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前台那边有人看向他们,于是转身想要走出外面:你跟我出来。
曲笛是在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瓜葛,直接拒绝了他:不了,夕言还在里面,我只是有些不舒服才出来的,现在没事了,就先回去了。
这是曲笛第一次拒绝他的要求,杨嵇心里一急,脱口而出就说到:你倒是好手段,转头就找上了这么一个alpha,是我小看你了,不过你也不看看你什么样子,夕言玩两下就该腻了。
侮辱性的词汇一个个地涌进他的耳朵,曲笛却不愿多说,全当是左耳进右耳出了,毕竟分手那天他就看清楚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了。
杨嵇看着曲笛扭头就走,好像完全没有听他讲话,好像他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他说的那么难听,但是人家根本不在意,自己却像是个傻子一样。
在这种公共场合,他连拉住他都不行,他不能传出任何绯闻,插在口袋里的手紧了紧,随后放开,他眼神阴郁,自言自语道:你好样的!
曲笛回到宴会厅的时候,导演已经不在了,说是喝醉了被扶回去了,人也开始散了,他看见唐夕言好像在找他,就向他挥了挥手,唐夕言看见他之后就跑了过来,责怪道:你这家伙又跑哪里去了?
曲笛揉了揉自己的胃,说道:那杯酒太厉害了点,有些不舒服就出去走走。
唐夕言凑近闻了闻,有些嫌弃:怪不得浑身酒味。
仇飞插话道:他肯定不敢灌你,就只能找这些小助理了,我也喝了几杯,还有柳梦,明明自己不能喝还要和他拼酒,干脆喝得趴桌子上了。
曲笛问道:我们现在是回去吗?
仇飞看了看时间,说:接下来也没事了,回去休息吧,我先走了,小笛你给我看着他,有什么事情给我电话。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面,只有曲笛陪着唐夕言,仇飞最近带着新人,只能偶尔过来看看了。
走吧走吧!我哪里要看着,又不是小孩子。
仇飞走后,杨嵇也回来了,他的经纪人跑过去问他怎么去那么久,他给随便糊弄过去了。
曲笛拿出房卡交给唐夕言:这张是你的,在五十三楼,5316,行李昨天就放进去,衣柜第一个抽屉是袜子,第二个是私密衣物,衣服给你配好了一套套挂着,直接拿着穿就行了
唐夕言不想听他的唠叨,问道:你呢?你住哪间?
我在十二楼,1233,和一个后勤住在一起,你如果有什么事情,电话联系就好了。
唐夕言拧眉:怎么还是两人间,棠艺是没钱了吗?
曲笛倒是不介意,那个后勤他今天见了,是一个毕业没多久的小伙子,beta。
他把卡塞到他的手里:我就是个小助理,这够住了,你安安心心睡你的总统套房。
要不我给你出钱换个单人房吧。
曲笛连忙制止他:千万别,我不想做特立独行的那个,你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算了,你就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两人一起上了电梯,到了十二楼曲笛就先下了,他一个人拿着房卡走在铺着地毯的走廊上,过于安静的长廊显得有些恐怖,他加快了步伐,却在转角处被一双脚给吓了一跳。
他定眼一看,觉得这鞋子好像有些眼熟,走过去两步,发现居然是舒逸,他歪着身子靠坐在墙边,闭着眼睛,眉头紧皱。
他上前蹲下叫了他两声,但是舒逸一点反应都没有,他一凑近就闻到了浓烈的酒味,夹杂着alpha微弱的薄荷信息素味道。
作者有话说:
视帝先生其实没有看起来那么单纯没心机,小笛子的坎坷感情线准备展开
第11章
舒逸,醒醒,你怎么在这里?
舒逸眯着眼睛看他,脸都要贴上来了:你是谁?
曲笛有些不自在,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说话都有些结巴: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的助理和经纪人呢?
舒逸有些迷茫,他扶着墙站了起来:思义思义把柳梦带回去!我可以自己回去。
说着他晃了两下,从口袋里拿出自己的房卡转头去找房间,嘴里还默念着:5317,5317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醉了的缘故,说话还有些大舌头,听着有些好笑。
这怎么办他肯定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管,还是把他送回去吧,也不算什么大事。
曲笛上前拉住了他:这边来我带你回房。
可是喝醉了的舒逸有些不肯听他的,固执地要往反方向走:我房间在那边我要回房看剧本了明天明天就要
曲笛只好哄着他:好好好,回去看剧本,剧本在这边。
这边?
两人就这样拉拉扯扯进了电梯,舒逸似乎是累了,他靠在曲笛身上闭眼休息,快要睡着了的样子,曲笛松了口气,想不到舒逸喝醉了那么闹腾。
来到房前,曲笛拿过他攥在手里的房卡打开了门,进门之后,入眼的是休息室,桌上还放着装饰精致的水果盘,穿过休息室才是卧室,可以躺好几个人的大床放在中间,房间里面点着助眠的熏香。
巨大的落地窗外面是满天的星辰,这个酒店主要招待的就是来这边拍摄的剧组人员,影视基地没人住,不像灯火通明的城市,这里的夜景美得很纯粹。
曲笛把人放到床上,帮他脱了鞋子之后舒逸忽然间坐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曲笛。
曲笛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小心翼翼地问:舒逸?你还好吗?
他忽然说道:你要和我对戏吗?
说完这句话他就赤着脚踉踉跄跄下了床在柜子里翻找起来,最后拿出一本剧本,随便翻开一页,就开始说台词。
曲笛还是一头雾水。
四海九州之内,只有你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忤逆孤!鱼乐因,你是在边疆没有待够吗!?还是你嫌徐子明活得太长了!舒逸说起台词来中气十足,甚至应该有的声调起伏也没有省,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喝醉了的人在耍酒疯。
舒逸久久没等到回复,不大高兴地走到他的面前,说道:该你了!他把剧本摊开给他看,指了指下面的台词:你要说这句。
舒逸真的把他当成对戏的人了,他犹豫了一会儿,磕磕绊绊地读了起来:我呃臣的父亲乃开国元勋,臣现为护国将军,陛下说起说起
啧舒逸有些烦躁地翻了几页,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台词为什么没有背熟?这样不行的我们试这场,台词就两句,再再演不好我就把把你给撤了。
曲笛还没看清那上面说了什么,舒逸就一个转身把他压在了床上,他手上的剧本也丢到了一边,一只手搂住他的腰,一只手挑起他的下巴,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我说过,你迟早会成为我的人。
虽然知道是台词,但是曲笛的心却停跳了一拍。
两人靠的太近,舒逸带着薄荷信息素味道的呼吸就这样喷洒在他的脸上,表情和动作都带着极致的魅惑,就好像是一朵盛开在黑夜中的蓝玫瑰,诱惑着他过去采摘,他对上那双明亮的黑眸,一下子就陷了进去甚至忘记了反抗。
舒逸就这样看着他,几分钟之后猛地一下扎进了曲笛的颈窝,一动也不动了,房间瞬间就恢复了宁静,只听到空气加湿器运作的声音,还有自己如雷鸣般的心跳声。
曲笛轻轻地推开了身上的舒逸,快速地把人弄到了床上,帮他盖好了被子,做完一切之后,他就急不可耐地离开了。
房间内的加湿器还在运作着,几分钟之后,刚才还熟睡着的人忽然间睁开了眼睛,他坐起身来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他冷静得不像是一个醉酒的人,看了看原本被他丢在地上现在却放在床头柜子上的剧本,他勾起了嘴角,是个有意思的人。
曲笛出门之后急匆匆地就往楼下赶,他现在需要冷静一下,他甚至出现了错觉,觉得自己周围都是薄荷的清香,将他紧紧地包围着,他根本无路可逃。
这天晚上,曲笛失眠了。
这导致他第二天精神状态不好,上楼叫唐夕言起床的时候还走错了楼层。
他们来到剧组的时候,舒逸已经开始化妆了,曲笛腹诽,他昨晚不是醉的很厉害吗?怎么今天来得那么早。
舒逸看见他们很自然地跟他们打招呼:早上好。
唐夕言打了个哈欠,坐了下来:早。
曲笛默默地站在一边没说话,但是舒逸却看向了他:曲笛你怎么看起来不大精神的样子?
他随便找了个理由:是是吗可能认床,我昨晚没睡好。
唐夕言插嘴道:都说了给你换个房间,你还不愿意,看,遭罪了吧。
曲笛,昨天晚上是你送我回房的吗?
忽然被点名,曲笛下意识挺直了自己的腰,说话不太顺畅:啊我是看见你走错了楼层,就是我那一楼然后然后你喝醉了,我就把你搬,不对,送了回去了之后之后我就回去了。
唐夕言看他急得汗都出来了,有些奇怪:你怎么看起来那么害怕。
舒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不是我昨天晚上喝醉了干了些什么吓到你了?如果是的话我道歉,我只是隐约记得好像看见了你,其他的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没没有,只是只是念了一下剧本。
哈哈。舒逸笑了起来:我就说我放得好好的剧本怎么就放在床头了,真是太不好意思了,麻烦到了你。
没有,举手之劳而已。
原来他不记得了,那就好,曲笛彻底放松下来,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当做是一个意外吧,只要他不说谁都不会知道的。
舒逸看着他,晦暗莫测。
拍摄很顺利,前两天基本没怎么出问题,舒逸和温故这两个专业的就不用说了,曲笛意外的是唐夕言的演技居然还不错,起码他基本上看着没什么问题,就连导演都很明确地表现出对他的赞赏,说他不如干脆转行做演员算了。
又一场结束,这场戏拍的是他回京接受封赏,自然得船上那套又重又热的铠甲,由于出场的人数太多,加上那些马总有不听话的,几分钟的戏硬是拍了一整个下午,最后听到导演说过,现场的人全都松了一口气。
休息一下,待会还有两场戏。
剧组安排非常紧,看来今天又要到半夜了,曲笛过去帮忙把唐夕言扶下马,把水递给他并且给他撑了伞:还是冰的,你喝两口会舒服一点,我们去那边坐一下吧。
唐夕言已经浑身大汗了,里面的衣服全部都湿透了粘在皮肤上十分不舒服,那铠甲太重了,后背有些许痛感,嗓子干涩得快要喷出火来了。
你他说了一个字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那么沙哑,像是什么堵住了喉咙,差点就说不出话来了。
他又喝了两口书,说道:你也喝点水,你看你嘴唇都开裂成什么样子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拍戏。
曲笛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确实有些开裂了,他一直在太阳底下看着就等着结束了过去,他原本白皙是脸晒得红了。
没事,我喝过了。
唐夕言坐到遮阳伞下面的躺椅上面,转身在椅子后边的包里找了一下,把一顶帽子扣在了曲笛的头上:你再晒下去就要成猴屁股了。
曲笛压了压帽檐,说道:只是看着红
我知道,只是看着红,其实什么事都没有,对吧。上次你告诉过我了,但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多难看,我实在是看不顺眼,以后我拍戏别傻傻地等着了,跟那些人在阴凉的地方待一下。
飞哥说了让我看着你的,而且,如果你有什么需要
别和个omega一样那么磨叽,让你干嘛你就干嘛,这么多人看着能有什么事,你又不是看不见我,只是叫你站远一点,好歹戴顶帽子或者打把伞也好啊。
曲笛听出来了,这是在关心他,他便应下了:知道了。
下一场得吃过饭之后再拍,你去拿两个盒饭吧。
进了剧组之后,曲笛才知道原来演员大部分时间吃的和工作人员差不多,都是盒饭,不过是比工作人员多了几块肉一碗汤罢了,有空的话他也会跑出去给他买吃的。
曲笛拿出一个小风扇给他:你先坐一下,待会儿去把衣服换了,我去拿饭。
但是曲笛拿饭回来之后却没有看见唐夕言,他想应该是换衣服还没有回来,后来他去找他才知道原来他后背被磨出了水泡,而且还破了,导演打算让他先去医院处理一下,但是他却觉得自己没事不愿意去。
曲笛你快劝劝他。导演看见曲笛就像是看见了救世主一样,这棠艺的当红炸子鸡,唐总打过招呼的人,他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唐夕言脱了外衣裸露上身,下身还穿着拍戏用的黑色棉质长裤。
别听他们瞎说,不就几个水泡吗?涂点药就好了嘶帮忙搽药的人不小心用了点力他就疼得说不出话来了。
刚才怎么都不觉得痛,直到刚刚他们把粘在皮肤上的衣服弄下来的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痛彻心扉,加上汗水的作用,他的神经被疼得突突直跳。
曲笛走过去一看,的确挺严重的,那铠甲用料都很实在,磨出了好几个水泡,破了之后有点出血。
他二话没说就给保姆车的司机打电话让他过来接人。
我说了我不