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粑!粑!粑!粑!”杨天启带着奶声,在皇宫中喊着爸爸,他差不多已经三岁了,能够说很多话了,在皇宫中玩的也很开心,有很多的小皇子皇姐姐陪着他玩耍,只是没有了爸爸的在身边。
“小弟弟真的很讨厌,我是姐姐不是爸爸!”皇上的七公主和杨天启年纪差不多,玩耍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推了杨天启一下,把杨天启推在了地上坐着。
杨天启没有哭,而是不停的叫着粑粑,一边的宫女给吓坏了,他们都知道这个是侯爷的儿子,这个侯爷在民间的声望很高,据说是神灵转世,就连皇帝都要礼让他三分。
于是乎宫女赶紧的哄他,巧不巧的太上皇路过这里,看见这个事情就问宫女怎么回事,宫女屈身行礼还没有回答,一边的七公主掐着腰吼道:“皇爷爷,这个小弟弟好讨厌,他见到谁都叫粑粑!”
“熏儿年纪大一点让着小弟弟。”老皇帝在外面不说这是自己的外孙,手心手背都是肉,于是乎有对旁边的太监说到:“请戒尺来,打熏儿三下手心!”,随即抱起杨天启哄了起来。
“皇爷爷偏心,你休想打我……哼!”七公主一转头跑了,老皇帝无奈的说到:“你们几个看着熏儿,戒尺就不要打了。”几个宫女太监跑走了。
安抚好了两个孩子之后,一个多嘴太监在自己休息的地方和一众宫女说到:“你们说这个侯爷的儿子,太上皇是不是太宠溺了一点啊?就连最喜欢的七公主也要打?”
一个老宫女说到:“我听说这个孩子是公主的,那个定海候是驸马!太上皇自己的孙女、孙子,三个皇子加起来有好几十个,外孙只有一个。”一众人听见这样的八卦都围了过去。
老宫女说的绘声绘色,长公主以前常在宫中走动,因为避嫌现在住在皇宫外面,可是太上皇办事的时候身边总是有宫女太监侍卫伺候,这些老人都见过长公主,所以就有人给认了出来。
老宫女是宫中的老人了,和这些人熟悉,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就在这里卖弄起来,说者无心,听话的人有意。
司马家也好,顾家也罢,都有几个宫中的好朋友,用来传递消息,探听皇上的口风,虽然说皇帝是退位成了太上皇,新皇帝年纪也很大了,可是在这些臣子的心中,新皇帝还是太嫩了。
凡是重要的事情,还是要老皇帝出面做决策,所以这些宫女太监之类的还是依旧传递着消息,很快这个消息就在朝廷重臣中蔓延开来。
这些重臣可都不是傻子,一听杨元良是太上皇的女婿,当朝的驸马爷,顿时就明白杨元良怎么敢封海了,同时也明白太上皇怎么对杨元良这么好了。
当然司马家得到这个消息后,肺都气炸了,现在杨元良虎踞广州,对于广西是一个很大的压力,南洋那边传来的消息杨元良战斗力非常之强。
其实强不强司马家也是知道的,在海上的时候吃过杨元良的亏,不过广州还有十万兵马,虽说这些兵马都是杂兵,能够聚齐的战斗力不足两万人,可司马家不敢逾越这个雷池去干掉杨元良,除非是谋反了。
司马家盘踞广西兵强马不壮,多数都是步兵,就和杨元良分析的一样,出了广西军费都成问题,他是一个大将军大元帅,他没有钱粮养活兵马,谋反一时爽,祸害遗千秋。
司马大元帅不是一个傻子,这件事情吃亏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若是早几年知道,安排人还能去把杨元良给杀了,就算是杨元良死了,老皇帝也是不能张扬。
如今……司马大元帅心中憋着一口恶气,他儿子的死至今没有结论,他有一个模糊的心思,人是杨元良去杀的。
司马大元帅回去琢磨了起来,他越是琢磨就越是觉得他儿子死在了杨元良手中,杨元良干的那些事情充分的表明,杨元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暗杀这种事情绝对做的出来。
司马大元帅人在临安城中没有兵权,身边的军士也就一两百人,但这不妨碍他打听长公主住在什么地方。
这件事情很快就打听了出来,长公主就住在临安禁军驻守营寨附近的一处皇庄中,那里守卫森严,是太上皇经常去的地方,防卫也之比皇宫差了那么一点点。
杨元良的人也只能在皇庄外围放哨轮班,这两百精锐经过花花世界的洗磨,都快没有了当时的锐气,好在杨元良知道护送任务可以派精锐去,自己的妻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两百人在那里不如去印尼有用。
于是留下三十多人和物资,让其他的人替岗位去了,只是替岗的人还在路上,临安和广州的通讯实在是太漫长了。
皇宫中的消息也是如此,但是有一件事情很快就传到了皇帝的耳朵里面,小七公主早上被皇爷爷教训了一顿,中午还没有吃饭就跑去告状去了。
“岂有此理,父皇也太偏心了,对妹妹是这样,对杨天启还是这样,幸亏宋芳雅是一个女儿身,不然我这个皇帝岂不是她来坐了!”皇帝气坏了,对着他的贵妃也就是七公主的母亲发牢骚。
董贵妃安慰道:“也是小七调皮,你现在不已经是天子了吗?还计较那么多做什么?”皇帝鼻头冷哼一声:“天子?我那里算的上是天子,禁军听我号令不假,可是各地的军队能?
我坐在龙椅上面还是太子,父皇才是那些大臣的主心骨,我这个天子当的还是太子而已,太子而已啊!”
“陛下怎么能说这话?太上皇已经把兵权都给了你,各地的政务不也是陛下在处理,太上皇每天就是和一些老臣下棋聊天,这大辰皇朝的天子还是您啊!”贵妃还是劝解。
皇帝无奈的叹息一声:“你不懂啊!你不过是一个知州的女儿,那里知道我父皇的手段,我母后尚在,她家掌控三大皇商,天下赋税半出江南,江南赋税半出皇商,我的钱袋子还在母亲手中捏着。
兵权父皇是给了我,政务也是我处理,可我无钱养兵,无钱修路架桥,天下那个臣子服我?天下那个将军服我?我指望一群文臣能干什么?听他们说书唱戏吗?”
“天下不是还有很多的赋税吗?不够用吗?”贵妃也是官宦之家出生,深的皇帝喜爱,皇后是指婚,不得皇帝恩宠。
皇帝耐着性子说到:“全国这么大的摊子,每年能积攒下来的钱粮不是很多,大部分都用去,所以母后与父皇捏着皇上的赋税就是捏死了我,什么时候他们把这些钱给我,允许我把各地将军置换,重要的臣子置换,我才是真的皇帝,这就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如今朝野还是父皇的人,只要父皇振臂一挥,我还是太子。”
“陛下不要想这么多,自古以来有那个太子能够顺利登基的?自古以来又有那个皇帝能够退位让贤的,我感觉父皇是在磨练磨练你的心智,父皇也快七十了,这天下要不了几年还不是陛下您的?”
贵妃这几句话,让皇帝心中舒服多了,因为他现在就是皇帝,没有了老皇帝驾崩之后的国乱,虽说朝廷中老臣子很多还是听皇帝的,太上皇也逐渐的让皇帝培养自己的臣子。
“算了,我快四十年都忍耐过来了,不差这几年了,只是父皇太宠杨天启了,我气不过!”
贵妃眼珠一转,捂着嘴笑道:“话说杨天启也有两岁多了,过年后就要去读书启蒙了,到时候你建议父皇把杨天启往太子少保太子太傅那里一送,勋贵们的孩子那么多,少不得有人治他。”
“你这个办法好,那些勋贵恨死杨元良了,杨元良封海之后,三大皇商损失惨重,几年没有恢复元气,还有我大辰水师也被打的溃不成军,他又让那个什么邪教道人到处胡说八道,得罪了不少的文官,朝野之中几乎都是敌人,他儿子去那里读书,少不得教训。”
女人心最毒,杨天启要是去了那个地方和一群勋贵的孩子读书,恐怕不是挨揍就是挨揍或者还是挨揍,到时候杨元良远水解不了近火,只能让杨天启倒霉。
大胖带着一群朋友去了杨元良家中之后,觉得修路建桥很是不能发挥他们的才能,如今也没有好的去处,只能专心的修路建桥了。
于是他就去他负债的工地看一看,走到工棚门口,就听里面的政委正在给工人上课,凑过去一听,里面的政委正说到:“我们穷人想要改变命运,只有跟着杨侯爷干。”
大胖一笑,想要进去,手按在门上的时候又听见里面说:“如今的科举只是一个幌子,孩子读书没有太大的出路,门阀世家占据了官员的大半数,就是一个草包也能做官。
让孩子读书就是毁了孩子,读四书五经有什么用?不如让孩子去工厂的义学中上课,第一批毕业的孩子你们都看见了。
孟大壮家中是什么成分,以前穷的连裤子都穿不起,我说这个可不假,咱们都是家乡人,认识孟大壮的人不少,现在人家是什么身份?印尼海岛的总督,地盘要比知州还要大,他才上了几年新学?”
周围的工人纷纷点头,这个政委又说到:“……他们几个,那一个不是厂长主任的,家中现在顿顿吃白面,从此不愁吃喝,你们说是不是?”
“对!念死书无用,我的儿子就是在义学毕业,学的新学,现在就在机械厂当一个班长,虽然累了一点,三年也给我家累出了十亩地,我这个修路的工作,还是我儿子帮我找了,我家的生活好多了,我小女儿今年也送去义学读书,将来也让她有出息。”
大胖这个时候推门进去,笑着说道:“读书不差,将来可以做官,官身和民身终究不一样,官身可以免税,不跪,秀才之后每年还有俸银。”
长的正气凛然的政委站了起来,腾出一个位置,然后说到:“蒋公子您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我不同意你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