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谁说的,沈堂么。”他陈耳东绝对不会对养大他的人动手,哪怕自己死了也不会,他当年为了毒医会研究天石,加上年轻,对凌天商上的话有些决绝,伤了他,过后他就后悔了。
齐舒琪也不知道谁说的,反正大家都是这么传,看到儒雅的陈耳东眼眶红起来,撇了下嘴,谁说的重要么,他都做了。
苏简和方宇阳在齐舒琪大喊大叫的时候就从树上爬下来了。
“齐小姐。”苏简脸色难看,尤其察觉到陈耳东的伤心难过与不信,“我相信陈叔叔没做过,沈先生也不会随便编排人,这事情你若说不出个水落石出,我苏简必然追究到底。”
“你想做什么?”齐舒琪盯着苏简,看着她变个样子,整个气势有些吓人,咄咄逼人,她就说他们都是装的,瞧忍不下去,都露出马脚了。
“我想让你告诉我,说陈叔叔对凌掌门下毒的是谁。”到时候她好当面让陈叔叔与他对峙。
看着苏简向前一步,齐舒琪真被她的气势震撼到了,“你别过来,你想打我么?”然后大喊大叫起来,“救命,救命啊,苏简联合医协会叛徒陈耳东要打人了,来人啊,救命。”
“方宇阳,你快来帮我,苏简要打人了,就因为我说了她不喜欢听的话。”
“苏简。”陈耳东反应过来,刚要拦住想要逼问的苏简,苏简的脾气他了解,这些天齐舒琪怎么编排她,怎么接近方宇阳,都没真的让苏简生气。
“就当她胡言乱语。”
苏简冷眼扫了下齐舒琪,“如果再让我听到你说陈叔叔的不是,请你离开我的队伍。”
“威胁我?”齐舒琪也冷笑了起来,“我会怕?”她算个什么玩意?转而看着方宇阳,“你们靠的也是他,有什么资格说我?”
方宇阳脾气也忍到极限了,加上老鹰黑豹那边已经在催了,他也要去给医协会古三明等人一个交代。
“苏简。”
苏简回头看着面容清冷的方宇阳。
“本来刚刚我就想跟你说的。”基本已经定下了比试的人,他们就剩到达目的地,离他们的营地很近,再出现什么问题,他们营救速度会比之前快很多,“我要离开了。”
苏简颔首,知道方宇阳本就带着任务来的,齐舒琪都能这样说,估计之后的人也会说她苏简靠了方宇阳,苏简倒不怕,如果她胸前的牌子是监视器的话,那么她做的事,大家有目共睹。
“好。”顿了顿,“现在就离开么?”
方宇阳看都不看脸色变了好几下的齐舒琪,“嗯。”
虽然不舍得,苏简刚要挥手,方宇阳就走过来,抱了她一下,额间也多了一个吻,反应过来方宇阳就已经步入黑暗中了。
剩下的齐舒琪面对自觉虎视眈眈盯着她的苏简和陈耳东,瞬间紧张的搓着手。
“我,我也不会呆的。”哪怕晚上,她也不怕,齐舒琪没有犹豫的转身走,走了大概三步,又回来了,拿了自己的包,“这睡袋本来我就该有一套的。”
眼中带着冷意,“我拿走你们也没意见吧。”
“有。”这睡袋本来就是陈耳东的羽绒服,苏简用手压了下,她这样说陈耳东就没有资格用他的东西。
“不拿就不拿,小气样,以为我多稀罕,呵呵,不是医协会的人真好,到处都有优待。”齐舒琪更气,边说边走了。
等齐舒琪走了,靠在树边戴着眼镜的陈耳东扭了扭脖子嘴角微勾,扫向苏简,“这次不怕闹出人命了?”
“这里相对而言安全很多,而且我们连夜赶路,早就追上了其他的参加考试的人,大家都要过瘴气林,她要在出事,只要有嘴,叫救命会有人再救她的。”
没有生命危险了,苏简也不想管她太多。
“怎么样,赶路还是休息?”
陈耳东很肯定,苏简都觉得没多大危险的,其他的人肯定会连夜兼程的,毕竟离目的地的距离很近,他们的时间也就剩下两天了。
“休息吧。”苏简不累,怕陈耳东累。
“这次合格的只有三名。”
“那更不用急,瘴气林一定是我们第一个进来的,遇到这样的事情,还不如他们去打头阵,探探危险。”
陈耳东扫了她已经挂在腰间的牌子,“不怕被人说阴险啊。”
“他们也可以和我们一样,歇到明天再动身。”苏简笑了下,混不在意。
看着躺下的苏简,陈耳东也继续休息。
第二天下午一点,他们终于从山路到达了相对比较平缓的地方,却长满了蕨草,十分茂盛,放眼望去最少有百公里。
“我之前在村里的时候听老一辈的人说过,上山要小心大片的蕨草,因为蕨草下面可以躲很多毒虫或者藏洞。”到现在村里还有很多人上山挖洞,用来储存红薯土豆等。
但是这些洞如果不用了,渐渐的就会长满很多蕨草。
陈耳东跟着苏简一块捡了一根棍子,“既然是老一辈人的说法,总归是有他的道理,走吧,希望天黑之前能达到对面。”
这次依旧是苏简走前面,边走,边用棍子敲打,做到打草惊蛇敲山震虎作用,同时可以试探是否有天然或者认为挖出来洞。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之后,苏简停下了脚步,与陈耳东互相看了眼,因为怕危险,他们走的很慢,并且后面本来走蕨草有的痕迹,也渐渐恢复了,完全看不到他们过来的路。
“那边有人。”侧耳听了下,苏简肯定,的确有人。
“不管谁,他们掉下去,等考试结束会有人救他们的。”
“我知道,但是这个声音,我很耳熟。”苏简说着敲打着棍子往声源的方向走,走了大概三十米左右,看着缺了好些蕨草的地方,忙后退一步拦住了陈耳东。
“这里有个洞,很大。”直径最少两米,甚至因为蕨草太旺盛,居然完全遮盖了洞口,而且这还是别人走到中间才掉下去的,这样的危险谁防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