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张家的教育理念,从不给孩子灌输任何必须学医才能振兴家族的理念,太自由了,这也是导致张家家族这么快没落的原因。
张家太极他也是看过的,比他们的孙家拳法强上一些,张轻易真想和妻子再要个女儿,何其容易?
“张老先生,最后一道菜是否可以上了?”也在这个时候,旁边的保姆忍不住开口。
这道菜为了保持鲜味,他们熬好了,需要马上上桌,这也是张辉荣吩咐过的,两个少爷也不止一次的叮嘱他们。
做出来的菜有鲜美,他们也不敢尝,毕竟那东西据说很珍贵。
“上吧。”张辉荣沉吟了下点头。
保姆见状,忙让厨房内的另外两个保姆将放好的一盅盅的汤托盘端了出来,礼貌的给这些贵客每个人都端上了一盅,做完了才松了口气带着另外的两个人下去了。
张辉荣这么重要的聚会,不可能请不稳重且没有眼力见的保姆入门干活,这个钱,绝对不能省,所以这些保姆都是被训练过的,不会让人看着糟心。
其他人的注意力也被他们面前的汤给吸引了,因为盖着盖子,所以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但能够闻到一股香味。
“大家可以尝尝这汤,我让人特地熬的。”张辉荣说着自己已经打开了盖子,莲子的清香还伴随着淡淡香草的味道,拿起调羹,品尝了起来。
“不就是个汤么。”扁榷离不爱喝汤,推到一边,拿起筷子准备吃别的菜。
孙仲维华三娘余旻淮这老一辈人的喜欢养生,平常家里也爱煲汤,也打算先品尝这汤。
半响,孙仲维余旻淮等人越吃越不得劲,特地拿了汤勺做了不符合身份的事情,拨弄了下汤底,挑出一块黑色类似木耳且是切好的东西。
苏简在尝到汤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这汤的主料是什么,张辉荣学了她老外公的医术,对于黑根折的保存方法自然清楚,只是没想过,他还真的做到了。
而且做成这样的药膳汤,对年老体弱,旧病身体赢弱,甚至病中的人都能气到很好的调气顺经络的作用。
不过几口,苏简都能感觉得到昨天中毒今天还没缓过精神气的余旻淮瞬间精神抖擞了。
“我没看错。”扁良息咽了下口水,眼眸瞪得极大,“黑太岁,这东西可几十年没见过了,我还以为不在这世上了。”
张辉荣不动神色,将汤一滴不剩的喝完,不浪费,这才抬头看着其他的人,刚刚说不喝汤的扁榷离已经拿了勺子,也端着汤喝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黑太岁的味道。”像是植物又像是肉,而且嫩的就像五分熟的菲力牛排鲜美。
余旻淮想到昨个好不容易得到的黑太岁的种子,就这样被犯罪组织的人毁了,这要是能种出来,不说做药材,就算做成药膳都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
不得不说,桌上的人看张辉荣等人的目光闪烁的紧。
他们都是医学界顶尖的存在,对稀缺甚至绝种的药材,有时候看的比命根子还重要,因为给人看病最基础的东西就是药材,药材越好,哪怕严重到治不了的病,他们都能给他延长寿命。
更何况,这东西对他们益处也很大。
不过谁也没有询问张辉荣是从哪里得到这药材的,这是大忌。
这等珍稀药材,谁拿在手里不是藏着掖着?
张辉荣居然大方的将这珍贵的黑太岁分给他们吃,这次聚会,他们也不枉来一趟。
苏简也观察桌子上的每一个人喝完汤之后的表情,孙仲维等人默不吭声的沉思,恐怕在考虑,张辉荣除了医术之外,手上是否有很多珍稀药材。
医术高,又有很多珍稀药材在手的话,不假时日,他们想要成为张家,以珍稀药材交易的话,这些世家不一定会拒绝。
对他们来说张家毕竟没人了,张家其他的人没意见,对他们又有利,谁会拒绝?
苏简暗暗思索,难道这就是张辉荣的目的?
一顿饭吃完之后,苏简陪着余旻淮等其他的人还在张家坐了一会儿。
知道张家之后要去京都那边了。
趁着老一辈的人谈以前的事情,方宇阳又被华三娘叫去了,苏简当做散心走到外面准备透透气,正好见到在外面吩咐保姆事情的张子庆。
张子庆还算友好的与苏简点头打招呼。
“张先生。”
张子庆定了脚,转头看着苏简。
“你们和我堂舅公做生意了。”
这是他们都知道的事情,张子庆笑了下,“不可以?”
“那是黑根折,不是黑太岁。”张家药典记载的明明白白,黑太岁其实一开始也是张家发现的。
不过既然是药,不管谁先发现,大家都会渐渐知道,甚至认识。
张子庆看着神色认真的盯着他的小姑娘,“我知道你医术不错,但外面的医学知识,是绝对比不上有医学世家传承的医术知识的。”
苏简没有从张子庆眼里看到他说这话对她轻蔑,“我能冒昧的问你们一件事么?”
张子庆微微皱了眉头,“你说。”
“张家的医术你们真的全部学到了?”
“你什么意思?”苏简的质疑让张子庆立马多了防备,眼神也闪过一丝的疑虑。
苏简眼眸清澈,不遮遮掩掩,“医学世家既然能站在这世界定点,那就绝对不是眼前所见的这样,就拿扁榷离来说,他虽然是扁良息的儿子,也很有天赋,毕竟年轻,医学除了天赋还要有足够的经验,且不说在他之上的哥哥姐姐,还有他那些叔叔伯伯等。”
“这次也不过是他的小露一手罢了,可曾想过,世家中比他年级大经验丰富,并且也有天赋的医学者,若是做同样的事情,会如何?若孙家主华家主动手又会是怎样的精彩。”
张子庆被苏简的话说的已然说不出一句话了。
他和张子易自觉在医学上刻苦学习,也有着方面的天赋,可他们的医术全部都是跟着他们父亲学的。
他们的父亲跟张轻易的时间一年都没到,真要算起来,学了个三分都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