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疯玩了一天的金雨苒背着自己的肥猫兴奋地冲回了家,身后跟着追着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文梦雪,“苒苒你跑慢点儿!”
“阿丑说它饿了!”一到客厅,她就从包里把猫抱了出来,正要往餐厅里去的时候,就看到金雨柔金玉兰两个人立在自己身后不远处,她歪着头看着她们:“你们来了?”
“姐姐,是啊,听说如果有亲人陪伴在你身边,有利于你的病情康复,所以我就来了。姐姐,你不会嫌弃我不请自来吧?”
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金雨柔走上前去,正想挽住她的手,却被她怀里的那只猫狠狠挠了一爪子,“呀——”
她白皙的手上顿时出现了三道血痕,金雨苒却当做没事发生一样,摸了摸自己的猫,“你要来的事情,老公已经跟我说过了,你虽然很吵,但是有时候也还挺有意思。”
看着捂住伤口的金雨柔,金雨苒颇有些惊奇,“阿丑从来不抓我,为什么碰到你就跟炸了毛一样?”
“也、也许是我才刚来、阿丑还不熟悉我气味的缘故。”
要是在自己家里,她早就让人把这只丑猫丢出去了,但是在夜家,金雨柔只能小心地赔着笑:“过段时间就好了。”
至于金玉兰,她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仿佛一块背景板,金雨苒也不想跟她说话,带着自己的猫径直朝着餐厅去了,“李婶,我儿子饿了,快给它弄点吃的!”
“好的夫人,你先把少爷交给我们吧。”
因为金雨苒笃定这个猫就是自己的儿子,所以家里其他佣人也跟着她一起叫这只猫少爷,一旁的金雨柔看着佣人们对猫的的态度比对自己还要恭敬,心里更不是滋味了,但还是笑着:“姐姐,这是你才养的猫?看着挺可爱的,叫什么名字呀?”
“这是我和我老公的儿子,叫阿丑。”
说着,金雨苒就示意李婶把阿丑给他们展示展示,原本正吃着东西的阿丑骤然被人从美食面前拉出来,立即对她龇牙咧嘴的,吓得金雨柔倒退了几步:“这、这猫好像性格不太好?”
“那是因为它不喜欢你。”
金雨苒示意之后,李婶又带着阿丑去吃东西了,金雨苒看着她们两个,“你们两个还站着做什么?你们不打算吃饭了?”
如今的金雨苒说话做事比起以前都显得有攻击性了许多,金雨柔又存着讨好她的意思,便从善如流地在她身侧坐了下来,“姐姐,我觉得你比以前好了很多,神智清明了不少,看来你能恢复到从前的事情指日可待。”
“我也这么觉得。”
被她奉承的金雨苒也很是开心,她笑眯眯地捧着自己的脸看向她,“老公说,等我恢复之后就可以让我生宝宝,你猜我什么时候可以完全正常?”
“这种事情怎么说得准?”
对上她的眼神之后,金雨柔有些心虚,连脸上的笑容都消退了几分,“不过我相信,只要你配合医生好好治疗,再加上有我们的帮助,姐姐你肯定很快就能恢复了。”
“好吧。”
这个答案金雨苒既不生气也不是很高兴,她正想继续抓着金雨柔继续追问的时候,客厅里响起了夜景吏的口哨声:“小嫂嫂~我又来看你了,你人在哪儿呢?”
如今夜景吏也不是每天都在夜云秋这边的别墅过夜,他在外有自己的公寓,不回来的时候就一个人住公寓。
“景吏,你看看谁来了?”
听到夜景吏的声音,金雨柔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她赶紧起身招呼夜景吏。
才发现她们原来在客厅,他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朝这边走过来,只是在对上金雨柔分外热情的笑容之后,他脸上的神情凝滞了。
“好久不见。”娇声跟他打着招呼,金雨柔原本以为要过几天才能见到夜景吏,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她更加相信他们之间是天注定的缘分了。
夜景吏对上她的脸却是不怎么笑得出来,不过出于礼貌还是回了声招呼,“你们怎么来作客了?”
“是因为医生说,如果姐姐身边有我们这些亲人的陪伴,对病情会有帮助,所以我们才过来的。”
赶紧解释着,金雨柔生怕他因为上次自己的事情对自己有误会,“还有景吏,上次的事情其实只是一场误会,我真的没有——”
还没说完,夜景吏就打断了她的话,“既然你们是来陪我小嫂嫂的,那我就不在这儿晃悠了。我今天还有工作,管家,你让人把晚餐送到我房里就行。”
说完,他就上楼了。
看着夜景吏离去的背影,金雨柔有些着急,她很想上去解释解释,但是这里有这么多人,她也只能按捺住心里的急切,重新坐了下来:“姐姐,上次的事情你们还没有调查出真相吗?我是真的没有偷你们的东西,我发誓!”
“偷没偷有那么重要吗?”金雨苒却不觉得这有什么,她已经吃上了餐前水果,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着话:“你现在不是出来了?”
“那是因为我爸妈多方周旋!再加上夜云秋……姐夫高抬贵手。”
说这句话的时候都没什么底气,只是金雨柔想起刚才金雨苒没有为自己在夜景吏面前辩解,害得自己跟夜景吏又少了深入交流的机会,难免有些怨怼,“姐姐,刚才你怎么都不留景吏在餐桌上吃饭?”
“谁能管得住景吏?再说了,他又不是不吃饭。”
只觉金雨柔的脾气来得莫名其妙,金雨苒颇为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很快又低下头开始吃水果,“你要是喜欢景吏,你自己去使劲,干嘛让我来帮忙?”
几句话把金雨柔噎了回去,金雨柔哑口无言,只是她也觉得是自己理亏,她最近总是笨嘴拙舌的,“是我不好。”
“苒苒,她这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刚从厨房里端着菜出来的文梦雪将她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她忍不住嘲讽:“姐妹嫁兄弟在古代也许是美谈,放到现在那可就是丑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