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曾经被原主折磨过的份上,本尊姑且不反驳你。
现在这个世道,做个好人都难哪。
因为是邻居,所以白羽希把他带回去,小跟班目送着他们坐上了车,依然是懵逼的状态。
今天过得好玄幻啊。
希姐竟然没有欺负他,反而把他带到医院看病……
这演的是哪一出戏,他们有点跟不上希姐的脑回路。
车内,阮遥夜紧紧的靠在了车窗,拳头攥紧,不敢往旁边看。
到现在,他完全搞不懂白羽希到底想要做什么。
真的要做他的朋友?
不,他不相信。
在她把母亲留给他唯一的玉扔到河里,他们的仇就已经结下。
“到了。”
在他晃神的期间已经到家,白羽希把车门打开,他被吓得往里面挪了一下,旁边的药被踩到,发出了塑料的声响。
他连忙把药捡起来,警惕地盯着她。
白羽希神色淡淡,双手环胸站在他的跟前,嗓音清冷:“下不来?”
需要本尊扶你就出声,本尊又不会笑话你。
对于他的态度,阮遥夜眉头一皱,避开她从车上下来。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车离开了,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阮遥夜紧紧的捏着塑料袋子,有些尴尬的站在了原地。
他不敢离开,因为白羽希还没有走,如果他先走,很有可能会惹怒她。
今天白羽希找他麻烦,到他反抗露出了脖子的那块玉后,被她扔到了河里。
他就明白了,以后被欺负都不能反抗,他要忍气吞声,只有这样他才能够趁机他们不备……
这些年来,他所受的屈辱他都要一一的还回来!
“还不走。”白羽希等着他离开,可是他一直站在原地盯着地面。
阳光洒落在他的发顶镀了一层光晕,微风吹过,他那头乌黑亮丽的发丝在风中随意飘舞。
衬得那张脸白皙无暇,他低垂着眉目,睫毛长长像刷子一样微微的颤动。
他的身上洋溢着这个年龄本应该有的帅气,却没有青春的阳光。
浑身上下都缠绕着一股阴郁的气息,特别是那双深邃宛如黑水晶一样闪烁着的眸子,眼底掩盖住的全是阴鸷。
他有些诧异地抬眸看向让自己离开的白羽希,抿了抿唇,转身离开。
他不知道白羽希今天做的一切算什么,但他要警惕起来。
他是一个没有任何依靠的人,只能靠自己活下去。
白羽希望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微微皱起眉头。
有胃病还贫血,这可怎么搞。
白羽希回到了家,家里只有佣人,继母继妹还有父亲都不在。
她直接回到了房间,就看到桌面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她心中一动,把它打开。
是雕刻着莲花的木簪子,清冷的眼底浮现出了一丝的柔色,消纵即逝。
又恢复了冰冰冷冷的样子,正准备用簪子把头发盘起来,一抬头看到镜中的自己吓了一跳。
镜中的妖怪是何人!
绿色的眼影,黑色的眼线以及粉色的嘴唇,头发更是染成了紫色,这些颜色整合起来乱七八糟,辣眼睛得很。
白羽希好一会才接受这镜中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