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元良造的炮是‘没良心炮’这种炮诞生在二战后期,原本是在汽油桶中加一块木板,里面放上合适的火药,木板的上面放置炸药包,手榴弹包,利用火药的推力把这些东西弹出去。
射击距离不算太远,大概在一百五十米左右,还没有迫击炮射的远,不过这个东西对重型工事有很好的销毁作用,打坦克也行。
实射成功之后,杨元良又试射了一门青铜火炮,这可是真家伙,虽然不是后堂装弹,笨重无比,但这玩意要是装在船上,绝对是一门利器。
砰的一声巨响,青铜火炮也试射成功了,接下来的几天中,杨元良不停的让自己最亲信的五个学生不停的开炮,然后在打了二十发炮弹之后,这一尊青铜火炮炸镗了。
同时数据也测试了出来,这一门青铜火炮使用实心的圆铁弹,射程在六百米左右,前面八发炮弹准头很高,后面的准头不行。
这一门火炮制造周期是四个月,杨元良还有两门这样的火炮,想来质量也是差不多,杨元良让人把这两门火炮给刷成了木头颜色,一门船上摆放一门。
这玩意能发射炮弹的事情只有杨元良和自己的这五个徒弟知道,其余的人都不知道杨元良做这个青铜玩意是干嘛的。
大炮是制作出来了,杨元良现在面对一个纠结的问题,他现在十分想要去印尼那边殖民,搜刮硫磺和各种资源,同时把厂房也搬运到印尼去,这样的话只要两年左右,他的船只全都装备火炮,就算大辰皇朝怎么厉害也没用了,来一艘打沉一艘。
杨元良现在缺的是一个大量聚集流民的机会,现在没有战争,没有人祸,也没有洪水地震之类的天灾,老百姓虽然过的不是怎么好,但也算是安居乐业,愿意和杨元良去折腾的人没有几个。
杨元良这边也不着急,就让刘海洋的叔叔,尝试着去印尼那边探听一下情况,然后再做打算,就在这个时候,赵公子的信到了湖南。
这个姓吴的小官一看,当时脸就吓白了,刚忙就让人给赵公子过去了一封回信,这回信中就说道,事关重大,还请见面一说。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老皇帝生病了,好几天都没有上早朝,老皇帝睡在床上看着摆着的玻璃佛像发呆很久,老皇帝也怕死。
旁边的太监看见皇帝看了那么久,试探的问道:“官家要不要老奴把佛爷请过来?”老皇帝咳嗽了几声后说道:“小德子,你也跟了我几十年了,你说这个世界上面有没有神仙?”
“回管家的话,老奴认为有神仙!”这个太监说完之后,老皇帝又说到:“你去把这个佛像捐给明山寺,然后让杨元良来临安。”
“把佛像捐给明山寺老奴明白,可是召杨元良到临安是为什么?”老皇帝又咳嗽几声,咳出了血来。
老太监要去叫太医,老皇帝不准,拖着病危的身体说到:“我的芳儿是一个苦命的孩子,我万一要是走了,她以后命可就更苦了,我不敢想以后的事情,我要为她做点事情,我让杨元良来,是带她走的,隐姓埋名走的越远越好,也算是尽到了我这个做父亲的责任。”
老皇帝虽然不是一个明君,也不是一个昏君,他知道只要他死了,这个寡妇女儿肯定没有好的下场,不是被太子弄死,就是被有心人算计,这个公主倘若是进了司马家还好,以后有司马家这个大靠山,现在公主的处境太难了。
老皇帝这一生都觉得亏欠这个女儿,看见了这尊佛像就想起了杨元良,杨元良杀官的那些破事老皇帝知道,他是考验一下太子怎么办,结果太子的做法让他十分的失望,同时失望中也带着几分的高兴。
若是换成自己的二儿子或者三儿子,他们肯定不会责罚杨元良,还会把事情个拦下来,好似千金买马骨一样,能获得一个文武双全的猛将。
但是大辰皇朝不需要这种皇帝,大辰皇朝需要的是沉稳的皇帝,老皇帝一辈子都想要收回北方失地,再现武朝时候的雄风,但是他做不到,朝廷中的这些官员才是最大的阻碍。
差不多二十年前,老皇帝还年轻那会,也就是刚即位不久,意气风发的时候, 发动了那场战争,结果是以失败告终,从那天起老皇帝的心中就明白了,难打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这边的朝堂。
理由很可笑,南方的家族门阀不愿意出钱出粮出人建设北方,他们的势力范围呈现一个平衡的状态,他么不想打破这种安宁,觉得这半壁江山很好。
至于北寒为什么不打过长江,同样也是这个理由,因为北寒中的民族过多,在于大辰对持的日子中,后方已经开始内乱了,分为黄金家族和中央王庭两个派系。
于是两个国家的皇帝一琢磨,没事找点小事情做,大型的战争谁都不会打,因为一旦打起来,后果难料,便宜了西灰和东桑之类的就不好了。
这样一来,老皇帝的继承人,就不能是二皇子或者三皇子那种激进的人,必须是大皇子这种死板外加优柔寡断的人才行,老皇帝借着驸马案,肃清了很多能给大皇子添堵的人,让老三带着西北一脉和司马家缠斗。
这样另外两个皇子的生命也能保住,老大需要他们镇守一方,就不会出现同胞相残的悲剧,唯一可怜的就是这个女儿,这个女儿的母亲是一个才人,当年的事情老皇帝确实对不起她。
于是一张圣旨就把杨元良从广州调到了临安,老皇帝圣旨中写的好,让杨元良火速赶来,参加明山寺的请佛大典,因为杨元良是献宝爵,这件事情少了他不行。
对于老皇帝的这个做法,朝野上下没有人反对,老皇帝或许是心事了却,也或者是后路都给儿女们铺好了,精神反而好了许多,病情也逐渐的好转了起来。
等圣旨到广州的时候,杨元良发现鱼英颜也有了孩子,顺道就把人带回去了,同时吩咐刘海洋和姚劲,一些不重要的物资暂时不收购,全力制作青铜大炮和炮弹,玻璃罐子和橡胶也是全力制作。
一番颠簸又是一年,杨元良让人捎信之后直接去了临安城中,拿着圣旨杨元良找到了管事的人,一番打听后才知道,请佛仪式还有几天。
杨元良就去了玲珑诗阁中看看,正巧顾祁婷在诗社中,上次的事情过去了有三年,早已被人们淡忘,入境的报纸办的还不错,十天一个版,这些玲珑阁中的才子佳人们,按照杨元良的路线忙的也是乐此不彼。
“杨元良,听说你在广州那边发财了,出手就是好几千万,怎么才给我们报社这么一点点。”顾祁婷笑着,开杨元良的玩笑。
杨元良苦笑一声:“钱是赚了那么一点,可是用钱的地方多,左手进来右手出去,落在我口袋中的只有那么一点点,自然是不多了!”
“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这一次你恐怕要有封地了,真不知道你的运气怎么那么好,能够求来那样一尊佛像!”杨元良只是笑笑,脱退自己的运气真的好。
这个时候杨元良的心中在滴血,要是把这个佛像给卖了自己那边就有钱了,要封地有屁用,他买的田都快遍布整个广州了。
告别玲珑诗阁的众人后,杨元良带着礼物又去了冯天佑那边,冯天佑那边和玲珑诗阁差不多,冯天佑可是忙的不可开交,他对于诗歌无比的爱好,每天都能看见全国的读者来信,沉溺其中不能自拔。
赌坊杨元良也去了一次,张赛现在感慨万千,杨元良封爵了不说,还是出了名的大商贾,他依旧是一个小赌坊的老板,日子不温不火凑合过。
最后杨元良带着礼物去了苏家,苏老太爷正好在家中,现在苏老太爷没事就不回苏州了,身体也有点不行了,在临安城中定居了下来。
看见杨元良来了,苏老太爷赶忙把杨元良给请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这个屋子里面还有三个人,全是苏家的当家。
苏老太爷的眉头皱着很不开心,语气很不好的对杨元良说到:“这个八达商行给我们找了很多的麻烦,他们的织造机我也弄了一台,效率比不上我们,可是我们架不住他们的机器多。”
杨元良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就问:“具体怎么回事?”苏老太爷旁边的一个老掌柜的说到:“自从用了杨公子您的织布机以后,我们苏家棉麻布匹的产量提高不少,成本也降低不少。
可是传统的丝绸制品我们还是用苏家自己的工艺来制作,这一次八通商行的这个织造机出来后,其他地方的棉麻织品大量出现,他们的成本也降低不少,我们已经赚不到什么钱了。”
杨元良没有说别的废话,“走带我去看看机器!”杨元良跟着这些人去看了一下八达商会的制造机。
这个织造机很简单,两个人就能操纵,产布量比不上蒸汽织布机,大约是蒸汽织布机效率的十分之一左右。
看到这里杨元良终于明白差距在那里了,这种织布机用的是人工动力,只要有人就能生产。
蒸汽锅炉苏家不能量产,蒸汽织布机苏家也不能量产,八达商会弄十台这种机器怼苏家一台,苏家根本就弄不过,本质原因科技够高,劳动力基数不够。
“多加几个锅炉再上几台机器提高效率,将来逐渐增加机器,他们远远不是苏家的对手!”杨元良给出了自己的结论。
苏老太爷忧心的说到:“我岂能不知这个道理,关键是没有钢,阿四那个孩子尝试把一些零件换成别的代替品,终究还是不行!”
“齿轮磨损度,简易轴承,传动装置……”想到了乱七糟八的零件,杨元良发现这些关键的地方换成其他元件还真的是不行。
“机械差不多也就这样了,再提升功率我也做不到,只能从钢铁上面想办法,这个东西我真的帮不上忙了!”杨元良也是无奈。
苏老太爷深吸一口气之后对着杨元良说到:“八达商行的这种制造机,你有没有办法改一改?”
杨元良点了点头:“有办法改!”苏老太爷长舒了一口气:“那就好,我不要全钢铁的,我就要这种木头的,你尽快给我弄出来!”
杨元良叫来一些人,直接开始徒手拆纺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