过来的,她心里嘀咕这家伙打电话过来干嘛?
他不是被江城抓去了么?
“苒苒,你好好在医院养伤,我有一点事儿先出去一下。”
“堂姐,你不会是和江城约会去吧?”受伤的金雨苒状态调整得还不错,逗她。
金玉兰羞涩没多说什么,直接离开医院。
阿曼达约她在一家餐厅见面,现在他经济条件有限,和以前大手大脚胡吃海喝的境况不同,不能去大酒店只能来这种朴实的地方吃饭。
“你什么时候被放出来的?”
玉兰一进入餐厅,看见阿曼达头发在看守所里被人剃了头,比寸头还要短。
她走到他那个餐桌旁边坐下来,有太多问题想要问他。
他长叹口气,“哎,我昨天晚上被放出来的。”
话不多说,他昨天一天没有吃什么东西,此时肚子饿得饥肠辘辘,不顾得自己的形象往嘴巴里塞东西,狼吞虎咽的。
金玉兰没有动筷子,问道,“你以后有什么打算,你怎么没和你妹妹在一块啊。”
她言外之意,他怎么又搞幺蛾子不好好在国外安生的过日子呢。
“说来话长。”阿曼达放下手里的筷子,嘴巴里还咀嚼着食物,“我受够了到处躲藏的日子,我想弄点钱,就和那帮盗墓的人去挖墓,结果什么都没有挖到,还被抓进去了……”
原来这样。
为了那么一点小钱儿搭上自己也真不值得。
她问了很多问题,阿曼达说自己想大干一场,她觉得他的想法有点荒唐。
“你好好的回了国外找你妹过日子算了,还打算大干一场干嘛。”
“我要弄到足够的钱才行,这段时间我正计划着这个事情呢。”
计划?
他还不死心!
“你别做糊涂事儿了,我告诉你。”金玉兰比他理智多了,不是曾经的那个虚荣的女人,“你现在可是在做十分疯狂的事情,而且不是正路,以后把自己搭进去了。”
阿曼达不以为然,拿起筷子吃了几口肉,喝了几口酒就是不甘心。
他盯着金玉兰看了半天,支支吾吾开口,“玉兰,看在我们以前的交情上,你能不能借我一些钱,我保证能还你,不过要我飞黄腾达之后。”
什么?
他竟放低姿态向她借钱。
金玉兰觉得他是痴人说梦,现在这个情形,他根本没有能力干什么大事业。
“你别妄想做什么大事业,我劝你你不听,以后你再出事儿我不管你。”
两人没谈拢,一拍两散。
金玉兰甩袖子离去,临走时碰掉了餐桌上的手机,她看见了手机屏幕上是金雨苒的照片。
阿曼达紧张地把手机拿起来揣在兜里,她吃惊,他要搞什么?
“你走吧,不帮忙算了。”
“我问你,你是不是要绑架我堂妹?”金玉兰反问,“你别说不是,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想要绑架苒苒勒索钱财,想向我妹夫要钱?”
被她说中了,阿曼达躲闪眼神,不敢看她。
他使劲儿往嘴巴里塞食物,金玉兰心里骂着这个头脑糊涂的人,生气离开。
在路上,她还是不放心,拿起手机给阿曼达打电话。
“玉兰,你打算借给我钱了?”阿曼达兴奋,还以为她改变了主意。
“狗屁!”金玉兰臭骂他一顿,“我打电话是要警告你,不要做糊涂事儿,你要是做出对我堂妹不利的事儿来,就是自己惹祸上身,夜云秋到时候不会放过你的。”
而阿曼达不当回事儿,计划都好了,不按照计划进行怎么成。
“我都想好了怎么去做,你畏手畏脚我不管,别管闲事阻碍我发大财!”阿曼达自作聪明。
金玉兰憋着一肚子气挂断电话。
她在路上琢磨一会儿决定帮阿曼达度过金钱这一关,这样他就不会想歪门邪道去绑架勒索自己的堂妹了。
她联系了自己认识的富家公子哥,向人家开口借钱说是要创办事业周转。
可是很多朋友都是虚假朋友不肯伸出援助之手,“玉兰,我现在手头紧张,你还是问问其他人好了……”
这些人都是酒肉朋友,敷衍打发了她。
刚好,这时候以前给家里做保姆的阿姨打来电话。
“玉兰小姐,您最近还好么?我听说你回国了,有时间我过去看看你。”
金玉兰有了想法,买了一大堆礼品去保姆家探望老人家,顺便从那里借了一些现金。
保姆从小在她家里做事,金家出事后便回了老家,对待她跟对待亲生女儿一样,她开口要钱,老人家二话没说就从腰包里掏出来了。
她联系阿曼达,“你现在人在哪儿呢,我们再见一面,钱给你弄到了,你拿上钱赶紧回国外。”
“玉兰,还是你惦记着我呢。”阿曼达一听,心花怒放,“我还没走,在我们见面的那家餐厅,是你过来一趟还是我亲自找你去拿钱。”
金玉兰想了想还是回去一趟,她折腾一回,把这笔钱给了阿曼达。
原来的行程是准备回医院去看看金雨苒的,电话在这时候响起。
“您是顾美兰女士的女儿吧?”电话中传来温柔的声音,“您母亲在家里晕倒了,现在医院救治,您忙完最好过来办理下住院手续。”
顾阿姨住院了?
她刚从老人家家里拿钱出来,一会儿时间就晕倒了。
顾美兰当她是亲生女儿,才对救护的护士这么讲的,她一生没有找老伴儿,也没有儿子和女儿,看待她像是亲闺女一样。
“麻烦你了,我马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