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储凡如约过来接林立夏,二人上了马车,驶向阎罗城。
一切都和上次一样,从海路到达天外天,储凡带着林立夏直接到达了金屋。
“金屋这个地方与其他不一样,是唯一一个,白日和黑夜里都共同开放的地方。”
储凡解释着,这金屋的不同。不过林立夏为何要来到金屋,储凡此刻依旧不知晓。
“所谓金屋,既然为众人保守着秘密,那么同样的,它的价格自然不菲。据说要在金屋中开放一个格子,是要出具万两黄金的,因此,才会被称作金屋的。”
这些事情,储凡也是听说,来到金屋,他也是头一次,据说一般只有特别贵重的东西,才会让有人不差钱地存放在金屋之中。毕竟万两黄金,不是谁想想就能出来的。
金屋的把守十分严密,林立夏与储凡都被拦在了门口,最后林立夏出具了金叶子,才被放进去,而储凡,也只能在外面等着,不能一同进入。
储凡嘱咐了几句,林立夏一个人,往金屋的院子走去。
到了里间的门口,林立夏将金叶子交给侍从,跟着对方往里走。
“请小姐等待验明正身!”
验明正身?林立夏一惊,怎么个验明正身法?
林立夏等了许久,只见一个男子拿着自己那片金叶子,来到了她的面前。
“对不起小姐,您不是本人,因此无法打开格子。”
啊!林立夏一惊,如何做到验明正身的?
“有何证据?”林立夏故作镇定道。
“画作为证!”那男子说着,将之前香薷留在金屋的画像,拿了出来。
林立夏撇撇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没料想这个时代,还有验明正身,真是笑话。
“我不是香薷,她是我的下人,我是主子,我手里有卖身契为证。”
林立夏说着,从空间里挑出了之前储凡让二人带过来的卖身契。
“她如今生了重病,命不久矣,想要看到自己的宝贝。主仆一场,我同样想为她做些什么。”
林立夏虽然有些胡说八道,不过却也合情合理。
“这……”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因此那男子也愣住了。
“这样吧,小姐,您等我去请示一下老板,若是可以,我便让您将格子里的物件带走。”
林立夏点头称是,趁着那男子请示的空档,自己便四处观望着。
除了里间书架里面的一卷卷的画卷轴,林立夏没有看到任何物件,如此看来,这所谓的格子,怕是又是有机关控制,藏在了不为人知的地方。
过了许久,林立夏见到了金大福,跟在那男子身后,匆匆赶来。
“小丫头,我就知晓是你!”
林立夏一进了天外天,金大福就收到了消息,不过郁闷的是,转眼间又没有了消息。后来,这男子过来禀报,金大福生疑,便跟了过来。
果然是林立夏,不过据他了解,林立夏此次出现在这里,应该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既然真是林立夏,金大福自然不会为难。连忙命人,将香薷储存在格子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交给林立夏。
同时,又收走了林立夏手中的金叶子,表示这个格子,从此又可以售卖。
林立夏拿到手的,竟是一本手札,由香薷亲自完成的手札。
手札的内容,都是很清晰的,关于与大皇子的一切,包含了与大皇子的对话,大皇子的说辞,甚至还有大皇子每次见面时的着装,都被记录得清楚。
林立夏有些吃惊,没料想这香薷,对大皇子的迷恋已经到了疯魔的状态,难怪会为他牺牲自己,也甘之如饴。
林立夏没有太过深入的查看,毕竟还在金屋,不确定因素太多。
“对了,金大哥,不知道那杏儿母女,最后如何了?”
林立夏还是有些牵挂,那事件的结局。
“你不提我都忘了,当日由于我们报官吉时,方大人第二日一大早,便出动了官兵,将那男子绳之於法了。”
那男子自不必说,冒认王府亲眷,直接被判了斩刑。
关于杏儿母女,由于杏儿主动坦白了事情的原委,念在二人,虽为从犯,但毕竟是受人胁迫,便由轻处罚,只判罚了监禁六个月。
这六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不过如此一来,母女二人,不必再为了这件事情而耿耿于怀。
夜晚的空间里,林立夏将手札重新掏出,今日在这手札之中,林立夏发现了几个可疑之处,自是要倍加小心,在空间里研读,才是最安全可取的。
手札里除了记载与大皇子的事情之外,还有香薷每次要执行的任务以及完成情况。
林立夏翻到了最后面的时候,惊讶的发现,原来自己,早就被暗地之中,加入香薷的黑名册之中。
通过这手札,林立夏同时也知晓了这香薷的最终目的与原因。
原来大皇子对自己出手,竟然真的是当年,她帮助萧西岭逃脱一劫的事情。可以看出,她当时不经意的小小举动,竟然给大皇子,带来了无尽的困扰。
林立夏记得清楚,当日还编了个段子,将那侍卫武二,不停地嘲笑,如今看来,如今最痛恨自己的,应该怕是那侍卫武二了吧!
可是,林立夏在手札中发现,竟然有些与蒙兀国交往的痕迹。
这可是令林立夏吃惊的,如此说来,这大皇子有心参与皇位之争,并且还在很早,便开始筹谋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才会不顾发小的情谊,对从小一同长大的萧西岭动手。只因萧西岭一直不肯表明立场,更不肯答应拥护他。
对于萧西岭而言,不论是谁做了皇帝,都必须要能使百姓安居乐业。
而他与大皇子,一处成长,脾气秉性,自是十分了解,他拒绝,定是有足够的理由,既然大皇子不能接受,便只得一拍两散,从此友人变路人,各为其主,互不相干。
林立夏合上了手札,如此说来,自己被算计,一切还都是因为萧西岭的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