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班第一帅哥”的小谢,人气实在不低。几乎是手中的火花棒一点燃,身边便很快围了一群小萝卜头。
至于纪司予,虽然长了一张生人勿近的俊脸,但没想到,竟还真的很招几岁的小女孩们喜欢,脚边也是一群孩子蹦蹦跳跳伸手“求抱抱”。
卓青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模样,乐得直笑。
倒也拿起手机,镜头对准那边的父子俩——
【我时常想,和睦又相/□□,会是什么样的呢?】
“小谢,不要烧到手哦!”
“知道啦知道啦……诶,方耀!你干嘛!点火的地方不能对准我啦!!拿过去拿过去!”
【我想象,那个家里一定宽敞明亮,有一张圆圆的餐桌。】
【每天晚上,热乎乎的饭菜端上桌,每个人都是笑着的。】
“爸爸!你快来你快来!这个小蜜蜂好厉害啊!我们明年也买这个放吧!”
“哇!!爸爸!他们的火花棒怎么有几种颜色呀!我也想要!”
【春天的时候,垂杨柳绿,一起换下冬装。】
【夏天的时候,围坐在沙发上看着热闹又狗血的暑期档。】
“阿青,你真的不放吗!给你这个!——是不是超级漂亮呀?是爸爸给我买的哦!”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小谢最受宠了。”
她接过那七彩的火花棒。
“你爸爸就爱惯着你,快去玩吧,爸爸还等着你呢。”
【秋天的时候,孩子穿上母亲手织的毛衣,蹦蹦跳跳挥手跑进校园。】
【冬天的时候,每一顿热气腾腾的晚饭,都是一整天工作后最大的期盼。】
说是说,爸爸在等着你。
但纪司予不知何时,竟也“突出重围”,复又坐到她身边。
她一时回神,侧头看他,淡淡笑问了句:“不玩了?”
他说:“没有,陪你休息一下。”
他们肩并着肩,看着空地上的孩子们,像是永远不会疲累,你追我我追你,笑闹声传得很远很远。
好半晌,纪司予忽而拉过她左手,双手相覆时,默默传来一个硌人的小玩意儿。
准确来说。
她摊手一看。
是一枚朴素无华的白金戒指。
心中已有定论,却也还明知故问:“给我的?”
“嗯。”
“……什么时候背着我弄的?”
他倒是也如实相告,红潮一路蔓到耳根,“我偷偷跑了几趟湖州,在那个银器店,让老叔他们打的。”
卓青一边听他说,也一边试了试。
崭新且漂亮的白金戒指。
虽然依旧其貌不扬,但这次大小正好合适,不大不小,箍得严严实实。
他看着,垂眼笑笑,什么话也没说。
许久,才轻声念一句:“……阿青。”
【然后在这样的春夏秋冬里,他们一起老去。】
【太太老成缺了牙齿的老太婆,先生老成要戴老花镜才能看清楚报纸的臭老头,他们都变成远离世俗的老人家。】
春天放不起风筝,夏天不能游泳。
秋天害怕关节痛,冬天只能窝在家里烤火。
老头子捶着膝盖,在冬日的炉火映照中,悄悄抹泪说:“老太婆,嫁给我这辈子,辛苦你了。”
他总是这样,一辈子都把歉疚和温柔都装在心里。
而她说。
——“哎呀,说这话干什么,我可从没有后悔过喔。”
“……”
“不准哭啦!多大年纪了……来啦,哦哟,好了好了,我来给我们家老头子擦擦脸,别动啊。”
【生老病死是那么遥远又陌生的故事,可自从遇到你,我竟然想要全都跟你一起经历。】
卓青盯着戒指看了会儿,默默攥住一旁纪司予的手。
“……阿青?”
她靠着他的肩膀,轻声应:“嗯,听到了。”
=
虽而道阻且长,风雨如骤。
也曾想过半途而废,分道而走。
但时至今日,落日余晖渐散,纷扰将息。
原来我依旧庆幸。
这漫长而圆满的一生,与我一路的是你。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到这里来说就正文结束啦。
对于我来说,能把我想写的都写了,甚至比我原本预想的25w字多出了10w的篇幅,写了更多想写的东西,真的非常非常感谢大家一路以来的支持,才让我在艰难的连载期,能够把自己的想法贯彻始终。对我而言,留下温暖的结局,给予我爱的角色最适合他们的人生,就是最好的结果。
感谢所有曾给予我鼓励和支持的读者,感谢你们喜欢青青,喜欢司予,喜欢小谢,喜欢白倩瑶,喜欢宋致宁,喜欢程忱,喜欢每一个带着善意走向故事的人。
至于大家关心的番外,现在基本定下来的是以下几个:
番外一·争宠【那些年,司予仔吃的醋。】
番外二·关于我爱你【家庭琐事一二三,细水长流见真章。】
番外三·红墙屋檐【宋致宁x白倩瑶,那些被遗忘的青春。】
番外四·负心【一个心理治疗师看到的宋·白·程全貌。】
番外五·小谢
番外六·阿青【当我们都老去】
以及一个彩蛋。
安心啦~这次吸取你们上次的“教诲”,番外最前头,我还是会写几个甜甜的日常哒~
以及,下本小格写古穿啦!我想那一定也会是个不错的故事(捂脸),所以,如果大家还想继续追我(?)的文,记得戳作者专栏收藏《穿成魔头白月光》那本喔~开文早知道,评论前三章都有红包=w=
看到这的诸位,晚安啦。
无论如何,每天都要开心哦~
感谢在2019-11-15 19:42:51~2019-11-15 22:31: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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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六十九章 69
【正文为第三人称】
很多年后, 我拥有了很多房子。
在异国他乡的洛杉矶,在寸土寸金的上海,还有我曾梦想在那养老的南京, 我母亲的故乡湖州。每一栋房子, 都被我用无穷尽的粉色包裹起来,尽管叫设计师吐槽个没停,却依旧俗套又深得我意,像每一个女孩都本该永不老去的公主梦那样, 永远不改年轻。
可其实啊,我最常梦见的,依旧还是从小住到大的那个大院, 那面可恨的、斑驳而先所有人之前老去的红墙。
我总梦见那男孩坐在墙头, 撑着下巴,永远以一副好整以暇似的派头看向我。
七岁时, 他说:“我不是保护你,我谁也不保护。”
九岁那年,他说:“说好了去就别扭扭捏捏的, 我不会食言。”
十七岁时, 他说:“小胖子,你这样就挺好。”
十九岁那年,他抱过我, 说:“小胖子不是小胖子了, 我还是宋致宁。”
对啊,红墙掉了好多层灰,我们长大了好多岁, 可宋致宁还是那个宋致宁。
宋致宁还是永远不会喜欢我的宋致宁,这点永远不会改变。
——《白倩瑶·心理诊疗日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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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倩瑶出生在1994年年底, 一个不尴不尬夹在圣诞节和元旦之间的日子。
母亲沈倩生产的日子,足比预产期早了大半个月,等消息传到白既明那,更是直接惊得当时还是个纨绔子弟的老白在马场上摔了个狗啃泥。
二话不说,她爸白既明的一众哥们兄弟,便都齐齐开着红旗、宝马,一应往上海妇婴保健院赶,首当其冲就是闯了几个红绿灯,后来被白老爷子提着衣领骂了仨小时的白既明。
此等奇景,在1994年实属罕见。
当天,还被好事的记者拍了照片,第二天在《新民晚报》的一角亮相,成为她出生日的难得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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