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闻娇看着眼前乖巧地蹲在外祖母身前一言不发的女人,眼中满满都是不喜,这种靠着装柔弱博取同情的女人,她就是现实生活中没见过多少,在小说里也看得够多了,她语气不善:“我不管你是谁,有些话我就先撂在这儿,你要是想进我们夜家的门,那是想都别想!不要以为 你使出了狐媚子手段就可以跟我表哥在一起,我们夜家其他的人还没死绝呢!”
“奶奶,她在说什么呀。”
对她说的话感到很费解,金雨苒面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她轻轻摇了摇老人家的手,“这位大姐姐的话我都听不懂!”
“你少在我外婆面前讨好!我外婆脑子迷糊了,她说的话自然不算数!”
说着,孟闻娇就上前将她拉起身来,想要把她拉离外祖母身边,但是外祖母却是不大高兴地瞪了她一眼,“你是谁家的女孩儿,怎么这么没规矩!老人家面前就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就是!”
顺着老人家的话往下说,金雨苒趁着孟闻娇愣神的时候迅速抱住了老人家的手,一副无论如何也不松开的模样,“你扒拉我,你坏!”
“嘿……”
一时间颇有些无语,孟闻娇知道自己外披神志不清、认不清楚孙辈了,但是她还是有些委屈,“外婆,你可看清楚了,我是娇娇,现在你拉着的那个人可是一个居心叵测想要嫁给我表哥的坏女人!”
本来就有些耳背的老人家只听到了“嫁给我表哥”这几个字,她看了看眼前贴着自己的女子,又伸手摸了摸金雨苒的耳垂,顿时眉开眼笑,“耳垂有肉,这是个有福的,要是真嫁给了云秋,你们两个人可要琴瑟和鸣、和和美美的!”
想了想,老人家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切切叮嘱她:“要是云秋欺负你,你可要跟奶奶说,那浑小子不是个会怜香惜玉的。”
“知道了奶奶!奶奶对苒苒最好了!”
小孩子自是能分辨出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金雨苒冲着老人家甜甜一笑,随即扑进了她的怀里,然后指着孟闻娇跟老人家告状:“奶奶,她就欺负苒苒了,苒苒刚来的时候,她就骂我!”
她这么精,哪里像是个傻子!
只觉得自己拆穿了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孟闻娇气愤地跺了跺脚,“刚才听别人说你是个傻子,现在一看,你分明是故意装成傻子接近我表哥!你等着,我一定要告诉舅舅,你这样的女人就是冲着我们夜家的钱来的!”
气急败坏的孟闻娇也顾不上在外婆这里上眼药了,她转身就朝着楼下去了。
而楼下的客厅里,同姑姑夜晚琴说着话的夜云秋却明显没有了同父亲说话时的针锋相对,面对姑姑的劝语,他付之一笑,“姑姑,你还不了解我?你觉得我会是那种为了报复而搭上自己一生的人?”
“那你这是……”
一想到自己最引以为豪的侄儿有可能真的喜欢上那个傻子,夜晚琴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金家把人送过来的时候,几乎是第一眼,我就认定她了。”
斟酌了一下用词,夜云秋还是希望能够在姑姑这里得到认同,他的视线转向楼上祖母的房间,“以我如今的身份地位,不知道多少人想同夜家联姻或是攀上关系,但是她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接近我,你也清楚。”
“所以你觉得这个傻子不图你什么,你就跟她在一起?因小失大,愚不可及!”
在一旁忍了许久的夜老爷子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他眼睛瞪着他,“乔家的姑娘不好吗?人家跟你家世相当,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人家能图你什么?”
“到底是我结婚,还是你结婚?”
一句话就把老爷子噎得说不出话来,夜云秋随即看向神色复杂的姑姑,“苒苒虽然不太成熟,但是她心性单纯,能够心无旁骛地跟在我身边。姑姑,这么多年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能成家吗?现在我把她带回来了。”
“云秋,我还是想问一句,她智力不高,那会不会遗传给下一代?”眼下侄儿对这个女人痴迷得很,夜晚琴深知他的性格,便也不再劝,只问了子嗣问题。
“苒苒并非是先天问题。”
这件事说来话长,而且有些事情还在调查之中,夜云秋不欲透露太多以免打草惊蛇,只让她放心:“孩子的事情我已经咨询过医生了,并不会影响。”
“你从小就是个极有主意的,既然你已经考虑得这么周全了,那我也不好再反对。”
夜云秋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夜晚琴也不想因为一个女人破坏了他们之间的姑侄情分,便住了口。
客厅里正要陷入一片沉寂之时,被金雨苒气了个半死的孟闻娇风风火火地下来了,一下来,她就飞奔到夜云秋身旁,气呼呼地道:“表哥,你被这个女人骗了!我看她根本就不是傻子,她还知道找外婆当她的靠山!这哪里是个傻子会做出来的事情?”
“她本来就不傻。”
抬起锐利的双眸,夜云秋眼中满是冷淡,“她不过是心智倒退、我早就说了,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分辨得出来。”
被夜云秋的眼神吓退了两步,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父母舅舅都在这里,她胆子又大了起来,“谁知道她是不是装出来的?这些女人为了跟你在一起,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娇娇你住嘴!”
自己这个女儿被家里人宠坏了,夜云秋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她竟还不知死活地大声吵嚷。。
夜晚琴瞪了她一眼,随即缓和了神色看向夜云秋,“云秋,你别搭理她,她就是小孩子家家,什么都不懂。”
“她已经二十岁了,我在她这个年纪已经接手了夜氏集团的大部分工作。”
孟闻娇从前也有格外惹人生厌的时候,那时夜云秋看在姑姑的份上什么都没说,不过今日他觉得孟闻娇当真是可恶至极,说话也就没有再留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