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出售假的木材。”方宇阳以为苏简一时兴起对木雕感兴趣,好歹也来了陵城一趟,“木材之类的,其实和翡翠籽料一样,可唯独不一样的是,有的木材可以作假,试想下,掌眼看错的木材,怪的自然是木雕师的眼力不佳,但你本身木头就是假的,用骗的方式骗人眼力,对人信誉损害极大的。”
“瑶坑这样地方,最是不能出现作假后的木材,这是为人不齿的。最重要的是,瑶坑和中古城不一样,瑶坑是一个木材工厂,专门进各种地方的稀有木材,供木雕师选用,背后只有一个老板的,可以说是完全垄断了木材市场。”
“经历假货事件,谁还会做他生意?”
方宇阳说完很快察觉到苏简身后本来没关上门,出来的张域一脸苍白。
“张叔叔?”苏简皱了眉头。
张域摇头,“我没事。”沉默半响,“苏简明天我们行程不变。”
他要去看看小风那边的情况,他从入狱到现在根本就没去过瑶坑,也没人告诉过他瑶坑出事的事情。
他们祖家和小风家是世交,没想过他出事,小风那边也受到牵连,想到这件事跟陈望峰脱不了干系。
小风年纪比他还小五岁,现在不过二十三岁,十八岁的时候,因为家人出现意外,书读没念回家接手生意,他还那么小,四年前,可不就是十九岁的时候么,经历丧母丧父之痛,族上传下来的生意也要没了。
张域眼神中的怨恨越来越浓,歉意的看了眼方宇阳之后,咬着牙回去房间了。
方宇阳没有跟苏简打探过陈望峰的事情,回想下三四年前发生的事情,方宇阳在这边是办过报社的,所以陵城大事件他几乎全部都记得。
看来这里面隐藏了很多秘密。
发觉苏简对张域的担心,方宇阳伸手握住苏简的小手,“没事的,会好的。”
方宇阳没特别去了解张域,和外面的人想法一样,张域家族应该还积累了很多财富,靠着祖辈手艺想要东山再起也是容易的。
“嗯!”苏简乖巧的点头。
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之后,方宇阳将苏简送到她房间,才走。
也就在这个酒店,苏简所住酒店的房间的下楼房间,一个玻璃杯被摔在了地毯上。
“让你们找个人这么困难么?”汤振气的半死,盯着眼前的几个保安。
“汤先生。”为首的保安脸色带着苦涩,“陵城所有的大酒店包括这个酒店,我们今天都找了,真的没找到他。而且李讨喜的入住信息也是几天前的,后面这几天根本就不知道他住哪。”
“你们没长嘴巴?”汤振眼眸散发冷光,“不知道问么?”
“去,哪问啊。”后面一个年级比较小的保安嘀咕开口,很快被人压了头,“对不起汤先生,他是新来的不懂规矩,希望您别放心上。”
汤振本来的冷光越来越冰,盯着那个被压低头似是吓到的保安,冷笑了声,“不知道从哪里问起,就从中古城周边的小旅馆问。”
“小旅馆?”李讨喜这么大个兰玉轩,用得着去小旅馆?
“你们不是说,前几天他们很早就去中古城转么,从这边开车过去如果是早晨的话需要一个小时。”如此浪费时间的事情,一般人都会选择最近酒店。
“知道了汤先生,我们马上去查,争取天亮之前给您消息。”说着保安准备走,想了想,还是对着汤振询问道,“汤先生,经过您的抢救,陈二老爷醒来了。不过那个时候您回来这里了,陈二老爷想要我问问您,陈先生什么时候会好。”
陈贵林现在就像是个瘫子一样躺在医院,医生也束手无策,给他用盐水葡萄糖先吊着,夫人又哭的半死不活的,给少爷打了电话,可少爷说有正事要做,需要推后一天才能过来。
“好?”汤振神色再次冷了,“如果不请我老师或者我那天才师弟过来,他好不了。”
保安的心一提,这事情要是被陈二老爷知道了,那可不得了,估计又会气的吐血,“那您请了么?”
汤振了解此刻保安的急切心理,“他们都在国外,请他们过来,陈贵林恐怕这辈子都要瘫床上了。”
死穴影响人体经络,后果可大可小,久了没解开,自然没法恢复,就算恢复了,也不如正常人了。
“那怎么办?”保安吓到了。
“谁弄的,到时候让她解开就好。”汤振皱了眉头,“不然我为什么让你们加快速度将人给我找出来?”
保安一听,心内也多了急切,告别汤振之后,打了好几个电话,让所有人脉出动去找人。
找到天亮,终于有了线索,可惜了,人还没住在那里,不管怎么用金钱引诱,他们因为不知道,实在问不出什么。
保安心很累,甚至诅咒苏简,小小年纪心机如此深,旅馆住得好好非要改去别的地方,这让他去哪里找啊。
但也得回汤振的话,内心又是记挂陈贵林。
七点,苏简一开门就见到同样穿着运动衣出来俊秀神清气朗的方宇阳,两人相视一笑,不需要多说,往电梯口走。
乘上电梯,十一楼的时候,停了下,方宇阳见到穿着灰色长褂还扎起了头发在后脑勺的五十岁面色不善的男子进来后,下意识将苏简往他身边拉。
苏简实在太乖巧了,怕她害怕。
哪里知道,苏简面对进电梯的男子的时候,轻易就闻到了他身上的药材味道,而且还不是什么好药材的味道。
苏简自己也是经常与药材接触的人,身上或多或少会有药材的味道,汤振自然也闻到了,眼眸微眯的盯了苏简一眼,只是一眼就被一个高冷少年拦住了,关键这少年看着清瘦,却比他高了一些。
眼神让汤振莫名一震,仿佛见到了组织里最神秘的那个人。
那可是个恐怖的人,汤振也在他手下带过一段时间,简直就是一个大变态,忙转头,不敢再看方宇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